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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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庶子-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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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么是脑子不好使;要么就是胆子比鼠辈还不如。”

    夏瑾咬碎一口好牙。

    “将我替出去冒了多大风险;稍有不慎便会替不回来,当年那些人虽也算得上威胁可还不至于逼得母妃走这招险棋。”

    “是林方淼?”

    “你脑子真的不好使。”

    夏瑾继续咬牙床。

    “是皇帝。”

    夏瑾整个人都凌乱了,可想想这些确实能找得着蛛丝马迹;当年夏瑾还在温泉庄子之时皇帝就敢放心让何铮带着那么少的人进去探底细,那庄子上住的可不是别人;那是敢直接杀了大皇子还能全身而退的林家人,就这般将自己仅剩的儿子之中最大的那个送进狼口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来的。再者,当初慧贵妃办生辰宴之时那西蛮公主可是大出风头了的;生辰宴明面儿上是给贵妃庆生;可实质上谁都能看出来那是给何铮选媳妇呢,而最不能沾染的带有西蛮血统的人竟出现在了那样的场合不说还有专人给她设计如何出风头;这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这三年来,皇帝那边也隐隐有将西蛮公主许给何铮做皇子妃的意思,起先夏瑾还想不明白,现如今却是被点通了。

    “我并非皇帝亲生,当年母妃嫁入宫中之时便已经怀了我,只那时知晓此事之人都被皇帝给杀了,虽说当年他曾保证过不会要我性命,可母妃如何能放下心,是以才会拼死送我出宫。”

    “那为何后来又接你回去了?”

    “颛雅在宫中呆了七年都未曾受到来自皇帝的暗杀,母妃应当是放下心了,更兼……”

    “更兼大皇子身死你成了最大的皇子,贵妃娘娘是动了争皇位的心思了么。”

    夏瑾嗤笑,何铮也极无奈地点头,一个男人或许能允许一个女人给他戴绿帽子,毕竟这绿帽子是在成亲以前就有了他明明知晓却仍甘心带上的,可一个皇帝却是万万忍受不了一个非皇室血统的人觊觎自个儿皇位的,是以在慧贵妃将何铮接回去之后也就是在她开始插手皇位继承人之时,皇帝开始想要除去何铮这个威胁了。

    “贵妃娘娘到底是如何打算的,明明知晓皇帝清楚你不是皇家血脉还要来趟这淌浑水,若真把皇帝逼急了将事情抖出来,何家可是要被灭门的!”

    那个女人已经疯狂到超出夏瑾的想象了,实在难以相信当年那个表面温婉得体实则心机沉重的人会走出这么一步棋。

    “你说的容易,真要换做是你处在那样的位子怕是也会选择一样的路,皇位的诱惑不止你想得那般轻巧。”

    闻言夏瑾倒是有几分了悟,的确,若是皇位的诱惑力不大古往今来就不会有那么多人为之拼抢直至家破人亡了,其诱惑力足以让任何人疯狂。

    “那你呢?也想去掺和?”

    何铮淡然摇头,也不多作辩解,只极认真地凝视夏瑾双眼一字一句道:

    “我有更想要的东西。”

    被这双眼睛注视着夏瑾竟破天荒的有些心虚。

    一定是今天空气不好闹的。

    **

    何铮难得有机会来庄子长住,他们两人也算得老朋友了自然要趁此机会好好玩几天的,庄子里头没甚可逛的,夏瑾便叫上夏瑜夏环四人一道去游湖。虽说前方战事吃紧,可并非所有的地方都被波及到了,何家是百年世家根基极深,当初因预见到了这么一天遂早早的举族搬迁来到远离战线的地方定居,只留下何丞相同慧贵妃并何铮三个还在权利漩涡之中苦苦挣扎。不得不说那些个百年世家能安稳地度过风风雨雨还是有些道理的,至少他们懂得该舍弃的时候尽早舍弃,即便那是本族血脉。

    姓氏为大。

    一个姓氏的昌盛不止是一人的功劳,是以也不可能为着那么一两个人便赔上全族之人的荣誉和身家性命,他们懂得趋利避害,所以才会比那些个生来就站在风口浪尖的王公贵族存在得更长久些。

    “落霞湖要到夕阳之时景色才最是出彩,如今天色尚早我等还是去别处逛逛罢。”

    夏环是个爱到处逛的,对这宅子附近都有哪些好去处却是比何铮这个主人家还清楚些,是以夏瑾也便丢给他去张罗,几人只管跟着瞎逛就是。

    不得不说某种程度而言夏瑾同夏瑜才像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这几年来更是越发的像了:性子静,不爱动弹,总归一个字,懒得出奇。

    夏瑾总爱打趣夏环,说他不像大房生的不像二房生的,倒像是三房生的,因着对三房的厌恶夏环总不喜听这些,每次听见了总要同夏瑾闹一阵,无奈某人不长记性老拿这说事儿,三年下来夏环也被逼得也习惯了,对于三房的恨竟也因此收敛些许。

    夏瑾当然不是没事儿逗着他好玩儿,夏环对三房总有极深的恨意,这也算是常理,毕竟夏大爷在早些年因着定远王那一堆人的事儿险些丢了命,可越是如此越不能将恨意摆在明面儿上。那夏三爷是个心机深沉的,夏环又是个冲动起来不管不顾的主,往后碰不上自然是好,若是碰上了夏瑾不认为凭夏环的本事能胜得过夏三爷。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旁的没法儿帮,夏瑾也只能试着让夏环习惯旁人提起三房以消除不必要的麻烦了。

    “你们可没赶上好时候,若是等到花灯节这集市上可有的看,一条街看过去全是各样的花灯,人手提着一个,就是那天上的星河也不如这边亮堂。往日里闭门不出的小姐们也会戴上面纱出来,若是有看对眼的隔日便有人上门提亲,你可是不知道,因着人多老是挤来挤去,家丁丫鬟护得再严实还是难免被冲撞到,有那纱巾掉了的鞋掉了的,最稀奇的是有次我竟在路中央看见有人将肚兜给挤掉了,你说说,这到底是故意的还是真挤呢。”

    夏瑾同夏瑜对视一眼,皆在各自目光中看到怜悯,兄弟两个极有默契地拍拍夏环的肩膀,夏瑾率先出声道:

    “大伯同婶娘不在身边没法替你张罗婚事,也是难为你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

    “是不是胡说你自个儿心里清楚,都是男人哪里需要在我们面前遮遮掩掩,走走走,旁的也不用逛了,带你去消消火。”

    夏瑜年岁最长又看惯了世家沉浮这些年来性子越发洒脱不羁,早没了当年那股子温润书生气,倒是有几分名士的坦荡,似秦楼楚馆那般风雅场所也是去过的,文人墨客总爱去那处游荡,吟诗作对品酒论词,却也是个名流雅士聚集之地。

    夏瑜开口了夏瑾自然也跟着起哄,他上辈子倒是进去逛过几次觉着没甚意思,可如今同行之人换了却也有了另一番滋味,关键是——夏瑾在心中暗自打算,今晚上必须将夏环的第一次给送出去,谁让他今儿个说他亏了身子来着。

    兀自闹得欢的夏瑾没注意到身后的何铮那越变越差的脸色,夏瑜倒是瞧见了,只这人拿了折扇轻摇踱步,半句也不打算提醒的。

    **

    庄子依靠的城镇并不算大,那秦楼建得也不如夏瑾上辈子在京中之时逛的奢华,却是难得的透着股子清雅劲儿。

    “怎的关了门?”

    “总是晚些时候才开的,这里头又不是做柴米油盐的买卖,你当谁会一大清早就来这处么。”

    夏瑜去门口敲了敲,没多时便出来一佝着身子的男子,夏瑜递上一锭银子,想来是相熟的两人没说几句话那男子便笑嘻嘻地随夏瑜一同走了出来,夏瑾几人看得糊涂却又不好意思多问,只跟着夏瑜走便是。

    几人从石阶上下来,那秦楼靠水而建,石阶下正是一条直通落霞湖的河,河岸边停着些画舫,又有几个艄公在岸边坐着闲聊,抬眼见了几人忙迎过来道:

    “几位公子可是要去游湖?”

    “正是呢,挑个宽敞些的,酒水茶果都备齐了,中午想在湖中心烤鱼呢,该有的东西劳烦都备上。”

    这极是熟悉的话语听得夏环都汗颜,他虽说对这片儿熟悉,可这秦楼却是从未去过的,连带着这边也不常来,究其根本还是因为没人带着不好意思。

    好吧,任谁也没胆量第一次上秦楼便独自一人,你问问那些个游戏花间的公子哥,有谁是一生下来就敢往秦楼跑的,还不都是被朋友拽进去自此再离不掉了,夏环虽说爱玩儿却不爱与人交际,偶有的几个朋友也是极正派的不愿来此处游走,如此才造成他十九了却还未经人事的结果。

    “愣着做什么,快些上船去。”

    夏瑜在一旁催促,看傻了的夏瑾跟夏环忙跟着大哥颠儿颠儿地跑上船,何铮也一路沉默地跟着,只冷着一张脸让那笑嘻嘻的艄公都差点吓进水里去。

    画舫之中极是宽敞,众人坐定之后只听得外头一声吆喝,船稍有颠簸便离岸了,艄公拿了长长的竹篙撑动船身往落霞湖行走,平静的水面也在这一方船的划动之下漾出鱼尾般的纹路。

    “这是怎的,难道秦楼也有副业?”

    夏瑾实在好奇忍不住出声询问,他上辈子在京中也去过秦楼,只那处没水所以没有这许多新奇的东西。

    “来这处销金的可不止那些个肥头大耳只懂女色的俗人,为着客人的雅趣秦楼便多了这项活计,白日里不开业,只让这些艄公撑了画舫带着客人在湖中游玩,湖光山色值得一看,便是不喜欢风景的也乐意在湖中心垂钓烤鱼,再懒些的就撑了船到湖中睡上一觉也是极自在的。”

    夏瑾觉得,夏瑜这些日子老不见就是来湖中心睡觉去了。

    夏环同夏瑾对视,难怪说是亲兄弟呢,这会儿竟是想到一处去了。

    “落霞湖极是宽广,光是游玩一多半这一白昼的功夫也过了,晚间正好就着这艘船回到秦楼,正有美人在那处候着只管张开怀抱坐等就是,此等惬意是京中等闲享受不到的。”

    夏瑜说得极是诱人,连夏瑾夏环听着也有些心动了,这期间何铮一直保持沉默,只阴测测地盯着夏瑜,后者也不在意,目光交接之下不过是一笑了事罢了。

    呵,这近四岁的年纪可不是虚长的。

    画舫一直行到湖里才减速,随后便一直绕着离岸不远的距离缓缓划动,里头的人或吃酒喝茶或相互玩笑打趣,倒也难得自在,真腻了这水色风光便寻出几根鱼竿来,一把鱼食撒下去后连忙下钩,几人都不是多会钓鱼的,那夏瑜更是将鱼竿往腿下一压直接躺倒在甲板上拿草帽盖着脸睡觉去了,夏环却是玩儿得起兴认真钓鱼,夏瑾跟何铮则是坐在船的另一方向玩着手中鱼竿。

    “你夜间真要去那处?”

    “不过是图个新鲜,我还未曾见识过呢如今人多正好一处热闹热闹。”

    这年代将去秦楼看得极正常,年轻人之中少有没去过的,是以夏瑾如此说法倒是不为过,只听在何铮耳朵里却又是别样滋味。

    “不过是些庸脂俗粉有甚看头,你若真喜欢回宅子照镜子就是,不比她们好看?”

    夏瑾:……

    默默的又挨了一刀,特么的真想一脚将这货踹下水去,敢不敢再说得直白点,直接说他长得像女人的话他就能狠下决心直接下脚了!

    何铮并未觉着自个儿这话有何不对,事实上他就是认为夏瑾长得比女人好看,所以他从来不正眼看女人的。

    当然男人也不看。

    不知从何时开始,只在回过神来之后他便已经习惯了眼里只装得下这个人了。只是这人总不安分,非要拿根绳子拴在身上才能放心,否则就这么张脸走到哪儿都担心被旁人觊觎。

    “你这般看人作甚,快些钓鱼去,我先睡一觉再说,晚上还有得熬,需得留些精神才是。”

    说完便将鱼竿往腿下一压拿草帽盖头上直接躺到甲板上睡了,早说了夏瑾同夏瑜极像,这一前一后的连躺倒的姿势都差不了多少。

    何铮深深地看了眼草帽,在快要将帽子看穿之前收回目光。

    某人暗暗握拳。



 第二十七章 诉衷肠(二)


   最终这四个人只有夏环钓上来一条巴掌大的鱼,四个大男人自然不够吃的;遂又花了些银子从艄公手里头买了几条。做这门生意的自然见惯了夏瑾这些公子哥;钓鱼不过是消遣少有真能弄出一顿饭的量来的;是以那画肪上在起初离岸之时便已经装好食材了;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倒也无碍。

    “烤鱼我拿手;今儿个你们便等着尝小爷的手艺罢!”

    夏环兴冲冲地跑去处理鱼肚子;夏瑜将夏瑾也撵去帮他了,只剩了自己摇着手里头的草帽瞄何铮。

    不得不承认,这大了四岁真真是不同的。

    何铮在夏瑜那有意无意的目光之下显得极不自在;虽说没到落荒而逃的地步,可到底是不好过的,夏瑜此人生在繁华之家过了十来年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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