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结印:
“解!”
日斩在一瞬间就从撕心裂肺的往事回忆中清醒过来,他看着双眼透着戏谑和八卦的“斑”,心中激愤难当,简直像日了犬冢家最野的忍犬一般。
“你!你竟然将幻术用在这种地方!你……”
“哈哈!猴子,教你个乖。
所谓幻术,就是在最恰当的时候,用最巧妙的方式攻击人心灵中最脆弱的一环。”
日斩缓缓站起身,神色复杂地看着“斑”说:
“那为什么……为什么要等到我快赢了那一刻才出手?”
“斑”抱着双手继续低沉地笑着:
“呵呵,你见过那个大人会跟小屁孩动真格的吗?”
日斩颇为无奈地点点头苦笑:
“是啊,虽然听起来很不适应……
但是在您的眼前,我还真的只是个孩子。”
“斑”却慨叹一声,抬头看着天空:
“猴子,有个战国之时的旧事,今天送给你。
毕竟在世人眼中,你也已经老了啊……”
日斩恭敬地点点头:
“洗耳恭听。”
“战国之时,曾有一小国,国主名为秀虎,于连年战乱中崛起,雄霸一方,势力如日中天。
当他七十岁时,膝下有三个孩子,大郎、次郎、三郎。”
听到这,日斩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想起自己的三个弟子……
“这一日,秀虎忽然突发奇想决定将自己领土分为三份,交给三个孩子分别打理,长子大郎是他长期寄予希望的人,仍然手握重权。
他希望三个孩子能同心协力,休戚与共。
而自己则游居于三子的领地中,安享晚年。”
日斩默默看着自己曾经寄予厚望的大蛇丸。
“然而结果和他想象的并不同,大郎和次郎对他的决定无异议,一向顽劣的三郎却激烈反对,被他逐出领地。
他器重的长子看似忠厚,却在之后一次假借护送父亲去次郎的领地率兵铲除了自己的骨肉同胞。
秀虎在亲兵拼死护送下逃离了大郎的追杀,终于安全时,却发现身边忠实的部下已经死伤殆尽。”
日斩想起曾经的过往,自己不止一次发现过大蛇丸眼中的疯狂和贪婪,却总是在内心劝说自己,这样的良才美玉,只要教导得当,将会是一名杰出的火影……
“斑”沧桑的声音继续传来:
“然而这一切并不是结束啊。
国中的叛乱终于引来邻国的窥视,大郎手中的军队无力抵抗周边几国的围攻,最终死于阴谋和背叛。
这时,秀虎曾经放逐的幼子三郎率领着部众赶来,他英勇地杀入故国,只为救出自己的父亲。”
日斩顺着“斑”的手指看向一脸懵比的自来也……
是啊,这个弟子,自己曾经认为资质平庸的好色小鬼。
他没有像纲手一样,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之下意志消沉,选择逃避……
他没有像大蛇丸一样,体会了生命的脆弱后走入歧途,坠入深渊……
他看似好色猥琐的外表下,深藏着一颗坚毅的心,和改变这个世界的壮志。
“然而最终,秀虎的幼子被冷箭埋伏,射中要害,他死在了父亲的怀中……
一代枭雄,在大喜大悲后,彻底疯狂,整日徘徊在荒野中。”
日斩的眼睛瞪大,他无法想象,如果自己的晚年遭遇到这些会是怎样……
这时,一只宽厚有力的大手从背后拍在他的肩膀上。
自来也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收起了往日的脱线和猥琐,他目光坚毅地看着“斑”:
“这个故事的结局可不怎么样,我不喜欢。”
他看着自己已经渐渐老去的老师,自信地笑着说:
“我的老师,可不是那种忍受不了小小打击的男人!
他可是,一代忍雄,猿飞日斩!
如果家国遭遇攻击,哪怕拼上生命,他也会保护自己的国!
如果弟子无人能继承他的衣钵也不要紧,他的弟子遍布整个木叶隐村!
还记得吧,老头子,你对我们三个说过的。”
日斩笑着点点头:
“树叶飞舞之处,火就会燃烧。火光照耀着村子,让树叶萌发新芽。”
自来也大笑着继续说:
“这就是火之意志,这就是传承,这才是!
忍者真正的力量。”
“斑”听到这些话后,默默点头。
然后指着大蛇丸和药师野乃宇对两人说道:
“大蛇丸的命我可以留下,但是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
我会亲自关押他,直到他,真正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孽。
这一点,你们没有异议吧?”
日斩和自来也对视一眼,只能沉默地点点头。
待自来也搀扶着日斩远离后,地面上几个白绝显出了身影。
“将他们带回地下的密室去。”
“是,带土大人。”
“喂喂,带土,快讲讲你是怎么知道猿飞日斩的八卦的啊!”
带土摘下面具,坏笑着想起上次水门老师结婚时,自己和琳相见时的场景……
——————————短小的回忆杀————————————————————
神威空间中,小情侣背靠背坐着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带土,我跟你说哦,最近我在医院学习医疗忍术,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呢!”
“哎?不会是医院有幽灵什么的吧,这种事情我最怕了!”
“不是呢!”
琳忽然凑过来,一脸八卦地看着带土:
“你知道三代目的初恋是谁吗?”
“哎?难道不是琵琶湖大人吗?”
“大笨蛋,是的话我还会跟你说吗?”
说着,琳从自己钱包中拿出一张发黄的陈旧相片。
——————————————————————————————————
猿飞日斩在弟子自来也的搀扶下悄然回到了木叶村,他身上的伤势虽然不甚严重。
但在自来也的坚持下,还是被送到了医院静养数日。
病房中,自来也笨拙地拿着一个苹果削皮,眼神却飘忽地看着自己的老师。
“我说,老头子……
斑当时变身成的那个年轻女人,现在仔细想来,很眼熟啊……”
日斩目光如刀一般看向自来也,嘴角泛起一丝带着杀意的冷笑:
“这件事你如果敢说出去的话!
不要以为我现在不是火影就治不了你了!
你身上那几个长期探查情报的任务,你以为水门敢违背我的意愿继续挂在你身上吗?”
自来也将已经快把果核削出来的苹果丢到一边,很是狗腿地蹲在病床前仰视着老师:
“你就告诉我呗,这是咱们师徒两个人的秘密。
我保证不告诉第三个人!”
“混蛋!你打听这些干什么啊?”
“这是取材啊,我的下一部作品准备写纯爱题材的恋爱小说来着。”
“……呵呵,以后你休想在木叶接到d级以上的任务了。”
“喂!你就这样看着继承了你所有传承的弟子以后只能吃土了是吧?!
明明私藏了恋爱技巧却不交给年近四十还单身的弟子,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
病房外,转寝小春默默看着很有活力和自来也吵架的日斩,她目光复杂,手数次伸向房门,最终还是叹息一声,缓缓转身。
她另一只手掌中捏着一张旧照片,上面一对十几岁的少年少女羞涩地看着镜头。
时光一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
忆童年时竹马青梅,两小无猜日夜相随。
她走过医院走廊的窗户,十一月的时节,窗外已经飘起了细碎的雪花。
那是哪一年呢?另一个少女出现在他们两人之间……
走廊的楼梯口处,接到日斩受伤消息的猿飞琵琶湖匆匆忙忙地从楼梯中走来。
她抬起头,看见了曾经的闺蜜……
两人神色复杂地点头示意,然后匆匆相错而过。
听着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远,转寝小春已经布满鱼尾纹的眼角终于划过一丝泪水,她无助地喃喃自语道:
“是我,是我先,
明明都是我先来的。
接吻也好,拥抱也好,
还是喜欢上那家伙也好……”
第六十二章 从前有座妙木山
十几天后,木叶村波风宅中,自来也正坐在客厅桌子前奋笔疾书着。
之前那场不能说的往事给了他无限的灵感,哪怕被老头子以权谋私取消了原本报酬丰厚的三个长期任务,他也觉得自己必须将这个故事写出来……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这本书会对这个世界造成怎样的冲击……
原本设定好男主角的名字叫做水门,但是昨天被产后脾气更加暴躁的玖辛奈发现后……
为了保护自己的书稿,自来也毫无节操地跪下认错,然后大手一挥把男主角的大名改成了自己的名字,两个女主角的名字为了自己好好活着也不敢提什么小春和琵琶湖……
钢笔重新吸满了墨水,然后在稿纸上飞快地摩擦着,留下一行行文字:
—————————————自来也的白化文————————————————
大雪纷飞的冬日傍晚,十七岁的少女千手雪菜手中紧紧握着他送给自己的手里剑,失神而无助地看着她的男神自来也……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第一次有了喜欢的人,有了能做一辈子朋友的人。
两件快乐的事情重合在一起,而这两份快乐,又给我带来更多的快乐……”
少女脸上原本夏天一样热烈的甜美笑容不见了,眼泪止不住地滑落:
“得到的,本应是梦境一般幸福的时间……
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
忽然,两只沾满了黑色墨水的小手啪地一声按在了快写满的稿纸上……
自来也额头冒着青筋,钢笔的笔杆被他颤抖着的大手捏出了裂纹。
他微微抬起头,不知什么时候爬到桌子上的黄毛胖小子挥着沾满了墨水的小手正冲着他咯咯傻笑……
婴儿纯真的笑容让他的愤怒一瞬间憋回了内心深处,他叹了口气,把一副“求抱抱”表情的小鸣人抱了起来,玩起了日常举高高的游戏。
“你这小家伙,真的只有一个月大吗?
怎么这么沉啊!”
自来也来回躲着鸣人黑漆漆的小手,最后还是被摸了一脸墨水。
小鸣人似乎是看到自己终于成功地将眼前的这个从不对自己发火的家伙涂成了大花猫,他高兴地咧开嘴笑着,脸上的六道小胡子微微抖动着,双手忽然涌起了两团小小的查克拉团……
“糟糕!玖辛奈,快出来干活啦!”
自来也一边大喊着,一边挤眉弄眼地耍宝逗着小鸣人,生怕这小家伙一言不合就把丸子轰出去。
这一个多月以来,拜鸣人所赐,波风宅的家具已经换了一茬,这效率简直堪比二哈!
村长家也架不住这么败啊,水门那天给自来也看账单时那副惆怅的表情让身为老光棍的他暗爽不已……
玖辛奈急急火火地从房间冲出来,一把抢过自己的宝贝。
然后脸贴脸和村长家的傻儿子四目相对一起傻笑,鸣人在母亲的安抚下,手中的一对丸子渐渐消散了。
“……我说,这个小家伙的天赋也太恐怖了吧!
这……这天生就能掌握水门的螺旋丸吗?还是带风属性的!”
玖辛奈一脸骄傲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
“不好意思,比起某个跟自己徒弟学忍术一年多还没掌握的笨蛋来说,我和水门的儿子就是天才呢!
这都是胎教的功劳,知道吗?”
备受鄙视的自来也瞪着死鱼眼回到桌子前,准备把被毁了的稿子重新抄写一遍。
鸣人忽然在母亲的怀抱中挣扎起来,小眉头皱起,张开嘴就要哭。
玖辛奈鼻子耸了耸,头也不抬地说:
“自来也老师,快去拿尿布来!”
“为什么这种事情也要我做啊!”
“少罗嗦!你不是自诩是这孩子的爷爷吗?
再说了,你是我和水门之外,第二个有幸给这个孩子换尿布的人哦。”
自来也捏着鼻子拿来新的尿布:
“那我还真是要谢谢你们俩了是吧?”
玖辛奈抱着双臂,用眼神挑了挑自来也,然后看向被放平在婴儿床上的鸣人……
“……纳尼?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是为了训练你以后做一个父亲的基本技能啊。”
玖辛奈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表情鄙视着自来也:
“我和水门的婚礼之后,你竟然就眼睁睁看着纲手姐再次离开木叶。
你们两个都已经快四十岁了呢!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难道以后要我家鸣人当你们孩子的带队上忍吗?”
她几句话就让自来也陷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