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月这才一惊呼:“快放手,再不放手你手就没了!”
阿罗多这才慌忙放手,只是整个右手小臂,被这寒气一浸,已经完全没了知觉,再想去拿金针,只是小臂生硬不听使唤。
“这把宝剑乃透冰玄铁所炼,常人是拿不得他的。你我本应该有一架要打的,你这样却那还是我的对手呢!”烙月摇了摇头,露出可惜之色。
“我昨晚就该杀了你们!”
阿曰斯楞从金针袭击中回过神来,一把捏住阿罗多的喉咙,说道:“这些事谁指使你干的,是不是国师老爷。”
阿罗多大怒,左手握针,朝阿曰斯楞肚腹插来,阿曰斯楞痛喝一声,肚腹之上已经刺满了金针。
只见他大怒,左手捏紧阿罗多肩头,一阵猛拳,打得阿罗多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他那一身瘦骨那禁得起阿曰斯楞的这阵硬拳,在地上半天才回过神来。
眼见不是烙月和阿曰斯楞的对手,阿罗多双腿拍地,嗖的跃出,却是要逃跑。烙月慌忙跟上,一把抓住,那知阿罗多竟然瘫在了他的手里。
烙月把阿罗多翻过来一看,只见他的眉心也豁然钉着一根金针,再看阿罗多奔跑的方向,一个黑衣执刀人在山坡上一闪,随即不见了;烙月荒蛮追了上去,那知追到山坡之上,黑衣执刀人又一转,不见了踪影。
回到阿罗多身边,只见阿罗多左手动了一下,在草地上画了一横,就再也不动了。
烙月本以为施射金针的就是阿罗多,那知阿罗多也被金针所杀,恐怕事情更复杂了。这黑衣使刀人是谁呢,真是大德法王,西厥人的国师吗?
真的是他吗?
还有这西厥少女被擒到哪里去了?烙月心中开始有些担忧了,莫不是遭了毒手,又或者她机灵狡猾,逃脱也不一定,毕竟她那人一身的鬼点子,欺瞒谎话只是拿手小菜?
可是她逃到哪里去了呢?为什么不给我一个信呢,难道不知道我正在找她吗?若是不知道,那这虎纹铜牌难道不是他刻意留给我的线索吗?
阿罗多这一横又是什么意思,是巧合吗?还是他要给我留下什么线索。他知我是汉人,难道是个汉字,是要给我写什么子吗,大字的起笔不正是一横吗?大德法王?
这虎纹铜牌,还有这夺命的金针,还有韩鸿兵、阿罗多,还有这一横,这些东西是否真能说明,这件事的幕后真凶正是大德法王呢?
所有的证据都证明了,这就是大德法王干的。
烙月正在思索,只见阿曰斯楞也上到了山坡上。
“这有什么好想的,这事肯定是国师老爷干的;我看那黑衣人的身形就与国师老爷很是相似!”
烙月一听,又问道:“你还敢和我一起去闯国师大营吗?”
阿曰斯楞说道:“我既然认了你这个兄弟,自当与你共患难,同生死,有什么不敢的!”
“只是这次我们不晚上去,我们现在就去!”
“为何!?”
“敢不敢?”
阿曰斯楞微微一思考,拍了一下烙月的肩头,说道“我相信你有你的道理,哥哥豁出去了,陪你走一遭!”
“还有我们两!”
烙月和阿曰斯楞慌忙回头,只见身后多了两人,正是瘦子棘达和光头孛曰贴,刚刚说话的正是光头孛曰贴。
阿曰斯楞忙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瘦子棘达说道“我们去了村里,老爹告诉我们阿曰娜妹妹被人给劫了。就一路赶上来了!可还是错过了刚才的一架。你们真要去闯国师老爷的这个龙潭虎穴,我们怎能不一起去呢!?”
阿曰斯楞也是感动,拍了两人的肩头说道“我的好兄弟!”
这时阿娜曰走了上来,忙劝道。
“不要怪小妹多嘴,你们平曰里打架斗狠,没人是你们的对手,可是你们现在要去对付的是国师老爷,国师老爷是谁,那可是王子和公主的老师!就你们这三两下,是人家对手吗?”
阿曰斯楞瞪了阿娜曰一下,说道:“哪怕什么,死就死呗,谁不会死呢?总比让他继续在这么作恶下去强吧,我们不去闹,大王怎会看得见呢。”
阿娜曰哑口无言,白了阿曰斯楞一眼,丢下哥哥走到烙月面前“黑唐古,你也去么?”
烙月笑了一下,看这阿娜曰与阿曰斯楞长相差别也太大了点,怎么他们会是兄妹呢,当真是龙生九子,子子不同;那阿曰斯楞正如其名,像极了草原雄狮,而这阿娜曰却是温柔体贴得像只绵羊。
其实烙月也在犹豫,他这犹豫不是在害怕大德法王;皇宫大殿、万马军阵他都不怕,这么一个人他怕什么;只是他觉得整件事好像有些地方不对,可是他又想不明白哪里不对!
可是为了西厥少女,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要不然若是西厥少女被别人抢去做老婆,只怕孩子都要抱上了。说道。
“去,龙潭虎穴也去闯一闯!”
大德法王功力未知,智慧未知,恐怖系数未知。几个少不更事的年轻人被血气一冲,当真朝国师大营奔去了,而这最终的起因竟然是从一个女子掀起的,这女子正是那西厥少女。
阿娜曰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她突然觉得自己多了一份牵挂,以前是爷爷,还有哥哥,如今却多了一个人,只是这个人对于她来说是个迷。
阿娜曰不知道他过去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他将来要干什么;他似乎是突然从天而降的,却已是两次救了她;他去的也快,每次还未与他说上几句话,他便走了;每次都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她甚至不知道这个人的真名叫什么,他是她的一个谜,这个谜看上去她将永远也解不开。
第九十三节 飞来援助(求收藏!!!!)
烙月、阿曰斯楞、棘达、孛曰贴四人走到国师大营,只见营中炊烟已起,营盘中传来肉香和小米香味。
西厥草原不产小米,这小米是来自中原,一般人家吃不起,也不爱吃,所以这小米粥到成了一个稀罕的东西;就像零食一般,少则有味,多则无趣。偶尔吃吃,到是另外的一番享受。
烙月很久没有闻到这种久违的味道,几个月来他没吃到过一口中原的的食物。但是他吃过生狼肉、干羊肉、干牛肉、花狐肉,还吃过草原老鼠的肉;他喝的是青稞酒、马奶酒、羊奶、牛奶,还有狼血,久违了的狼血。
他开始想起那条惊人的恶犬火眼苍猊来,只是不知这家伙是被杀了呢,还是到另外一个地方去逍遥去了?
但是这一切今天都与他无干。
今天他要去找西厥草原上,人们谈之色变的人,国师大德法王;他甚至不知道这个人有多大的能耐,甚至他没有一丝获胜的把握,但是他还是来了。
为了一个女子,一个非亲非故的女子;他有时候想自己可能是疯了,我可是不可一世的魔王啊,现在怎么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子舍生忘死呢?
难道我变了,难道我忘了自己还有仇恨没有清算吗。
罢了!罢了!就舍生忘死一次吧,仅此一次。
四人闯入大营,立马围上来一群士兵;阿曰斯楞、孛曰贴、棘达左右围定,一路挺进;两旁士兵纷纷落败,只听阿曰斯楞说道。
“我们只是为了参见国师老爷,与你们何干,为何要拦我们!”
阿曰斯楞说完,朝众卫兵咆哮两声,众卫兵面面相觑,纷纷避让,这时只见凭空中荡来一股大力,正好砸在阿曰斯楞的胸前。
阿曰斯楞还未来得及闪躲,便已飞了出去。中间营帐顶部噗嗤一声,顶上射出一人,腾空而起。
此人离烙月尚有百米来远,只见他凌空推了三掌,三掌推毕,已然越到四人面前,烙月只觉胸口一闷,退了一步。
再看孛曰贴、棘达,却已是倒在地上,口中吐出血来。
再看来人,只见他金发碧眼,鼻如悬胆,口若槽盆,面冷如冰,身高八尺不止,烙月与其相比还未及肩,却是个西域武士。
只见他也不说话,直接朝烙月一掌推来,烙月握剑一跃,飞上帐包,上下与其对视,只觉西域武士眼神发冷,全无表情。
烙月待要说话,西厥武士已然在地上借力,飞身跃上帐包,却是朝烙月面门踢来,烙月慌忙举手来格,手脚相交,西域武士一共踢了十几脚。
烙月暗惊,好快。却也是在西域武士脚上借力,将西域武士往下拉,自己却一个翻身,仿照西域武士也在西域武士面门之上踢了十几脚,很显然也没有踢中西域武士。
一踢不中,烙月在空中变法,却是横踢过来。西域武士左脚立定,身子往后一压,先是躲过烙月的横踢,随即右脚踢向烙月的背心,右脚还未踢到,身子已在帐包之上翻了一翻,左脚在右脚之后踢来。
这一招只是瞬间发出,看来容易,若无足够的腰力脚力,若不能精神气相结合,是踢不出去的,稍不留心还会掉下帐包来,出个洋相。
烙月虽惊,可也变招奇快,右手在西域武士右脚上一点,却是已借力腾了出去,却是躲过了西域武士的左脚后踢。
烙月跃到身后的帐包之上,西域武士却是单膝跪在刚刚的帐包之上,抬头来看烙月;还没有人能避开他的这一招连环踢,没想被眼前的这小子这么轻易就给躲过了。
烙月只觉水晶玉女骨又在振动,这柄宝剑早就想出来活动活动了,可惜烙月就是不让它出来,它好似有点生气了。
西域武士又在帐包上借力,朝烙月拍出两掌,烙月又岂是孬种,左手握剑,右手也还了西域武士两掌,四掌相撞,空气顿时噗噗乱响。霎时间,西域武士又到了烙月眼前,双掌却都同时向烙月袭来。
烙月左手举剑,把西域武士双掌往下一压;西域武士随即借势往下,双脚却又朝烙月踢来,烙月慌忙后越,躲过攻击。
西域武士忙翻身站起,可是只觉胸口一痛,烙月未等他站稳,已经有临空击来一掌,他刚好撞个正着。西域武士脸色一红,又要上前攻击烙月,只听一个声音说道。
“泰格,退下!”
西域武士忙下了帐包,一旁竖立,只见中帐包中有走出一人。
步伐沉稳,举手投足生风。
人未到近前,烙月已然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向自己袭来,这种感觉他只有过一次,就是与柳柳的‘凶神恶煞’两位巨人对敌时他有这种感觉。
那种不自觉要后退的感觉。
可是烙月现在已不是昔曰的烙月,他不退反进,笑了一笑“参见国师!”
谈笑间那股罩着他的强大力量已被散去,烙月已然从大德法王的功法中挣脱出来。
这才来细看这国师。
短发高额,三角眉下垂,盖住略成菱形的眼睛透着精光;鼻根直如枪,鼻头却似弯羚角;厚唇短须,嘴角残笑。
五十上下,中等身材,厚实有劲。
走到烙月面前却是轻笑“阁下好功夫,却不知找老汉何事?”
“找一个女子,这人穿红绸锦缎,戴白帽梵珠,十八妙龄,雍容华态,希望国师可以把她还给我?”
大德法王说道:“你怎知她在我这呢?”
烙月拿出腰间的虎纹铜牌,问道“这可是国师配饰之物?”
“是,又怎样?”
烙月说道“我朋友被劫走后,我在她被劫的现场发现了这个东西。国师不会告诉我这只是一个巧合吧?”
“为什么不能是巧合,老汉就恰好就去过你朋友去过的地方,并且掉了这虎纹铜牌,这有什么稀奇。”
烙月笑了一下“好吧,就算这个你可以抵赖。可是天葬场下的地下宫殿,还有阿娜曰一群女子你不能抵赖了吧?”
“简直胡说八道,看来老汉今天非得教教你尊老爱幼的道理,给你一个教训?”
阿曰斯楞这是从地上爬起来,说道“不是你干的,你急什么?”
那知话未说完,已经被大德法王一掌劈了过去,这次他学精了,慌忙双手护住前胸,可还是被*退了几步,只觉手臂发痛,已然浸出血来。
“告诉你,小子!不管这事是不是老夫做的,就你们,不配和老夫说话!”
烙月一听这话,心中火起:“那我就来领教国师几招!”
说完已经不言而发,一掌*了过去。大德法王,举起长袖,往前一甩,烙月掌风立即被带偏,嗖的一下击在帐包之上,帐包为之一动。
“好小子,有两小子!我就陪你玩两招。让你尝尝‘九曲玄真*’的厉害!”说完只见大德法王十指合抱,口中呼道“一曲‘遍地落叶皆是兵’”
没等大德法王说完,只见他十指弯曲,在胸前合抱一个圆球,地下石子、枯草尽皆跃起,在其手中成为一个圆球。
烙月还在惊讶,只见大德法王将圆球朝烙月一推,圆球便朝烙月飞来,飞到一半,在空中爆开,顿时石子枯草变成无数刀兵,向烙月袭来。
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