《剑气惊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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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惊云录-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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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说话声音很低,那女子有些内功底子,居然听到了。
  这时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女镖师身上,屋外大雨倾盆,屋内空气紧张。
  “你这疯婆子出言不逊,好男不跟女斗,爷爷我赖得理你。”古子攀看都没看那女子一眼,对云李二位示意举杯,饮了一口酒。
  只听云利菲窃语道:“这女子可不得了,关东‘震东镖局’的女镖头,脾气火爆一身横练金刚拳可不好惹。”
  “臭矮子敢骂姑奶奶?”声到拳到,一拳冲着古子攀的腰眼去了。
  好快的速度,这一拳躲是躲不过去了,古子攀急中生智,飞快转身,伸出双掌同时迎上来。“砰”得一声,整个身体象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在空中翻了几个翻,落在不远处的两桌客人中间,顿时感到气血翻腾,好霸道的拳力!
  厅内的客人看到祸端已起,都怕伤到自己,又不想跑出去淋雨,纷纷躲到四周的墙角处。
  四个小道士和那位姑娘依然稳坐在座位上,慢慢地吃着斋饭,时不时看看场所中发生的事。
  “胖婆娘,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这矮子‘鼠形十八式’的厉害。”说完古子攀飞身向周英楠击了过去,二人斗在一起。
  只听“噼啪”声不断,不是杯碗被打碎,就是桌椅被砸烂,掌柜躲在柜台下面不敢出来。场中一位拳风霍霍,势如千钧;另一位身法灵活,出招怪异,斗得难解难分。
  “二位快停手,都是误会何毕伤了和气?”场边的云利菲喊着,却无人理采。
  五十招过后还是不分胜负,只见古子攀飞身迎面向周英楠直击一拳,手中白光一闪,周英楠已为是暗器,侧身一躲,不料古子攀在地上一滚,顺势滚到墙边,一把抓住“震东镖局”的大旗,又纵身攀到屋梁上。动作实在太快,屋内众人谁都没看出他的意图。
  只见在他梁上如灵猫般攀向东侧,跃身而起,破窗而出,远远地听他喊道:“娘们就是不中用,连吃饭的家伙都保不住,依我看这‘月映武当’,也是图有虚名。”
  云李二人心道:“看来这江南第一神偷果然名不虚传。”
  震东镖局这群人见失了镖旗都慌了,纷纷跑出去追赶,阵雨的天已放晴,众人都出门看热闹。
  这时,只见厅紫影一闪,四道士身旁的姑娘脱掉了白色斗篷,纵身而起,正是武当的乾坤极纵的轻功,越过了人头飞向了窗外。正要出门的众人如见鬼魅,一阵惊呼。
  刚纵出窗外的古子攀正在得意,只听背后风声袭来,“好快”,暗觉不妙,刚回头只见后面那个紫衫女郎,手持明晃晃的宝剑袭来。心想:简直太不可思意了,竟是刚才说的那人。”急中生智,将手中镖旗一抛,双足正蹬在旗杆上,借力正好跃上了河岸边的老树上。
  镖旗经一踏后急下落,那紫衣女郎在空中一变向飞向下落的镖旗,将其操在手中,整个身体已着地。
  伏在树冠上的古子攀看着紫衣女郎得意道:“你就是司徒映月?纵是映月女侠,武功盖世,又能奈我何?”说完向秦河中纵去,原来河中有一艘渡船,正好可落在其上脱身。
  映月长声道:“姑娘今天就让你长长见识,走着瞧!”
  映月距那船很远,根本就无法跃到,但她仍朝着那方向轻轻跃起起,曼妙的身姿如仙女飞升般,只听后面岸边喝采声渐起。原来众人都已赶到,多是一些江湖人士。
  映月身在空中,并没有朝古子攀方向追去,而是运足真力于手中的玄天映月剑上,只见剑刃上银光一闪,飞剑已击出直朝着空中的古子攀飞去,没等他反应过来,那飞剑在他身旁已绕了一圈又飞回了玄天映月剑中。只见身在空中的古子攀身上的好多东西都掉了下来,原来腰带被斩断,裤子和细软掉入了河中。他心下着急,真气一泄,整个人也坠入了离渡船不远处的河中,只听岸边笑声不断。
  周英楠拍手笑道:“这回可要痛打落水号子了!”说完俯身捡起一块石头抛向河中,哈哈大笑。
  坠入河中的古子攀不见了踪影,一会儿在那渡船旁边露头,爬到了船上,狼狈之极。
  映月将镖旗送还周英楠,她对映月即感谢激又钦佩,二人聊地非常投缘。映月指了指周英楠的耳朵。她一摸原来自己的耳环没了,猛然间,想起刚才是被那古子攀手中一闪而偷走了,气得她直跺脚,骂了一句“臭矮子,你等着!”
  众人被映月的风彩所慑,都站在那久久不离去。云利菲和李猛都是场面人,知道是名门正派的女侠,过来寒暄了几句,就起程离开了。
  映月与周英楠相谈甚欢,正好又同去南京城内,一起坐了渡船驶向桃叶渡西岸。
  桃叶渡西岸就是热闹非常的南京夫子庙。大雨过后,街道两旁的商铺纷纷开张迎客,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震东镖局保的镖是顺昌钱庄的红货,走到了夫子庙的东街,没多远就看到了“顺昌钱庄”四个大字。
  

第十二回 月映武当(二)
更新时间2013…6…18 8:22:48  字数:5432

 映月一行五人辞别了周英楠后沿着大街继续向西行进,天气放晴后闹市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所以她们没有骑马。映月走在前面,四小道在后面牵马。四道少年情怀边走边看此间稀奇好玩的事物,不停地驻足观赏,几人行进缓慢。
  映月一身紫衣,容貌艳丽,又同四个小道士走在一起,大街上的行人都觉得好奇不时地回头观看,但她并不以为然,已经习以为常了。
  只听映月回头问道:“静思,我们这样胡乱地找,就是到了天黑也找不到‘右都御史衙门’。”
  “师叔说得没错,我们还是询问一下路人吧?”静思答道。
  静思是这四道中最有足意的,其他三位是他的师弟静玄、静悟和静观,他们都是武当掌门首徒风清道人座下的弟子。这次随人称“月映武当”的师叔司徒映月赶往南京右都御史衙门,奉师叔祖融智道人之令前来保护海大人。
  话音刚落,正巧前面不远处有一人坐在桌案旁写字,桌案上写着行体六个大字:代写家信状子。
  映月快步上前,拱手道:“请问先生,右都御史衙门怎么走”?
  那人身着白色长袍,头带四方巾。听见问话抬头看了一眼映月,眼神一怔,随即移开目光淡淡一笑,也拱了拱手道:“不敢当,姑娘问的右都御史衙门可是海大人那里吗?”
  映月看那人年龄与自己相仿,也不过十八九岁,举止温文儒雅,仔细看了一眼,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是一愣神,才想起了对方的问话,脸颊瞬间菲红,心脏莫明狂跳了几下。
  这些年映月为了寻找亲生父亲,游遍了大江南北,行侠仗义,阅人无数,却从未有过今日的感觉。江湖儿女也许厌倦了打打杀杀的日子,又想起了儿时的父亲,也是饱读诗书,举止斯文的模样。
  映月不想让人看到这时的窘态,低着头赶忙道:“正是!正是!还请公子赐告?”
  “南京右都御史衙门就在这夫子庙长街的尽头,您一直走到头右手边就看到了,再冒味问一句,姑娘是访友还是告状,若是打官司告状,在下可尽绵薄之力。”那书生已起身笑着答道。
  这时,四道已走上前,没等映月回答,只听静玄抢着道:“你看我们象是打官司告状的吗?你倒是会做生意!”说完,用手拍了拍后背负着的长剑。
  “真是对不住,请怒在下眼浊,原来姑娘是同四位道长一起的?”那书生拱手歉道。
  “公子客气了,是我们应该感谢你的指路之德。”映月注视着那书生。
  那书生看了一眼映月目光马上又移开,答道:“举手之劳!”
  “师叔既然已问明白了路,我们还是起程吧?”静观似乎有些不耐烦,但表情却没有显露出来。
  “好吧!”映月转身就要走,似乎有些恋恋不舍,又转过头来含笑道:“公子,后会有期!”
  “姑娘,请留步。在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书生诚恳之情溢于言表。
  “公子但说无妨。”映月停步转过身来,脸上又莫名红了一片,还好那公子没有注意到。
  “右都御史衙门在南城,南为后天八卦的离火地,几位背悬长剑为金,所谓火克金,恐有刑克之险。”书生长声道。
  “你这书生胡说些什么同,是不是想骗钱,那你可找错人了。”静观面露怒色道。
  “静观不得无礼,我们江湖儿女,行事以侠义为本,自然离不开乘手的兵器,公子不会让我们把兵器都丢掉吧?哈哈!”映月爽朗一笑。
  “姑娘您会错了意,在下并无此意。在下粗通易理,与几位一见如故甚是投缘,信得过在下,为几位占卜一卦?几位也别误会,在下是以写家书状词为生,算卦纯是个人喜好,分文不收。”那书生表情并无作作之色,甚是诚恳,叫映月无法拒绝。
  静思笑道:“真由你的,竟然给道士算卦,你可别露了陷?”
  “公子请吧?”映月道。
  “六十四卦乃周文王所创,占卜灵验无比,我就为几位占上一占。”那书生边说边从身旁的包裹中取出一根竹筒,又从怀中取出三枚铜钱放入竹筒中,摇了摇,口中念念有词,就把三枚铜钱掷到桌面上。
  只见桌面上的三枚铜钱依次排列为正面“嘉靖通宝”,反面“五钱”,正面“嘉靖通宝”。
  他紧接着道:“上卦的卦爻是阳、阴、阳为离卦。”
  书生又把三枚铜钱放入竹筒中,摇了摇,掷在桌面上的铜钱都是反面“五钱”。
  “下卦为三个阴爻是坤卦,得出的上下卦叫初卦,现在是未时,下卦中的下数第二爻为变爻,即阴爻变成阳爻。最后得出所占之卦为‘火水未济’嗨…不太妙!”那书生长叹一声。
  “这个卦怎么解释?”静玄抢着问道。
  书生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映月道:“卦象曰:‘离地着人几丈深,是防偷营劫寨人。后封太岁为凶煞,时加谨慎祸不侵。”
  “快说!先生可别卖关子了?”静悟急切道。
  书生又道:“离为火,坎为水,火上水下,火势压倒水势,救火大功未成,反遭火噬。诉我直言,几位是来救人,自身却恐有血光之灾?”
  四道面面相觑,心想这人所占果然灵验,竟算出我等是来救人的?”
  只见映月秀眉一扬,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岂是我等几人所能控制的?只有行侠义之举无愧于心就是我等侠义道的本份。”
  静思接口道:“先生刚才所占之卦倒是灵验,不知可有破法?”
  “这个…在下认为,几位来到此地的时机不对,最好有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带领方可成事,或是有贵人相助可保周全。”书生答道。
  四道窃窃私语:“二师叔祖因有事在身未能赶来,掌门人派师叔和我等前来,不知能否胜任保护海大人之职。”
  “就凭师叔手中的那把玄天映月剑,这几年在武林中披荆斩棘无往不利,何必担忧,别听那书生胡言。”静思道。
  “多谢公子占卦,师命难违,我等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告辞!天色不早我们快点赶路吧?”映月转身与四道起程。
  “姑娘…”那书生欲言又止。
  司徒映月回头嫣然一笑,那书生痴痴地望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姑娘务必小心呢?”
  “后会有期!”映月这句饱含深义的话语传入那书生的耳中,心中起了一片涟漪。
  这人正是沈庭轩,自从上次在马颊河官船中救了海大人,为了保护他周全,一路尾随到了南京,以写字为生,在暗中保护海大人。
  没过多久,映月几人穿过繁华的夫子庙大街,来到了南京右都御史衙门,敲门告知衙差通禀海大人。海瑞率名捕金泰映亲自出门迎接,设宴为几人接风洗尘。席间海瑞询问融智道路长为何未赶到,面有忧色。
  映月答道:“二师叔有要事在身,让侄女先行赶来,他老人家不日将会赶到。”
  金泰映看出了海大人的忧虑,接口道:“大人请放心,司徒女侠这几年在江湖上风头正劲,‘月映武当’的名号在武林中如雷贯耳,除强扶弱、行侠仗义乃当之无愧的女中豪杰。”
  海瑞笑道:“如此甚好,倒是老夫目光浅薄了,想不道映月贤侄女如此惊世之貌,竟是巾帼英雄,惭愧!惭愧!”
  “海世伯、金兄过誉了,映月愧不敢当。”映月答道。
  席间,金泰映说起在山东境内的遭遇,多亏一位少侠援手,众人唏嘘不已。
  司徒映月听完起身道:“有我司徒映月和这把玄天映月剑在,纵万死也要保海世伯的周全。”可谓豪气干云,在座众男子均自愧不如。
  秦淮河畔人烟稠密,十分繁华。秦淮夜色更是美不胜收,坐在聚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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