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江玉帆也把他率领着“游侠同盟”,协助陆丽莎莎翦除“驼背龙”的经过,也报告了一遍。
当然,他和陆丽莎莎绝峯练剑,以及陆丽莎莎因与他结为夫妻而放弃了王储的事,自是删掉了没有说出来。
江天涛堡主听罢,并没有说什么,只觉得邛崃派多年来,一直缺乏明智的掌门人来领导,所以才有声誉日非,门户日衰的现象,说来实在令人惋惜。
由於江堡主顾念江玉帆和莎莎公主以及“游侠同盟”旅途劳顿,酒筵不足一个时辰就结束了。
酒筵完毕,江玉帆和陆佟五女,以及莎莎公主和华阎二女,立即恭送江堡主夫妇九人返回後宫。
“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则由宫监马德魁引导前去别宫安歇。
现在,一切叛乱敉乎,敌踪饮迹,加之“仙霞宫”警卫如林,有关盟主江玉帆的安全已用不着他们大家担心。
由於哑巴方守义和美丽的丘美菊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宫监马德魁,特的为他们俩人准备了一处精舍独院居住。
“黑煞神”“独臂虎”,以及光头秃子三人看了当然羡慕。
因为,他们三人虽都有半公开的未婚妻,却不能双宿双飞,依然是和“悟空”“一尘”
等人一样,各自一室独睡。
但是,更困难的不是他们,而是他们的盟主江玉帆和他的五位娇美少夫人。
宫监黄继成曾以目光向陆丽莎莎探询,结果是全部宿在以前陆丽莎莎和华、阎两位姑娘的八卦连环宫合内。
江玉帆和陆佟五女将父母送进了後宫,告退辞出,尚不知今晚宿在何处。
但是,立在宫门外的背剑女武士们,却纷纷躬身恭声道:“公主和两位姑娘都在八卦行宫内恭候少堡主和五位少夫人!”
江玉帆和陆佟五女一听,知道女武士们说的八卦行宫,就是陆丽莎莎和华幼莺阎霄凤三人的香闰绣房。
那里恰好有八间凹凸不平的房间,被围绕在中央的一间特大精美的豪华圆形内室,也就是陆丽莎莎的香闰卧房。
那是一个给陆佟五女印象最深刻的地方,她们五人当然不会忘记。
因为,那里就是江玉帆和哈巴达交手,中了“玄罡针”而被送进去的地方。
但是,也就在那问圆形精致的豪华大房间内,陆丽莎莎用计在地下机关中将江玉帆劫走。
她一共劫走了三天三夜才送回来,这其间,陆佟五女日无心进食,夜无法成眠,受尽了折磨煎熬和坐立不安的滋味。
但是,一旦将江玉帆安全的送回来,她们在兴奋宽慰和感激的心情下,一切痛苦也随着江玉帆的回来而不复记得了。
现在,五女听说陆丽莎莎在八卦行宫中等候,当然记忆犹新。
但是,这时她们却突然发现了一个极端的巧合,那就是八卦行宫中,恰好有九间精室。
而她们五人加上夫婿江玉帆,以及陆丽莎莎华幼莺和阎霄凤三人,也正好九人!
心念及此,五女不由对看了一眼,虽然觉得恰合,每个人鲜红的唇角上也挂着一丝笑意,但她们的芳心深处,却感慨更多。
因为,江玉帆的父亲江天涛,在极自然的情形,而又非娶八房妻室不可的情形下和富丽英八位美丽的少女结了婚。
如今,江玉帆虽然没有在第一次就娶了八个娇妻,但在现时的情形下,却也没有让他父亲专美於於前。
陆佟五女的心中虽然感慨,但却毫无怨尤,因为江玉帆和她们五人,以及现在的陆丽莎莎和阎霄凤华幼莺,没有那一个人是牵强附会而和江玉帆成婚。
正因为这样,她们五女心中觉得坦然,也都认定自己的命运就是如此,这是上天的安排,这也是神明的意思!
试问,从古到今,又有谁能抗拒过神的意旨?
又有谁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呢?
心念间,在两个背剑女武士的引导下,已到了八卦行宫的宫门外。
守在院乘,及门口的背剑女武士和侍女,一见江玉帆和陆佟五女进来,立即望着门内高声朗呼道:“少堡主和五位少夫人到!”
江玉帆知道陆丽莎莎身体不适,必在室内休息,但是,再想阻止已来不及了!
只见呼声甫落,华幼莺和阎霄凤已由里面急步迎出来。
江玉帆和陆佟五女未见陆丽莎莎,神色同时一惊,不由齐声道:“莎莎师姊呢?”
阎霄凤急忙道:“今天可能是累了一些…………”
诂未说完,急步前进的江玉帆,已关切的道:“现在怎样了?”
华幼莺宽慰的道:“正在房中歇着!”
说话之间,江玉帆已登上门阶,急步走进房内,同时,急声道:“我们去看看!”
说罢,急忙转身的华幼莺已先过去掀开中央圆室的竹帘。
江玉帆和陆佟五女进入室内一看,陈设豪华,一尘不染,和以前的形势完全一样。
陆丽莎莎已换上一身较宽大的银缎绣金常服,正满面忧急,微蹙眉头的斜倚在床栏上。
江玉帆一见,呼了声“师姊”,急步走了过去。
陆佟五女也同时关切的走到了床前。
佟玉清是过来之人,知道怀孕期间的苦痛滋味,因而首先关切的道:“姊姊觉得怎麽样?”
陆丽莎莎蹙眉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头总是郁闷发慌,不畅快…………”
江玉帆不由关切的道:“要不要请右护法来?”
陆丽莎莎急忙摇头道:“不用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佟玉清早对陆丽莎莎注了意,知道她又犯老毛病,就像她佟玉清自己一样,偷偷的怀了孕,对每一个人的目光都特别敏感,只要有人看一眼,就唯恐人家已经知道她的腹中已有孩子。
想想她佟玉清,当初在甄小倩施毒,玉弟弟神情如狂的情形下,不得不服侍他,即使是为了救江玉帆一命,但事後想来,仍感到羞臊得无地自容。
这时见陆丽莎莎一路行来,神情愉快,在进了“仙霞宫”见公婆後,突然变得忧急不安起来,显然是怀疑八位婆母已看出她逐渐变粗的腰身来。
佟玉清虽然看透了陆丽莎莎的心事,但苦於无法向陆丽莎莎说出来!
就在这时,蓦见一个侍女立在室门口,恭声道:“启禀公主,五位少夫人的卧房俱已备妥,公主可要亲自检视一遍?”
陆丽莎莎一听,“哦”了一声,就待起身。
佟玉清一见,忙用手按住陆丽莎莎的肩头,同时亲切的笑着道:“姊姊身体不适,你就不要去看了……”
陆丽莎莎坚持道:“不,我不去看一下我不放心!”
华幼莺和阎霄凤急忙齐声道:“姊姊休息,我们陪佟姊姊她们去好了!”
陆韩朱阮四女也齐声诚恳的道:“有两位师妹陪着去就可以了,有不合适的地方再来向你讲!”
陆丽莎莎一看,只得颔首答应了。
七女走出室门之後,圆室内只剩下了江玉帆和陆丽莎莎两个人。
江玉帆一俟陆佟七女走远,立即凑近陆丽莎莎的身畔,关切的低声道:“你到底觉得怎样?”
陆丽莎莎幽怨的看了江玉帆一眼道:“心里不舒服嘛!”
江玉帆立即关切的道:“可是想吐?”
陆丽莎莎道:“止吐药片还有……”
江玉帆立即道:“那我还是去请右护法来好了!”
陆丽莎莎一听,不由无可奈何的“哎呀”了一声,樱口启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有些不便启口!
江玉帆看得心中一动,道:“你可是因为今天八位母亲的目光,俱都一致的盯着你的缘故?”
陆丽莎莎见江玉帆猜透了她的心事,不由娇靥一红,焦急幽幽的道:“我看得出,母亲她们非常注意我的腹部……”
话未说完,江玉帆已正色道:“绝对不会,那是你自己多心,母亲不单单只看你一人,她们八位老人家也刻意打量了阎师妹和华师妹!”
陆丽莎莎一听,不由宽心兴奋的道:“真的是这样的?”
江玉帆一笑道:“那还用说嘛……”
陆丽莎莎却有些不解的道:“她们八位老人家为什麽要这麽刻意的打量我和两位师妹呢?”
江玉帆毫不迟疑的道:“当然是公公婆婆看媳妇,由头看到脚了……”
话未说完,陆丽莎莎业已忧急不解的道:“这件事情可是你已经向九位老人家禀告过了?”
江玉帆听得心头一震,俊面顿时大变,不由脱口惊“啊”,道:“小弟真该死,怎的竟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陆丽莎莎一听,不由眼泪汪汪的道:“你说,我怎麽不急,怎能不怕?”
江玉帆剑眉一蹙,迟疑的道:“看这种情形,九位老人家好像已知道了我们的事似的?”
陆丽莎莎流着泪道:“就算九位老人家听到别人的传说,而你没有亲自禀报堂上,说来总是不孝,而且,现在与以我娘的外邦赐婚名义,已完全不是那麽回事了?”
江玉帆一听,更加慌了!
因为,当初的做法完全是“天高皇帝远”的策略,在此地由老国舅代表女王赐婚,名份是两头大。
如今,父母亲都来了,情形又自不同了!
现在,第一件事就是要得到父母的首肯。
心念及此,江玉帆不由懊恼万分的道:“糟糕,这全盘的如意计划,突然变得行不通了!”
陆丽莎莎想到自己腹中的孩子,只得望着江玉帆,鼓励道:“师弟,现在你就去见九位老人家,婉转禀告,苦苦哀求去吧!”
江玉帆一听,立即面现怯意,道:“父亲那边我不敢去,只有八位母亲那里我可以去碰碰运气!”
陆丽莎莎见檀郎为她受到了委屈,芳心甚是过意不去,不由黯然叹了口气。
因为,佟玉清的身怀有孕,是情非得已,不那麽做江玉帆便会终生残废,在江天涛夫妇来说,对佟玉清不但不卑视,而且心存感激。
但是,她陆丽莎莎就不同了,虽然说,她也是为了苗疆的王位绝续,但在泱泱上国的礼义之邦来说,总不被有识之士赞可。
因而,这也是她陆丽莎莎感到惶惧和不安的地方。
而她最担心的,就是怕被九位老人家看出她的少女腹部已有了隆起的变化。
而正感焦急不安之际,蓦闻蹙眉苦思的江玉帆,恍然的低声道:“师姊,小弟想起来了!”
陆丽莎莎立即抬头道:“你想起了什么来了?”
江玉帆兴奋的道…“我们可以用飞鸽禀奏女王,要求她老人家降旨赐婚,并告诉女王,就说家父家母均已赶到了‘仙霞宫’……”
话未说完,陆丽莎莎已淡然摇头道:“我母亲已违背了祖宗遗留下来的国法规矩,绝不会再做违反国法的事……”
江玉帆一听,不禁有些生气的道:“可是,向女王报知家父家母都到了‘仙霞宫’了,这总可以吧?”
陆丽莎莎道:“我方才已问过黄宫监了,他说前天九位老人家到达时,他已发过讯鸽了,虽然是发给我们的,但我母亲一定能看到!”
江玉帆一听此言,只得无可奈何的道:“现在只有先去求八位母亲,再去跪求父亲答应了!”
说罢转身,正待走出室门,院中已传来一个女武士的恭谨声音道:“启禀夫人,她们就在中央的圆室内!”
接着是“彩虹龙女”萧湘珍的愉快声音道:“不必引导,我自己去好了!”
江玉帆听得目光一亮,转首望着陆丽莎莎,脱口惊喜的道:“师姊,娘来了!”
陆丽莎莎一听,心中又惊又喜又慌乱!
因为“彩虹龙女”萧湘珍是江玉帆的生身母亲,在江堡主和老堡主江老英雄的心目中,她是最受宠爱的一人,在八位堡主夫人中,她的武功造诣,也是最高的一人。
这时一听,急忙下床,胃问一阵翻腾,“哇”的就是一声乾呕!
江玉帆看得大吃一惊,脱口呼了声“师姊”,急忙奔过来搀扶,同时,关切的道:“师姊,你觉得怎样?”
陆丽莎莎急忙吸了口气道:“心里一紧张,突然就有了吐意,所幸没有吐出来!”
江玉帆立即关切的道:“可要再服一粒止吐药片?”
陆丽莎莎摇摇头,正待道:“快些闪开,母亲就要进来了”。但是,室门口已多了一位身穿淡紫纱衫,外罩紫缎无袖长襦,高挽的秀发上,插着一支紫玉钗的雍容中年美妇人。
陆丽莎莎看得花容一变,再想推开江玉帆已来不及了。
江玉帆转首一看,俊面立变,急忙上前两步,深躬一揖,惶声道:“玉儿不知母亲驾到,有失远迎,尚望母亲勿怪!”
说罢,撩起衫摆,屈膝跪了下去。
陆丽莎莎娇靥通红,也急忙恭声道:“莎儿叩见伯母大人!”
说罢,也屈膝跪了下去。
一身雍容的“彩虹龙女”,一见陆丽莎莎大礼参拜,急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