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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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刀剑笑-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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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千战三千,小子的一方有二千人未备战马,当然在形势上难及得上敌人。
  但小子和一众战兵都抱着一死之心,眼神尽是勇不可挡的斗志,绝对不能轻视。
  小子回头望向城楼之上,看着苦忍不肯掉泪的相思郡主,他好满足,更且快乐不得了。
  小子忽地大吼一声:“朱子、郡主,让我们先立一功,把乱臣贼子杀个清光。”
  一千快马首先冲出,小子要让二千“天子圣军”落后,因为他们都没有马,一定难以招架敌人的冲杀。
  唯有他们这一千人先抢前尽量杀敌,把对方的骑兵越杀得多,后来的步兵便压力越少。
  一千骑兵奋力冲向三千敌人,快马加鞭,冲呀!
  同时冲锋陷阵,敌人的三千骑兵明显训练有素,也极之出色。三千人马成横排冲来,不徐不疾,个个都一样速度。
  反观小子的一方便大大不同,有一百多骑冲得太快,走在最先,也有一些落后近三个马位,显然都是经验不足的前锋部队。
  凌乱的结果当然就是没有甚么好结果,三千“花家将”第一次冲杀过后,沙场上倒下来再也动弹不得的死人,又或重创在地上不住痛叫的,十之八、九都是“天子圣军”。
  前锋兵队是军中的精锐,都是百中挑一的最强者,小子带着胡乱凑足数的“天子圣军”勉强对战,当然的死得快也败得容易。
  小子大约点算一下,三千人当中就只剩下二千五百人,第一回合便损失了五百战兵。
  如此下去,不消一个时辰,小子和他带领的三千“天子圣军”便肯定烟消云散。
  但小子却突然哈哈大笑:“好呀,敌人损折了三十多人,我的剑杀了两个,好得很哩。来吧,咱们再斩一百个,不让他们喘息!”
  再来策马疾冲,杀向敌阵,二千五百“天子圣军”似是送死的笨人,疯狂的扑杀向前。
  三千敌人又如何?他们也冲上前去,但却在半途渐渐散开,正好形成圆形包围阵,把二千五百个毫无队形的“天子圣军”都围在中间,不让一个走漏。
  一声号令,三千长兵器一同从四方八面刺来,乘着坐骑冲力,杀向中心,登时刺出三千个血洞,溅出三千血柱。
  二千五百“天子圣军”今回只能杀掉七个敌人,己方却有二百匹马倒了下来,战兵共有七百人死在当场。
  三千“天子圣军”只余下一千八百人,依然的被围在中央,逃不出去。
  并没有损失太多战兵的“花家将”,好肯定今日之战定能大捷,二十万人都不约而同欢呼喝采。月未央当然是最快乐、最兴奋的一人,他的大计好快便再踏前一步,以后必然更为顺利。
  此起彼落的欢呼声从未有停止过,“花家将”都在疯狂摇动战旗,望着城楼上等待死亡的朱子和郡主,不停的哈哈大笑。
  只是震撼天地的笑声竟然忽地全然消失,“花家将”阵中再没有任何动静,人人都呆若木鸡,不再叫喊,不再手舞足蹈。
  朱子、郡主甚至是小子,当然不明所以。小子但见敌人都凝视城楼,便转身看个究竟。
  小子看到了,原来在城楼的最高处,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支巨大战旗在迎风飘扬,旗上有一个大字,是“湮”字。
  湮者湮花旗是也,这是“花世家”家主花湮茉的战旗,唯有她出现,此战旗才会飘扬。
  战旗之下有一老婆婆昂然而立,她来了,花湮茉来了!
  
  
                  
第八章 脉穴鬼神惊
  “花世家”的“花家将”是由家主花湮茉一手建立的,“五代同堂花家将”中的五大系中,为首的都是花湮茉后人。
  他们的兵法、武功都是传自花湮茉,甚至是有资格当上那花家一代是首,亦只因为花湮茉。
  没有花湮茉便没有“花家将”,失去了她,“花世家”跟“南皇朝”便没有关系,姓花的也不可能成为军中大将。
  花湮茉是号令“花世家”的唯一人,也是令人极之敬畏的非凡人物。从来没有姓花的胆敢在她面前说不,就是一句顶撞的说话也不敢出口。
  当代表花湮茉,也代表“湮花旗”的战旗在城楼上飘扬,二十万“花家将”都登时呆若木鸡,没有人再敢发出任何声响。
  已八十多岁的白发老太婆花湮茉激动得眼眶含泪,全身抖颤,一直努力的控制激动情绪。
  她一下来便跪在朱子身前,向朱子和郡主不住的磕头,额头碰撞地上,磕了又磕,不停的在两人面前谢罪,请求原谅。
  磕头不绝,“中月门”聚了二十多万人,竟然就只有磕头的声音,大家都瞧得呆住。
  郡主多次请花湮茉起来,但老婆婆却是不作理会,只是一直的磕头,哭着向朱子、郡主请罪,没有停下来之意。
  直至城楼下的花天漠突然跪下,也依样的磕头,接着花淘醉、花虎沙亦下跪磕首,花湮茉才停了哭声,让郡主把她扶起来。
  含着泪向城楼下的“花家将”怒目一扫,余下的所有“花家将”都同时跪下,向着城楼上的郡主、朱子磕头。
  二十多万的大军,未有跪下来磕头的就只有月未央及他身后的一万多士兵。
  明明刚才已是胜券在握,只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婆现身,便扭转一切,月未央简直不能接受。
  二十万人一同磕头谢罪,场面真是震撼之极。
  花湮茉走出“中月门”至“花世家”众将兵之前,只见她双拳紧握,仍是非常激动。
  花湮茉哭着道:“拥兵二十万,各据一城,威震天下,“花家将”成为一方独大最强,我的子弟、我的后辈啊,你们可有想过,是谁把荣耀、权贵赐予大家?是谁令我们飞煌腾达吗?”
  “还未有“南皇朝”之前,我这不中用的老家伙只是军中的小先锋,更且多次任务都独断独行,害得同伴死伤不少,最终被“皇朝”放弃,哈…,大家知道我当了甚么吗?是在巿集中卖蔬菜啊,为了谋生养活孩子,我就在巿集混了三年!”
  “对啊,我花湮茉一身精湛武学,又英勇无匹,但被逼离开大军,便成了可怜虫!”
  “花天漠啊,你那时大概七岁吧,姓花的一家上上下下共三十多人,在我失去军饷后都过着劳苦生活,该好记得吧!”
  “毫无旨望的生活令大家都苦不堪言,咱们姓花的天生就应该活在沙场中,偏偏要在巿集中打滚,用刀来切菜,哈…!”
  “直至玄武帝的出现,他竟把我从地狱中挽救过来,委以重任,让我重生!”
  “玄武帝把脱离“皇朝”,越过“中烈河”建立“南皇朝”的大计都全告诉我,并把建立大军的一切都交在我手,完全的信任,“花家将”便从此扶摇直上,终于成为“六大世家”之首。”
  ““花世家”现下人强马壮,声势浩大,令天下人都羡慕,是因为玄武帝的信任,是因为“南皇朝”给我们的机会。否则,直到今天,现下不可一世的你们,都只是巿集中贩卖瓜菜的其中一人而已,明白了没有?”
  “姓花的愿意永生永世替“南皇朝”巩固江山,是因为“花世家”的一切都来自玄武帝的信任。没有了昔日的提拔,今天“花家将”怎可能独大?”
  “我来告诉你们,只要武帝一句话,他便可以收回“花家将”的大军,要我们都告老还乡,不能再拥有权力。
  “武帝未有收回兵权,只因为他对我的绝对信任,从而也信任每一位“花家将”。”
  “武帝与我失踪了多年,仍不忧心,因为他相信我,而我也相信们,是绝对的忠心耿耿,誓死保卫“南皇朝”,誓死效忠朱子和郡主。”
  “咱们的“花家将”是“南皇朝”的屏障,是保护朝廷的忠臣,绝对的不会叛乱!”
  “但结果如何呢?花剑浪要当太上皇,多年来把朱子太子当作玩偶,还要设计杀!”
  ““浪花旗”之后,就连“漠花旗”、“淘花旗”、“沙花旗”也要作乱,要把“南皇朝”连根拔起,你们都疯了吗?”
  花湮茉一巴掴在花天漠脸上,哭得更是厉害,更是悲痛。
  二十万的大军仍然是不住的磕头,人人头破血流,依然没有一人敢停下来。
  “欺君犯上是死罪,你们胆敢弒君,再深上一层吧,你下面的战兵会怎样想啊?他们会尊重你吗?还是有一天,大家在利益的诱惑下都会以下犯上,斩下你的人头啊?”花湮茉气得七孔生烟,一直的骂不停口。
  “这混帐的叛乱到此为止,要付上甚么的代价由你们作出决定,我…好痛心啊!”
  花天漠、花淘醉、花虎沙同时站了起来,高举他们的左手,一刀便劈掉,洒得黄土染红。
  二十万的大军都追随在后,一样的高举左手,狠心断掉。
  二十万的“花家将”从此都成了独兵战将,把错误化成烙印,永远的提醒自己。
  花湮茉再道:“失去了一臂的“花家将”要更勇敢、更出色,因为我们都是巩卫“南皇朝”的战士,不能犯了过错又战斗力弱。眼前还有叛贼月未央一万多贼众,大家还不为朝廷翦除恶贼?”
  当下掉转枪头的二十万“花家将”,把一万多“敌人”围住,不消一阵子,已杀得所剩无几,只余下重创的月未央与数十“巾帼英雌”苦苦支撑。
  月未央如何也计算不到花湮茉竟突然出现,她的一番训话竟就把局势完全扭转。
  甚么精心布局,甚么奇谋妙计,月未央一再叹息,原来古语说得最好,人算不如天算!
  月未央的深谋远虑,计划周详,到最后都一败涂地。
  抬头发出无奈笑态的月未央,不住叹道:“原来要坐在龙椅以上,又或成为人中之龙,必须上天的允许。我空有才智又如何?上天不要我月未央掌天下,要我离开“月雁京城”,我便要知命接受,那还可以保住性命!”
  “哈…,老天爷只许我当个“月孤岛”的无聊皇者,不能争天下,也不能复仇,月未央,你那有资格讨价还价,你认命吧!”
  “快剑”疯狂斩杀,但一把剑可以抵挡多少敌人呢?
  月未央也不知身上被开了多少个血洞,他只感到痛楚不断加剧,死亡已愈来愈近。
  身旁的“巾帼英雌”一个接着一个倒下,从“月孤岛”追随他到来“月雁京城”的,除了早已返回“月孤岛”的月儿和妾侍常娥,常言道及其它一干人等都已全军覆没。
  月未央当然不想死在没名没姓的小兵丁手上,但他已是筋疲力竭,再也没有反抗的力气。
  直至一阵阵戏曲之声响起,月未央一阵头昏脑胀,立时便昏倒跌在地上,失去知觉。
  大约五十个戏子突然现身,围住八十岁的花湮茉,不住转圈,又不住的唱曲跳舞。
  花湮茉道:“我的好妹子,你不会以为可以把孩子月未央带走吧?要是加以阻挠,姐姐只好把一众戏子都送去阎皇殿好了。”
  不停转身翻动的花旦,连忙道:“不…,戏子无情却有义,姐姐大开杀戒太过可怕,别动怒,别生气啊!”
  画得一脸七色的大花脸接着道:“家主要杀我孩子,当娘亲的不可能不作求情吧!”
  花湮茉道:“就看在那负心汉的情面上,咱们总算是姐妹一场,好,妳挡得我一刀,月未央便由妳带走!”
  不住在翻筋斗的小兵突然停住,笑不拢嘴的道:“不,不要再提那负心汉子,他骗了我又骗了姐姐,大家都为他白白消耗了青春,呜…,恨死他啊!”
  但见花湮茉眉头深锁,往事又再涌现,昔日刻骨铭心的痛,那段无奈又愚昧的情,依然的令她感慨不已。
  花湮茉道:“他没有选我,也没有依恋妳,我姐妹俩都是失败者,我…当日好应该听妹子你相劝,及早放手!”
  花湮茉的话已说明了那个舍弃了昔日如花似玉又迷死男人的戏仙月姥,亦同时舍弃了一代名将花湮茉。
  究竟是甚么的男人,竟然能令两大世家的家主都含恨终生?
  花湮茉叹道:“若非妹妹劝止,我早已为那无情的男人轻生,不错,我欠妳一份情。但妹子啊,妳的孩子月未央是叛国逆贼,我如何也不能放过。”
  月姥究竟是五十戏子中的那一人,从没有人知道。但他们都一同哭了,哭得泪如雨下。
  “好!我便来接姐姐一刀,来吧!”五十戏子围在一起,挡在月未央身前,各自拔出或刀或剑或枪,要接花湮茉的一刀。
  花湮茉是极之重情的人,在年少时,因为她迷恋一个不该爱上的男人,更为他变得疯痴。犹幸也一样爱上同一个男人的月姥苦心相劝,最终才能摆脱情困。
  月姥比自己更早抛开那份伤痛的情感,她救了花湮茉,因此花湮茉内心一直好想报答她。
  十一年前的攻打“月雁京城”,就是这个原因,月姥不肯领军进袭,只派出不大可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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