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可爱。方正知道他敢说敢做,急忙拦住他,道:“铁大哥,这个万万使不得,你这么一撞,定然引起大乱。”铁擎柱怒道:“你给我让开,否则怎么看呐!”陈佩之左右一看,道:“我们上那里去看。”说着一指人群后的一块大石,且不说这石头高得一般人跃不上,就算上得了也是否有勇气站在上面,这一个不小心,当即摔得粉身碎骨。铁擎柱一呆,他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跃不上去的,陈佩之道:“晴儿,我们上去吧。”南宫晴撒娇道:“表哥,你带我上去,这么高我也跳不上去。”陈佩之微一皱眉,但还是抓住她的手臂,道:“起!”两人纵身一跃,稳稳落在大石上,潘高峰道:“妹子,你怕不怕?”潘飞凤一扬秀眉,道:“怕的话我便不是飞凤!”潘高峰笑道:“在下攀高峰,自然是越高的越好!”脚下一点,也跃了上去。潘飞凤微微一笑,跟在潘高峰身后,也上了大石。方正道:“铁大哥你若是跃不上去的话便不要勉强,在下先走一步。”说着身子一纵,跳上大石。这块大石奇大无比,方正他们几人一上也丝毫不觉到挤。
铁擎柱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大石他万万跃不上去,好在他身材高大,站在后面也没人挡得了他,不过遥遥观看,心中始终不是滋味。陈佩之往下探看,只见洪湖四侠早挤在前面,南宫晴眼尖,见到了四处在找自己的南宫英,便招手叫道:“哥哥,我在这里!”南宫英闻言望去,只见南宫晴与陈佩之站在一起,当下纵身跃起,使出家传轻功,只见他双手一招开,缓缓滑向大石,待要落地之时,再振臂一呼,当即跃上大石。潘高峰赞道:“好个南宫家的飞鹰神功。”南宫英拱手道:“原来是潘镖头,久仰!”南宫晴微笑道:“哥哥,爹爹有没有来?”南宫英摇了摇头,却对陈佩之道:“你没事就好。”陈佩之忙道:“多谢英哥关心!”忽地听得众人一阵喧哗,陈佩之张头望去,只觉呼吸顿时一塞,遥遥见诗若雪和白钰在黄主带引下走进场。诗若雪貌胜天仙,虽然江湖上也不乏美女,但众家江湖豪杰几曾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自问见过的美女中无一比得上,不禁都是叹为观止,啧啧称奇。南宫晴心中气愤,一顿脚险些摔了下去。众人正纷纷议论这位仙女的来历,那黄观主摆手示意止声,但仍挡不住议论纷纷的声潮,当下重重一咳,沉声道:“大家请听我说一说!”那声音悠远播去,将嘈杂的人声一压,人们听他发话,也都给面子的停住口,否则这千百来人的声潮,岂是他能压得住的?云剑心道:“看来这观主也有几分功力。”黄观主干咳几声,道:“今天早上剑王诗万里诗大侠可能赶不上,为了能让比赛继续,因此我们请他的女儿诗姑娘代他一坐,请问在场各位有什么意见?”众人都高声叫道:“没意见!没意见!诗姑娘坐再好不过!”声音浩荡,响遍山谷。也不知这些人是想看比赛的还是想看诗若雪。
南宫晴冷冷道:“这女人简直就是个狐狸精!”陈佩之横了她一眼,但终究不好计较。南宫晴却更是恼怒,自己表哥为了一个不相熟的女人瞪眼自己,也不知诗若雪哪里好了,不就长得美而已。黄观主点了点头,见众人都同意,便想转身走去,却听得南宫晴大声叫道:“我不同意!”众人闻言都是一愣,齐齐望了过去,南宫英低声道:“晴儿!你给我注意点!你是不是想让南宫家丢脸,这么多江湖好汉,这脸我们可丢不起!”南宫晴凤眼含泪,气道:“连哥哥你也被那狐狸精迷上了!”当下一顿脚,飞了出去,陈佩之一惊,急忙拉住她,微怒道:“晴儿!你胡闹够了没!”南宫晴哭道:“都是你不好!”南宫英见众人眼光诧异,急忙沉声道:“你若再无理取闹,我立即便送你回去!让爹爹好好管教你!”南宫晴听南宫英搬出了南宫平,也不再敢发作,黄观主道:“这位姑娘有什么高见?”南宫英正想解释,南宫晴却抢先道:“这里坐的不都是来评判比赛的前辈高人么?怎么能让一个后生晚辈坐在那儿?刀剑大会宗旨不就是人人平等,皆可参加,难道剑王的儿女便可以搞特殊么?”黄观主一皱眉头,不想她竟然搬出大会的宗旨来,一时倒是难以应付,台下一人尖声道:“我说小姑娘,台上坐的那些前辈都是我们大家心服口服的,诗姑娘代他父亲先坐,我们也是心服口服,你管得着么?”他一起哄,众人都也随着他起哄,南宫晴自然斗不过这么一群人,气鼓鼓的道:“表哥,我先在山下的客栈等你们!”说罢回头便走,要她抬眼便看到诗若雪,那这场二十年一次的刀剑大会不看也罢。南宫英叹道:“唉!这妮子!佩之,你们先看,我去看看晴儿。”当下急忙随她而去,虽然南宫英心中极是想看比赛,但毕竟兄妹情深,不能丢下她不管。众人见热闹一过,也都不再去理睬。黄观主呵呵笑道:“想来这位姑娘是嫉妒诗姑娘的美貌,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各位不要见怪。”话回正题,道:“诗姑娘,你上坐吧。”
诗若雪稍一犹豫,白钰道:“雪姐姐,有什么好犹豫的?你本就有资格坐这位子。”诗若雪道:“钰儿,你别胡说。”白钰道:“我哪有胡说,雪姐姐你现在的剑术本就不比叔叔差多少,这位子你该当坐得!”绝缘向诗若雪招手笑道:“雪儿,你来,和我坐在一旁。”诗万里曾带诗若雪去峨眉山拜会过绝缘师太,诗若雪和司徒玉也就是在那时认识的,她对诗万里没什么好感,但对诗若雪却十分喜爱,要不是诗万里不同意,早把诗若雪收作徒弟了。绝缘喜爱诗若雪,因此诗若雪对其也颇有好感,见她招手,便不好意思推搪,当即走了过去,坐在绝缘身旁。本来台下也有少数人觉得南宫晴所言有理,但见绝缘对诗若雪如此爱护,更是不敢有半句不是。黄观主刚要进屋,只见两个男子走了出来,带头的男子哈哈笑道:“黄观主,让众家兄弟久等,当真是对不起!”他身后那人却是吴英豪。云剑心道:“看来此人便是刀王毕深了。”他凝眼细细一看,只见这人眼中精光收敛,留着三洛胡须,青衣长袍,看起来倒是很斯文。毕深走上台前,四方一拱手,说道:“毕某有事所延,让各位在艳阳下久等,当真是罪过,毕某在此向给各位赔罪了!”只听台下的人道:“毕大侠客气了!这等炎热算不得什么!”毕深走向座位,见到诗若雪,不由得微微诧异,他与诗万里一南一北,几乎没什么碰面。吴英豪见到诗若雪也是一惊,解仲英含笑道:“这位姑娘便是万里的女儿,万里还没到,这位子就先让他的闺女占占!”
毕深道:“原来如此,诗姑娘,万里兄还好吧?”诗若雪起身还礼,道:“托毕前辈的福,爹爹自当无事。”毕深点了点头,就着曾几道坐了下来。现在只剩下两个座位还没人坐。绝缘微微皱眉,心道:“这王道夫怎么还没来,虽说他昆仑派远在西域,但同在西域的曾几道却早早就到,他王道夫虽号称昆仑不败,但这架子也未免太大了。”心中思忖未止,黄观主便道:“贫道还有一事要说,便是我适才受到王掌门的弟子来报,他说王掌门因为途中有事,无法来参加刀剑大会,要各位原谅。”他话一刚毕,台下众人便大声喧哗,嘘声一片,有什么事能重要过这仅二十年一次的大会?黄观主双手一摆,道:“王掌门深表歉意,他命他的师弟白大侠说明一下缘由。”说着从屋子出来一人,正是云剑那日在茶馆遇到的那个白衣男子,他便是王道夫的师弟,昆仑一剑白不傲。白不傲道:“我适才受到二师兄的来信,他说他和掌门师兄在路上遇到了冰火双雄。不怕各位嘲笑,虽然掌门师兄受各位朋友爱戴,送了个昆仑不败的名号,我也不是说我们昆仑派的武功会输给谁,但大家都知道,冰火双雄那套玄冰烈火掌至今无人抵抗,掌门师兄也没把握能胜他们,二师兄担心掌门师兄的安危,便留下相助,派了个弟子来报信,因此还请各位原谅才是!”说着深深一揖,众人闻言都是一惊,冰火双雄二十多年前便名动江湖,两兄弟横行江湖,还无人战胜得了,听白不傲如此说来,心中不怪王道夫,反而为他担心起来。白不傲看了一看,道:“各位也不必太担心,师兄以前还打败过熊炎,将他打成重伤,虽说两人联手,武功要强得很,但是有二师兄在,想必要自保应该没问题。”他这句段话说得极有骨气,言下之意便是纵然对手的冰火双雄,他们昆仑派也有能力搞定。
众人心中暗暗点头,忽听一人道:“那这个位子谁来坐?”又一人道:“那不如就让白大侠坐好了。”这两人声音一出,便有人相继赞同,白不傲忙道:“这个万万不可!这个位子还是找其他前辈坐好了。”他是想来参加比赛的,自然不愿坐这个位子。他怕众人一轰倒,自己到时再难推辞,又道:“时刻已过,白某也不敢再阻拦比赛,白某先告退。”当下急忙忙的退下去,众人只道他是异邦派系,不敢在中原居大,也就不多计较。王道夫没来,剩下的位子自然是他黄观主的了,他是举办方之一,他坐上去旁人自然没有意见。黄观主高声道:“好!比赛正式开始,老规矩大家明白,贫道也就不多说了,那么,请第一位挑战者上台!”但凡此类比试,均是无人愿作第一人,只因高手都在后面,养精蓄锐以待最后取胜。但凡是这样的比赛,却也总有那么几人愿意出头的,此时从台下便跃上一人,这人简简单单一跃,毫无花俏,却显得武功扎实。毕深对吴英豪道:“这人是洛阳单家的,刀法一向沉稳见长,瞧他上台的身手,看来已得到单家刀法的真传,没想到一上台便来了个这么不简单的人物。”吴英豪一点头,回头见云剑向他招手微笑,当下只是微微点头,他心中却是另有心事。云剑本想问他下挑战书的人是谁,心中也能有个底,不见陈洛,他总是难安。但吴英豪似乎不愿多加理睬,他也只得作罢。这人年纪不过二十,只听他抱拳说道:“在下单凡!请各位多多指教!”黄观主道:“原来是洛阳一匹刀单家的,那单雄老前辈应该便是单公子的父亲了?”单凡道:“不错!”黄观主点了点头,道:“台下众位英雄,哪位要来挑战单公子?”只听一人喝道:“我来也!”说着纵身一跃,只见此人身材矮小,头大如斗,双目似珠,一撇胡须直垂地面。众人见了此人心头都是一惊,黄观主也微微吃惊,道:“原来是九寨沟天门山的鬼门王百万通,真是久闻大名,今日始见真身。”
百万通一挥鬼门刀,桀声道:“别啰里八嗦的!快快开始!”黄观主脸色微微一变,但他修道之人,涵养极好,只是道:“是,是,比赛规则各位知晓?可以使用暗器,但不能淬毒,点到为止,休杀性命。”他说完话后便退在一旁,坐回了本是自己的位子。单凡抚刀一礼,位居下首,道:“百前辈请出招。”百万通和诗万里是平辈,因此他要大上单凡一辈,单凡家教甚严,礼数皆尽。百万通点头道:“就你这礼数,待会免伤你性命。”单凡又好气又好笑,道:“适才黄观主不是说了点到为止了么?”百万通冷冷道:“是可知我们天门山鬼门刀法是一出手必要人性命的,否则又怎么能称得上的鬼门刀法呢?你小子人品不错,小心别让我杀了就是。”单凡心头一凛,点头应道:“是,晚辈谨记。”百万通道:“接招吧!”忽地鬼门刀一砍,猛然劈向单凡,单凡自知自己功力不及对手,不敢以硬碰硬,当下侧身引开,刀转下盘,横斩百万通双腿。百万通一个雀跃,钢刀挥舞,洒下一片亮光。单凡大喝一声,道:“接招!”只见他手中钢刀一挥出,猛然直进百万通的刀光中,解仲英嘿的一声,道:“这姓单的小伙子看来终究是经验不足,未探过对手的深浅,便直接使出家传绝技一匹刀,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罢连连摇头。毕深微微一笑,道:“解帮主,你这可看错了,该说这姓单的少年有勇有谋才是。这鬼门王百万通是什么人物你又不是不知道,向来刀法狠辣,出手无情,这姓单的少年与他功力相差有一段距离,他若是不以快战,只怕越打便是越没机会,他如此出招,凭借着家传刀法的精妙,或可与百万通有的一拼!”解仲英老脸一红,呐呐道:“还是毕兄见识高明。”毕深哈哈一笑,道:“解帮主武功高强,这些后辈的武功自然不入你的法眼。”解仲英干笑几声,心中却道:“也不知你这句话是在夸赞我呢还是在暗讽我,嘿嘿,只怕是各有一半!”
百万通只觉寒光直扑面门,心中骇然:“这小子年纪轻轻,但这手一匹刀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