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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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斗万艳杯-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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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店伙赶紧回答说:“来过一次,已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
  江玉帆立即望着中年店伙,问:“你那座西院来的是什么客人?”
  中年店伙恭声说:“也是一位老爷子,不过还有一位身穿蓝上衣黑裙子的中年妇人……”
  “风雷拐”一听,立即关切的问:“那个中年妇人究竟有多大年纪,头发灰白了没有?
  有没有拿拐杖?”
  中年店伙立即摇头—说:“没有拿拐杖,头发也没灰白,看样子白胖胖的最多四十六七岁。”
  江玉帆剑眉一蹙,略为沉吟,目光望着两个店伙,和声问:“你们两位可听到他们说些什么?”
  两个店伙见问,而现难色,神情迟疑。
  “独臂虎”一见,立即沉声说:“你们店里的人都走了,没人知道你俩说什么,说实话,赏钱少不了你们的,如果说瞎话,可也当心你们的脑袋开花……”
  矮胖店伙一听,慌得赶紧急声说:“他们说的都是江湖上的话,小的听不太懂,不是不说,实在不知是什么意思!”
  江玉帆立即宽慰的说:“不妨事,你不要怕,他们怎么说,你就怎么学,错了也不怪你。”
  矮胖店伙一听,依然有些为难的说:“小的在这里摆碗筷,一位老爷子走出去,两位老爷子进去客室里,只听那位小姐低声问:‘你自信能得手吗?’一位老爷子说:‘小姐请放心,他们都是拼命闹狠,杀起人来不眨眼睛的粗人……’……”
  “悟空”等人听至此处,个个脸色铁青,但都咬牙切齿,内心的恼怒可想而知。
  江玉帆深怕“黑煞神”或“鬼刀母夜叉”几人插嘴,赶紧挥了一个“安静”手势。
  只听矮胖店伙,继续说:“那位小姐一听,立即警告说:‘你不要太自信,他们也都是大风大浪里打过滚的人……’
  另一位老爷子一笑说:‘小姐还不知道他们这些人的脾气?狂傲、自负,任何人都没看在眼里,现在他们又搞在一起了,那会把老赵放在心上?’客室里静了一会,那位小姐才说:‘好吧,退路我在店外已经看过了,杯子到手,马上就走,脱身没有问题……’
  另一位老爷子立即接口说;‘小姐请放心,老奴脱身更容易。’那位小姐立即吩咐说:‘好,你们可以上去了……’那两位老爷子应了声是,就走出来了……”
  江玉帆又望着中年店伙,问:“你那边的客人呢?”
  中年店伙为难的说:“他们只说了两三句话,小的只听那个中年妇人忧急慎重的说:
  ‘对方都是硬点子,我真担心咱们脱不了身。’那位老爷子也担心的说:‘老赵说的满有把握,就怕对方不把杯子拿出来。’那个中年妇人叹了口气,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江玉帆听罢,突然关切的问:“他们的店钱付了没有?”
  中年店伙立即一指秃子,同答说:“这位爷去招呼小的们送菜来的时候,那位中年妇人付过店钱刚走!”
  秃子惊得“噢”了一声,不由急声说:“这么说我迟到了一步了?”
  “鬼刀母夜叉”立即没好气的说:“你早到了有啥用?”
  秃子听得一楞,心说,是呀,我早到了有啥用,我也不知道她就是点子?
  江玉帆听了两个店伙的话,心里尚无法肯定那个小姐就是狡黠多智的“红飞狐”,不过,他也知道,再问两个店伙,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于是,即在怀中取出一叠银票,随手抽出一张,看了一眼票额,又望着两个店伙,说:
  “这是一张五百两白银的银票,交给你们掌柜的,连夜选购十一匹快马,要鞍辔整齐,我们明天绝早上路,办事的小二哥,还有你们两人,每人赏四两银子,店资、饭费,一并在这里面扣除,余下的银子,分别放在各马的鞍囊里。”
  两个店伙连声应是,由中年店伙将银票接过去,谢过了赏,才匆匆走出厅去。
  江玉帆一俟两个店伙走出院门,立即望着“悟空”等人,凝重的问:“诸位确定方才的土布老人就是颇有侠名的‘万里飘风’赵竟成?”
  话声刚落,‘独臂虎’已忿忿的正色说:“盟主,没错,属下认得他,他右耳根下面有个疤,他就是被火烧成灰,俺也认得他!”
  “一尘”道人和憨姑,也齐说:“郭堂主说得不错,‘万里飕风’的右耳根下,的确有个铜钱大的疤!”
  江玉帆剑眉一蹙,迷惑的自语说:“这么说,那个小姐不是‘红飞狐’了?”
  话声甫落,哑巴方守义已站起身来,嘴里一面“咭哩哇啦”,两手一面不停的比划。
  “风雷拐”一俟哑巴的手势完了,立即望着江玉帆,凝重的解释说:“方坛主说,隐在房面上接杯的人,就是‘红飞狐’丁月梅!”
  江玉帆不以为然的问:“何以见得呢?”
  哑巴一听,立即焦急的“嗯啊”了两声,又扭妮作态的比划了两下手势。
  “风雷拐”立即解释说:“方坛主说,房面上留有脂粉味……”
  江玉帆一听,立即迷惑的问:“方坛主的嗅觉真的那么敏锐吗?”
  风雷拐和佟玉清两人,几乎是同时说:“那是他那一行的绝学,也是他们‘梁上君子’必修的一门功夫。”
  江玉帆不以为然的说:“也许是那位小姐……”
  哑巴一听,立即又“嗯啊”的比划了几个手势,对江玉帆的不肯相信,显得右些气恼。
  “风雷拐”正色说:“他不但闻出房脊后有脂粉气息,而且还发现很像‘红飞狐’身上的那种味道……”
  江玉帆认真的问:“万一那位小姐和‘红飞狐’使用的是一样的脂粉呢?”
  “风雷拐”未待哑巴方守义表示意见,立即接口说:“那当然就不容易分辨了。”话声刚落,“一尘”道人突。问:“盟主,如果说不是‘红飞狐’,谁又知道盟主身上有‘万艳杯’呢?而且,暗中跟踪,计划周详,对我们的一切动向又了如指掌呢?”
  江玉帆略微沉吟,迷惑的说:“这么说昨夜看到的四个老人和一位老婆婆,就是‘万里飘风’赵竟成他们了?”
  “黑煞神”立即肯定的说:“盟主,不会错的,一定是他们,加上‘红飞狐’正好是六个人。”
  江玉帆剑眉一蹙,不以为然的说:“可是昨夜我看到的是一位手持拐杖的老婆婆呀……”
  “鬼刀母夜叉”立即插言说:“白头发上抹点儿锅底子灰,拐杖不拿,白胖胖的脸上本来就少皱纹嘛……”
  江玉帆觉得“鬼力母夜叉”的话有些牵强,是以,未待她把话说由不,立即淡然一笑,道:“我们本来就不认识她,她何必改头换面呢?”
  “鬼刀母夜叉”立即不以为然的说:“盟主您不认识,说不定我们这些人认识她呀?”
  江玉帆一听,深觉有理,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鬼刀母夜叉”见江玉帆点了头,不禁又有些得意的继续说:“盟主想想看,那个小姐如果不是‘红飞狐’,她干啥把轿子抬进院子里,连店小二都不准看见呢?”
  江玉帆却蹙眉迟疑的说:“可是,根据店伙们说法,‘万里飘风’赵竟成等人,对那个小姐相当恭敬呀……”
  话未说完,“鬼刀母夜叉”已无可奈何的说:“哎呀我的盟主,那是他们故意设好的圈套呀,他们知道我们事后一定会向店伙们询问他们的情形嘛!”
  江玉帆不以为然的说:“果真如此,他们设想的实在太周密了!”
  “风雷拐”立即接口说:“盟主说的不错,他们的计划的确太周密了,而且是费尽了心思,绞尽了脑汁来对付咱们的……”
  “悟空”立即附声接口说:“刘堂主说的对,我们可根据他们在我们的前面和西面同时组下两个独院得到证实,他们的确费了一番心思,而且负责策划的这人,也一个具有超人智慧的人。”
  江玉帆同想一下全般经过,也不能不由衷的佩服,因而点了点头。
  “悟空”继续说:“首先,我们先说他们的前院,也就是我们现在的这个院子,他们在事先熄了灯火,准备一旦拿到了‘万艳杯’,立即由夹道内脱身,我们追过房来见房面上无人,必然会进入院中搜索,他们便利用我们搜索的一瞬间,进入东关大街人群中走了。”说此一顿,举手一指身后,继续说:“但是,他们在西院里却灯光大亮,利用江湖禁忌,使他们隐身在西厢房上掷瓦的人能够安全进入室内……”
  话未说完,“一尘”道人突然插言道:“噢,就以他们预先按置在左右厢房上掷瓦的人来说,就是智慧发挥至最高境界的绝招……”
  江玉帆听至此处,也不自觉的以既赞服又懊恼的口吻沉声说:“就是呀,我扑出厅门时还看到‘万艳杯’的一点光影刚刚飞越院门上方,我正准备施展‘虚空摄物’的功夫将‘万艳杯’招同来,右手尚未举起,左右厢房上的房瓦已经打下来!”
  “风雷拐”听罢,不由赞叹的说:“他们早就算定了盟主会先追‘万艳杯’,所以事先在左右厢房上各伏一人,一俟盟主飞身追出,立即以飞瓦阻止……”
  “黑煞神”立即恨声说:“那臊娘们儿的身法也太快了,就那么身形一顿的刹那工夫,就被她跑掉了!”
  江玉帆也忍不住懊恼的说:“当时只怨小弟没有经验,只顾察看四周房面,如果看一下左右夹道即使接杯的‘红飞狐’跑掉了。也可以将‘万里飘风’赵竟成截住。”
  “鬼刀母夜叉”也不由恨声怒骂道:“姓赵的老狗,虚有其名,居然受了那狐狸精的怂恿,前来骗人……”
  说此一顿,突然又望着江玉帆,沉声问:“盟主,‘万里飘风’骗走了咱们的万艳杯,就这么任由他逃走了不成?”
  江玉帆立即正色说:“当然不会,我不是已命店伙选购马匹去了吗?”
  “黑煞神”不由焦急的问:“盟主,我们为什么不现在去追?”
  江玉帆淡然一笑,道:“他们六人中我们只认识‘万里飘风’赵竟成和‘红飞狐’,其余四人就是站在我们面前我们也不认识,除非我们知道他们四人是经常和‘万里飘风’在一起的人,才能向前诘问……”
  话未说完,“风雷拐”刘刚,已摇头正色说:“即使知道他们常和‘万里飘风’在一起也不能诘问,只能暗中跟踪。”
  “一尘”道人突然问:“说也奇怪,平常‘万里飘风’赵竟成很少和其他人组伙同行,这一次怎的竟……”
  “独臂虎”立即忿忿的说:“还不是为了邓天愚那老小子的几句谣言。找了几个老相好的准备前来抢‘巨阙剑’……”
  “悟空”突然插言说:“可是‘万里飘风’早就知道邓天愚说的是谎话了,他不是还化装了一下去湖滨山庄侦察吗?”
  “独臂虎”一听,立即没好气的说:“他侦察个屁,那是编出来骗我们的,‘红飞狐’不会告诉他?”
  佟玉清深怕几人又争执起来,立即慎重的问:“听诸位的口气,已经肯定‘红飞狐’是赵竟成他们这伙人救起来的了?”
  “悟空”等人几乎是同时正色说:“不是他们还有谁?”
  佟玉清却关切的说:“红飞狐不是负了伤了吗?她在留言上不是说三五天后才来吗?……”
  江玉帆听得心头一沉,这时他真后悔当时为什么手下留情,没有将“红飞狐”点成残废,以致为自己留下祸根。
  心念间,已听“悟空”等人纷纷说:“是呀,‘红飞狐’不是被盟主点伤了吗?她怎的还能前来参与骗取‘万艳杯’呢?”
  “风雷拐”早已看出江玉帆的心事,是以,故意提醒众人,说:“老朽想起来了,‘红飞狐’为什么要坐轿子?她一方面要避人耳目,另一方面是伤势未愈,还不能长途跋涉,行动自如……”
  江玉帆立即沉声说:“我觉得最值得我们注意的,还是‘红飞狐’为什么在留言上说是被西域的五个高人救走了?”
  “独臂虎”立即正色说:“盟主,这很简单,因为‘万里飘风’赵竟成的家在东海,她希望我们向西追!”
  如此一说,江玉帆也无话好说了。
  “悟空”和尚舒了口气,焦急而慎重的说:“属下会说过‘万艳杯’是个不祥之物,盟主因为受人家危难中相托付,不使毁弃,现在‘万艳杯’已经丢了,将来人家拿着暗记来向盟主取回杯子,咱们又追找不到赵竟成,到时候拿什么还给人家?”
  江玉帆一听,突然似有所悟的说:“噢,暗记是没有的,但杯中却有一张纸条,我也正要和你们商议此事!”
  说话之间,却在怀中将那个红绸包取出来,并在丝绵内取出那张小纸条,同时,继续说:
  “你们看,也许这就是取杯时的暗语!”
  说罢,将手中小纸条,顺手交给了“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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