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玉清末待“黑煞神”话完,已挥了个手势,黯然道:“不必说了,也许她们并没有恶意……”
也闻声围过来的“风雷拐”,立即惊异的问:“少夫人是说……?”
陆贞娘立即回身指了指正盘坐斜阶前的哑巴,插言道:“据方坛主方才察看的结果说,盟主是被人利用床下的机关隧道劫走的……”
话未说完,“风雷拐”和“一尘”简玉娥等人已颤然道:“那一定是那位陆丽莎莎公主动的手脚,别人怎的知道她的床底下有机关隧道?”
朱擎珠愤愤的道:“我们早就断定是她,只是那个林总监司不见了,我们更加肯定罢了!”
老经世故的“风雷拐”,先看了一眼“一尘”之后,道:“果然是那位陆丽莎莎公主,很可能是为盟主疗伤去了!”
仍一肚子怒火的“黑煞神”却怒声道:“不管她是去干啥,她这种‘瞒天过海’的手法把盟主劫走,还是和以前一样,把咱们给耍啦!”
如此一说,“悟空”秃子“独臂虎”,以及“铜人判官”憨姑等人,纷纷挥拳怒声道:
“对,对,她这是诚心在戏弄咱们,从‘九宫堡’盗‘万艳杯’开始,一直都是这样的……”
佟玉清立即凝重的道:“大家先安静,事到如今,只怪我们自己粗心大意,陆丽莎莎公主临走时的留言上,曾经特别叮嘱我们,要我们给玉弟弟穿上‘天竺锦’制成的长衫后,再来‘仙霞宫’……”
“铜人判官”哼了一声,忿忿的道:“她既然事先知道而不说明白,还是她的错,这笔帐还该记在她的身上。”
佟玉清继续道:“现在大家先到两边的厢房稍事休息等待,也许个半时辰后会有消息来……”
朱擎珠哼了一声道:“她们送来的消息一定是开出来的要胁条件,迫使我们‘游侠同盟’向他们低头就范!”
话声甫落,“悟空”等人已纷纷怒吼道:“她们敢,老子们拼了这条命不要,也不向她们低头!”
“黑煞神”恍然大声道:“对了,俺去前殿放把火,再去烧她们的大花园,看她们出来不出来……”
话未说完,“风雷拐”已怒声道:“大家安静,不可乱来,说不定盟主就在咱们地底下的机关密室内,你们放火烧房屋,烟往低处流,万一危及盟主,那还了得?”
如此一说,全场一静,没有任何人敢附议前去放火的事。
“风雷拐”说的不错,江玉帆就仰面躺在他们大家的脚下密室内的大床上,只是他此刻虽然恍惚有些知觉,却听不到他们的怒吼和谈话。
但是,他恍惚中知道他的身体是由现场被陆贞娘等人抬到一间房屋的一张大床上。
他已听见了五位娇妻和他的部属们的悲愤怒吼和哭声。
当然,他也想到他中针的原因,是由于自己的自恃身有护身罡气,而拒绝仇兰英为他用“天竺锦”缝制的长衫内衣。
虽然他中针倒地,恍惚昏迷,但他心中仍对陆丽莎莎暗存爱心和感激。
他这时已完全明白了陆丽莎莎的苦衷和用心,对她的一夜偷情,非但没有轻蔑卑视和气怒,而且,对她为传统责任的重大牺牲,有了更高一层的敬意。
现在,他不但不气恨陆丽莎莎,相反的,更急切的需要看到她,也许,他内心的气愤正是因为她避不见他的原因。
但是,每当他想到陆丽莎莎,或者是陆丽莎莎的倩影在他脑海襄挥之不去,拂之又来的时候,他就去想他热爱而也痴爱着他的佟玉清。
因为,只有想到这位贤德淑慧的妻子时,才由于内心的愧疚,暂时把陆丽莎莎的倩影驱逐出脑海以外去。
但是,就在他躺身床上,思维紊乱,恍惚听到五位娇妻和“风雷拐”等人在外面谈论前去宫都觐见女王时,他躺身的大床,突然徐徐下降。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下意识中似乎知道,他可能遭遇到危险了。
但是,他心中虽急,却苦于全身麻木,丝毫不能移动,即使是一双眼皮,也似乎有千斤沉重。
就在他心中又惊又急的一瞬间,大床下降已经停止了。
接着是一个惶急而带哭泣的少女声音急声道:“凤妹,莺妹,快!”
江玉帆恍然中听出少女的声音就是他渴望见到的同门师姊陆丽莎莎公主。
他心中当然又惊又喜,只是他苦于无法睁开眼睛。
当然,他也听出了被称为凤妹和莺妹的两人,必然是那个一再戏弄他而又掷了他一“穿云剑”的银装少女,美丽的阎霄凤和他的谪亲师妹华幼莺。
但是,他却没想到,他的师妹华幼莺,竟生气的道:“不,我恨他,我不抬他!”
只听阎霄凤焦急的央求道:“莺妹,快一些,再迟了就被她们发现了,床必须快些升上去,你没有看到莎莎姊姊哭得多伤心?”
话声甫落,陆丽莎莎已戚声解释道:“我是因为他是师父武学发扬最光大的弟子之一,师母如果在世,也会赞成我们救他的,何况,他还为我们‘仙霞宫’以及苗疆的无数苗女除了一害?”
江玉帆恍惚中也有些迷惑了,根据她们的谈话,陆丽莎莎的师父很可能是华天仁老前辈。
那么她说的师母,当然是“九玄娘娘”尉迟春莺了?这时候,他才明白,外界真正了解“仙霞宫”中情形的人,实在太少了,大家是以讹传讹。
心念间,已听华幼莺哼了一声,接着是六只温暖的手将他抬起来。
他不知道那两人抬双肩和头部,谁抬他的双脚和腿。
但是,在他的感受上,是舒适的。
前进了至少有七八丈距离,才把他放在另一张平坦柔软的大床上。
接着是陆丽莎莎的焦急声音,催促道:“快把他的长衫前襟解开!”
话声甫落,一双温暖的手已开始解开他的长衫襟带。
但是,却听华幼莺哼了一声,生气的道:“你们俩人和他都有肌肤之亲,你们俩人都有救他的责任,小妹恨透了他,小妹走了……”
江玉帆听得心头一震,他在下意识中仍知道陆丽莎莎的确和他有过一夜恩爱关系。
但是,间霄凤和他却没有一丝瓜葛,他不知道华幼莺为什么要这么说?
心念方动,已听阎霄凤委屈的泣声道:“莺妹,我奉莎莎师姊的命令监视他和佟玉清练剑,他突然走火入魔,由半空裹跌下来,当场晕厥……”
蓦闻华幼莺倔强的道:“不是有他最心爱的娇妻佟玉清在场吗?”
阎霄凤含泪解释道:“可是前宫的巡逻小组吴子欧三人也正巧赶到,佟玉清对付他们三人已感吃力,那里还有机会照顾他!”
华幼莺有些妒嫉的问:“他是谁呀?”
阎霄凤哭声道:“莺妹,不管怎么说,他终归是我们两人的师哥呀……”
话未说完,华幼莺已哼了一声,愤愤的道:“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他欺骗了我姐姐华馥馨的感情,我恨他先和佟玉清五人结了婚……”
话未说完,陆丽莎莎已流泪哭声道:“唉,这也是造化弄人,如果不是佟玉清怀了身孕,他也不会那么匆促的举行大礼!”
只听华幼莺哼了一声,道:“我姐姐曾对我说过,她宁愿当一辈子尼姑也不做江玉帆的偏室,难道凤姐姐甘心为妾?”
话声甫落,阎霄凤已泣不成声了!
只听阎霄凤哭声道:“我当时只知道救他,恢复他的通畅气血,从没想到我终身的利害得失和悲惨的命运结果……”
江玉帆这时已完全明白了,那天晚上在绝峰帐篷内救他的并不是陆丽莎莎,而是在“九宫堡”他的洞房内,盗走了“万艳杯”而又一路戏弄他的阎霄凤。
回想当时在绝峰练剑时,一时不慎,走火入魔,当时虽然是爱妻佟玉清在场,却有‘仙霞宫’的巡逻高手缠住她。
当时,他的气血急遽逆转的情形下,如非阎霄凤及时抢救,即使不死,也会落个残废。
江玉帆这时想来,心中不由涌起一阵愧意和感激,对阎霄凤的多次戏弄,以及在黄山驼背岭侧“仰盂谷”外掷了他一“穿云剑”的事,也早掷到九霄云外。
心念间,蓦闻陆丽莎莎哭声惊呼道:“啊,两位师妹不好,针头已游进皮下了,再有半个时辰他就没救了!”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惊,他突然觉得呼吸较方才困难多了。
这时他虽然不知中针的部位,但他已断定,他的长衫前襟和内衣已被解开,否则,她们不可能看清针头已进入皮肤内!
接着是陆丽莎莎的要求声音道:“莺妹,看在师父老人家的份上,你必须帮着我和你姐姐把他胸上的‘玄罡针’吸吮出来!”
江玉帆不知是由於呼吸困难,还是‘玄罡针’已进入皮下,他的知觉也开始由恍惚中进入昏迷状态了。
但是,他仍清楚的感觉到,三张温热的樱口,在他的前胸上吸吮,显然,她们三人是要用她们的樱口,吸吮出他胸上的针。
渐渐,随着他的神志昏迷,他感觉到三张樱口不停的吸吮,显示出她们三人内心的惶恐与焦急。
但是,他觉得出,陆丽莎莎和阎霄凤以及华幼莺三人吸吮过的地方,肌肉不但感到刺痛,也似恢复了知觉。
同时,他也感到胸部那片温凉的地方,不仅是她们三人樱口中留下了香津,也有她们那双美丽明亮大眼睛中流下来的热泪!
江玉帆的情况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他终于在不觉中昏迷不醒人事!
但是,在他的眼角内,却缓缓的流下了两滴感激的泪……。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在他的耳畔响起了傻小子的震惊欢呼声道:“你们快来,你们快来,姐夫盟主又在床上了……”
话未说完,接着是一片脚步声和问话声:“真的?大聪弟!”
随着脚步声的接近,接着是奔进室内来的声音。
一阵惊“啊”和娇呼,纷纷向床前奔来。
首先是“风雷拐”的阻止声音道:“请五位少夫人先不要惊动盟主!”
接着是“一尘”道人的宽慰声音道:“根据盟主的脸上气色,针伤已经痊愈,而且并未损伤元气,这应该视为是一种奇迹!”
话声甫落,接着是陆佟五女喜极而泣的应“是”声,以及“黑煞神”等人兴奋声。
“一尘”道人继续道:“看这情形,这三天三夜盟主似乎还没有苏醒过来,醒来必定喊饿,那一位到厨房通知一声,请他们准备一些鸡丝米粥来……”
话未说完,已听“黑煞神”兴奋的道:“俺知道厨房,俺去!”
“风雷拐”立即阻止道:“算啦算啦,‘仙霞宫’上上下下,男男女女,人人见了你都回避,还是请筒执事辛苦一趟吧!”
简玉娥应了声“是”,急急走了出去。
“黑煞神”不服气的沉声道:“以前是盟主被他们劫走了,俺当然见人就发脾气,如今,他们把盟主好好的送回来了,俺当然对他们客客气气……”
话未说完,已听“鬼刀母夜叉”不屑的道:“算了吧,你什么时候对人客气过?”
尚未听到“黑煞神”抗辩,却听傻小子“铁罗汉”嚷着道:“她们三天三夜不让盟主姐夫吃饭,她们的心肠也太狠了嘛!难怪姐夫盟主直到现在还没醒过来,恐怕是饿昏了……”
只听朱擎珠生气的道:“去去去,快出去睡你的大头觉去,没有人像你是饿死鬼投生的……”
朱擎珠虽然说的是不耐烦的语气,但恍惚中的江玉帆却听得出来,她内心却有掩不住的兴奋。
但傻小子却一面向外走,一面却不服气的道:“俺师祖奶奶说,人是铁,饭是钢,肚里没有东西,那里来的气力……”
江玉帆听得心里想笑,但他却使不上力气。
他在心里也觉得奇怪,他心里也神志明白,只是恍惚而已。
他曾昏迷过两三次,但每次醒来都有一双温暖的手为他周身按摩,显然是怕他躺的太久了。
但是,他的身体既然有了知觉,为何神志却不能完全清醒,为什么也无力将眼睛睁开?
就在这时,蓦闻阮嫒玲急声道:“四位姊姊快来看,这儿的衣襟上有个折好的纸条方胜!”
话声甫落,已有人用手在他的衣襟上解带。
随着“簌簌”纸响,接着是佟玉清的娇呼:“是陆丽莎莎公主写的!”
只听陆贞娘和“风雷拐”等人,纷纷关切的急声问:“那上面写些什么?”
只听佟玉清迟疑的道:“莎莎公主说,不可以给玉弟弟洗澡,因为他的身上涂有丹药,其次是……”
“是”字出口后,突然不往下念了。
不少人急切的问:“其次怎样?”
只听佟玉清有些羞涩的道:“莎莎公主说,只要用舌尖拨开玉弟弟的牙关,将他的舌根压下,吸一口气,玉弟弟的眼睛就可以睁开了!”
话声甫落,憨姑沈宝琴突然爽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