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脸更红了:“司徒姐姐,别说夜夜了,连一夜都没有,如今小果还是姑娘家呢……”
“啊?为什么?他若不喜欢你,还将你收房做什么?”
“相公说小果年纪太小了,还有小黛也是。帮主真正的夫人仍只有苏姐姐一个人。”
“这个家伙!”司徒静愤愤不平起来,心里却有些困惑,白鹏难道还是个规矩人不成?“十四岁是吗?多少姑娘在你这年纪都嫁人了,小什么小!这样吧,姐姐回头帮你找些迷情药来,哪天有了时机,你悄悄给帮主茶水里下一些……”
“姐姐!”小果伸手在司徒静身上一打,“你怎么教小果学坏!”
“小果,帮主这些夫人里,只有你是真正用心去爱帮主的,小黛比你大,却根本不懂事,而苏柳更不是个好女人,只图跟着帮主享乐而已。也正因为她不是好女人,所以床上身经百战的一身功夫厉害,迷得帮主神魂颠倒。可这样的女子哪有资格做帮主的正室?小果,苏柳的那些功夫,其实你也会的吧?我说的不是武功,是床上……”
“小果以前听教习娘娘讲过许多,还和男人一起给我们演示,可我总是羞得不敢看,而且未满十二岁就离开青楼了,从来没做过,谁知道……”
“那就好!”司徒静满脸笑容,“又懂床上功夫,又是纯洁的黄花闺女,还生得美丽,你要是争不过苏柳,那真没天理了。帮主不跟你上床,是疼惜你年纪小,一旦喝了迷情药做过一次,以后可就再没顾忌了。”
“这样做,万一相公知道了真相,会不会不要小果了?”
“你放心吧,他不会知道,可以加在酒里,他只会以为是酒劲。退一万步说,他真的发现了,你就说是我指使的,大不了他再来跟我吵一架,不会为难我,更不会为难你的。你还不了解帮主是什么样的人?”
“果然,姐姐刚才还是跟帮主吵架了,要不怎么说‘再’吵一架。”
“嘿嘿,小果太聪明了,姐姐承认是吵架了。有苏柳在帮主身边一直说姐姐坏话,怎么可能不吵?你可以想象姐姐是在外征战的岳飞,苏柳是皇帝身边的秦桧。”
“啊!这样就是苏姐姐的不对了!司徒姐姐是多好的人!”
“小果,只要咱们两个贴心,一内一外,就一定能助帮主实现霸业。咱们也不是要害苏柳,只要让帮主别专宠她一人,别对她百依百顺的,也就好了。”
“嗯!”小果连连点头,“姐姐快些送迷情药过来!”
“哈哈,小果迫不及待了。”司徒静在小果的滑嫩脸蛋上轻轻一捏,“不过,姐姐还要求你一事。”
“嗯!姐姐别客气,无论什么事,只要是姐姐交待的,小果一定尽力!”
“帮主武功高,不惧寻常刺客,可是必须防备饮食被人下毒。厨房有人专用银针测毒,但传菜路上保不准会发生什么,而且一根银针也测不尽天下毒药。以往上菜前都由姐姐我先试吃,如今我不在,还得有人……”
“明白了!以后小果来试吃!”
司徒静微笑着注视小果:“我就知道,只有小果是拿一颗真心爱着帮主的,爱到愿代帮主而死。”
小果也盯着司徒静:“姐姐……其实你也真心爱帮主的,对不对?”
司徒静的笑容僵住了:“你……你怎么这么说?”
“因为之前都是姐姐试吃,如果有人下毒,死的就是姐姐你。你也愿意为帮主而死!”
司徒静抿紧嘴唇,缓缓摇头,片刻后恢复了微笑:“姐姐是那个精忠报国的岳飞,愿为主公而死,却不是一个后*宫娘娘,你懂了吗?小果。”
小果表情茫然:“岳飞是男人,姐姐不是啊……”
******
“帮主,有位沈公子的下人送来了一张请帖。”有守卫站在门外喊道。
“拿进来!”
丫鬟接了请帖送入书房,白鹏一瞧,正是当初返回湖州路上结识的那位沈公子,三品大员的独子,如今按当初的约定,邀白鹏去饮酒畅谈。
白鹏一笑,又想起刚听到的声音耳熟,问道:“外面是宋头目吗?”
“是啊,是小的,宋三!”
“你进来!”
一般守卫是不许进入营房以外的楼阁的,被帮主叫进书房,顿时受宠若惊,进来了双膝跪地:“宋三叩见帮主!”
“起来!你是我部下,又不是奴仆,单腿屈膝行个军礼也就罢了,双膝跪倒做什么!以后不许!”
“是!谢帮主!帮主对部下之宽厚,真是天下罕见!纵然年少,也是天生领袖风范!”
“真的吗?呵呵”白鹏听得心怀大畅,“我交代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帮主,帮方夫人买房买地的事,都是小的不值班时私下去跑的,两天没都没好好歇过,如今房子已有眉目,田地正在跟田主商议,因为不宜离房子太远,稍有些麻烦。”
“田地远些没关系,都是租给佃户,总不能让柔姐姐自己去耕种。”
“是!帮主!小的愚钝了,总还要跟着帮主时间久些,才能沾沾帮主智慧之气,稍稍地变聪明些。”
“呵呵,你要是不够聪明,怎能有本事将马屁拍得如此娴熟?别罗嗦了,现在你帮我弄身富贵公子的衣裳,你自己扮个寻常人家的下人,咱们去赴宴,之后还要一起走一趟青楼,不能让别人知道了,明白吗?”
“明白,嘿嘿……”宋三笑着退了出去。
白鹏一声长叹:“果然一天一个,我今日还得再领一个女人回家来。桂枝啊,这些天逍遥快活的,差点将你忘了。毕竟是我平生第一个女人,又答应过帮你赎身,怎能留你在青楼天天伺候各色臭男人?将你赎出来送给吴大海我也舍不得,看来又得认个姐姐了。”
第93章 怒砸近春楼
白鹏与沈公子在酒楼畅饮笑谈,相约下次到彼此家中做客,便尽欢而散。随后白鹏带着三、四分的酒意往近春楼而去,为了避免“血手帮主到青楼给姑娘赎身”的故事流传,他不坐自己的专用马车,也不带护卫,只由宋三陪着步行。
近春楼老鸨李妈妈见过白鹏一次,但那时的白鹏一身武师短打服,又两眼通红气势汹汹。而今日他虽然也喷着酒气,但身着锦袍手持折扇,身边还跟个随从,神态雍容,怎么看都是个富家大少,自然无法认出。不过李妈妈的态度远比上次热情许多,远远迎上来搭住了白鹏的肩膀:“哎呀,这位小少爷以前没见过,还是第一次来近春楼吧?真俊!一看就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出来的!”
白鹏不爱理她,只东张西望。下午的近春楼没什么生意,姑娘们除了极少数在房中陪客人,其余的大半在午睡。厅中只有两桌看场子的血手帮众吵吵嚷嚷地划拳喝酒,有人踉跄着起身,旁边人还拉住不让走:“老吴,你又要临阵脱逃!”那“老吴”嘿嘿地笑:“老子去后院开心一下,醒醒酒再回来!”于是又有两人站起:“走!同去!”一桌人勾肩搭背地走了,只剩另一桌还在相互斟酒。
白鹏看得直皱眉:“小宋,各处看场子的人都是这样干活的吗?”
“帮主,这要看上边管得严不严了,反正咱们丽人堂里的守卫没有敢值班时喝酒的,以前的叶香主还有如今的司徒统领,都是讲究严管严查严办‘三严’的主儿。”
“哼,怪不得这近春楼的生意每况愈下。”
李妈妈这时已走上楼梯,到二楼拐角处高喊:“姑娘们都出来!下楼啊!你们倒贴都乐意的好客人来啦,还不赶紧来抓住了!”又小步快跑地回到白鹏身边笑道:“一般客人这时候不来,姑娘们都闲着,公子正好一个个地挑过来,选个最可心的,日后长相厮守。”
白鹏点点头,找个椅子坐下了,微笑着注视楼梯上陆续下来的姑娘们。他故意不点名找人,是想给桂枝一个惊喜。
然而,直到二十多个姑娘站了一大排,楼梯上再无人下来,白鹏也没看到桂枝。终于忍不住问道:“桂枝呢?她有客人了?”
李妈妈一愣:“公子以前来过近春楼吗?居然认识桂枝?这个桂枝嘛……最近不太方便,公子还是挑别人吧,你看,她们哪个不比桂枝强?”
白鹏向二十多个姑娘扫视一圈,其中还真没几个比桂枝强的,桂枝除了嘴太大,总体而言还算顺眼好看,而这些人要么丑,要么老,又都刚从床上起身,没来得及浓妆艳抹地掩饰。
“我就要桂枝,她在哪?”
“这个……嘿嘿……桂枝她身子不方便接客人……”
白鹏感觉有些不对劲,他发现自己提到桂枝时,姑娘们面面相觑,脸色异常。于是向李妈妈一板脸:“身子不方便,走路不会不方便吧?让她来见我!”
李妈妈陪着笑:“那桂枝出门去了,没在。公子爷啊,如果你瞧不上这些姑娘,奴家带你去红玉姑娘房里碰碰运气?那是咱们近春楼的头牌花魁,湖州第一美人儿,若她看得中你……”
姑娘队列中有一个看来年过三十的紫衣女子向白鹏皱眉撇嘴摇头地使眼色,显然是告诉他李妈妈说假话。
白鹏向那女子微微点头,转脸冷冷注视李妈妈:“我说最后一遍,告诉我实话,桂枝在哪里?”
宋三在旁边帮腔:“李妈妈,你最好乖乖听我们公子爷的,否则你将来必定后悔。”
李妈妈做出一副要哭的表情:“公子爷啊,你就别为难奴家了……”
白鹏不理她,直接走到那个使眼色的紫衣女子面前:“你来说,桂枝在哪里?”
那紫衣女斜眼瞟着李妈妈,犹豫着欲言又止。
这时,那桌喝酒的看场子帮众瞧出气氛不对,纷纷站起。其中一条大汉当先走来,满脸络腮胡,两手还抱着怀,人未到,酒气先至:“怎么?看来有人想捣乱?”
李妈妈面露难色:“这位公子也不是捣乱,可偏偏认准了要找桂枝……”
宋三凑到白鹏耳边低声道:“帮主,这汉子是近春楼管事的,郭横,郭头领。”
白鹏“嗯”了一声,面向郭横问道:“郭头领,你是管事的,我就问你吧。桂枝在哪里?”
郭横脸上浮现恍然大悟的样子:“哈!你就是桂枝口口声声要等的什么白公子吧?那贱人说有个白公子答应帮她赎身,叫她不许再接客,所以她就再也不干活了。你是姓白吗?”
白鹏点点头:“我姓白,桂枝说的白公子就是我。”心里一阵感动,没想到自己酒后随口一说,桂枝那样当真,果然再不接客。
郭横脸色一沉:“小子!赎不赎身,那是你做主。姑娘接不接客,关你屁事!桂枝假装来月事蒙混了几天,难不成还能蒙混一世?现在那贱人早被老子抽的皮开肉绽!不但揍她,老子还天天干她,你不是不接客吗?我让你每天接老子十次!”
白鹏刚听一半心里就翻江倒海起来,没想到桂枝因为自己而遭遇如此苦难,待听到最后两句,勃然大怒,一掌挥去,“啪”地一声,郭横的身躯凌空飞出两三丈远,撞烂一张桌子滚落在地,左脸肿了起来,而且红中带紫,紫中透亮,牙齿也掉了几颗。
白鹏跟了上去,提脚在他裤裆又是狠狠一踹,郭横发出嘶哑的嚎叫声,眼睛翻白,满头冷汗,身子在地上滚了两滚,抽搐起来。虽然白鹏这两记都没使出什么内力,仅用膂力也几乎废掉了这位郭头领。
这时另外五名头扎红巾的血手帮众从几个方向冲来,一人去搀扶郭头领,另外四人撸着袖子围上来就要动手,口中还喊:“你小子找死!知道这院子是谁开的吗?敢惹咱血手帮!”
白鹏袍袖一挥,那四人顿时也飞了出去,将各处的桌椅屏风护栏等撞得七零八落,随后伸脚一蹬,一张桌子飞快滑行出去,将郭头领和搀扶他的帮众又撞出去一丈多远。
列队等待挑选的姑娘们尖叫着四散奔逃,只有那紫衣女留在现场看着白鹏打砸,脸上露出几分畅快神色。
白鹏猛跨一步,揪住了正要逃走的李妈妈,喝道:“带我去见桂枝!”
“是!是!”李妈妈吓得脸色煞白,躬着身两手抱头,“公子爷饶命!我这就领公子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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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近春楼后门进入一处院落,走到东南角,面前是一个臭哄哄的草棚,显然为茅厕所在。草棚附近矗立一座青砖房,窗上有栅栏而无窗纸,又开在高处,倒让白鹏想起师傅家里后院尽头的石屋来,这里看似也是关人的地方。隐约有女子嘶哑的哭声正从里面传出来,听着极像桂枝。
一名血手帮众边提裤子边走出门,出的却不是茅厕的门,而是那间砖房。看到李妈妈和白鹏与宋三,以及后面跟着的紫衣女,那人一愣:“这两人是谁?李妈妈你怎么带外人来这里?”
白鹏冷哼一声,大步走到门前一推,木门应手而开。只见屋里家具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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