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又细细分析了姑爷的性子和为人,得出结论,这位姑爷人品还算过关,所以不必忧愁他会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来。另外,姑爷很上进,这上进的男人便不大关注房里的事儿了,而如真在内宅里便有绝大的话语权。最后,姑爷还是自小受着大家规矩,也不必担心他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来。
如真深以为然地点头,夸奖了老太太一番,然后又提议去逛逛园子。被老太太阻止了,“你身子虚弱,还是好生养才是,不要四处走动。”
如真道:“祖母,孙女哪有您想像中的虚弱。”她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如晴插口道:“大姐姐,奶奶说的对,你身子本来就虚弱,昨儿个一整晚又照顾着两个姨娘的事儿,定是没睡好,如晴一边说,一边扶着如真,在她耳边道:“大姐姐,哎,千万别晕倒呀,走,我扶你去房里歇着。”然后叫来白露玉阶,合二人之力强行把虚弱的如真扶回了房间。
如真哭笑不得,却也由着如晴,飘浮着步伐任由两个丫头搀扶着往内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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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如真略嫌如晴的小题大作,那么,这个时候,她却是万般佩服这个妹子的。她才被丫头扶着进了门,便见老太君和嫂子于氏端坐正堂上,如真见着老太君,心下一惊,不过面上却虚弱地并艰难地往老太君福了身子。
老太君见如真神色憔悴,脚步虚浮,强按下心里的恼怒,连忙让如真躺下,并问身子要紧不,看了大夫没。
如真有气无力地躺在罗汉榻上,身后枕着冰丝垫,于氏连忙拿了猩红撒花纳福吉祥薄被替她盖上,关对老太君道:“弟妹昨晚也一通宵的没歇着,还是先让弟妹好生休息吧。咱们下午再来也不迟。”她见老太君神色不豫,迟疑了道,“毕竟,弟妹这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二叔的嫡亲长子。”
老太君略顺了下心,目光锐利地望着如真,如真忙以手捂着太阳穴,故作疲乏的样子,道:“太君想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与我说吧?太君但说无妨,我还受得住的。”
于氏忙笑道:“其实也没甚么事,就是太君关心着弟妹,特意携了我来一并探望。弟妹身子确是不爽,当好生歇着,不要太过伤神。”说着暗自给她打了眼色。
如真心里暖乎起来,想着老太太对大嫂的评价,今日观其言行,倒真是没有害她之心,可叹她先前因她的冷淡与严厉,时常怄她,现在想来,确是自己幼稚。
想到这里,如真道:“太君和嫂子可是为着秦胡二位姨娘之事而来?”她望着老太君不豫的脸,心里冷笑,但面上却悲哀的笑来,“估计胡姨娘早已差了人给老太君通了风报了信吧,定是昨儿个我故意刁着她们,生生把她们都给逼病了。是也不是?”
于氏缓缓道:“这都是弟妹内宅里的家务事儿,我虽是你嫂子,却也不好过问这些。你是主母,教训不守规矩的妾室也是天经地义之事。更何况,教训秦胡二位姨娘的人是二叔,又与你何干?”
老太君听了于氏的话,心里更是蔽了一股子闷气,但于氏那句“这都是弟妹内宅里的家务事儿,”却让她生生打住,确实,在道理上,她虽是胡姨娘的曾外祖母,但实际上,却是钟进院子里的妾室,虽是贵妾,却也归主母管,她这个曾外祖母也是鞭长莫及的。她时常干涉钟进内院里的事儿,已让老侯爷颇多微辞了。这回又让于氏给抢白,更是觉得来找如真置疑自是不该。但,既然来都来了,也不能闲着回去,不然女儿那,及曾外孙女那也是无法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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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演戏,看谁演得最逼真?
想到这里,老太君沉着声音开了口,“我正是为此事而来。听闻秦胡二位姨娘昨夜里一并病倒在床上,可是有此事?”
于氏道:“确是有这事儿的,不过已经请了大夫,开了药,不过现下已没什么大碍的。只不过要多躺几天才能恢复过来。”
老太君瞪了她,又继续逼问如真,“好端端的,为何会病的如此严重?”
如真委屈地捂着帕子,哭道:“太君这是认定了是我故意整了她们不是?可太君为何不去把那些下人都捆了来一一询问,这两位姨娘是如何病着的?”说着已是泣不成声,她一边拧了帕子一边哭道:“我知道,这亲疏有别,胡姨娘是太君您的亲曾外孙女,自是娇贵无比。太君怜惜她委屈做小,自是常理之事。可是太君为何不替曾媳妇着想?胡姨娘三番五次的顶撞于我,甚至此次还故意装病想陷害我于不义,被夫君识破了伎俩,好生发了通脾气,这才躲在房里不敢出来。可却在太君面前黑白颠倒,妖言祸众。太君可知道这秦胡二位姨娘是如保病着的?”
老太君见如真这般说,又有些不确定了,但仍是冷着脸道:“不是站在上风口处被生生吹凉的吗?”
如真冷笑一声,“太君可知道我为何要罚她们吗?”她咬着唇,一副怒火重重的模样,“昨日里我正招待着我娘家祖母和妹子,偏她们不顾礼仪规矩,硬闯了进来,玉阶这几个没用的,拦都拦不住,居然让她们硬闯了来。我当时很是生气,可紧着胡姨娘是太君您的亲曾外孙女,秦姨娘又和夫君自小的情份,自也不好苛责她们,只是罚她们站在上风口处让凉风吹一下好清醒清醒。当时我自也知道两位姨娘吹了那么久的冷风生怕冻坏了她们,当下让她们回去以后便着人熬了姜汤送去。可是后来听回来的丫头说,两位姨娘都未喝下姜汤,反而还各自打了一大盆冰水来洗澡,当时,夫君也是在场的。若是太君不信,大可差了人把夫君叫回来对质便是。”
老太君将信将疑,“这,果真有这回事?”
如真一脸悲痛,单手指着天,声音怨毒,“若我有半句虚言,定当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让我一尸两命也绝无怨言。”
于氏连忙捂住她的嘴,斥道:“弟妹这是气糊涂了?这些诛心话也说得出口?该打该打。”
如真抓着于氏的手,哭道:“大嫂,不瞒您说,我现在的心呀,当真是如刀绞了,我,我…………”说着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于氏惊叫一声,连忙让人请大夫。她想扶起如真来,但她穿着宝蓝亮缎缎遍绣金枝偏襟褙子,同色系金银滚边广袖,脚下又是高足凤头鞋,束手束脚的,反而使不出力道,遂被李嬷嬷等人挤到边外去了。
这下子,又是一番兵荒马乱的尖叫惊慌,老太君也心慌了,钟家一向子嗣单薄,儿子孙子俱早逝,曾孙一辈也子嗣不力,长曾媳于氏只生个儿子便一直不曾生养,虽纳了两房妾室,却只有两个庶女涎生,二房如真若再有个好歹,她哪还有颜面去见钟家列祖列宗,当下也慌了手脚。
李嬷嬷厉声吼着底下的奴才赶紧去请大夫,然后合玉阶白露三人之力,把晕厥过去的如真躺在床上,李嬷嬷一边扶着如真一边嘶声叫道:“小心点,别碰了***肚子。哎呀,叫你小心些,你偏不听,若是奶奶有何三长两短,就算我不拾掇你,等下二爷回来问起了原由也定揭了你的皮。”
玉阶被骂得不服气,忍不住回嘴道:“又不是婢子把奶奶给气晕的。你光嚷我又有何用?”
李嬷嬷一个瞪眼,厚实的巴掌扫了过去,厉声喝道:“住嘴。昨晚奶奶差你给两位姨娘送姜汤,若你盯着她们喝下,再盯着她们不搞些腌赞伎俩,就不会病着了,亦不会有今天发生的这些腌赞事儿。”越说越气又一巴掌掴了过去。
玉阶被打得双颊红肿,又嘤嘤地哭了起来,“这能怪我么?我是奴才,她们好歹也是半个主子,又是老太君的亲曾外孙女,架子拿的比咱们奶奶还要高…………”
蓦地一声厉喝从外边响来:“好个刁钻牙尖嘴利的蹄子,我方府虽是小门小户,却也容不得你这般没大没小乱说他人是非的奴才。李嬷嬷,还愣着做甚?把她给我捆了,丢到院子里跪着,等下让真丫头自个处置。”
众人回头,原来是方老太太来了,只见方老太太神色冷凛,虽身子弱小,但挺直了身子站在那,自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她一边指挥媳妇(媳妇在这里指管事的、或夫妻俱都在府里差事的媳妇)丫头把如真抬到床上去,掐人中,喂安神汤,打扇。一边命人大开门窗,流通室内空气,再让不相干的人统统通出去,打水的打水,端汤的端汤。
众人见老太太如此威势,有条不紊地下达命令,俱定下了心神,连忙各自领了命去。
老太太下达一系列的命令后,这才转身对面色惊慌直念阿弥佗佛的老太君道:“让老太君见笑了,如真是个没用的,这么点阵仗就弄成这样了,还纵出这般不懂规矩的奴才。”
老太君脸色不大好看,一边尴尬一边难堪的,她虽年老,却还未到昏花之际,刚才如真的话已让她略明白是怎么回事,而李嬷嬷和玉阶那些语言却让她有气无处使,现下,方老太太,这个丈夫多年好友的女儿这般言语更是让她面色讪讪的。
于氏见不得老太君这般难堪,连忙圆了场,“弟妹身子弱,可经不得闹腾,我看咱们还是出去说话,以免扰了她的清静。”
方老太太也就见好就收,又喝止正在抹眼泪的白露,“哭什么?青天大白日的,没的丧气。”
白露抹着泪,道:“奶奶这些年来也过的不容易,先前那些没起子的见奶奶门户低看着好欺负,今天少用的明天少喝的。甚至还让外人也跟着欺负奶奶,今天塞通房明天塞贵妾的,奶奶都不知暗地里咽了多少苦和泪了,现在好不容易才怀上,偏躲在屋子里仍是受折腾,若是因这些糟心事有个三长两短,不说奶奶会如何,就连奴婢也是锥心的痛了。”
老太太瞪了她,骂道:“闭上你的嘴。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天经地义之事,偏真丫头就苦了?若是真丫头熬不过来,也是她没福气。若是有福气的,自有她的造化,你在这丧着脸做甚?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白露抿了唇,虽不服气,却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接过丫环接上来的安神汤,喂如真喝下。这时候外边传来“大夫来了”,众人精神一振,连忙请了大夫进来。
隔着一道炕屏,年约四旬的大夫隔着雪白贴帕捏着如真的手腕处细细把着脉,眉头微微蹙着,屋内一干老的少的也全都频神息气,过了良久,见大夫仍是紧蹙着眉头,握着脉处动也不动,老太君心下慌了,忙上前几步,颤声道:“大夫,我这曾媳妇肚子里的玄孙子,可有闪失?”
大夫望着屋内众人一眼,起身,冲老太君拱手,“太君请外边说话。”
然后众人出了里室,来到外室,大夫这才斟酌着语言,“贵府奶奶在之前可有其他症状?”
“………”老太太下意识望了李嬷嬷等人。
李嬷嬷忙上前一步,大声答道:“有的。昨儿个奶奶因旁的事就大动了肝火,奶奶这有了身子的人了,身子本就虚弱,半夜里又被别的事折腾的整宿都没睡好。偏一大清早的又因旁的事刺激的急火攻心,这才,这才经受不住,生生晕了过去。”
大夫点头,“这就是了,奶奶体质本就稍弱,现下又怀了孕,更是应当好生调理。这有了身子的人,最忌动肝火,少受刺激,更要好生休息。偏贵府奶奶一来便动肝火,没得到好的休息,再经受刺激,定是一时急愤导至急火岔气所至。”
老太君连忙急急地问:“那请问大夫,我这曾媳妇和玄孙子会不会有事?”
大夫道:“我开几贴保胎安神的药,熬了让贵府奶奶喝下,再好生卧床歇息几日,便无大碍。不过,仍得注重休息,千万别再经受刺激。”
老太太这下松了口气,拍拍胸口直念阿弥佗佛,谢天谢地。
这时候于氏连忙笑道:“太君您暂且把心放肚子里。弟妹是个有福气的,只是一时的急怒攻心,喝几贴药再好生休息一番便无大碍。只是等会太君切莫再拿旁的事刺激弟妹了。毕竟,昨儿个二叔房里发生的事,二叔和弟妹处置了便是。太君何苦把这些鸡皮盗灶的事都往身上揽呢?没的让弟妹受如此委屈,甚至还连累了太君您那未出世的玄孙子。”
老太君听于氏这么一说,倒确实觉得自己行为太过莽撞了。面色越发尴尬。
方老太太也呵呵地开了口,“亲家嫂子说的倒是有理。不过,也是真丫头自个儿不争气,这么点阵仗便弄成这样。老太君您也切莫太过意不去。如真是小辈,该教误便尽管教训,这但凡女人都是这般过来的,没的就她一人娇贵了。”
老太君闻得方老太太这般说话,脸上更是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