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自己以为他已经渐渐老去,正值壮年的自己跟他有一战的实力……
然而,人家仅仅两三个忍术的精妙配合加上通灵兽变作的长棍就将自己打晕……
面具男忽然发出低沉的笑声:
“我想,真正误会了什么的人,是你才对吧。”
他猛然上前一步单手捏住枇杷十郎的脖子将他拽起。面具上露出的双眼发出血红色的光芒:
“我只不过是看你稍微顺眼一些罢了,杀死你对于我来说。
和踩死一只蝼蚁没什么区别,我可以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地将你从木叶宇智波一族的监狱中救出。
当然也可以让你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只不过,曾经身为忍刀七人众首领的你,真的甘心吗?”
他的手一松,枇杷十郎再次跌倒在地上,面色通红地剧烈咳嗽着。
“被自己村子的影出卖,曾经威名赫赫的忍刀七人众被视为弃子……”
枇杷十郎想起自己的六个队友,虽然其中不乏冷血无情之辈,但也有关键时刻能肝胆相照的同伴……
“你难道就不想,复仇吗?!
向那个为了自己的权势可以毫无顾忌地出卖自己部下的三代水影复仇!
回到雾隐村,夺回本应属于你的,一切?!”
枇杷十郎攥紧了拳头,目光凝重地看着面具男,说道: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面具男将双手背在身后,抬头看着星空:
“我吗?也许是为了和平吧,一个鲁莽而残暴的水影对于这个世界太危险了。
呵呵,但更多的,是为了复仇吧!”
他低下头看着枇杷十郎:
“他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成功地让我产生了杀死他的冲动!”
枇杷十郎目光复杂地犹豫了片刻,最终勉强地站起身,然后单膝跪地:
“我愿意效忠于您,请您帮助我,让我回到雾隐村,我必将亲手斩杀三代水影!”
面具男轻轻拍了拍手,两个白绝迅速长出地面,一左一右地搀扶住枇杷十郎。
“带他去终结之谷先休息一下。”
说罢,他的身影消失在漩涡状的空间裂缝中。
木叶村宇智波一族的族地中,带土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他和奶奶生活的家中。
他踟蹰地站在小院子中,看着屋内昏黄的灯光……
“进去啊?刚才那副绝世高手的冷酷呢?
怎么不继续装了啊?你不挺能演的吗?
跟着斑什么也没学好就是装遁学的不错是吧?”
“……你不吐槽我会死是吧?!
我只是……怕真正和奶奶说上几句话之后,就再没有决心离开她了啊!”
带土悄悄走到窗前,看着屋内奶奶的身影。
一年前初上战场之前,老人搂着自己的孙子静静坐在这个熟悉的客厅。
“小带土啊,一定要珍惜你自己的生命啊,因为这可是你父母用自己的生命换回来的……”
一年的时间过去了,物是人非,奶奶的背影更加瘦小了,她手中拿着自己儿子儿媳的照片和一张自己孙子的照片,依旧坐在客厅里孤独地等待着……
屋顶上一阵细微的声响打断了带土的思绪,他冷漠地抬起头,看着一只乌鸦飞起消失在夜色之中,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乌鸦拼命挥动着双翼,它的身体飞过宇智波一族的族地,飞向木叶东侧的南贺川。
夜色之下,南贺川这条记载着木叶太多历史的河流依旧缓缓流淌着。
一大一小两个少年站在河畔之上,有一句没一句地交谈着:
“止水哥,你说,生命为何会争斗呢?”
宇智波鼬从河畔的石堆中捡起一枚石子,轻轻抛入河中。
“从出生,到死亡……”
止水也从地上捡起一枚石子,若有所思地看着。
“也许……是为了生存吧!”
他手腕用力,石子在河中轻轻点了几下,打到对岸的石堆中。
“野兽需要彼此厮杀才能获得生存下去的权利,哪怕是草木,也要长得更高才能生长得更加茁壮!”
“更加强壮,更加茁壮吗?”
鼬从石堆中拿起一块最大的,抬头看向止水:
“那我们呢?我们明明不像野兽一样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不像草木一样任人砍伐践踏……”
大块的石头被鼬抛入水中,溅起一片水花,却死死沉入河底。
“却依旧彼此争斗不止,甚至身为忍者的我们,拥有比常人更加强大的力量……
却往往陷入厮杀的怪圈中,无法实现真正的和平,无法到达彼岸……”
止水听罢沉默了片刻,脸上露出温厚的笑容,他抬头看着满天繁星:
“我也说不清楚……不过,就像以前我说过的,我希望自己能生活在一个和平的世界。”
他低头坚定地看着鼬:
“所以,如果争斗可以被制止,我希望,能够靠我的力量将它停止!”
“我,我也是!”
这时,一只乌鸦慌忙地落在止水的肩上,止水的双眼变得血红,露出三颗勾玉,似乎在与乌鸦沟通着……
一枚苹果大小的石头从对面的河畔投掷过来,直指止水的脑袋……
止水慌忙地躲开,额头却还是被擦破了皮,流出鲜血。
“谁告诉你们,越强大的越到不了彼岸呢?”
两人定睛看去,对面的河畔上一个穿着蓝色长袍,带着白色三勾玉面具的家伙手里握着几枚大石头,正眯着眼看向这里。
鼬的双手瞬间摸出八枚手里剑,正要抛掷过去,却被止水伸手拦下。
止水另一只手捂着自己流血的额头,眼中露出惊喜的目光:
“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带……”
两块更大的石头以手里剑的速度向他丢来,成功地堵住了他的话。
鼬手中的手里剑飞快地掷出,打在石头上却只能轻微地改变了它的方向。
面具男的身影诡异地消失在漩涡之中,然后出现在两人身后。
他一只手指向止水:
“住口!”
然后看向鼬:
“看到了吧,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人的理念和思想毫无意义。
如果你真的想做出什么,那么首先你要掌握足够的力量。”
鼬倔强地看着这个神神秘秘的家伙:
“那么,你是认为,足够强大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面具男无奈地摊了摊双手:
“抱歉啊,至少在你们两个面前,我……”
他的左眼忽然露出万花筒的写轮眼:
“就是可以为所以为。
月读!”
鼬在看到万花筒的瞬间便陷入了一个血红色的世界……
他仿佛一个看客一样,看着自己的未来。
几个月后弟弟佐助出生,新的生命给家里带来了更多的喜悦和温馨。
然后,九尾之夜,整个木叶几乎毁于一旦……
四代夫妇死去了,村子里许多忍者死去了,不少平民也是家破人亡,宇智波一族的族地夷为平地……
村子里的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多了疏远和猜忌,族人们的愤怒和暴虐深深藏在平静的表面下,只有在每次集会时,才在一双双猩红的双眼中透露出来……
原本想要压制这一切的父亲,最终还是在族人的挟裹之下默默点头。
自己和止水徒劳地想要阻止这场争斗,却在村子和族人双方都无法得到真正的信任。
一向阳光而洒脱的止水站在这南贺川的悬崖边,一只眼眶已经空洞无物……
自己手握屠刀回到家中,父母微笑着坦然看向自己……
“不!不,这……这不是我想要的!”
头顶的绯月再次化作那只万花筒写轮眼,死死盯着自己:
“所以,究竟何为忍者,何为村子,仔细思考清楚后,得到自己的答案后,你来找我吧!”
现实中,双眼变成单勾玉写轮眼的鼬缓缓倒在地上。
“鼬!”
止水担心地站在鼬的身边。
“先别担心他了,只是精神受到了剧烈刺激后昏倒而已,还顺便开了眼。
至于你吗……”
止水刚抬起头,就看到一个沙包大的拳头砸向自己……
“啊!带土哥你干什么啊!”
带土不理止水的嚎叫,不用任何忍术和体术,单纯地靠着铁拳把他胖揍了一顿。
“乌鸦养的很开心哈?!
没事干用乌鸦监视我奶奶家获取情报哈?!”
“最开始只是训练啦!后来看到卡卡西和琳总去奶奶家比较好奇……
我错啦,不要再打啦!”
带土站起身,看着眼前这个以前就和自己关系还不错的小鬼,再想想他日后的所作所为……
“不行不行!你乖乖站好再让我打一顿。”
“纳尼?!为什么啊?!哎呀!”
“信谁不好非要信团藏!
我看见你的眼睛就来气!
明明就是个乐天派为什么才十岁就三勾玉了!”
止水的脸终于成功被打成猪头,倒在鼬的身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带土……
我根本不认识团藏长老好吗?!
开眼早天赋好是我的错咯?分明是羡慕嫉妒恨啊!
带土指着止水的右眼恶狠狠地说:
“看好你自己的右眼!小心志村团藏!
要是这样你以后还能被他夺走右眼,你也别跳崖了,找块石头拍死自己吧!”
说罢,他转身就大步离开。
“等等啊,带土哥,你就这么走了啊?”
带土忽然停下脚步,扭头盯着止水:
“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见过我,也不许将我的身份告诉鼬!
不然,哼!”
说罢,他的身影再次消失在漩涡之中……
下一刻,带土出现在宇智波南贺神社中,他轻轻踩了踩脚下的地板,然后。
整个身体慢慢沉入地板之下,来到了地下室中。
带土走到那块石碑前,默默看着石碑上被黑绝篡改后的秘闻。
“带土,刚才问鼬的问题,你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吗?”
0517的声音响起。
带土沉默了片刻,想到木叶光明之下的黑暗,想到被村子背叛的枇杷十郎……
他伸出手触摸着这流传了千百年的谎言,石碑在漩涡状的裂缝中渐渐消失在原地。
“村子,是怀有共同理想的忍者们付出了许多牺牲而建立起来的……
先辈们的理念理应被我们这些后人继承。”
下一刻,他的身影出现在木叶村火影崖上,他俯视着整个村子喃喃说道。
一个白绝出现在他身后:
“带土大人,曾经的炎忍机关忍者玄翁现在的确隐居在木叶村,经营着一家小的木工店。”
带土点点头,跟随着白绝的指引来到玄翁的住处。
“有光明的地方,背后就是黑暗。
但黑暗并不意味着肮脏和腐朽!”
玄翁神情迷离地倒在自家的地板上,带土左眼的万花筒渐渐消失……
他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木叶村外围的一片树林中,身旁围着十几个白绝。
“忍者学校,商业街,还有火影大楼的地下!
医院,老人院,还有火影崖的下方。
去吧,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将这些起爆符取出。”
十几个白绝点点头,身体潜入土壤之中。
“哪怕身处黑暗之中,只要内心向往光明,一样可以守护家园。”
带土抬起头,微笑着看向夜空中的明月。
“在黑暗之中默默守护着,哪怕无人知晓你的功绩,这大概就是守夜人吧。
嗯,我愿意成为,这样的忍者。”
第四十八章 诗与远方
————————开头就是回忆杀,惊不惊喜——————————————————
水门班刚刚成立的那天,带土、琳和卡卡西三人通过了木叶传统的铃铛考验后气喘吁吁地坐在草地上休息着。
严重放水的波风水门毫无压力地看着自己的三个部下,微笑着进行下一步的讲解:
“那么,恭喜你们,全员通过!
水门班,从今天开始就成立了。”
“太棒了!”
“嗯!”
“……”
水门看着带土和琳拍手庆贺,卡卡西在一旁不为所动,然后继续说道:
“那么,既然你们已经成为了正式的忍者,接下来我就要讲一下身为忍者,最基本的三条原则—忍者三戒了:金钱借贷、女子和酒。”
水门竖起一根手指认真地说:
“金钱借贷,看似生活中非常平常的一件事。
但是对于忍者来说,轻易地向他人借钱是一个大忌。
忍者有任务报酬,完全负担的起正常的生活支出。
除非遭遇意外的状况急需用钱,否则经常性的借贷只能说明,
你的生活过于奢靡。
而这,这只会让一个忍者失去警惕和纪律。
失去警惕会让你轻易送命,失去纪律会让你轻易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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