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来的犹豫,稍作守留,又再肆意入侵,胡乱直捣柔艳。
温柔的躯体有着微暖送上,酥胸坦露,肤若凝脂,匀柔光致,又是未见过的活色生香。教朱子这未尝过温柔的傻皇帝看直了眼,简直不相信人世间竟有如此美得人魂飞魄荡的春色。
春雪散暖,会溶掉男人的非份之想,但见她水灵灵的眼珠,娇态盈盈,半推半就的眼神,眉宇又有一股掩映的悒色。楚楚可怜,好教人陷入她的柔丽中,沉淀不起,难以挣扎。
春雪的身体已发育长成,她未试过男人主宰入性,加上朱子是皇帝身份,她只敢闭目任由朱子主动对付。
一阵不知如何的轻笑,教合着双眼的春雪全身如触电般急抖,她真的有点不知所措,究竟现下的皇上朱子,双目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体上的那处呢?微微风动,乳房上似有凉风拂过,但同一剎那,腰间,甚至是胯下那最柔弱的地带,都同样感到一种难言的搔痒。
搔痒来自全身多处,甚至是胁下,也竟然有百蚁在爬的难受痕痒。那靠近腰眼的嫩滑肌肤,被一阵又一阵的电殛刺激,教春雪不停的轻声娇啼,挺腰挣扎,但攻来的痕痒却一浪更比另一浪疯狂。
原来已迷入难以自控的朱子,首次主宰女人色欲反应,被那种自己可以掌握一切的升华快乐迷死。他手执从衣衫解下来的柔丝软带,轻轻贴着春雪肌肤,游来游去滑动,肆意弄得小姑娘痒个半死。
他正在试探春雪身体上各部位的反应,原来她有好多位置好怕搔痒,只要稍稍触及,春雪便会狂啼乱叫,登时一脸通红,更把头脸转侧,活像不敢正面视人,羞人答答,甚是可爱不得了。
咬碎银牙的娇俏,真教朱子快乐顶透。他好满足于控制女人的反应,刻意不断磨擦春雪的腋窝,教这小奴婢樱桃软嘴儿不住交缠挣扎,接连一直苦缠不休,春雪似是欲火焚身,却又绝不敢妄动,干柴烈火,饥渴不得了。
朱子突然伸出舌头,轻舔春雪鼻尖,这一触及,已教春雪不能自制,大声嘶叫起来,如此激烈反应,令已如箭在弦的朱子再也难以自控,喉头突然发出如猛兽的沉嘶,五指竟毫不怜惜的紧握温柔乳房。
春雪被一阵刺痛刺激得呼唤起来,双目不由自主的翻开,瞪视着已正式发动攻势的朱子皇帝。春雪脑际茫然一片空白,只感到慌惶极怕,究竟会如何?皇上看来要夺去我的贞操,那……传说中好火烫好痛好痛的感觉,我即将感受到了,不会太痛吧,为啥如此痛,偏偏无数女人又沉醉难舍呢?
春情激荡,紧张得难以自制,眼前的朱子已变成了她从未见过的疯狂、自负,他压在柔软的香躯上,全力而为,那威猛凛冽的冲刺,顿然在春雪身上炸出了一阵轰烈。就是如此,原来男人为女人带来的情欲升华,就是这……吞噬全身的完全霸占感觉,自己的每一下呼吸、反应,都在交融中被彻底操控。
火辣辣的赤痛,混合又酸软又钻动的电殛感觉,直透全身每一处。不期然的随朱子起伏节奏,配合出娇巧挣扎的呜啼柔声。
朱子好快已完全投入,愈更如疯似狂,急动的疾抢进攻,温柔已在半惊半惧中任由他使唤呼来。春雪不能自制的娇叱反应,不住高低起伏,朱子停一阵,她便连连喘息,朱子突然起劲上来,她就哀求怜悯。
朱子愈见下面的小娃儿任由操控,性趣愈是浓厚,新一轮更刺激更连绵不绝,要春雪完全溶化,惊天嘶叫哀求,却仍得不到响应,一次又一次全身不能自控的电殛震荡,总以为已到了尾声,偏偏朱子又再兴风作浪。
她的双手高举,被朱子双手按压地上,四肢不能动弹,只得苦苦用她彻底的恳切表情哀求。她实在受不了一下子像似永不止息的冲击,最终不住发出哀求停止的要求。明明停了,她才喘息过来,突然间朱子又再来闯入冲锋陷阵。
也不知试过多少回停了又再来,来了又再停,初试云雨情的春雪,也不知在多久后终于感到一切刺激骤然而止。
朱子倒在她身上,她几经挣扎才能起来为皇上清洁,也为自己整理一切。她的一双手正把朱子衣裳放落在他身上,朱子便不知何故失笑起来,愈笑愈狂,愈更乐极忘形。
朱子伏在地上,哈哈笑个不停,道:“真有趣,哈……,朕终于试了这人生必经的阶段,嗯,原来上床这回事就是如此,朕明白了,甚么春色无边,甚么色欲好奇,原来就是如此的一回事!”
春雪低下头来,羞人答答,如何也说不出话来。朱子却一手把她的下巴托起来,凝视着她,说道:“朕说过要封妳为皇后,小丫头,妳意下如何啊?”春雪的心早已僵住,脑际依然一片空白,朱子的话根本听不入耳,茫茫然当然的不置可否,一副我见犹怜之貌,教享尽温柔的朱子不住发笑。
依然未穿回衣裳的春雪,在朱子的眼光不住浏览她胴体娇躯下,毫不懂得面对如此尴尬情况。她是奴婢,皇上要对自己如何,她唯一的任务,就是尽量满足皇上所需;但性爱这回事,她却半分不懂。
男人的手又再搓弄她,自己忍不住又叫,是应该不应该?朱子又吻又再来,自己可以如何?
就是因为春雪的任由自己为所欲为,朱子有着极大的男人满足感。他终于尝到操纵他人的感觉。这种超然的享受,因为自己的一举手一投足,完全改变别人命运,彻底满足到喜好摆布他人的感觉。
朱子开始感觉到当上皇帝的非凡“享受”,就是他要如何,别人都顺服配合。非单不能违抗,还要全然投入,改变个人或群众的处事方式、兴趣、习惯,来奉迎他一个人的喜好。
皇帝要风,气候也必须变动,转出大风来迎向九五之尊。皇帝要雨,天那敢不哭。皇帝就是无上权威,呼风唤雨,号令天下。
皇帝有天下人都不可能有的霸者超然地位,有为所欲为的特权,实在好得无比。朱子在想,难怪“花家将”要来夺我皇位,难怪人人都渴望称皇称帝。只是一个奴婢,任由自己玩弄,肆意挤出她的各种感受,满足感已如此不得了。身为皇帝,后宫佳丽、妃嫔数千,个个尽力献媚,为的就是渴求皇上多一夜留在她身旁,皇帝啊皇帝,这天之骄子,真享尽人间最大满足。
倒在地上,抬头看天的朱子,他愈觉原来自己从前的所有苦难都来得合理。既是真龙天子,当然应该接受考验、挑战啊!
人中龙,快乐无穷,应快乐时且快乐,应狂时更要肆意疯狂。潜藏在朱子心底的狂性,已被燃点起来。或许,并非唯独朱子爱狂,其实可能人就是爱狂,只是受着现实环境束缚,要狂也不能狂。
狂傲必须拥有狂傲的独特条件,天下间无数人能狂傲,谁也可以狂,但小心有人会挑战你,继而把你毁灭。
“花家将”要毁灭朱子,把一切狂傲夺过来。朱子越觉明白对方杀得有理,弱肉强食,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要享尽温柔、人间富贵,便必须显示出自己的无比能力来。朱子突然笑道:“春雪,妳可知天到底有多高?”
朱子的手向着天上白云去抓,像是要把云彩掷下,他在笑,笑得有点轻佻。春雪当然不懂得回答,只好淡淡的道:“皇上,天有多高对奴婢这等下等人来说,从不敢去想,我们只懂得依着上头命令行事,皇上要我们攀天,大家便搭起高架,一步一步向上,哪里敢问有否可能攀得上天!”
朱子哈哈笑了起来,又吻一下春雪的脸颊,笑道:“从天到地,刚好相距一万里,妳以后好好记住就是了!”
春雪惊讶莫明,登时道:“皇上果然绝顶智才,竟连天有多高亦了如指掌,奴婢可半分不懂,定必永远记在心中,天离地刚好相距一万里!”
朱子冷冷再道:“嗯,一万里,有这个距离,因为我是皇上,朕说是一万里,天地便是相距一万里,一分一寸不差,刚好一万里。朕就是人上人,朕就是真理,朕说一万里,天和地便必须相差一万里!”
春雪当然不明白朱子所说的狂言,究竟有何意思。但朱子实际上已陷入霸者自负自大的境界,这是条不归路。主宰、控制他人生死,手执一切律法,是人之最大欲望,最巅峰渴求。
朱子从“月雁京城”辗转逃难,经历多变,一步又一步的成长。他终于看透了自我极之孤独的帝皇大道。他明白自己的人生必然极之灿烂,不是被敌人残杀,有千军万马陪葬,便是独领风骚,号令天下。
上天既安排他生于帝皇之家,一切便已注定,不由他选择。他是皇帝,便要有皇帝的气慨,要有皇帝的杀势,要有皇帝的狂妄。
朱子突然捉着春雪的手,把衣裳搭在她身上,便匆匆赶路,笑道:“快,朕好想向东海星宿布下的“局”挑战,哈……,若朕连区区甚么“五邪门”之一的门主也不能智取,又凭何德何能领导群雄?朕今日便要证明给自己看,朱子是真龙化身,天下所有甚么局也困不了朕!”
狂妄、自傲是一般人失败的最常见缺点,偏偏无数人在贪胜不知输的情况下,都会变得狂妄、自傲。为甚么呢?
因为真正的皇者,一样狂妄、自傲,自信心超越一切,是皇者必须具备的条件。每个走上成功路的人,都以为自己是永远不败的皇者,故此他们向从前的皇者学习,一样的狂妄、自傲。当碰上了真正难关,这些过份自信的曾经成功者,便一一仆倒,被失败惨痛折磨。
朱子仍未手握甚么胜利战绩,他只是曾经破过“骗局”,但这位从未胜利过的皇帝,在享受过一夕春风后,已变得内心极之狂妄、自傲。他没有在春雪面前隐藏,因为春雪已是他的女人,但在其它人的面前,朱子便会不时提醒自己,还未有握着兵权、实力,千万别表现出过份的狂妄、自傲。
只要保住性命,朱子的明天将十分光明,这个他非常明白。
那里才是路?那个方向是挑战另一个“局”?朱子、春雪跑完又跑,停了再停,找了半天竟也找不出头绪来。下一个要挑战的“局”究竟是甚么?怎么可能毫无指示?应该走那条路?两人竟站在一分为八的分岔路口上,不知所措。
茫无头绪,朱子与春雪万料不到竟会迷失起来,每一条路走了一段,发觉全没指示,心里犹豫起来,便再回到先前的起点,选另一条路再走。一样的走了一半,不知怎的竟似没尽头,唯有又回到先前起点,再挑第三条路走。行行重行行,失败再失败,最终合共放弃了四次,又再回到起点。
朱子突然道:“究竟我俩怕甚么?”这句简单的话,却正好把朱子心底隐藏着的缺点表露无遗。怕甚么?就是怕失败、怕挫折、怕错!
已经成功破了“骗局”的朱子,竟开始对自己的判断犹豫起来,因为害怕失败的种子,已发芽了!成功过的人都好想不断成功,正因如此,同时在内心生长出来的,便是一种害怕失败的无形恐惧。
未曾胜利过的人,不懂甚么是害怕,失败早已习惯。但尝过成功滋味的人,好想永远掌握,也就愈来愈畏首畏尾。
畏惧因成功而起,犹豫因畏惧而来,不成功反更勇于尝试,人生原来相当荒谬!朱子从东海星宿布下的各种“教训”中,领会到他从未想过的大道理。
正因为朱子破了“骗局”,证明了他比常二陆及玉仙更出色,因此他在滑下“乱局”时,自身不期然散发出来的傲气,在“乱局”的巧妙设计下,便把他引领到此,继而有这八条分岔路再加以深入教训。
他又再领略到更重要的信心学问,再不犹豫,拉住春雪的手,不去走第五、六、七或八条路,反而回头走第一条路。
春雪当然脑里一片愕然,她不敢去问,但绝对好想知悉,究竟为甚么又要走回最初挑选的路。朱子当下开口道:“其实每一条路的尽头,都是八条路合汇的同一处,妳不信吗?朕便让妳看个明白。”
不再犹豫,朱子拖着春雪一直前行,两个时辰、三个时辰,半天过去了,直到深夜,路终于走完。朱子的推算竟完全是对,八途同归于一,无论是选那一条路向前走,终站都会是一样。
春雪不住拍掌,笑道:“恭喜皇上,你又破了一局啊!”
朱子轻轻浅笑,道:“傻丫头,这个并不是“局”,是心魔!是东海星宿故布疑阵,让我们摆脱心魔而已。他好想我们从成功中清醒过来,因为人生的挑战,每一次都不一样,从前的成功,不一定对下一次的挑战有帮助。”
“好大条又臭又长的不知所谓歪理!”突然而来的一句话,教朱子及春雪都惊呆不已。究竟是谁在说话?
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树林,到处都有树干或长叶遮挡,先前的话语带轻佻,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