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这话你在这儿说说就可了。”如锦提醒着,复又道:“大爷清早没去见过大*奶?”
郑妈妈摇头,“没,在书房里换了朝服就直接出去了,听说连早膳都没用。”
如锦怔怔“哦”了声,复对她道:“让春桃去流云轩,帮着春宜些。”
“对了,余姨娘呢?”
“还在流云轩的堂里跪着呢,已经跪了一夜了,谁也没让她起来。”
“现在这节骨眼上,谁还有时间搭理她?”如锦说着,随意挥了挥手便让她下去。
秦霞与唐子谦是在闹矛盾吧?
唐子贤没有去寻余莹倒是个意外,想来是张氏与他说了什么。现下倒是有些后悔,昨日不该那么早离开大堂,否则也能知晓她到底是说了些什么,居然能打发走那般缠人的余太太。
喝了口茶,便去了曲意苑见唐夫人。她面色泛疲,显得有些无神,坐在位上的时候还自己揉着额头,说话间亦是心不在焉。
如锦提出了想回趟武国公府。
唐夫人看了她两眼,最后点了点头,“你也好些日子没回去了,替我向亲家太太问好。”
“是的,母亲。”如今乖巧颔首。
虽说是句再平常不过的话,但却是唐夫人头一回说,如锦心有感触。
婆媳俩说了会子话,如锦要离开的时候,却见唐雪跟前的婢子来到了门口。辛妈妈出去与她说了几句,最后折回对着唐夫人耳语两声,后者面色变了变,起身就准备往外。
走了两步,才注意到也跟着站起的如锦,唐夫人敛了神色道:“你三妹妹闹性子,我去瞧瞧。趁现在日头还算清爽,你就回娘家去吧,等到下午的时候早些回来,府上事多。”话中却带了几分不可忽略的急迫。
如锦称是。
跟着唐夫人出了屋子,前面的人走到院子里的时候突然又转了身,对如锦叮嘱道:“昨儿个交代你的事别忘了,你大哥那可都等着消息呢。”
“放心吧,母亲。”
所谓交代的事,便是昨日晚膳后她说要自己去调查阿萝的下落。
似是在如锦的应声中,唐夫人就已经匆匆而去了。
回到流雨轩,她倒还真不急着出府,便让白英去打听下三姑娘的事。哪知白英一去就去了好半天,回来的时候只唏嘘回道:“奶奶,听说是三姑娘剪了发。”
如锦惊地手边的茶盅都没拿稳,起身道:“剪发?”
白英点头,又往外瞧了瞧小声道:“奶奶可小声些,夫人瞒着不让人传出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如锦不敢相信,那样天真机灵的唐雪会做出那种傻事。
白英却是摇头,似是极不好意思地道:“奴婢不知。”
如锦复又坐下,摇头叹了叹。
巳初一刻,如锦让人备车出府。等到了武国公府见到廖氏,却发现她眼眶正红,微有浮肿。当下心中一急,扶着她就关切道:“母亲,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廖氏见到女儿亲切,握紧了她的手,可才开口就又是一阵难受,直直流泪。
如锦便问旁边的董妈妈。
她站出来,亦是忧心重重,回道:“回姑奶奶,是少爷,少爷昨儿教人给打了。”
如锦征然,薛亦然是国公府的少爷,这是谁不要命了下手?
似是知晓她的疑惑,董妈妈继续道:“二爷现在还昏迷着没醒,那些人下手真狠,专挑了要紧处打,少爷身上骨折了好几处,闭着眼都皱着眉。”
如锦自是坐不住了,起身问:“哥哥在哪,我去瞧瞧他?”
“才灌了药下去,方安静了些。屋子里一有什么动静就被惊醒,跟着就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夫人都不敢再守在一旁,只教婢子们在外面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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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锦》的进程已改成接近尾声。历经六个多月,说实在的,夕知晓自己并不如何给力。前阵子,或是因为考试、或是双开,状态欠佳,致使码的内容有拖文的嫌疑。咳咳~夕也不否认进程确实是慢了些。
这两日翻看前面的内容,理了理思路,发现还真的有不少设定没有解释清楚。在这儿,请大家放心,烂尾是绝对不会出现的。夕会尽量紧凑,慢慢开始收线,请支持到现在的亲们依旧能继续陪夕走下去。
现在都不怎么敢看书评区,夕只能说往前看,让自己慢慢进步。在此顺便给《秀朱阁》打个广告,重生女pk的故事,近三十万字不瘦了,有兴趣的亲们可以去看看。虽然成绩不咋的,但是绝对不憋屈(*^__^*)嘻嘻……
关于本书,还是说尽量两更吧,但不排除没状态下的时候单更(比如最近就在布纲)。…
第三百三十六章
第三百三十六章
薛亦然的伤,廖氏说的模糊,好似她自个也知之不详。如锦听得更是云里雾里,迷茫地拉了她的衣袖就问道:“母亲,您慢些说。现在二哥在家里躺着,难道那下手之人都还没寻到?”
“哪里寻得到?你二哥跟前的小厮说是经过巷子的时候突然就拦出来的,对方二话不说便动起了手。个个都是眼生的,谁也不识得,事后再查也没个音讯。”廖氏说着,不禁又抹起了眼眶。
如锦也露了严肃,皱眉道:“谁会无缘无故滋事?若非二哥相识之人安排的,那必然是有所因由的。”说着还立起了身,“母亲,我还是去瞧瞧二哥吧~”
廖氏犹豫道:“怕是不好吧?”
如锦便回:“他如今卧病在床,我都回了府,您还不让我去见见?母亲放心,我就站在一旁瞧着,不会打扰哥哥的。”
廖氏细细想了想,最后让董妈妈领了如锦过去。
廖氏的近侍冬芝在薛亦然床前伺候,见到如锦的时候微有惊讶,“姑奶奶回府啦。”
如锦做了个轻声的手势,立在床前望着脸颊红肿铁青的薛亦然,脖子处还有拳印,身子盖在棉被下,看不清如何。只听见他偶尔痛苦的呻/吟声,眉头皱成川字,似是极为痛苦。
她看得心中亦染了几分愁苦,方准备问冬芝话的时候,只闻床上的人含糊道:“我是薛亦然……不是来历不明。我是薛家二少……”
话说得极是痛苦,才讲了几个字便往上一冲,跟着连连咳嗽了起来。如锦忙上前,伸手方想为他盖被,却被他一手抓住,用力极大。如锦下意识地一抬,就听躺着的人轻哼了一声,紧跟着就松了手。
如锦这才注意到,他的胳膊上方绑了木板,约束住了他手边的动作。
冬芝已经递了清水过来,仔细喂他喝下。
待薛亦然情况平复了些,如锦才让冬芝至外室说话,“哥哥都说了些什么?”
冬芝望了眼如锦,吱唔道:“没、也没些什么。少爷就是发热糊涂,说了几句胡话。”
“冬芝,你都拿话来搪塞我了?”
在唐府主家了一段日子,如锦身上已经慢慢养成一股威严。便是蹙眉冷眼等细微动作,都不似从前那般温婉,带着掌权者的气势。
冬芝摄于她,低头规矩道:“夫人说,少爷是听了那些匪人的胡言,称不准危言耸听。”
“到底是什么?”
“二爷迷糊间,总是在强调他的身份,好似有人说他不是夫人儿子一般。”
如锦心下一跳,紧追问道:“谁说的?”
“就是对少爷他下手的那些人。”
如锦呆滞了几分,“又是那些人?”
虽不知到底是谁,但已经不是头一回对他下手了。上回还算是轻微,这次这样重的手,是要有所行动了吗?既然早已至燕京,既然知晓了秘密,又为何总是躲在暗处,偏生生地不出手?
就这样三番两次地打他,又能解决什么问题?
“还说了什么?”
冬芝想了想,又回道:“听说,那帮人对少爷说,说是他好日子过到了尽头,这些年享有的一切,也是时候该还了。”说完眼神不安地望向了旁处。
如锦听后步子微挪,脸色变了变。
父亲和母亲,到底知不知晓这个事?
冬芝刚才的模样,明显是有所吱唔。但凡谁听了那些话,心中都会藏个疑心,何况是廖氏?可是刚刚,她却没有提一个字。如锦不禁在心中推敲,她是不是早已从哪里听到了什么风声?
这般不确定着,如锦就对冬芝吩咐道:“你且在这好生照顾哥哥。”说完提步就复往廖氏的屋子去。
廖氏还半靠在炕上,眉色沉重,见到如锦的时候漫不经心地睁了睁眼,缓缓道:“见过了,你哥哥怎么样了?”
如锦站到她身旁,琢词回道:“跟您说的一般,还昏睡着呢。”
廖氏疲倦地点了点头,“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好端端的受这样的苦。”
“母亲,真的查不出是何人所为吗?能这样明目张胆生事,肯定不是一般的人,说不准背后还带着什么阴谋。”
廖氏瞧了瞧她,最终还是摇头,“对方是有目的还是阴谋,都是有备而来,安排的人又岂是简单就能被查到的?好了,锦儿,这个事你不必操心。”
“母亲,我这怎么能不担心呢,那躺着的可是我的哥哥啊~”如锦蹲下,双手按在廖氏膝前。
廖氏摸了摸她的额发,宠溺的目光不减,却又似夹了些别的,最后露出抹放心的笑容,“真的没事,府里还有你父亲,一定能查出来的。你也切莫总惦记着,在夫家可还好?听说唐夫人近来好些事都交给了你主持,累不累?”
“女儿好着呢~”
如锦很明显感觉到她在故意转开话题。既是这样,她也不好再提那事,陪着她用了午膳又歇了会才离开。
马车在雅致茶楼门口停下,方下车便有人出来招待,“是唐二奶奶吧?”
如锦点了点头,心中又藏着疑惑。
明明还未至约定的时间……
“请随小的来。”
不是第一次过来,如锦亦不陌生,跟着他就到了二楼的一间上好厢房。屋子里燃着清香,淡而不腻,令人很是心安。白芍与白英本是站在旁边候着,但最终依旧被人领了下去。
这儿的规矩,如锦也是听过一二的。
何况,那人早有准备,自也不可能留了人在旁边。
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如锦还有些恍惚。她真的单独来见他了,自己的疑惑又能否得到解答呢?
之前的种种顾忌与担心却是慢慢淡化了,她的心情不燥,隐隐地藏了分期待。那个前世里种种迹象表明和自己有关系的男子,那样高贵的出身,此刻私下里接见自己。
她知晓这样的行为有风险,可是她必须尝试一次。
闭了闭目,脑海中闪过那条宝蓝色的汗巾,上方的“四郎”二字似是还在眼前。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如锦紧盯着房门,侯着那个人的到来。
“吱呀”一声,门口终于出现一抹笔直的身影。
如锦立了起身,望着那周身充满贵气的人徐徐走近。
至如锦桌前,四皇子俊朗的面上带着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你来得倒是早。”
朝外面望了一眼,此时才方过未时。侧身离开凳子,如锦福身道:“见过殿下。”
他没有出声,又近了她两步,居高临下道:“从前你可没这份胆子。”
从前……
总觉得在他面前,自己的一切都不能称为秘密。内心一慌,如锦条件反射般地就要往后退去,却不想被那人伸手拽住了胳膊。她挣扎开了就道:“四皇子请自重。”
他并未坚持,松了她的手却是嗤笑一声,“你赴约过来,可还想着这自重二字?”
“您……”如锦目中含怒,却终是顾忌着他得身份不敢厉色疾言。
以为她还想掩饰,四皇子闲适地落座后便道:“我早说过,有些事陈浩宁信不了,我却可以。落槿姑娘……这样的称呼,你不陌生吧?”
如锦骇然,满脸警惕。
却不知,这样的神色早就暴露了自己。
他修长的手指自茶具中取出一瓷杯把玩,似有得意地就说道:“瞧,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不是陈浩宁,亦不是你现在的夫君,而是我。我能信普通人所不敢信,能言一般人所不敢语。”
如锦怔怔地望着他,头脑似是停止了一般,不知该作何想法。
“你不必紧张,我寻你过来自不会伤害你。事实上,我亦从未想过伤害你。”四皇子说的笃定,仔细地盯着对面的人,好言好色地温柔道:“今生亦不是头一回见你,却终究没有认出你,真是惭愧。”
“我不知殿下在说什么。”
“呵,你不愿意承认也罢。”四皇子的话中竟是有些无奈,“本就是我害了你。”
如锦忍不住心想:真的是他让人下的毒?
好似越来越迷糊了。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若这样问出来,就是直接证实了他的猜测。于她来说,在不知对方敌友的情况下,是不能退下这最后一层防线的。
即使以他的口吻,是这样的亲昵,这样的细语。
她还是不能放松。
“怎么了,在捉摸我?”四皇子目露精明,听不到她回答,便又自言自语道:“你不必惊讶,也不必猜测,我既然决定见你,自然不会瞒着你。你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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