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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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刀剑笑-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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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剑”终于出鞘,一轮光芒在麦粉人头上炸开,幻出无穷色彩,慑人心神,更乱人心志。也许有人会迷入当中,也有人以为是天花乱坠。
  灿烂来得快,也收敛极急,一去便消失得无影没踪,不留痕迹。留下来的,始终是那个麦粉假人头。当中好像毫无变化,但不一会,一小片又一小片麦粉,在人头的不同部位散落,一下子便跌个不亦乐乎。统统都掉下,全是刚才“花剑”一招所致,剩下来的,却仍然是个头颅。
  当然,这头颅跟先前的月未央模样并不一样,但却是大家熟悉的,这头颅,就是又傻又笨的朱子皇帝模样。
  花剑浪一招便把麦粉人头来个改头换脸,小子也曾看过月未央“造头”的“快剑”,竟跟花剑浪的剑招一样的快。月未央胜不了花剑浪,两人的剑招,最多也只是平手而已。
  “花剑”跟“快剑”对战,究竟鹿死谁手?
  浪子:“郡主、月未央都是聪明人,明白擒贼先杀王的道理,但他们也应该知道,这道理亦同样适合自己。”
  花剑浪:“嗯,你曾告诉朕,敌人必然集中向朕攻击,而咱们的目标亦必须集中,只要把那笨朱子杀了,来攻的人便失去方向,溃不成军自是必然。”
  浪子:“但要找出朱子皇帝说易不易,说难不难。之前我毫无头绪,但现下大概有点把握。只要把朱子所处身地方发现,今日一战,我方便稳操胜券。”
  花剑浪:“这道理当然容易明白,但为啥昨天你仍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如今却成竹在胸呢?朱子那笨蛋死蠢在那里?”
  浪子:“好简单,既然郡主、小子已入城,郡主不可能把朱子笨头交给他人,故此朱子肯定就在城内,说不定就在附近。”
  花剑浪:“哈……,有趣!有趣!咱们究竟如何开始把缩头乌龟找出来呢?”
  浪子:“方法好简单,郡主就在眼前,就算小子不知朱子身处何方,只要郡主危在旦夕,他也有可能把郡主劝服,说出朱子所在。故此,只要义父有办法令郡主发生好大危险,答案便会浮现。”
  花剑浪:“朕一向在想,为啥花血浪会沉迷郡主美色呢?直至郡主离开京城,才发现原来此地失去了郡主的娇美,确实黯然失色。朕也爱美色,就先来挑断郡主手筋脚筋,待大战功成,才回宫享受吧!”
  剑招变幻,如影如魅,小子、郡主无不心惊神眩。花剑浪未拔剑,只是借台上火炉之火舌化成剑,一招凌厉火剑分别攻向郡主及小子,嗤嗤之声引剑势如虹,扑向郡主粉脸,也割向小子双手脉门。
  痛楚立即便来,郡主及小子又岂能跟花剑浪相比?郡主避开毁容火剑,被炙伤耳珠;小子及时退避,仍被灼伤两手掌。但一招过后,更可怖的“花剑”已接着攻来,花剑浪一掌拍向台面,内力激得无数火舌张牙舞爪,一下子全扑向相思郡主,这招才是重要一着。
  
  
                  
第六章 杀仇月未央
  今天是郡主及月未央扬言攻城的大日子,“月雁京城”大街小巷行人都全失踪,一下子整个京城死寂一片。唯一依然活动的,是天上大雁,一群又一群在飞,翱翔天际,自由自在,城内、城外的紧张气氛,跟雁儿们沾不上关系。
  只是今天的空中大雁,却惹得无数城中居民抬头细看,每个人都啧啧称奇,也一样的想,郡主和月未央的信绝对不假,今天,显然必定来一次攻城大战,月未央回来了,因为他的雁儿也一同回来。
  头上的飞雁,毛色赤红如血,人称为“血雁”。每每把天空弄得一片血红,壮丽不得了。但血雁在十二年前,随主人月未央的离去,便一去不返。留下来的,都是一般毛色雁儿,血雁再不复存在。
  今天的“月雁京城”,嫣红血色大雁再在头顶天空飞掠,也就清楚说明,牠们的主人月未央,已回抵“月雁京城”了。
  有的民众兴奋莫明,也有的忐忑不安,就是皇宫内也一样,有人心情七上八落,也有人极期待再见老城主。
  皇宫分为三宫六殿,分别是皇帝议事与及早朝的“天人正宫”、后宫妃嫔居住的“天干西宫”与及原来归相思郡主所有的“天宁凡宫”。六殿分别是“太和宝殿”、“神武御殿”、“千宝珍殿”、“养心玉殿”、“正法武殿”与及“天凌宵殿”,都是金雕玉砌,壮丽非凡。
  “太和宝殿”不见任何文武百官,也未有卫兵驻守,因为负责固守皇宫的花心浪,独个儿在“太和宝殿”外的广场徘徊。
  远远凝视大殿,留意大殿建筑的每一细节,甚至是色彩的变化,花心浪极之投入,也极之陶醉。自从花血浪死后,这位色胆包天的花心浪,在“养心玉殿”把众多后宫妃嫔,来个色欲大享乐。每一天,他都快乐不得了,人生是最满意的日子,沉醉嬉春,一床抱九妃子,夜夜尽欢,实在感谢老天爷。
  从前,有花血浪在,他不得放肆,如今自己就是皇宫主人,花剑浪只爱练剑、用兵,只要别得罪这皇兄,花心浪便可以胡作非为。
  他好满足,但这只是最初三个月的感觉,久而久之,总是有种驱之不去的落寞感。究竟所为何事呢?他并不明白,直至有天,当他独自策马经过“太和宝殿”,终于揭发那深藏在他心底的秘密。
  花心浪走上白玉石梯,直进大殿,他的一双眼目,盯住了那张龙椅。明白了,完全明白了,就是这东西。
  当花心浪安然坐在龙椅上,一种从未有过的超然傲狂感觉,自体内径自燃动,充斥每一分一寸。龙椅上的自己,好有满足感,原先不住打扰自己的落寞感觉,都一下子消失踪影。原来,他需要这龙椅。
  坐在上面,自觉君临天下,万千泥民都在他掌握中,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的一言一动、一举手一投足,都由宫中大臣、太监、宫女、妃子,把消息再传出去,又再传遍天下。人人都渴望得知皇上一切,继而为大小事项哗然。
  不错,坐在龙椅上就是皇帝,人人对你绝对恭敬,天下间任何美女,都渴想把处子之身献上,为奴为婢。
  武功非凡的侠士,都渴望被赐封升官,为皇上出生入死,上沙场杀敌,世世代代效劳,更且死而后已。
  原来,当每个人得到了他最渴求的,美梦成真后,最终,唯一的希望便是拥有无上权力,成为人中龙,成为一国之君。
  每一天,先是远远观赏这大殿,继而慢慢进入殿内,轻抚那太诱人的龙座。那处较厚,那处较薄,每分每寸的情况,花心浪都如数家珍般清楚。他一直在等,等有一天兄长花剑浪死。被杀也好、病死也好;只要他死了,皇位便归他所有,那么以后每一天,他都能坐在龙椅上,号令天下。
  他好多谢失了踪的婆婆花湮茉,是她要每一代的“花家将”许下毒誓,”花家将”绝不能互相残杀。谁个违誓,其余“花家将”便必须合力宰杀。
  因此,花剑浪夺取了“月雁京城”控制权,其它“花家将”各代也不敢胡来。虽明知“浪花旗”先是挟天子以令诸候,继后甚至追杀那笨朱子皇帝,正式登基,一众“花家将”仍只得哑忍,继续任由“朝廷”差遣。
  若有一天他能正式登基,花心浪在想,最好从天下各城各乡,找来最美最动人少女,搞个裸凤凰大赛,七天七夜由他分别挑选,跟每位绝色佳丽在床榻上的叫春淫声作标准,选出最出色妃子,一定极之突破。
  满脑子都是疯狂淫色的花心浪,已厌倦了后宫佳丽的太过主动。他要求变,要更荒淫,要握有更绝对的权力。唯一方法,便是取代兄长,成为一国之君。距离已近,龙椅就在前面,已等着他。
  每念及他钟情的龙椅,花心浪总特别兴奋,飞快再闯入大殿,去探望他的知己,去看一看这手工精心超群的龙椅。去坐一坐,吸一吸那阵威武的龙气,去感受一下当皇上的威武,去尽情享受自己的狂妄。
  冷冷清清的“太和宝殿”上,夕阳照在龙椅之上,金光满溢,还有龙袍配在皇帝身上,那种不可一世的威武,真教人目眩。脚,没有好好摆放,其一踏在椅上,余下的踏在地,更添那种狂傲自负。
  只可惜,花心浪并非那龙椅上的人,他只是踏进大殿上,便瞧见有人穿上龙袍,坐在他的龙椅上。花心浪好肯定,此时此刻,他的大哥花剑浪正身处城中“食为天仙馆”内,龙椅上另有其人。
  他,究竟是谁?
  “花心浪,我对你印象极深,你手中的剑,名“逆道”。是我找七位铸剑工匠,花了半载时间,才铸成的宝剑。他原来的主人,叫月夜天,是我亲侄儿,你把他一剑杀掉,再取去“逆道”,一剑又一剑,慢慢割掉月夜天五官,苦苦摧残他至死,我的话该没有出错吧?”
  在夕阳的映照下,花心浪终于看得清楚,眼前的人,竟然就是原来“月雁京城”城主月未央。他的容颜比十一年前较苍老,但眼里透射出来的慑人气势,与及凌厉灿烂的心志,比昔日强上不知多少倍。
  他坐在龙椅上,透散出极具野心的狂态,看来,这凭一人之力建成“月雁京城”的不世人物,重回京城,又岂止单单为报复昔年血海深仇。他的城已成了“南皇朝”之京,月未央对城主的称号已不再满足。
  花心浪也未见震悚、惊呆,他毕竟也是“浪花旗”的大将,惯战沙场,杀人无数,重遇月未央,也未有慌失茫然。
  花心浪倚在二人合抱的大柱,笑道:“月城主,久违了。你独个儿进宫,显然对皇宫情有独锺呢!十一年前的往事,我早已淡忘,月城主又何必苦苦记在心
  头。“花世家”与“月世家”,也许可以和衷共济,月城主只要愿意降服,昔日的荣华富贵,又何愁不能再来!”
  月未央突然站了起来,一手高举龙椅,像是满有感触的道:“花心浪,你知道嘛,“花世家”跟“月世家”的分别在哪?“花世家”是将门之后,许久以来也是利用士兵的沙场送命,再踏着他们尸首步步高升,最终,这种利用别人的性命再扩展,便来个谋朝篡位,把“南皇朝”都夺为己有。”
  花心浪不住的点头道:“对啊!对啊!但“月世家”便不同,每一位姓月的,只要曾为月未央建这“月雁京城”付出过,终于都得到月城主的厚厚回报,让月姓族人分享利益,月未央都会报答别人。”
  月未央冷冷道:“不错,两世家的分别好清楚,你们不择手段,最终都把利益尽归自己。而我“月世家”是有恩必报,同样,有血海深仇,也一定记在心中,直等到有一天,把仇人都斩尽杀绝。”
  月未央一掌把龙椅轰得粉碎,再怒目凝视道:“这“太和宝殿”在十一年前,原来是祭祀用的“月坛”,你们“花世家”攻进城那一夜,单单死守的月姓兵将,在此便死了共七百二十三人。血,染得四周一片红,血流成河,你还记得吗?这里战死的每一人,没一个自尽,都是用尽气力拼杀,最终力尽倒下而亡,他们都尽忠献上最后一分力,直至牺牲。”
  花心浪冷冷笑道:“我当然记得,但尽忠又如何?那些笨家伙只懂死拼,不懂战阵,我带领大军对战,一声下令,先把掳来的一众月姓笨蛋儿女,每人斩下一手或脚,再让他们冲回爹娘处,哈……,当下便来个阵脚大乱。”
  月未央冷冷的道:“爹娘忙于照顾重创儿女,你们便疯狂冲杀,乘乱破阵,简直卑鄙至极,这就叫兵法吗?”
  “这个当然,兵法需要活学活用啊,只要是杀败敌人的方法,便是好兵法。哈……,那一夜你也记在心中,上上下下死个清光,一共七百二十三人,我的部下只死掉三十六人,岂不表示我领导有方,是良将之才么?”花心浪对昔日一战极表自豪,只可惜自此以后,他便鲜有再获良机跟敌人大战。
  月未央踏前三步,怒道:“花血浪死得太快,便宜了他,今夜,先杀你,再杀花剑浪!”
  青光急闪,闪出一阵铿锵之声,连绵不绝,也就不绝于耳。是剑太快,太急,太狂,太劲,挟风雷掩至,如排山倒海不休不止。花心浪当然确知眼前月未央的“快剑”冠绝天下,加上怒意疯狂,第一式便挥得剑光大盛,尽把整个大殿照得耀眼生辉,也把他笼罩在死亡阴影下。
  十一年前,他碰上过这“快剑”,但当夜他有“花剑”之助,更且有时联同花血浪以三敌一,绝对轻松得多。
  今天他一个人再会“快剑”,必然要拼尽而战。月未央的一招凌厉绝伦,绝不能正撄其锋,花心浪突向后倒去,同时“逆道”出鞘,剑与剑鞘挥舞截封顶头剑势,形成一道扇形剑闸,尽把来招截挡。
  月未央的“快剑”剑气化成千道光华,从上而下不住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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