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痛合一、毒力飘忽。”
“原来被下毒!”“是谁如此狠?”“死不了吧!”“看来大祸难逃了!”“四刀霸主岂不缺了其二?”七嘴八舌实时来个一样拼杀,只是小子嘴巴再动,谁都当下失声,全神贯注。
“大好的精彩一百万分刀决就此中断,何苦、血泪两位算是以内力封住毒力蚀心脉,只是要化解剧毒便千难万难,犹幸有鱼,剧毒湖中竟然还有鱼能畅泳游动,两大高手当下吞鱼血,只因此鱼定有化毒特性,果然血到毒除,妈的真妙不可言,更他妈的是鱼香又滑,好吃不得了。”小子舔舔嘴唇笑道:“时正深秋,苦瓜干苦口苦脸仍透出丝丝笑态,便来个脑筋急转弯,弯出个鱼儿大名,倒有点记念刀决一战,深秋再见,鱼儿就被赐名“秋刀”,这就是“秋刀鱼”!”
小子再来一碗米酒,右手拿一盘秋刀鱼吞入肚里,只可怜被弄得胡里胡涂,
半信半疑的奶姑们你眼望我眼,人人张大嘴巴不懂吐出甚么来。小子也懒理大家,一个箭步走近暗角里的刀客,挤出懒洋洋的笑容道:“三位师兄各守一条去路,要是“不败金庄”风金庄胆敢开局,我小子把家档散尽也定然都押注买你,是啊,大师哥红运当头,对头笨人一定到此撞个正着。”
刀客师兄没被小子的诚意陈词感动甚么,他的内心只在盘算,对头人最好走他固守的此路,如此两位师弟便不用碰上大敌,毕竟来自“南皇朝”“五代同堂花家将”的“五花旗”精英,没一个容易对付。
一位奶娘、十二位奶姑同建立的店铺,坐落于“南皇朝”“剑曲琴音城”以西“木叶镇”内,扼守通往京城“月雁城”必经之路。有人从“北皇朝”越过分隔南、北两国的“中流河”到“南皇朝”“月雁城”,共有三路可走,“木叶镇”便是其一要道。只是,为啥嘴甜舌滑的小子却满有信心大敌必经此路呢?
“道理可比酿米酒更简单不过,因为这里有“奶姑”嘛,明白了没有?嘻…,别忘记大师兄说过,我猜中了便能跟你上“月雁城”见识见识啊,嗌唷,这回定然大开眼界,玩个不亦乐乎、不三不四、不知所谓了,哈……!”小子笑道。“奶姑”便是店铺之宝,敌人千里而来便是为了她!
一样的默然不语,但刀客却在动容,五官微微拉紧,只因他身旁的刀在动,震出既熟悉又振奋的“嗡”“嗡”声响来。刀客的刀大有名堂,他叫“夺爱”,是“十大神兵”四刀之一,当然,刀的主人声名更盛,他,便是“求才壁”上玄旦刻下四大刀中霸主预测,四人之首,也是“三大盗帅”之首………………横刀。
横刀夺爱,奉师傅盗圣之命扼守于“木叶镇”,正好小子寄居于此,二人同度了三个寂夜,看来不出小子所料,强敌选择了从“木叶镇”上京这迂回路线,对方的而且确需要“奶姑”。
“嗡……!”夺爱刀发出的兴奋感应声响,令小子嘴角笑意更甜,悠然在摆满酒葫芦的木架上,取下其中五个,绑紧在裤头那特制的皮带上扣好,倚在窗前浅赏其中一口,那蚀骨发软的眼神在告诉他人,好酒,好气氛!
腥风血雨临近,“夺爱刀”震动发出的声响极其铿锵,突然而来的蹄声杂沓,混合阵阵快马悲嘶,自远而近的,就在小子们的店铺前停了下来。二人同行,一个高头大马、目露凶光,另一位四尺不足,样貌竟跟大个子一个模样,怀里还抱着已哭得死去活来的未足月婴孩。
两人抬头凝视店铺牌扁,花巧的金漆大字告诉他俩,对了,这就是“有奶便是娘”,唯一的地方为欠缺母奶的婴孩喂哺,由号称天下第一奶水的“奶娘”创业而立,闻说三年前因为有个甚么鬼药秘方,能教一些徐娘挤出新鲜奶水来,一双大奶头顿时变成大金蛋,为一些大户人家哺养抱婴。能人所不能,急人所心急,也就一下子在四方传了开去,生意好得应接不下。
二人把两匹鞍辔鲜明的高头大马拴好,正要拍门之际,大门却自动打开,迎面而见的一张挤满笑容脸庞,便是十七岁不羁小子,开心不得了的道:“来吧,来吧,孩子要吃奶奶,两位好汉胸前壮大,惟是只有奶头没有奶水,要喂孩子饱饱,还是交由咱们奶姑代劳好了,放心,包保孩子满意,我也饮过,又香又滑,真的是婴孩至爱,第一口试饮,孩子还痛哭便不算你们账。”
油腔滑调一下子连珠炮发,教爽爽快快的两人在犹豫间已被抱去婴孩,待小嘴塞入王奶姑那大乳房里去,说也奇怪,哭了半天的小家伙立时乖乖静了下来,嘴巴儿再啜多两啜,活像陶醉死似的,竟翻翻眼皮便沉睡过去,只是嘴巴仍在啜个不停。也就不由得恶形恶相的高矮二人不佩服得五体投地,唯有这“有奶便是娘”的奶姑,能教小宝贝立即停上哭啼,算是天下甚么高手又如何?对着这婴孩两天,就是用尽办法也没奈何,奶姑便是奶姑,货真价实,孩子要饮没办法。
第一章 有奶便是娘(下)
“两位可以继续上路回京城了!”简单的说话来自简单的横刀,仍寂然不动
的坐在铺内暗角中,如此指导性的一句话,直教两大恶人登时把脸孔绷紧,冷冷目光投向他身上,提高警觉。
八尺高的魁梧兄长跟四尺的奸恶弟弟,有一对不错的名字“纳兰秋风”、“纳兰秋雨”。“秋风秋雨仇杀人”,正是“南皇朝”“五代同堂花家将”“五花旗”中“浪花旗”“六将”之二“秋风秋雨”。
横刀冷冷道:“秋风、秋雨、英雄、盖世、雄霸、天下,花剑浪大将军麾下六将之二,竟甘心潜伏于敌国中,当两个闲官小兵,隐伏五年,不往“六阵八卦天牢”救玄旦,却当鼠摸狗偷去掳走未足月的婴孩,岂不贻笑天下!”
四尺的纳兰秋雨突然似猫儿一样的踪跳飞跃,便骑上伏于兄长纳兰秋风那雄壮背后,伸出狰狞的五官冷笑道:“原来是“北皇朝”派来截杀咱们兄弟俩的走狗,嘻…,盗圣那厮胡说甚么从不过问南、北两朝相争之事,今回露出尾巴来了,还不是自掌嘴巴,掴得红红肿肿,盗圣原来不过是大话精、屁精,哈…,徒儿三人盗帅也就变了屁后臭小可怜虫,横刀夺爱不过是屁才,臭呀!臭呀!”
终于站了起来的横刀,身上长长斗蓬被吹入铺内的秋风震得嚓嚓作响,卷动而来的飒飒风声,融合急劲动荡的傲冷杀意,在在告诉眼前的秋风、秋雨:“留下婴孩,可保住命回“月雁城”复命,有命可覆总胜过绝命!”
“怎么了?盗圣不是酒后胡涂,搞上了“北皇朝”皇后舞天真吧,这孩子是太子身份,应该不可能是盗圣野种哩?”纳兰秋雨嘴巴越说越不干净,他已决意挑动横刀怒火,不住胡扯:“小心圣文帝得悉奸情,来个法场斩头不斩首,把盗圣下身那话儿龟头斩掉,从此成了无头小偷,尿儿要从嘴巴吐哩!”
口不肯停同时身也在动,纳兰秋雨突如箭拔射,抢至王奶姑身前,当然,他不爱奶姑奶水,也不要轻薄徐娘的大奶头,为的只是要夺婴孩太子。同一霎时兄长纳兰秋风已抡起五十斤扣满三十个铜环的大刀,疾劈向凛然傲立的横刀,阻他封截纳兰秋雨。
横刀未有动前纳兰秋雨已着先机,只是他抓个空,五指擒着的是个酒葫芦,对,是盛着米酒的葫芦,再移下数寸,便是小子胯下那话儿。小子挡截了纳兰秋雨,伸了个懒腰道:“老兄要切的是盗圣那话儿龟头,可不关我小子事,怎么却来摸个够,葫芦盛酒不盛尿,你究竟要饮尿还是酒呀?”
纳兰秋雨十指如钢铁打造,“崩”的一声便爆破了酒葫芦,左手擒婴孩太子落空,右手立时疾取小子双目,要这无聊家伙好歹付上沉重代价。
好个懒哥儿同一霎时却后仰翻身,另一酒葫芦正好向上挑动,拨开了秋雨凌厉右爪,化解狠招。然而纳兰秋雨杀力千秋,五指仍狠狠爪下,撕破了小子裤管上一大片布,只听得小子呱呱叫道:“好了,好了,这店只卖奶水不卖尿,狠哥儿真的要臭东西,只好换个花样免费送你,别再来搞我龟头!”
半空中翻滚闪避的小子被纳兰秋雨连环铁爪追杀,话声叫声交杂的同时,突然划破长空的来了一个大响臭屁,笑个脸容震动不停道:“臭屁胜臭尿,笨头爱龟头,笨大头哥儿呀,你满意了吧!”
气得腮也通红的纳兰秋雨当然不理会小子胡混,三招下来自忖眼前少年功夫粗浅有余、内力不足,再加把劲便可废他双腿甚至一举击杀,只是另一旁杀战已展开,他必须弃下无聊小子相助兄长,横刀夺爱毕竟绝不好惹。
五十斤三十环大刀毫不客气直取横刀人头,简简单单的一刀,却含风雷激烈之势,好比劈石开山。横刀斗蓬被一阵冷风吹得横射笔直飘扬,蓦然间夺爱出鞘,光芒四射,比风华更盛,比怒日更耀目灿烂。
横刀夺爱带动着一股力、一股气势聚成一种意……………刀意,意态速疾、急泻挥洒,是为“快意”。快意一刀之厉、之绝、之凶,挟风雷电射动摇人心,瞬间摧毁对敌者原来战决信心、信念,怯惧崩溃感觉自心底漫延扩张。纳兰秋风全身毛孔都充斥着畏惧,斗志一剎那间改天换地,从狂傲变成怯弱,肌肤缠绕的都是横刀的快意豪情,没半丝自我、没半分自己。
当心志不住往下沉,纳兰秋风才醒悟,武林上对四大刀中霸主称赞的名号,果真名乎其实。横刀夺爱、何苦相思、血泪惊情、后悔莫及,四人四刀统称为“意、气、风、法”,横刀重于刀意、何苦擅长刀气、血泪刀风杀人如麻、莫及的多变刀法冠绝天下。刀,能挥出精夺凛然的意态,更且变幻无穷,意随心动,狂意、快意、怒意、杀意,意生无意,无意无瑕疵,却生霸刀意,霸绝天下刀中不二!
杀意崩溃,然而纳兰秋风未败,因为秋风不振是秋雨未至,始终是“秋风秋雨仇杀人”,当纳兰秋雨伏贴在纳兰秋风庞大躯体背后,一种油然而生的狂妄傲气又再重来,更且不断扩张,在在告诉纳兰秋风,咱们才是杀人者、胜利者,杀呀!
杀出势若雷霆的“暴雨狂风”,联结了手足情谊、兄弟同心、同门相扶持的一式,大刀不住回旋轮斩,活像漩涡狂卷向横刀,誓要吞噬他妈的甚么刀中快意。两度劲力连绵不绝对击爆破,大刀漩涡不住吸去夺爱爆发出来劲力,更且直把横刀不住推后,再推出屋外,轰飞五丈远。
身为“浪花旗”花剑浪麾下六大将之二,纳兰秋风、纳兰秋雨在武林上的名头绝对更胜横刀夺爱,只是“求才壁”上的玄旦批言诗句,人人都敬重这老玄门先师测算从不错漏,才抬高了四少年刀手地位,冠以刀中霸主之名,论武功实力、实战,惯于沙场决杀、深入敌阵取敌将军首级的纳兰秋风、纳兰秋雨,绝对高横刀一等。当然,秋风、秋雨必须联结出战才具无匹杀力,否则大打折扣。
故此横刀并不渴望师弟名剑或笑三少碰上这两大杀神,连他自己也握不住胜券,何况是他俩。
不动的庞大纳兰秋风,跟不住在兄长身躯游走,又滑前又钻胁下、腰间,灵动如蛇的纳兰秋雨,在微风细雨的夜晚,交织成一股无坚不摧的杀力,挡在身前,谁也不敢轻言必胜,除却武功不大了了的懒洋洋小子。
腰间已换过另一新酒葫芦的他,大摇大摆的捧个小火炉出来,就坐在一旁烧个猛火,以锅煮米酒,还正正经经的不住洒下点点药材,自得其乐的哼着轻快调子,活像已买了高价票子,临场煮酒观刀战,懒理胜负我饮宴,别问小子无罣牵,先饮为敬醉缠绵。
锅上酒加上药材,不一会竟芳香扑鼻,煮酒未有论英雄,煮酒却出了个英雄来,原来小子竟是煮酒大行家,自煮自饮自叹,正是自作自受,三位拼杀者也就无福消受,反过来娱乐小子,岂不混涨!
风愈大、雨愈狂、酒愈香、愈混涨,混涨加混涨,混成交织怒火刀网一张,一张“风雨同怒”密密麻麻大刀杀网,盖得天衣无缝,教横刀也气息急速起来。急速呼吸也就心头紧张,要突破已动摇的意志,压住紧张心情,唯有提刀,刀斩“狂意”,“狂意一刀”祭出凌厉弧形刀光,一弧化十弧,一光射万象,刀光狂态意若奔龙,翻腾暴走,在“风雨同怒”的刀网中穿梭越动。
“狂意一刀”的刀光暴龙要闯破“风雨同怒”的封锁刀网,一方要困,一方要闯。纳兰秋风运刀疾急如追风逐电、一形百影,纳兰秋雨更有影无形,比纳兰秋风转得更急更快,在兄长体躯上来回旋动,不住戳打百穴,注入内力扶持。
“精彩绝伦、好看惹笑,总之是他妈的痛快淋漓,继续继续!”吞酒观杀战的小子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