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另一个中年妇人宫秀荷,“呸”的一声啐了一口,指著王定山,怒声大骂道:“王定山,你这卖主求荣的狗东西……”
话刚开口,百数十名男女护卫高手,纷纷指著两个中年妇人;齐声怒喝道:“闲嘴,你们两人私自潜出‘玉阙峪’,竟敢在外搬弄事非,你们也不怕‘圣母’剥了你们的皮……”
宫秀荷立即剔眉厉声道:“圣母怎样?难道她还不准我们为夫报仇不成?……”
王定山厉声问:“宫秀荷,谁是你的杀夫仇人?你别弄昏了头,杀死你们夫婿的是‘玉阙’老怪,你的丈夫是被‘四邪’逼死的,是他自己撞壁自绝的……”
百数十名男女护卫,也纷纷齐声怒吼道:“忘恩负义的是你们,江盟主为你我报了夫仇,正是你们的大恩人,你们不思图报,反而恩将仇报……”
江玉帆见大家乱吼乱骂,立即将双手举起来,示意大家停止吵闹。
百数十名男女护卫高手一见,立即静了下来,但仍忿怒的瞪著昆仑群道和两个中年妇人。
虬髯大汉王定山却忿忿的望著“金毛鼠”宇文通,毫不客气的怒声问:“宇文通,你们来‘玉阙峪’到底有什么事?”
“金毛鼠”沉声道:“我们是来请掌门师兄‘清虚’仙长,一同前去中原参加龙首大会……”
王定山立自不耐烦的说:“你们掌门人早已回去了。”
“金毛鼠”立即怒声说:“可是我们途中并未碰到。”
王定山环眼一瞪,怒声问:“怎么?你们可是要向本峪要人?”
话声甫落,三角眼的瘦削老道“清灵”道人,突然瞠目怒声道:“王定山,希望你认清你自己的身份,你在‘玉阙峪’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护卫头目而已……”
王定山一听,顿时大怒,不由厉声道:“闭嘴,不管本人以前是什么,现在本人有权要你们马上离开‘玉阙峪’!”
说此一顿,怒哼一声,继续道:“本人奉‘圣母’面谕,统理‘玉阙峪’所有事宜,你们未经许可,擅登平崖,按著本峪的老规矩,就应该将你们一一处死!”
“金毛鼠”宇文通一听“老规矩”,面色顿时一变,“清灵”老道即怒声道:“我们求见‘圣母’,请你代为通报!”
王定山毫不客气的一挥手,不耐烦的说:“圣母不愿意接见你们,请你们马上离去!”
“清灵”老道气得面色铁青,三角眼内精光闪射,不由厉声道:“王定山,你是什么东西,你怎敢对贫道如此无礼?”
王定山毫不相让,也瞠目厉声道:“你是什么东西?本人是‘玉阙峪’的总管理,有权不放你们过去,有木事你们就闯一闯试试!”
话声甫落,“玉阙峪”的所有男女护卫高手,齐声暴喝,纷纷将兵器撤出来!
“金毛鼠”宇文通和“清灵”等人一看,俱都楞了。
王定山立即望著两个中年妇人,举手一指身后,命令的怒声道:“黎金枝,官秀荷,本人以总管理的身份,命令你们两人马上回去!”
两个中年妇人一听,面色同时大变,立即显得惴惴不安。
“金毛鼠”一见,立即怒声道:“她们两人俱是老朽的表亲,老朽有权,也有责任保护她们两人……”
话未说完,早已不耐的“鬼刀母夜叉”,突然一瞪铃眼,讥声说:“你是他娘的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了,还想管别人……”
“清灵”道人三角限一瞪,立即怒声问:“你是什么人?要你多嘴?”
“鬼刀母夜叉”立即怒声道:“老娘是‘游侠同盟’的薛金花,人称”鬼刀母夜叉“,你敢再向老娘瞪眼睛,老娘马上把你乡成烂泥巴!”
“玉阙”老怪四人虽死,但“金毛鼠”等人仍不敢和“玉阙峪”为敌作对。
这时一见“鬼刀母夜叉”接话,赶紧见风转舵,举手一指,怒声道:“你是‘游侠同盟’的人正好,我们前来‘玉阙峪’就是为了找你们!”
江玉帆自觉是客,所以方才王定山和“金毛鼠”宇文通等人争论时,不便说什么。
这时对方既然指明了要找“游侠同盟”,再发言便不算僭越,是以,冷冷的问:“在下就是‘游侠同盟’的江盟主,不知阁下找本同盟有什么事?”
“金毛鼠”傲不为礼,毫不迟疑的怒声道:“来报一掌之仇?”
江玉帆剑眉微蹙,不解的问:“报谁的一掌之仇?”
“金毛鼠”被问得老脸一红,突然厉声道:“报本派掌门师兄被击的一掌之仇……”
话未说完,虬髯大汉王定山,突然“呸”了一声,忿忿的讥声道:“宇文通,我看你是越老越昏了头,已经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你自信你的功力比你师兄‘清虚’仙长高绝?
你自信你的本领比‘甘陕双残’‘七阴叟’他们还厉害?”
“清灵”老道冷哼了一声,立即不屑的说:“迢迢千里,远在中原,说得神乎其技,也不过你是风闻而已,又有那些人亲眼看见?”
王定山一听,早已气得黑脸铁青,举手一指崖下谷中,厉声道:“金毛鼠,峰下谷中现放著四口大棺材,木总管特准你下去看一看!”
“金毛鼠”一听,竟轻蔑的冷冷一笑,道:“用毒使诈,买通内奸……”
话刚开口,“玉阙峪”的百数十名男女护卫高手,顿时大怒,纷纷挥动著手中兵器,齐声喊杀!
江玉帆想到几番混战的结果,死伤累累,悲惨激烈,赶紧向著王定山等人高高举起双手来!
一直站在陆贞娘身旁不远的柳娴华,觉得其中事有蹊跷,不由靠近陆贞娘,压低声音道:
“陆姊姊,‘清灵’老道为人阴刁,机智善诈,他们这样明目张胆的辱骂‘玉阙峪’的高手,必有所恃,必有阴谋!”
陆贞娘惊异的“噢”了一声,立即会意的点了点头,同时不自觉的瞟了一眼“清灵”道人!
“清灵”老道早已对天山派的人注了意,尤其是柳娴华向陆贞娘身侧走去,更是目不转睛的盯著她,这时一见陆贞娘向他望来,顿时大怒,立即瞠口怒喝道:“贱婢柳娴华,胆敢搬弄是非,快滚出来让贫道教训你……”
天山派的群道一听,纷纷大怒,齐声怒喝喊打。
昆仑派的门人弟子,也个个怒声吆喝,齐声叫骂。
江玉帆刚刚使“玉阙峪”的男女高手平静下来,没想到昆仑天山两派的群道又叫骂起来。
正待说什么,眼前绿影一闪,柳娴华已飞身纵了山去。
只见柳娴华一落场中,翻腕撤剑,“呛啷”一声,寒光电闪,一泓秋水已横在身前,柳眉一剔,指着“清灵”老道,怒声道:“清灵老道,有本事你就山来,本姑娘今天不杀你誓不为人!”
“清灵”老道三角眼一瞪,正待翻腕撤剑,“金毛鼠”宇文通已伸臂将他拦住,同时,恨声道:“现在杀她便宜了她,我们要在龙首大会上让她咖腹开花……”
话未说完,“黑煞神”突然也狠狠的“呸”了一口,极轻蔑的讥声道:“奶奶的,把你们的路费省下来买棺材吧,免得你们死了喂狗熊吃……”
“清灵”老道瞠目厉声问:“你说什么?”
“黑煞神”突然一瞪环眼,怒声问:“你是他娘的聋子?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还想去他娘的龙首大会!”
天山群道和“玉阙峪”的男女高手人众一听,再也忍不住哈哈笑了,就是仗剑场中的柳娴华,也几乎忍俊不住。
“金毛鼠”一见,只气得浑身颤抖,老脸铁青,不由指着“黑煞神”,厉声问:“你……
你,你是什么人?”
话声甫落,“独臂虎”已抢先讥声道:“你要想知道他小子的名字,最好去问阎王老子,判官爷的生死簿上,准有他小子的名子!”
场中刚刚歇落的哈哈笑声,再度响了起来。
就在这时,昆仑派中连声大喝,同时,飞身纵出两个中年道人,向着“独臂虎”一指,怒声道:“两个无耻狂徒你们出来,今天看看是谁血渐此地!”
说话之间,翻腕撤剑,“呛啷”声中,两人同时把剑撤出来!
也就在两个中年道人撤剑的同时,一阵“叮当”声响,人影闪处,“鬼刀母夜叉”已飞身纵落场中。
紧接著,用刀一指两个中年道人,瞠目怒声道:“你们是黄鼠狼单咬病鸭子,有本事跟老娘走几招!”
柳娴华一见,不由焦急的说:“这位薛大姊……”
话刚开口,“鬼刀母夜叉”已爽快的说:“杀鸡焉用牛刀子,柳老妹子请回去,看俺刹刹这两个小杂毛的傲气!”
柳娴华见“鬼刀母夜叉”不明白她的心意,只得含意颇深的急声说:“他们都是‘清虚’的徒弟,剑步诡异……”
话未说完,“鬼刀母夜叉”已毫不在乎的一笑说:“老妹子放心,什么布老姊姊都见过,黑布白布花花布,还有他们师娘的裹脚布……”
话声甫落,满场再度掀起一阵哈哈大笑!
也就在笑声开始的同时,两个中年道人已震耳一声大喝,双双挺剑,一刺柳娴华,一刺“鬼刀母夜叉”。
柳娴华一见向她刺来,正合心意,一声娇叱,柳眉飞剔,娇躯闪处,长剑已闪电向当前的中年道人迎去。
“鬼刀母夜叉”自从学会了“九宫堡”江老堡主的几招成名刀法后,更是天不怕地不怕,一见中年道人挺剑刺来,大吼一声,双刀齐下,分斩对方的长剑和胁肩。
但是,就在她双刀递招的同时,对方中年道人,寒光如电,身形一闪,顿时不见!
“鬼刀母夜叉”一见,头也不回,左手刀耍了一个大刀花,反臂扫向身后,右手刀照准面前无人之处,猛的砍了一记“力劈三关”!
说也凑巧,就在“鬼刀母夜叉”右手刀下劈的同时,寒光一闪,中年道人的身形也刚好绕到!
中年道人大吃一惊,脱口怒喝,飞身暴退,剑尖同时上挑——
江玉帆和陆佟韩阮五女一见,大吃一惊,纷纷脱口急呼!
“小心——”
呼声方自出口,“嗤”的一声轻响,中年道人上挑的剑尖已将“鬼刀母夜叉”的右臂划破了一道,鲜血立即渗了一片!
右臂一凉的“鬼刀母夜叉”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冷哼一声,倏然撒手,右手的鬼头刀,顺著下劈之势,直向飞身暴退的中年道人射去。
寒光一暗,立即暴起一声刺耳惨叫,“鬼刀母夜叉”顺势掷出的右手刀,已刺穿了中年道人的左侧胁胸,虽然距心尚远,但由於刀背上的钢环射进胸内,即便不死,也得残废!
也就在中年道人挨刀的同时,另一中年道人的右袖也被柳娴华的剑尖扫掉了一大块,惊嗥声中,飞身暴退三丈。
是以,双方纷纷怒喝,人影飞纵,昆仑派的人急忙将受伤的中年道人放在地上,陆贞娘和韩筱莉五女也赶紧将“鬼刀母夜叉”扶回来。
“一尘”道人急忙拿出一包刀创药,秃子拿著“一尘”给他的白布,准备包扎,“悟空”
和尚“风雷拐”等人则关切的询问伤在什么地方。
“鬼刀母夜叉”一看,不由失声笑了,同时笑著说:“你们大家这是干啥?好像俺的脑袋搬了家,放心吧,死不了,俺倒真有点心疼俺的大红袄!”
江玉帆见“鬼刀母夜叉”的伤势不严重,因而正色说:“与人打斗交手,可说处於生死关头,不可大意,不可轻敌,更不可自作聪明,方才如果你先施展‘犀牛望月’,再施展‘饿虎反扑’,恐怕就不会造成现在的结局了……”
话未说完,“鬼刀母夜叉”已连声应是!
但是,场中也再度响起数声怒喝和娇叱!
江玉帆等人转首一看,只见昆仑派的另两个中年道人,已和柳娴华打在了一起,天山派的蓝袍青年贺仲雄,大喝一声,也正仗剑向场中扑去。
也就在这时,虬髯大汉王定山,突然满面铁青的越众而出,震耳一声大喝道:“快些住手!”
“玉阙峪”对天山昆仑两派的余威显然依旧存在,喝声甫落,双方纷纷纵开了!
虬髯大汉王定山,戟指一指“金毛鼠”,继续怒声道:“宇文通,由於你和‘清灵’的好胜斗狠,在多年前的那场两派大决斗中,不知双方有多少弟子因你们意气用事而牺牲,如今,你又逞匹夫之勇,前来向‘游侠同盟’挑衅,又险些断送了你师侄的性命……”
满面杀气,一险怨毒的“金毛鼠”宇文通,未待王定山话完,已瞠目声厉道:“姓王的闭嘴,本派掌门受辱,全体弟子蒙羞,我们就是粉身碎骨,也要为掌门至尊洗刷耻辱!”
佟玉清原就芳心怒火高炽,这时又听“金毛鼠”口口声声要为“清虚”老道报一掌之仇,是以,娇叱一声,飞身纵了出去,同时,剔眉怒叱道:“很好,在西崖上杀死郑殿卫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