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佟玉清才发现没有饮器,因而懊恼的说:“没有东西盛参汁怎么办?”
江玉帆毫不迟疑的说:“没有也没关系,咱们就凑着雪参,你吸吮一口,我吸吮一口……”
话未说完,佟玉清已正色说:“我一滴也不能喝……”
江玉帆立即迷惑的问:“你为什么不能喝?”
佟玉清正色解释说:“你别看这枝雪参这么大,其实里面的参汁并没有多少,而且,一经和主根脱离,便很快的流光了,你我来回吸吮,传来递去,吸的还没有流掉的多!”
江玉帆信以为真,不由游目察看洞内,希冀能在洞内意外的发现一个容器,甚至一个凹形的石片也好。
正在察看,蓦闻佟玉清恍然兴奋的说:“玉弟弟,你怀里不是有‘万艳杯’吗?”
江玉帆一听,立即为难的说:“可是……可是里面有华姑娘的身世记载呀!”
佟玉清立即正色说:“我们只是借用一下‘万艳杯’,绝对不看里面记载着华姑娘的身世文件,这有什么不可以?只要我们心地坦诚,不欺神明,自问良心无愧,就是将来华姑娘知道了这件事,也 会得到她的谅解的。”
江玉帆一听,深觉有理,凡事不能过份呆板,是以,立即探手怀中,将包“万艳杯”的红绸包掏出来。
只见红绸包和从前丝毫没有两样,除了比以前稍微大了些,依然只扎了一个活结,并没有任何暗记。
江玉帆一看这情形,不知怎的心头突然涌上一阵愧意,不由望着佟玉清,微红着俊面说:
“我们两人必须绝对不看绸包里的东西!”
说话之间,竟将两手背负到身后去解绸包的结。
佟玉清见个郎俊面微红,神情不安,心里又敬又爱,心想,她佟玉清能嫁得一位如此正直的夫婿,也不虚此生了!
是以,一双明媚秋波一闪,轻瞧着江玉帆,深情含笑的嗔声说:“你不相信姊姊,姊姊闭上眼睛好了!”
说罢一嘟小嘴,微仰着娇靥,立即闭上了眼睛。
江玉帆一面解着绸结,一面望着佟玉清的娇靥端详,只见她在远山伏影般的一双柳眉下,两道长而柔细的睫毛,挺直的琼鼻下,有一张充满了魅力诱惑的鲜红樱口,尤其在她睫毛颤动,唇角绽笑,
微仰着娇靥,似乎在等着他去亲吻她!
一阵热流起自丹田、方才的那丝绮念冲动,突然再度复活起来,他几乎忍不住扑过去,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就在这时,佟玉清突然含笑问:“好了没有?姊姊要睁眼睛了?”
江玉帆悚然一惊,急忙一定心神,赶紧回答道:“好了好了,你可以睁开了!”
佟玉清心中一惊,她听得出江玉帆的话音中竟有些颤抖,急忙睁眼一看,面前一片耀眼彩华,那个蜜桃般大的“万艳杯”已拿在江王帆的手中了。
她细看个郎的俊面,在“万艳杯”的彩华照耀下,显得更红润,更英挺,更俊美了!
打量间,已听江玉帆讪讪的说:“姊姊……‘万艳杯’……拿出来了!”
佟玉清对江玉帆的神情有些异样,并未介意,尚以为是他因为使用“万艳杯”而感到不安所致。
于是颔首一笑,即用拇指的指甲,沿着雪参与主根的连接部份掐断,雪参内立有乳白色的参汁渗出来。
佟玉清急忙丢掉手中的主根,两手紧握着雪参,谨慎的将参汁挤进江玉帆手中的“万艳杯”内。
乳白色的参汁一入“万艳杯”,立即变成了粉红色,并没像酒那样,先由天蓝变成湖水绿,进而变成鲜红色,但是,参汁的清香气息,却已弥漫了整个洞窟,而且,更浓郁更甘美了。
佟玉清挤满了一杯,立即深情一笑,亲切的说:“快喝了吧!”
江玉帆也不迟疑,立即轻吮慢饮的喝完了一满杯!
佟玉清闪动着秋波,明媚的问:“好喝吗?什么滋味?”
江玉帆用舌尖舔一舔朱唇道:“凉凉的,香香的,很好喝!”
佟玉清见个郎说的稚气天真,不自觉的“噗哧”笑了,笑的那么美,那么甜,这使一直忍不住要拥抱她的玉弟弟看了,更增强了爱的冲动。
第二杯只挤了半杯,再也挤不出来了!
佟玉清只得愉快的一笑说:“没有啦,快喝吧!”
但是,江玉帆并没有喝,也没有回答她。
佟玉清悚然一惊,倏然抬头,只见玉弟弟俊面涨红,星目中再度闪射著令她看了既战栗又渴望看到的异彩!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登上这座纱帽峰,玉弟弟为什么会这样?而她自己也一直感到有些异样!
就在她神色一惊,抬头欢呼的一刹那,玉弟弟的右臂已像钢钩般揽住了她的纤腰,正有力的带向他的怀里。
她一阵慌悚和战栗,突然警觉到,一件不寻常的事,就要发生在她的身上!
第二十九章
佟玉清一想到那种事,不由得芳心狂跳,娇靥发烧,浑身再没有一丝力气了。
她觉得,她已经是玉弟弟的了,只要他需要,就让他拿去吧!
她会发誓要做一个温柔体贴而又贤淑的好妻子,她不能拒绝,也不忍拒绝,是以,任由玉弟弟的手按抚在她的玉乳上,火烫的俊面,紧紧的贴着她的香腮!
但是,在她慌恐,战栗,杂乱而又快慰的复杂感情和意念中,仍能想到“鬼刀母夜叉”
在“黑虎岭”下说的话——须知拜了天地入了房,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大了肚皮……
一想到生孩子,她立即憧景着做母亲的幸福与满足,想到一个由自己血肉长成的白胖小东西抱在自己的怀里,那该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
她当然希望能给玉弟弟生个男孩子,她知道“九宫堡”的江老权主寿高业已九旬有余,这么高的寿龄该是多么希望早一天抱到他的曾孙子!
一想到江老英雄,佟玉清立时想起安葬在“九宫堡”摘星楼下的江老夫人——“璇玑玉女”。
任何人都知道,凡是嫁进“九宫堡”的新媳妇都要先进入“万象古墓”瞻仰“璇玑玉女”
江老夫人的遗容。
“璇玑玉女”虽然被称为老夫人,但她因生娩江天涛堡主难产逝世时,享年仅三十三岁,而现在躺在古墓水晶棺内的江老夫人,看来仍是一位年约二十七八岁的清丽娟美少妇,(前情请看拙作《绣衣云鬓》。)
当年“九宫堡”的江天涛堡主,在和他的八位美艳如仙的娇妻们举行结婚大典的前夕,都曾进入古墓瞻仰当时逝世十八年的母亲和婆婆,八位夫人中,没有一人被留在墓外,因为她们都是黄花璧女……。
一想到这个问题,佟玉清突然一惊,不由机伶伶打了一个冷战,他不自觉的望着满面痴笑的江玉帆,惶声急叫道:“玉弟弟你?……”
话刚开口,江玉帆已深情含笑,但有些恍忽的说:“不,我要你也喝……”
佟玉清被江玉帆的右臂紧搅得呼吸困难,快有些窒息了,这时一听,慌得赶紧连连颔首急声说:“好好,我喝,我喝!”
说罢,立即将樱唇凑近“万艳杯”,轻轻的吮了一下。
但是,江玉帆却近乎像小孩子样的倔强说:“不,要多喝一点!”
佟玉清无奈,只得再将樱口凑近“万艳杯”!
这一次,在江玉帆的倾注下,她真的喝了一口,只觉参汁清凉甘美,直下腹内,香气满口满鼻!
杯中剩下的余汁,江玉帆也一口饮了下去。
江玉帆饮完参汁,顺手将“万艳杯”放在身后枯叶干草上,伸臂将佟玉清的整个娇躯抱进怀内!
佟玉清大吃一惊,脱口娇呼:“玉弟弟……唔……唔……”
娇呼方自出口,玉弟弟的朱唇已吻在她的鲜艳樱口上。
紧接着,顺势一斜,两人同时倒地干草上。
佟玉清顺势一倒,顿时想起了“万艳杯”,不由惊得脱口尖呼道:“啊,万艳杯!”想到“万艳杯”,江玉帆不由大吃一惊,右臂一撑地面,身形腾空而起,方才恍忽冲动的神志这时早吓醒了。
身在空中,定睛一看,发现“万艳杯”彩华闪射,完好的放在包杯的红绸旁边,他的一颗紧张的心,也随着飘落的身形,安放下来。
但是,他和佟玉清目光尖锐,几乎是同时发现红绸的丝绵上放着一个八寸见方的薄薄小册子,而小册子上面放着一张折叠的白纸,而白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开头的第一句话竟是:“饮参汁,你必须让江少堡主用万艳杯饮,而且,你不可以单独一人和他登峰采参,否则,必步为娘后尘,那时,你不但失身,而江少堡主也因失去童身永远不能再学你父亲的绝世武功了……”
看至此处,两人脱口惊啊,彼此互瞪着,都呆了!
佟玉清急忙一定心神,恍然似有所悟的急声说:“玉弟弟,姊姊想起来了,那位世外高人可能就是华馥馨华姑娘的生身父亲,这一大张素笺,显然是”獠牙妪“前辈亲笔写的,那一面必是叙述华姑娘的身世,并叮嘱华姑娘如何引导你前来此地学习她父亲绝世武功的事……”
江玉帆神情激动,而且透着不安和惭愧!
佟玉清一见,知道他是为了方才的事而惭愧不安,她当然不会再说万幸两人没有“那个”,否则,失了童身那岂不要遗恨终生?
但她却继续愉快的说:“我敢说,下面……”
面字方自出口,江玉帆却突然双手掩住那张素笺,煌急的说:“下面我们决定不再看了!”
佟玉清知道江玉帆误会了,不由莞尔一笑道:“我是说,下面那本绵纸薄册上,一定是记载那位世外高人的秘笈,我不是要看华姑娘的身世!”
江王帆听得俊面一红,立即将两手移开了。
江玉帆将上面的素笺拿起一看,两人的目光一亮,同时脱口一声轻“啊”。
只见薄册上赫然写着十个朱砂泛金红字——“天仁心法掌剑图解宝录”。
佟玉清神情激动,纤指谨慎的急忙掀开朱砂封皮,射人他们的眼帘的第一行四个字,正是他们渴望得到的:“天仁心法”!
江玉帆一见,恍然大悟的说:“姊姊,小弟想起来了!”
佟玉清急忙抬头,急声问:“你想起什么?”
江玉帆激动的正色道:“姊姊还记得方才在石笋里看到的那两句留言吗?”
佟玉清心中一动,道:“你说的是‘天魔掌’和‘仁佛心’?”
江玉帆亳不迟疑的颔首兴奋的说:“不错,天魔掌的‘天’,仁佛心的‘仁’,虽然不在一句上,但横读起来,却是‘天仁’‘魔掌’‘佛心’,我们不但证实了那位老前辈的名讳叫华天仁,而且还可断定石佛内的佛心上记载的,也必是天仁老前辈的绝世武功!”
佟玉清听罢,也恍然大悟的急声道:“玉弟弟,你完全猜对了,这真是上苍的指引,神明的恩赐,方才姊姊就说过,这一枝雪参与学习天仁老前辈的武功绝对有密切的关系,我们既然没得到‘佛心’,只好籍助‘獠牙妪’前辈的素笺了!”
一提到“獠牙妪”的素笺,江玉帆脸上的兴奋神色立逝,代替的是惭愧与不安,两道剑眉也蹙在一起了。
佟玉清一看,只得郑重的说:“玉弟弟,凡事要通权达变,不可过分呆板,我想‘獠牙妪’前辈叮嘱华姑娘带你前来挖参时,不但警告她不可单独一人和你前来,而且特别指明饮食参汁时一定要用‘万艳杯’,服了参汁后又该怎样,我们一些也不知,如果我们暗中摸索,万一将事弄错,那时不但糟蹋了一枝百年雪参,也辜负了两位前辈的一番苦心……”
话未说完,江玉帆已微红着俊面,讪讪的低声说:“小弟不仅仅是为了这个……”
佟玉清一听,娇靥也不禁一阵发烧,知道他是为了方才将他拥抱求欢的事。
由于洞中并无别人,为了个郎的艺业,只得涨红着娇靥厚着脸皮,正色说:“我们根据‘獠牙妪’前辈素笺上叙述的那一段话可以看出来,这种老年雪参,必然对你们男孩子有亢奋作用、所以,‘獠牙妪’前辈的指名要用‘万艳杯’,否则,便要步她老人家的后尘,想想,像天仁老前辈那等功力深厚的世外高人,尚且把持不住,何况我们……”
说至此处,芳心一阵急跳,自觉说溜了嘴,赶紧住口不说了。
因为,她方才只说对你们男孩子有亢奋作用,表示自己并没有“冲动”,如今“何况我们”四字 一出口,显然是她也“动心”了。
佟玉清急忙一定心神,自然的将那张素笺拿过来,由于江玉帆的没有阻止,只得镇定的说:“现在我们就由方才的地方继续看下去!”
江玉帆一听,立即移近佟玉清,两人并肩看下去。
只见素笺上继续写着:“……参汁入腹后,等他感到丹田火热时,立即盘膝调息……”
佟玉清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