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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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劫- 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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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含烟见吴天远对自己的容貌如此倾心,竟然看傻了,心中也是十分得意,却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包裹,交到吴天远的手中,道:“拿着!”

    吴天远接过包裹,这才回过神来,俊面微微一红,道:“我看你还是换成男装算了,免得让我看了魂不守舍。这是什么东西?”柳含烟听得吴天远说得如此直言不讳,也不禁粉面微红,螓首低垂下来,接着她又抬起头来,向吴天远道:“我们现在便去吗?”

    吴天远抬头看了一眼天色,道:“现在去是不是太早了?我想朱元璋出来之前应该会好好安排一下,是不会这么早出来的……”说到这里,他又看了一眼柳含烟,觉得今日能与如此艳丽的柳含烟出游倒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因此他只将话说出来一半,便停了下来,而是道:“那我们便出发吧!”

    柳含烟道:“我们是在沿途跟踪朱元璋相机保护,还是在‘栖霞寺’等他?”吴天远眉头微皱,道:“按照你的估计,朱元璋应该自己有所准备才对,所以我们也不要在宫门外等他了,我们直接去‘栖霞寺’,我们在那里以逸待劳,看看他究竟玩弄什么玄虚!”瞧着吴天远的神情,似乎朱元璋永远不要在他的眼前出现才好。

    柳含烟也道:“吴兄的想法和我一样。那我们便去吧。”说着,便与吴天远一道出了府门,向“栖霞寺”而去。

    “栖霞寺”座落于京城东北四十余里的栖霞山上。寺院始建于南齐永明七年(公元489年),梁僧朗曾于此大弘三论教义,被称为江南三论宗初祖。历史上“栖霞寺”数易其名,最初称最初称栖霞精舍,唐时改名功德寺、五代十国时改为妙因寺,宋代又改名为普云寺、栖霞寺、崇报寺、虎穴寺。明洪武五年(1372年)复称栖霞寺。每到深秋,栖霞山上枫叶尽红,层林尽染,实是京师秋季第一风景胜地。

    吴天远和柳含烟来到“栖霞寺”前时,吴天远便欲带着柳含烟入寺一观。可是却被寺中的僧人赶了出来,理由是寺内不欢迎女客。吴天远觉得有些气不忿,他还从来没有被人赶走过,便欲领着柳含烟强行闯入“栖霞寺”去,却被柳含烟制止住了:“吴兄,京城里可不比外省,这里来往的达官贵人很多,一旦见到突然出现了女客,寺里的和尚会吃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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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栖霞手谈(五)

    吴天远的余怒未消,道:“我还从来没这么窝囊过,去任何地方也没被人撵出来过!”柳含烟微微一笑,道:“吴兄今天哪里来这么大的火气,这可不象你平日的为人啊!这些方外人也有他们自己的苦处,你又何必令他们作难?听说后面还有一个‘舍利塔’和‘千佛岩’,不如我们去‘栖霞寺’的后山去看一看。”

    吴天远听了柳含烟的话,心中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今天竟会这样容易动怒?摇了摇头,吴天远也是一笑,道:“是啊,今天好象我是有些不太对劲!”说完便与柳含烟绕道去“栖霞寺”的后山赏玩。

    远远地,他们便见到了“舍利塔”。却见这“舍利塔”高有数丈,古旧而庄严,七级八面,刻有释迦牟尼佛的“八相成道图”,有白象投胎、树下诞生、九龙浴太子,出游西门、窬城苦修,沐浴坐解、成道、降魔和涅磐。柳含烟道:“原来这就是‘舍利塔’呀!我还是第一次看见。”

    吴天远奇道:“我以前不是曾听你说过你经常来京城吗?每年都要来一两趟,怎么却是第一次看见这‘舍利塔’?”柳含烟苦笑一声,道:“小妹每次来京城都是来照看生意的,来得快,去得也疾,哪里能有吴兄这样的闲情雅致到处游山玩水?吴兄,你知道这‘舍利塔’是什么时候建的?”

    吴天远也笑道:“我也没那么多闲情逸致的,只是这两年来,我都要到京城来小住半月。我给自己定下的规矩是不可在京城行医,所以闲着没事的时候便将京城游了个遍。上次来我来‘栖霞寺’的时候,曾听一个和尚说过这‘舍利塔’建于隋文帝仁寿元年(公元601年),距今已有七八百年了。”柳含烟笑道:“一年前和尚对你说的话你还能记得,吴兄真是好记性啊!”

    吴天远道:“我是出了名的过目不忘。”柳含烟有些惊奇地望着吴天远,道:“没想到吴兄还有这样的本事。”吴天远道:“师父在传我医术时,曾对我说为人医病如临大敌一般,若是用错了一味药便会致人于死命,所以必须将每一味药的药性和每一个药方记清楚。为了这个我吃了不少苦头,也不知挨了多少顿打,才练就了这样的本领。”说到这里,吴天远又想起师父来了,不禁有些黯然。

    柳含烟也没有劝慰吴天远,而是盯着“舍利塔”望了好一会,便又与吴天远一道上了“千佛岩”游玩,最后则在众石窟中最大的无量寿佛面前跪了下来,嘴唇微微嚅动,却不发出一点声音,以吴天远自谓听力天下无双,却也没听见她在无量寿佛面前许了什么愿,只是见着她的面上散发着虔诚的光芒。

    柳含烟祷祝完毕之后,便起身出了佛窟,向吴天远不无遗憾地道:“可惜不能在佛前烧一柱清香。”

    吴天远笑道:“香可不是随便烧的,在什么地方烧了香,到时候还要回来还愿的。”柳含烟笑了笑,道:“是啊,这年头女子不如男,走到哪里都不方便,连烧一柱香也困难。”说罢,柳含烟便与吴天远一道向山上行去。

    这时夏季尚未结束,吴天远和柳含烟自然看不到满山红叶的盛况,只是山峦之上青葱翠绿,曲径通幽。吴天远的身边有柳含烟这样一位绝色美人,鼻中闻到的尽是柳含烟身上所散发出的阵阵幽香,前见即使是穷山恶水,对吴天远来说也应是春色无限。二人边走边聊,竟希望这条路永远也走不到尽头一般。

    最终吴天远停下了脚步,指着不远处的一片空地,道:“那个地方不错!”柳含烟来到吴天远所指的地方,却见这个地方甚为隐蔽,而山下寺庙中的情形却可以一览无疑。

    吴天远选的地点很不错,只是两人总不能傻站在这里静候朱元璋的到来。柳含烟向四下望了一眼,笑道:“吴兄,时日尚早,我们在这里手谈一局如何?”吴天远掂了掂手里的包裹,笑道:“原来你将围棋也带来了。可是这里连一张凳子都没有,怎么下棋?”

    柳含烟道:“也没有什么,我们便坐在地上下棋。”吴天远想了想,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说完,吴天远便匆匆地向山头上行去。

    柳含烟在原地稍等了一小会,却不知吴天远从何处抱来了一块千斤巨石,如一阵风一般,回到了她的身边。吴天远随手将巨石抛在地上,柳含烟只觉脚下的地面沉郁郁地颤了一下。

    而吴天远一边笑道:“想不到这山上石材倒也不少,也没费我什么功夫。”说着便伸手将悬在柳含烟小蛮腰下的绣剑抽了出来。却见他运剑如风,手中剑光霍霍闪动,眨眼间那块巨石便被吴天远分成数块。中间的那一块石块,已然形似一张方桌模样。而其余四块较大的石料也可以用来作为四张石凳。柳含烟知道自己的绣剑并不是什么神兵利刃,可是到了吴天远的手上,切割巨石便如同削豆腐一般,竟不发出丝毫声息。这些都是十分高明的武功,纵然柳含烟已经见惯了吴天远所显示出的神奇的武功,此时仍暗自在心中喝采起来。

    接着,吴天远又运剑在那张石桌上刻画出纵横十九道的棋盘,并在棋盘上点出了星位,这才将绣剑插入柳含烟腰际的剑鞘中。柳含烟此时方打趣道:“没想到吴兄如果做石匠,倒也是一把好手。”

    吴天远只是一笑,将石凳面置于石桌的四周,自己便面朝着山下坐于石凳之上,将包裹交到柳含烟的手中。柳含烟也坐在吴天远的对面,打开包裹,从里面取出围棋,将黑子棋钵交与吴天远,自己将白子棋盒置于石桌之上。然后又从包裹里取出了一只大葫芦,两只西洋泊来的玻璃杯,和一些果脯杂食,放在石桌边缘。柳含烟拔出塞子,一股浓郁的酒香,便飘散开来。她将那醇白清香的酒液注入两个玻璃杯中,分别放在吴天远和自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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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栖霞手谈(六)

    吴天远道:“真没想到,你竟然带了这么多东西出来。只是这下面便是寺院,你我却在这里喝酒,未免也太不敬佛了!”

    柳含烟却满不在乎地道:“我们距着这么远,应该不算是玷污了佛门清净圣地。你不是道家弟子吗?怎么也信佛?”吴天远微微一笑,道:“难道道家弟子就不可以信佛吗?我们不说这些,你还是快行棋吧!”

    柳含烟吃着零食,泯了一口酒后,才在棋盘上摆上了棋子。吴天远看了一眼,也不假思索便也跟着落下一枚棋子。两人还没行出数步棋去,吴天远突然道轻声道:“有人来了,听着步伐和气息,不太象是中原武林人士。”

    柳含烟秀眉微蹙,她以为是阿古拉手下的人物来此相机刺杀朱元璋。只是朱元璋此番高调微服游幸“栖霞寺”,其中必有蹊跷,而阿古拉这样聪明绝顶的人物自然会看到其中的可疑之处,不应该当真派人来刺杀朱元璋才对。柳含烟正想着,却见一条白影闪动,二人眼前多了一个身佩倭刀的日本浪人。

    那日本浪人面色阴冷,周身上下杀气盈溢,冷冷地注视着吴天远和柳含烟。可那日本浪人转眼间便发现从自己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一旦涌流到那个青年的身边,竟被化作了一片详和。他知道面前的这个青年虽然没有注目自己,却已经发觉自己的到来,只是对方的手里拈着棋子,怡然自得地望着棋盘,连眼皮也没抬一下,似乎压根不屑于答理自己。

    白衣人的面色微变,知道今天遇上高人了。手握刀柄,用生硬的汉语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吴天远依然没有望他一眼,口中却应道:“尊驾是什么人?来此有何贵干?”

    白衣人道:“我是田中二六,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原来今日田中二六是奉张良望之命,前来栖霞山看看朱元璋到底在玩弄什么玄虚。当然如果田中二六发现有机可乘的话,他也可以行博浪一锥之举。他一上山来便相中了此地,可等到了这片空地时却发现这里已经被人占据了。因此他便想将吴柳二人赶走。只是他见吴天远和柳含烟二人的气派不小,而柳含烟的那一身行头却也不是普通人家所能购置的,因此便冒然出手,而是留了个心眼,上前盘问一番。

    吴天远道:“在下吴天远,这位是‘昊天堡’的柳大小姐。”

    田中二六一听见吴天远这三个字,立时面色巨变,这个名字他可太熟悉了。他一来京城,便听得“白莲教”中高手向他提及这个吴天远有多么多么的厉害,武功有多么多么的神奇,想不到今日居然能不期而遇。一时间,他又生出了向吴天远挑战的念头。可是他又想起“白莲教”众高手曾对他说过吴天远手下从未有过一招之敌,这又使得他不敢轻举妄动,如果自己在吴天远的手下也没走过一招去,那也太令人难堪了。进退维谷之际,他在口中却道:“原来你便是吴天远?我听说你的武功大大的厉害。不过我的武功也很厉害,我是全日本的第一高手!”

    吴天远不再注视棋盘了,抬起头来望向田中二六,奇道:“我怎么听说贵国的第一高手是中条秀泽?什么时候又换成阁下了?”田中二六本想吹两句牛皮,吓唬一下吴天远,却没想到吴天远竟然熟知日本国内的情况,转眼间便将他的牛皮给戳破了。他纵然脸皮很厚,这时也红得象熟透了的柿子一般,心中更是十分恼怒:这个吴天远竟然不给人留一丁点面子。过了好一会,田中二六的面色才恢复如常,道:“我们那里的人现在都还不太清楚我田中二六的实力有多厉害。等我击败了中条秀泽之后,人家便再也不会认为中条秀泽是第一高手了。只是我几次去找中条秀泽挑战,他那个懦夫都不敢出来应战。我听说他不日便要来大明,所以我便先到大明来等他。这一次,说什么我也得击败他。”

    吴天远的脸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来,轻声道:“原来如此!”道完便不再看田中二六,又关注起棋盘来,抬手在棋盘上摆下了一子。田中二六见吴天远的表情十分古怪,料想吴天远定在心中嘲笑自己。眼见这个吴天远一点也不将他这个未来的日本国第一高手放在眼里,不禁让他气恼万分。当下他向吴天远问道:“吴天远,你们一早来栖霞山做什么?”

    吴天远也没抬头,道:“田中先生没看见吗?我们在这里下棋。请问田中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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