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并不是十分高强,但为人工于心机,善使手段,倒也是一位难应付的人物,却不料竟被雁北天杀死。而那个归兴竖还有万里风,乔正南却只是与明教有些联系的人而已。”云剑沉吟道:“如此说来,我大叔也是在去完明教后才被杀害的。这么说雁北天的目的是对付明教了,才将与明教有关系的人一一杀死。”司徒玉问道:“你可知你大叔去明教作甚?”云剑道:“大叔并没有告诉我,我是后来听那冰火二雄说的,他说…”说到这里骤然顿止。司徒玉道:“怎么啦?”云剑喃喃道:“怪不得总觉得那名字甚为收悉,原来早已听过。”司徒玉奇道:“你说些什么?”云剑道:“我听熊冰说大叔是去明教通风报信,想要坏木公子的大事才被杀害的。”司徒玉惊道:“木公子?是昨夜在城门那里遇到的那个木公子?”云剑道:“想来不是再有第二人了!”司徒玉道:“要查清此事真相,须得从那木公子身上下手!”
云剑点了点头,把手中的簿子放回原处,道:“我们先出去再说。”司徒玉点了点头,回头一顾,见无线索留下,便当即出了去。两人出了地道,云剑将铁门关好,将玉石放回原位,道:“现下如何是好,这个双月潭总不能干着,否则便当即会给人发现。”司徒玉道:“这地道他们总要出入,想必自是有什么办法使这潭水流回。”云剑道:“我们且看看。”当下两人在潭底找了起来。司徒玉忽道:“云郎,在这儿!”云剑走了过去,只见是一块长得奇特的石头,但与其他奇形怪状的石头相比倒也无明显之处。云剑不禁问道:“玉儿,你是怎么知道是这块石头的。”司徒玉道:“你不觉得这块石头像个手把吗?”说着将手倒反过来,握住这块石头,云剑拍手道:“当真是像!”司徒玉微微一笑,用力一扭,只听得阵阵轻微轰隆声,随即有水从潭底石岩下渗出来,云剑和司徒玉上了岸,那潭水越流越急,不过一盏茶功夫,潭水便刚好灌满。云剑叹道:“设计这机关的人当真是厉害!”他望了望潭水,只见已恢复往昔容貌,水里又出现了两个月亮。云剑指着玉石笑道:“你瞧,我说的没错吧,潭底确实有个掉下水的月亮,而且还走出一个泥巴嫦娥。”司徒玉一怔,望水潭一照,其实水刚满上,并不浑浊,倒也照得清楚。只见自己裤腿上,身上,手上都沾了不少泥巴。女人爱美,这如何容得下?司徒玉对云剑打道:“云郎,你先到别处去,没我叫你你千万别出来!”云剑笑道:“嫦娥仙子要下水洗澡吗?那我也要。”当下走到潭边,掏起水洗掉衣上的泥巴。司徒玉无奈,也只得到潭边洗漱,但身上一块干一块湿的却极为不舒服。云剑跳上一块石头,躺了下来,道:“看来我们得在此处把衣服晾干,否则出去让人见着可大大的不好。”司徒玉也跟着躺了下来。
云剑趴在地上凝神一听,道:“此时尚无动静,我们过些时候再去。”司徒玉道:“那么远你听得到?”云剑道:“我不是说过自己练过听息辨功的武功吗?其实这也是原理,而且我自小在山野长大,练得北斗神功后耳目聪敏得多。他们戒备森严,若是有大事的话,动静应该不小的。”司徒玉点了点头,当下道:“云郎,我有个问题想问了好久,你为什么会剑宫成的剑法?”云剑道:“你也知道剑宫成?”司徒玉颔首道:“我是听师傅说过的,她教我洛神剑法时便给我讲过武林中一些有名的剑法,像六合派的六合剑法,白家的白云剑法,陈家的万劫神剑,天罡正气剑,剑王的雪花剑法,昆仑的七星北斗剑,点苍的苍山十九剑,华山的百变神机剑等等,但她说还有一部足以和当今天下任何一部上乘剑法媲美的神奇剑法,便是剑宫成的不败九剑。”云剑奇道:“不败九剑?”司徒玉道:“不错,世人相传,剑宫成对敌不过九招,而且从未败过,因此后人称之为不败九剑。”云剑道:“其实这部剑法也是我机缘巧合之下才学得的,不过这部剑法并非叫做不败九剑,真正的名字是萧雁剑法。”当下把自己如何学得萧雁剑法的奇遇说给司徒玉听。
司徒玉叹道:“云郎你当真是福分匪浅,这部世人梦寐以求的剑法竟让你如此得之。”又道:“那你可知那剑宫成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想必定是个英雄豪杰。”云剑道:“这个我有看过剑宫成那本自传书,而且也听过叔叔对他的评价,他说剑宫成任意行事,喜怒无常,黑白两道的人物他都杀,应该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但我读他的事迹后却觉得他应当是个至情之深的人,当时不明白,现下想起来,韩小姐或许从未爱过剑宫成,但剑宫成却拼了命的救她,为了一个承诺,到头来还老死江陵,遗憾终身。”司徒玉点了点头,云剑微笑道:“玉儿,你的剑法也很高超,是什么名堂?”司徒玉道:“这可是我峨眉派的镇派之宝,名为洛神剑法。我峨眉派第二代掌门是女子,因此便以曹植的洛神赋来命名此剑法。而这部剑法的剑招名称也都是取自洛神赋,皆是名意相通的。”云剑道:“那你的师父是几代掌门?”司徒玉道:“我师父是第三代掌门人,我峨眉派是建隆初年才由祖师通天禅师正式创立的。峨眉派虽创派不久,但武功自战国时期的司徒玄空祖师便已流传下来,千百年来,峨眉武术不断壮大,是以我们峨眉派虽是新派,但武功却博大精深,更有一二代掌门人传下来的武功,是以江湖没有人是瞧不起我们峨眉派的。”(注:据今人考究,峨眉派的创派祖师应当是南宋的白云禅师和白眉道人,现为小说需要,故而改了创派时间和创始人。但上述的司徒玄空一事确有所实。)
云剑点头道:“这个自然,我见大哥一听到你师傅的名号时的表情,便知道你们峨眉派不好欺负。”司徒玉扑哧一笑,道:“就不知道蒋不通为什么那么怕我师傅,他日遇见我师傅,可得好好问问她老人家。”云剑道:“时候不早了,我们的衣服也干了,我们这就出发,前去一探究竟。”司徒玉忽道:“那超度一事呢?”云剑一怔,苦笑道:“看今天是不成的了,就该他日吧,反正又不止这间寺庙。”两人翻身站起,云剑抬头一看,只见已至四更天时。道:“对头不知是谁,我们小心点才是。”司徒玉道:“是了,不惊动那些和尚便是。”两人沿着来路悄悄返回,各人心中闷着个葫芦,也不说话。不多一会儿,来到了寺外,云剑示意止步,凝神一听,寺内毫无动静,云剑向司徒玉微一点头,两人跃了上去,只见正殿中灯火通明,四周皆有小和尚在巡逻。云剑将头偏向正殿,晃了晃,司徒玉微微一笑,两人犹如一阵风般悄无声息的跃到正殿顶上。司徒玉搓了搓手,轻轻揭开了一片瓦,这大殿是典型的两面坡式江南房屋。云剑他们藏身在后,来者均见不着。云剑和司徒玉从那瓦片口望下去,只见厅中放着八把交椅,想来是共有八人。一些小沙尼打点过后便退了出去。司徒玉伏在云剑耳边细声道:“不知来的是什么人,看来这好像是场密会,咱们没来由的偷听,只怕有所不妥。”说话时,丹唇朱香,少女身上的体香一并钻入云剑鼻子中。云剑心神不禁一荡漾,心道:“她虽然是男子打扮,但身上仍是那么香。”于司徒玉所言只是轻轻嗯了声。司徒玉见云剑所有所思,魂不附体,用手肘轻捅了他的腰一下,道:“我说的你有没有在听啊!”云剑吃了一惊,暗叫一声惭愧!道:“对不起,你再说一次好不好。”司徒玉扭头哼道:“我不说了!”云剑见她使小性子,无奈苦笑一下,其实司徒玉也并非是使小性子不说,只是她话出口后不禁想到,云剑为人纯厚,心地善良,若是知是在偷听别人的秘密,只怕便要回去了。司徒玉虽然也知不妥,但一来好奇心重,二来雅不愿与云剑就此回去,况且要回去只怕也不容易。三来她本是个好事的性子,是以便干脆不说了。云剑却觉得自己尽想些风月之事,也不听司徒玉说些什么,实在愧对于心。伸出手握住司徒玉的手,司徒玉全身微震,云剑柔声道:“玉儿,真是对不起,我没听你说话实在是不该。”司徒玉低声笑道:“没关系,我也不怪你。”云剑一愣,道:“无论如何,我总是要道歉的。”司徒玉念感他的诚意,柔声道:“云郎,你不必道歉,是我不该乱发脾气才是。”吹气如兰,眼中柔情款款。
云剑心中说不出的顺畅,见司徒玉秋波流动,妙目含情,忍不住将头慢慢移向司徒玉,凑过嘴要去吻她的樱嘴。司徒玉也情丝动荡,婉转相就。正待两人四唇刚要相接之时,忽听得一人哈哈笑道:“李兄,你瞧!我们可没来晚啊!”云剑但觉此声极为熟悉,张头往下一看,心中柔情顿消,只见来者竟是虎猛和李钰城!云剑咬牙道:“当真是冤家路窄!不出两天竟遇见了三次!看来老头是要我非杀了这两个天杀的贼子不可!”司徒瑜被握着的手反握紧云剑的手,道:“云郎,你切莫冲动!看来他们似乎是在等什么人物,搞不好便是那个木公子。我们可不要坏了好事。”云剑翟然一醒,心中暗暗感激司徒玉及时提醒,转过头凝眼看着司徒玉,心中柔情又起,低声笑道:“我们再来!”司徒玉满脸通红,轻推开了他。啐了一口道:“去!”云剑微微一笑,又往下望去,只见李钰城和虎猛各自坐在下首的两张椅子上,似乎在等什么人。只听得李钰城说道:“虎大哥,怎么周大总管和丘、叶两位还没有来。”虎猛道:“应该快了!”忽地想起什么事般,对在一旁伺候的小沙尼道:“小师父,万戒大师人呢,怎么没看见他。”小沙呢合什道:“虎施主,我们主持有事出了去了。”虎猛微惊道:“哦?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小沙尼答道:“回施主的话,是今天早上之事。”
李钰城沉吟道:“不对呀!万戒大师在昨天晚上便通知他了,大师是个明事理的人,他怎么还会在今天早上出去呢?事有蹊跷,小师父,你能说说具体详情吗?”小沙尼道:“是,施主。”语气一顿,道:“今天早上,有一位衣着青袍的信者带了封信给主持,主持看后便道,这事能再迟一天么?那带信的人道,我家主人说了,你不来也罢,若要来便必须马上跟我走。主持迟疑了一会儿,便回头吩咐我们在这里等候几位施主贵宾到来。他说他今晚是不会回来的,请各位施主不必等他。他说完话后便跟着那人去了。”虎猛道:“你可知那带信之人是谁吗?带的是谁家的信?”小沙尼合什道:“小僧不知。那人似乎只是个仆人。”李钰城问道:“你们可知那信的内容吗?”小沙尼道:“这个小僧也不知,主持看完信后便随手放入怀中,也不和我们说。”李钰城和虎猛对望一眼,李钰城道:“万戒大师这事想来很大,否则他是个识大体之人,便不会在今日离寺了。”小沙尼忽然插口道:“主持吩咐我们之时,曾说这是他自己的私事,不劳烦各位费心。他说这件事困扰他几十年,这一回非去不可,还请各位原谅。”李钰城奇道:“哦!竟有这回事。万戒大师武功高强,竟然会有事困扰他几十年。”云剑和司徒玉闻言一惊,对眼了一眼,心中均道:“想不到万戒和尚竟会武功!”司徒玉忍不住好奇,伸头亦往瓦片口望去,这口子不大,两人挤在一起,脸颊几乎贴在一起。司徒玉心中害羞,但虎猛和李钰城是云剑的仇人,却是不能叫他不看。而自己若要不看,心中却是按耐不住。云剑却是快意难言,他索性便将脸凑过去贴住司徒玉的娇脸。司徒玉本是害羞,给云剑这么一闹,羞不可言,用力将云剑一推,却发出了微微响声。但这却足以使云剑和司徒玉大吃一惊。只听得李钰城喝道:“是谁!”但显然是分不清响声从何处而来,两人仍坐在椅子中,凝神细听。在旁的小沙尼也慌了,云剑和司徒玉屏住呼吸,司徒玉转看云剑,眼里颇有责备之意。云剑面带惭愧,暗道:“我大仇未报,却总沉迷于温柔之中,俗话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虽然玉儿不会给我一刀,但我却要把持得住才行。如此未免也太过轻薄了!”正在此际,只听得门外一人笑道:“是我,李老弟!”李钰城站起来道:“原来是劈空神掌丘大哥!这位想必便是江湖人称万里独行客的叶超风叶前辈了。”叶超风本是独行大盗,外号是万里独行盗。但李钰城说得好听些,便说是万里独行客。而他称叶超风为前辈却是事实,叶超风的父亲叶盛华辈分高过李钰城两辈,因此叶超风也要大上李钰城一辈,他本人也因此而眼高过于顶,不把他人放在眼里。云就按见丘不仁四十多岁,留着三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