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躲开,还是将其围在中间。
这时庭轩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四人走地是四象步,他曾在一些道家的书中,了解到“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的道理。所谓四象就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分驻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仔细思量一下他们四人所走地只是两仪生四象的简单步法。
庭轩思量了一下;对着被围在圈中的赵天岳喊道:“大哥!他们四所布的是四象阵,所走的步伐是两仪生四象的路数,防守时四人各居一方,进攻时两人分进合击,你只要在他们攻守转换时将其中俩人逼到同一方位即可破此阵。”
赵天岳听到庭轩的指点茅塞顿开,展开“罗天九玄刀法”,在俩名锦衣卫合击后刚要分开时,翻身跃起,就是一招“连环翻身劈刀”,劲力十足,如雷霆之势,向俩名锦衣卫劈去,他俩眼看躲闪已来不及,只能刀招架,只当“当、当”两声,他二人被刀锋上的劲力震的连退两步险跌倒。时机转瞬即逝、刻不容缓,赵天岳提身纵跃,在空中一招“钻身探海式”,正赶上另俩名锦衣卫前来相助,只见满天刀影将他们四人罩住,这时四人再也无法摆开阵式,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了。只听“啊啊”两声,有俩人手臂和大腿已然先后中刀,所幸只是皮外伤,另俩位翻身滚倒在地,险险躲过,也是狼狈之极。赵天岳得势不饶人,又是一轮抢攻,四名锦衣卫心下胆寒,且战且退,哪里还顾得上摆阵,人人都想第一个逃离此地。
庭轩话刚说完,突然感觉到后背有劲风袭来,还没来得及回头,已经被人一脚踹翻在地。随后一只脚重重地踩在他的胸口上。只见一人一脸狞笑道:“臭小子,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刚才老子早就看见了你,这回可没人再救你了吧?真想不到你们沈家果真与白莲教有关系,还真没冤枉你们。”
这时庭轩想,到了这个地步真是有口难辨,认清这人正是锦衣卫黄劲,暗暗运起“心意十二形拳”的内功心法,气运丹田。黄劲还在狞笑,庭轩忽地一招“熊出洞”,使足了全力,猛地一翻身从地上一跃而起,摆脱了黄劲的右脚,险些将黄劲甩倒。黄劲稳住了身形,一脸的吃惊,随即又狠狠道:“多日不见,你小子,倒长行事了,这回让你见识见识你爷爷我的手段。”他刚往前跨一步,看见了庭轩手中的匕首,一迟疑,随手抽出腰间的单刀。一招寻常刀法中最常见的“力劈华山”大力朝庭轩砍来,庭轩不慌不忙使用心意十二形拳中猴形身法“纵身猴跳”,避开了这一招。
黄劲势大力沉的这招被庭轩轻描淡写躲过,顿时气急败坏,抡起单刀向庭轩猛砍猛劈,势道虽猛,却全无章法可言。庭轩自从学了“心意十二形拳”后,也未曾有过实战经验,手持着锋厉的匕首,展开猴形身法,来回跳跃,只守不攻。未曾学过如何使用兵器,虽有宝刃在手,却无所适从。
十余招过后,黄劲已经微微气喘,庭轩依着心法行功,虽来回跳跃却游刃有余。庭轩发现手中匕首甚是碍事,干脆把将其别在了腰间,准备空手对敌。马上施展开“心意十二形拳”,一边施展身法躲避刀锋,一边攻出几拳。经过一阵猛斗,庭轩的拳势渐渐地施展开,穿插在刀锋的左右,慢慢地形成攻多守少的局面,拳法的施展也愈来愈得心应手,好几拳都重重地打在黄劲的身上,人小力弱又没有命中要害,没有造成太大的杀伤力。黄劲却也痛地“哇、哇”直叫,嘴里直骂娘。
庭轩的拳法愈打愈自信,方体会到这套拳法的妙用无穷。这时黄劲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始终捕捉不到庭轩的身形,只有挨打的局面,忽然看见庭轩到了身前不远处,奋尽全力一刀向庭轩竖劈过来。庭轩看着来势凶猛的一刀,早已想好了对策,顺势向后一退,一招“退步崩拳”一拳击在黄劲手臂的“内关”穴,单刀顿时脱手,黄劲还没有反应是怎么一回事,庭轩迅速的又是一招“旋风脚”,踢中他的腿上的“伏兔”穴,随即黄劲摔倒在地。
黄劲躺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左腿,庭轩纵身上前一脚踏在他胸口上,怒目而视大声道:“说!我们沈家的人是怎么被害的”,边说边从腰间抽出匕首。
这时黄劲已经被吓得顾不得腿痛,颤声道:“沈少爷,求求你别杀我,真得不干我的事,都是严嵩那老贼,命令我们做的。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条贱命吧?”
庭轩高举匕首,双目含泪,面对着仇人终始无法下手。记得在家中,过年杀了一头猪,由于在后院猪圈养着,庭轩平识爱观看小猪吃食,这头猪被宰杀后,一连哭了好几天。虽有杀父灭门之仇,要杀死一个活生生的人,他却无法下手。
这时突然不远处,几声巨大的响声,震耳欲聋。“嘭”的一声巨响,庭轩一下失去了知觉,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多少时候,庭轩感到浑身疼痛,耳边隐隐地听见一个声音“庭轩、庭轩快醒醒”,庭轩缓缓睁开眼睛。一个熟悉面孔——周大哥,喜道:“谢天谢地,你总算醒来了。”
庭轩有气无力的答道:“这是在哪呀,周大哥?”
周烈答道:“可把我吓死了,刚才官兵打炮,我在山坡处看见你被炸晕了。我抱起你不知如何是好,幸亏这里的庙祝汇善师太救了你,我们才能在这‘老奶奶庙’安身。这帮狗官兵不知在哪搞来的大炮,把这里炸得的天翻地覆。”
庭轩愣了一会神,逐渐捋顺了思绪,顺手一摸,摸到了床边放着一把匕首,忽然惦记起义兄的安危。随口问道:“周大哥,我义兄他们在哪?是否安然无恙?”
“我没看见赵少侠,噢!白莲教的人都不知去哪了?难道…”周烈随口答道。
“会不会被官兵抓了,还是被大炮…”庭轩害怕继续说下去,又陷入沉思,过一会又道:“赵大哥武功那么高,再加上孙叔叔和他师父,我想定能逢凶化吉的。”
“当、当、当”几声敲门声,一个年轻的女尼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斋饭走了过来,一边把斋饭放在桌上,一边关切地问道:“小施主看来是无大碍了,您二位饿了吧?快用些斋饭。”庭轩赶忙下地边跪下,边道:“谢谢师太救命之恩。”还没等庭轩跪倒,小尼姑赶忙将他扶起,道:“我可不敢当,我也不是什么师太,救你的是我师父这里的住持汇善师太,本来吗也算不上救命之恩,只是收留你们二位在这里住下。嗨!看来你们也不能这里住下了。”庭轩和周烈互相看了一眼,心想:“这下我们又无家可归了。”
小尼姑忙道:“你们俩赶紧吃吧,吃完了就得马上起程了,全都是官府闹的,下午庙外的炮声太响了,简直快把我的耳朵震聋了,吓得我们众师姐妹谁都不敢出屋。后来才听说是因为白莲教造反,占领了德州城,听说皇上派兵来了,有个叫丁以忠的山东巡抚,带了十门红夷大炮,把反贼都炸死了。”
正在吃饭的庭轩心下一惊,和周烈互相看了一眼,庭轩随口问道:“白莲教的人果真都被炸死了。”小尼姑答道:“这种事我也说不准,这都是师姐他们说的。”庭轩心中稍感放心,继续吃饭。小尼姑又接着道:“我们听师父说白莲教也不都是邪魔外道,好多都是一些穷苦的老百姓,被官府逼的,才去造反。对了!你们俩不会是白莲教的吧?”
庭轩他俩都一怔,异口同声的答了一声“不是。”
小尼姑咯咯一笑,道:“看把你俩吓得,不管你们俩是不是白莲教的,此地都不宜久留,过一会儿官兵可能要搜查这里,你俩吃完饭赶紧离开这里,我带你俩从山后门出去,官兵不会发现的。”
庭轩二人匆匆地吃完了斋饭,小尼姑道:“咱们快走吧?”
庭轩犹豫了一下道:“小师父我想当面答谢汇善师太的救命之恩?”
“你们还是速速离开此地吧,我师父,你们恐怕是见不到了。我想此刻正在迎接巡抚大人呢?师父常说救死扶伤是我们出家人的本分。”小尼姑答道。
他们三人匆匆动身离开了“老奶奶庙。”
第六回 碣石山上(一)
更新时间2013…5…7 21:46:29 字数:4770
山东本是土地富饶,民风淳朴之地,嘉靖皇帝大修土木,山东赋繁役重,民多逃亡,土荒大半。
入冬的天气格外寒冷,山坡上稀稀落落几座矮屋,到了傍晚时分,也不见炊烟升起,了无生机,真不知道还没有人住了。
山角的小路上俩人步履蹒跚地缓慢前行,瑟瑟寒风中,二人衣衫单薄,其中一个身材瘦小的浑身打着哆嗦,原来是个孩童。
这时,身材高大的大汉,道:“庭轩,这么冷的天,把你冻坏了吧?我把外衣脱给你御寒。”说完就要解下腰带。
庭轩一双颤抖的小手,都快使不出力气了,紧握住大汉的手,颤声道:“周大哥,我没事,你也就那么一件外衣,快穿好,别脱了。庭轩的手还没有松开,整个人已经慢慢地要跌倒了。
周烈见状,赶忙扶住庭轩,这时庭轩已经晕了过去。
周烈拥了一庭轩,急道:“庭轩醒醒!你没事吧?别吓我!”周烈一摸庭轩的头,感到发烫。赶紧背起庭轩发足急奔,身强力壮的他,腹中无食这时也感到如负千斤。
自从庭轩他们从“老奶奶庙”离开下山后,漫无目的的向东游荡,一路上忍饥挨饿,只能靠行乞度日。山东苛杂税重,压的老百姓苦不堪言,许多人都逃到外省去了,一些村落已是荒无人烟。这一个月来,他俩经常讨不到饭,行到此地滨州地境内,已经好几天没有进食了,再加上没穿过冬的棉衣,庭轩饥寒交迫,风寒入体,这才病倒了。
周烈背着庭轩漫无目的的急行,走了一会儿,一户人家都没有见到,到底要去往何处,慢慢地慢慢地他开始有些气馁了。忽然看见前面有座大屋,热气扑面而来,好象闻到了酒香,他心想这是不是幻觉。随后他的脚就不听使唤了,慢慢地身体软倒在地,就失去了知觉。
过了一会儿,耳边传来一丝细细的声音“壮士醒醒”,周烈想要睁开眼睛,可是浑身肌肉发疆,连眼皮都动不了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周烈逐渐有了知觉,感到嘴唇有一丝温暖感,一股热流直入喉间,说不出的受用。周烈缓缓睁开眼,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喜悦的眼睛,一幅稚嫩又充满期盼的面容。
庭轩眼角湿润了,喜道:“周大哥你终于醒来了,太好了!”
“我们这是在哪呀?”周烈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这位老伯救了我们。”庭轩答道,用手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人。
这时周烈才看到庭轩旁边站着一个人,令人印象最深刻的是此人瞎了一只右眼,五短的身材,一身粗布短袍。他冲突着周烈善意的笑了笑,一张扭曲的面容加上瞎了一只的眼睛,这一笑说的不出的恐怖。
周烈心下一惊,随即道:“多谢老伯救命之恩。”
那人答道:“壮士先别多说话了,赶快把这碗小米粥喝完,暖暖身子就有力气了。”
庭轩手握羹匙,喂向周烈,庭轩心下纳闷,周大哥身体那么健壮,怎么我比他醒来的早,刚才醒来喝了一碗小米粥,随后打坐调息了一会儿,体力恢复了不少。
庭轩那里知道,自己习练的“心意十二形拳”后,内功已颇有根基了,自然比没有内功底子的常人更有生命力。
这时瞎眼老伯接着道:“救你们的可不是我,我只是找人把你们抬了进来,那时你们的身体都有点疆了,我也无可奈何,多亏了我们庄主,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在你俩身上轻轻一拍,你们的体温就逐渐恢复了。
庭轩他俩对望了一眼,心下都暗暗称奇。
庭轩惊奇的眼神,忙问道:“我一定要当面叩谢贵庄主。”
瞎眼老伯虽瞎了一只眼,却充满了慈爱的目光看着庭轩,眼神中似乎藏着些许故事,摸了摸庭轩的头道:“不用着急,你俩先休息一晚,等身子恢复了,明早一早带你俩拜见庄主。”
在庭轩看来此人虽奇丑骇人,心里对他却亲近无比。
第二天早晨起床,瞎眼老伯带着庭轩他俩来拜见庄主。他们走出了屋门,这时庭轩才发现,原来置身于一个寨子其中,他俩是住在东厢房,紧跟着瞎眼老伯往北大厅走去。庭轩抬头看见寨中央立着一杆大旗,旗帜虽然脏旧不堪,可是“炼风号”三个大字却格外显眼,西面不时传来一阵“叮当”打铁的声响。
庭轩心想此地原来是间铁匠铺,整个寨子方圆一里多地,正好座落在山脚下。不一会,他们三人走进了一间大厅内,厅内陈设比较简陋,厅中央堂前椅子上坐着一位白发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