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清寒上前昂头蹙眉定定地凝视着这副上联,只见他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后,便低头在大厅中来回跺步着,一言不发,大概他也被这副对联难住了。
“小子,别在装了,是对不出来吧?”罗裟傲慢冷笑着向他挑衅道。
蓦地,岳清寒抬起头,眉宇间松展开来,眼眸豁然开明,他斜倪了罗裟一眼,冷清自然地说:“在下已经想到下联了,请上纸笔,我立即写出这上联的下联。”
罗裟傲慢的笑容顿时僵在那张妖媚的脸上,他冷哼了一声,从屋子里拿出了笔和墨,勾唇讽刺道:“小子不要说大话,对不出我便立即杀了你!”
岳清寒不禁不慢地拿起毛笔,撵了几下砚台,朝罗裟勾起一抹淡笑,便扬头挥起笔在下联的空白纸上写下了下联:平西蜀,定南蛮,东和北拒,中军帐变卦土木金爻,水面偏能用火攻。
罗裟一瞧此下联,顿时皱眉呆立在原地,惊讶之情显露无疑,嘴里不停地默念着这上下联,他没想到这十几年无人能对的对联,居然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子给轻易对出来了,岳清寒真是博学多才的“才女”啊!
我在一旁高兴地拍手称赞道:“好一副‘东南西北中金木水火土’对‘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岳清寒你实在是太厉害了!这么难对的对联你也能对得出来!”说着我瞥了罗裟一眼,向他挑衅地大夸海口道,“罗大侠所出的上联确实挺难对的,但我相公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子,对个对联还是绰绰有余的,想必另两个难题也不过如此,我相公闭着眼睛都能解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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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裟闻言,冷眸看向我们,又摆出一副傲慢的神情轻哼道:“哼!两位高兴得太早了,你们只是凑巧对出了这副对联,另两个难题谅你们有多大的本事也解答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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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雪山寻药:第一百二十九章 三道难题(二)]
“第二道难题是什么?”岳清寒放下手中的笔,沉稳地直视着罗裟问。
罗裟轻蔑地瞥了一眼岳清寒,勾唇冷笑一声,说了一句“跟我来”,便转身进入他的书房内。
我和岳清寒互相对望了一下,他朝我点点头,示意我跟着他进去,我心领神会他的意思,跟着进入了罗裟的书房。
进入罗裟的书房后,我扫了一眼他的书房,书房不算大,但干净整洁。一张木桌子旁耸立着一个大书架,里面放着很多动植物知识方面的书籍,琳琅满目,值得注意的是书架未见半点灰尘,一看就知道罗裟是个书不离手的人,而且十分爱惜书籍。
在他书桌上摆着一盘未下完的围棋,只见他掠起衣袖,坐在书桌的一边,看了一眼十分警惕他的岳清寒,便悠然自得地拿起未下的一黑子,轻放在棋盘上,接着他再一次看了岳清寒一眼,冷然笑问:“第二道难题,下完这盘棋,必须让白棋赢。此局由一位德道高人所布,三十几年仍旧无人破解,今日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否破解此局。”
我瞥了一眼该棋盘,心里暗暗偷笑,不就是一盘棋局吗,有什么难解的?本小姐最喜欢的棋就是围棋,以前我与我爹地下围棋的时候,经常把他老人家杀个片甲不流,连连摇头说不下了。
我唇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正要上前与罗裟下棋,岳清寒却伸手拦住了我,他朝我淡然一笑,说:“让我来。”说着,他便上前轻扬衣袖,坐在棋盘的另一边,镇定自若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请公子先走第一子。”罗裟收敛起轻蔑的笑容,面无任何表情,让人无法揣摩他的心思。
岳清寒拿起一白子,眼眸定定地盯着棋盘,片刻后毫不犹豫地下在一空白处。
我走到岳清寒身后,静静地观察他们两人下棋,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因为我深知观棋不语真君子这个道理,周围的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扰乱下棋者的心志。
接着,罗裟拿起一黑子,思考片刻后,下在岳清寒刚下的那颗白子的附近,档住了岳清寒白子的去路。岳清寒轻蹙眉头,拈起一白子,思量片刻,再一次下在棋局之中,而罗裟跟着又下了枚黑子,再一次阻挡了白子的去路。
连下几子,岳清寒对着这局棋凝思的时间越来越长,拿着白子的手停在空中的时间越来越长。最后岳清寒不再像先前那般镇定,他额头渗出细细的汗水,停在空中的手微微发颤,始终无法下手,嘴里喃喃低语着:“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正也不是,邪也不是,这棋居似正非正,似邪非邪,用正道解不开,走偏锋也不行,到底如何能解?”
咦?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好象在哪里听过?
岳清寒目不转睛地盯着棋局,眼前渐渐模糊,就要走火入魔了。
“岳清寒,你怎么啦?”我及时点了他的||穴位,他这才清醒了过来。
他看了一眼棋局,冷蹙着一双好看的眉宇,寒声道:“这棋局迷人心魄,其中含有幻术,根本无法可解。”
“不能解的棋局?”我疑惑地皱着眉,凑近棋盘仔细揣摩起来。
罗裟在一边冷然傲慢地凝视岳清寒:“认输了吗?此局三十几年都无人能解,凭你小子才疏学浅也想破解,简直是笑话。”
罗裟话音刚落,我便扬起高兴地笑容,乐不可支。
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这世人无法解的棋局居然撞到我的“枪口”上了,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无巧不成书。
难怪刚才岳清寒自言自语的那句话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原来这盘棋局与那电视《天龙八部》里面的那盘“珍珑”棋局简直如出一策。
解此局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白棋必须先挤死自己一大块,以后的妙着方能源源而生。
岳清寒与罗裟不明白我在笑什么,百思不得其解地同时看向我。
岳清寒推推我的手臂,拧眉问我:“溪儿你在笑什么?难道你懂得如何解这盘棋局?”
我停下了笑容,对岳清寒说:“此棋局我已经知道该如何破解了,还请罗大侠做好心理准备,接招吧!”说着,我挑衅地瞥了罗裟一眼,又在一次勾唇笑起来。
罗裟冷笑一声:“哼!小姑娘口气不小,先解出来再说大话!”
“溪儿,你当真能解?”岳清寒也不相信我能解此棋局,他疑虑地凝视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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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我没错的。”我朝他自信一笑,指着棋盘一空白处,吩咐他道,语气不容置疑,“先下在这个地方。”
岳清寒怔怔地看着我,我知道他一定是以为我在胡说八道,因为在他看来我根本就是“自杀”行为。
果然,他恼眉看着我问:“下在此处,不是自填一气,自己杀死自己一大块白棋吗?哪有这样下棋的?”
我朝他挑眉一笑:“我说下在这儿就下在这儿,相信我准没错!”说罢,我夺过他手里的白棋,“啪”的一声,下在棋盘上。
罗裟禁不住冷笑一声:“你们这样下无疑是自杀行为,本来你们的白棋尚有一线生机,现在是全军覆没了。”
“那还不一定!轮到你下了!”我朝罗裟挑眉一笑。
罗裟轻蔑冷哼一声,拿起一黑棋下在棋盘上,我跟着下白棋。
不多时,白棋渐渐占了上风,把黑棋围个水泄不通,这个新局面是罗裟做梦也想不到的。眼见他的表情由方才的嘲笑变成了现在的震惊,一双剑眉紧紧地锁在一起。
你个死老白,这下你完蛋啦!哈哈!谅你也想不到此局的解法是置死地而后生吧!
不多时,白棋战胜了黑棋,这盘三十几年无人解的棋局,被我意外的解开了,大大出乎岳清寒和罗裟的意料之外。
我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高声道:“罗裟,怎么样啊?你的第二道难题我们也解开了,第三道难题是什么?快说,本小姐已经等不及啦!”
罗裟冷竣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地起身走到屋子外面,我和岳清寒紧随其后。
他走到一根横卧在地上,两头同样粗细的木头前面,对我们露出一抹刁难地冷笑,我与岳清寒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将要出什么难题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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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雪山寻药:第一百三十章 三道难题(三)]
我不动声色,走近那根木头,蹲下来细细地察看了一番后,发现此木头之所以会两头一样粗细,是经过了特殊的制作方式才能达到现在这种现象的,至于用了什么方法,我已经心知肚明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一定是问我们有关这根木头粗细方面的难题。
“溪儿,你在看什么?”我起身后,岳清寒不明所以地问我。
“没什么,我在看这根奇怪的木头。一般的木材,会是一端粗一端细的,这根木头却两头一样粗细,真是奇怪。”我回以岳清寒一个甜甜地笑容,跟着我转身满不在乎地问罗裟道,“罗大侠,你的最后一个难题,是否与这根木头的粗细有关啊?”
罗裟没想到我一眼就看出他的意图,他的脸上快速地滑过一丝惊讶,随即又回复一惯地冰冷:“几年前,我在一个叫扶桑的国家发现了这块木头,正是我寻找了几年的名贵药材。但此木头被经过了特殊的处理,无法分辨它哪一端粗,哪一端细,而细的那一端才是我制药所需。现在我要你们帮我分辨它哪一端是细端。”
扶桑?那不是古代日本的名字吗?敢情他跑到日本弄了这么个木头回来,却不知道如何分辨它哪头是细端,结果没制成什么药丸。
岳清寒在此木头周边来回跺步着,眉宇皱得紧紧的,却仍旧想不出分辨它粗细的办法。
当然咯!此木头用看是无法分辨它哪端是细端,必须用点辅助的东西才能分辨,而且他只读那些文学方面的书,根本对自然科学不甚了解,怎么可能懂得分辨的方法?
眼见岳清寒有些焦急地紧握双拳,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在他耳边轻笑着小声说:“别急,我已经明白怎么分辨了。”
岳清寒不置信地看着我,我给他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随即放开他的手,走到那木头前,对罗裟轻扬柳眉,胸有成竹地说:“罗大侠,我已经知道怎样分辨此木头粗细两端的方法了,不过在说之前,你可以告诉我,你知道此木头是用何种方法制成两端同样大小的吗?”嘿嘿!谅你想破脑袋也不无法了解其中的奥秘!
罗裟阴霾着一张脸,不答反问:“你知道此方法?”
我就知道他不懂,不然他也不会不了解分辨粗细的方法。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学过物理,知道物质密度的人都会知道答案!
我看看他,转而对岳清寒自信一笑,从身上拔出宝剑,走到此木头一端蹲下来,割下一小块木块,然后起身走到它的另一端,割下同样大小的一块木块。
我走到岳清寒身边,把它们拿在手里进行对比,对他们笑着解释道:“此方法其实很简单,就是把木材泡在水中而已,这样就可以改变木材的密度,使木材两端一样粗细了。”
罗裟完全没想到我居然直接说出了使木材两端同样大小的制作方法,惊讶之情完全呈现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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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清寒也很震惊,禁不住问我:“溪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扬头看了他一眼,笑而不答,手里把玩着同样大小的两块木块,扫了一眼四周,发现左边有一水潭,便对他们两人说:“跟我来,我分辨给你们看,木头的哪一端是粗端,哪一端是细端。”说着,我直径朝那水潭走去。
罗裟和岳清寒不明白我葫芦里卖什么药,蹙着眉头地跟在我身后。
我们一同走到水潭边,我把手中的两块木块抛进水里,只见那两块先是沉入水潭之中,随即又快速地浮了起来。
意料之中的现象出现了,两块同样大小的木块浸在水潭中的深度却不一样,果然如我所料!
罗裟和岳清寒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现象,岳清寒终于开口疑问我:“溪儿,你这是何意?”
我唇边轻扬,指着浸入水中较浅点的那块木块对罗裟笑道:“这块木块便是那木头细端的木块。”说着,我又指了指浸入水中较深的木块,接着说,“那是木头粗端的木块。”
罗裟大惑不解地问我:“怎么说?”
“木头浸在水中可以改变它的密度,使它两段一样的粗细,由于密度改变了,浸入水中的深浅自然也就不同了。”我顿了顿,笑着看了一眼岳清寒后,继续对罗裟说,“你也可以直接把木头放入水潭中,浸在水中多的那头就是原来粗的一端,浸在水中少的那头就是原来细的一端!信不信随你!”
罗裟拧着眉头,一声不坑地走到那木头前,蓦地,在他手里凝起一团真气,朝那木头一掌击去,木头倏地腾空飞入水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