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人。”卫白丁又一次抱拳道,“请提喜东风到堂,我二人想旁听您审问此案。请放心,我二人绝不会将听到的任何一个字说给旁人。”
楚河马哪里还敢不从,重新坐在太师椅上,正要命令衙役去提喜东风到堂,一个环佩叮当体态微微胖硕的俏妇人掀开了后堂门后的珠帘步入了前堂。
这妇人来了直奔楚河马而来,委身坐在楚河马腿上娇笑道:“大人,一会儿妾身要在帘后旁听您审问喜东风。”
妇人一笑两颊出现两个酒窝,端地是美艳异常。
楚河马见状心差点没跳出来,强挤出一丝笑意道:“夫人,你先去后堂等着。”
妇人只得站起身,正要离开,就看见了在墙边原地踏步的王尖,疑惑道:“他在做什么”
楚河马看了看王尖,只得说道:“他犯了错,我罚他靠着墙踏步,没有我的命令不能停下。”
妇人见王尖神情呆滞,就劝说道:“大人,王尖已经知错了,你就饶了他吧”
楚河马倒是想让王尖停止踏步,可他做的到吗见妇人不依不饶,遂暴怒道:“退下!”
妇人大惊,楚河马从来没有呵斥过她,更别提当着满堂衙役的面呵斥她了,直气的柳眉倒竖负气而走,在心里抱怨说:“楚河马,你不给你姑乃乃磕头赔罪的话,休想再上你姑乃乃的床。”
见妇人回了后堂,楚河马这才命令衙役道:“去大牢提喜东风到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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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公正廉明
听到命令,大堂内的衙役又走了两个人去了大牢,共剩下四个。
封神榜见衙役不够用上前到:“大人,可不可以给我们两套衙役的衣服,我们扮成衙役旁听,我怕医圣看见我们会无敌自容。”
楚河马想了想就答应了,命令一个叫晁庭的衙役去库房里取了两套衙役公服来。
这晁庭的脸很白,不是一般的白,就在他从卫白丁身旁路过的时候,卫白丁现这厮的眼珠居然是绿色的,不由得就是一愣,遂将带着疑惑表情的脸扭向封神榜。
封神榜自然也看见了,不过他并不吃惊,低声为卫白丁解释道:“此人必然来自凌霄岛,而且是个魔法师。”
“魔法师?”卫白丁问封神榜。
“不错,和那些能操控简单五行元素的方术士以及操控天星能量的星术士不同的是,这些人能够使出吞天灭地强大的魔法,凌霄岛的那些来自其他世界的金碧眼的魔法师个个都有焚天裂地之能,端地是十分强大。”封神榜为卫白丁讲述着,“这个晁庭的脸面和我们无异,眼珠绿,他的父亲或者母亲必然是来自外世界的魔法师。”
“原来如此。”卫白丁低语着,遂面对楚河马加大嗓门道,“能将魔法师揽在麾下仅仅充当一个衙役,看来楚大人也不简单啊。”
楚河马听着二人的嘀咕,不禁笑道:“非也,本官为官清正廉明,这些人都是自愿投身本官帮助本官造福水城百姓。”
这时,封神榜抱拳道:“楚大人可曾健忘一个叫威震天的人?”
“不曾,两年前他也曾是本官衙役之一,在府中当差月余。此人年纪轻轻却极其聪慧,本官念及他年纪太小前途无量,就把他逐出了衙门,为的是让他在安宁闯出更大一片天地。”楚河马捋着胡子说道。
“威震天就是封神榜,封神榜就是威震天,正是小夫。”封神榜指了指自己笑着说道。
楚河马一听不禁瞪大眼睛打量了一番封神榜,仔细一看,终于认了出来,和那时那个尖脸消瘦的可怜样比起来,现在的封神榜看起来更加气度不凡。
“记得当时你身体瘦小,现在……看来你一定找到了更好的差事。”楚河马笑着说道。
说话间,晁庭取了两套黑色衙役公服进了公堂,将衣服交给卫白丁:“可能有点大,二位凑合穿吧。”
卫白丁接果公服,分了一套给封神榜。
二人不管不顾将这衣服抖擞开,因屋里都是些男人就原地换起了衣服。请注意咱们的卫白丁一直都之披着那件龙溪水送给他的红色缎子长衫,内中可是一件打底的衣服的也没有。
卫白丁脱下衣服时,露出还算健硕的体魄以及胸口处的狼形纹身时,屋中的四个衙役都不禁为之脸红,好在卫白丁换衣服的度很快,很快便将这套圆领的衙门公服穿好并紧了紧腰带,挺合身,卫白丁将那件滚的满满都是灰尘的红衣收好绑在腰带后边。
封神榜的那件对他来说有些大,无奈之下只得套在他那套黑衣的外面。
二人穿好衣服,带上一个和衙役门一样的黑色尖帽子看着对方傻笑起来。
“卫哥,咱俩也是官老爷了。”封神榜嬉笑着。
卫白丁正要说些赞成的话语,由打门外跑进一个衙役,禀报道:“大人,老张头已带到,现在门外等候。”
“先将他压入大牢,明日再过堂审问。”楚河马命令到,“给他提个醒,让他在班房里好好想想。”
“遵命。”衙役领命离去。
很快门外便传来了阵阵呵斥之声以及一个男人结结巴巴的声音。
楚河马提醒卫白丁和封神榜道:“我看二位都不是凡人,不知能否听录供词?”
封神榜听罢笑的更响了,一拍胸脯搂住卫白丁道:“这种小事,小夫我不屑为之,卫哥,你怎么样?”
卫白丁知道封神榜不认字,为了不剥他面子,遂笑道:“大人,交给小可即可,保证一问一答清清楚楚。”
楚河马指了指公案下摆有笔墨纸砚的一个长书案:“师爷得了重病,已多日不曾上工,那就有劳卫族长在旁记录供词吧?”
卫白丁点了点头,抬腿坐在书案后的凳子上,取过砚台开始研墨。
封神榜站在卫白丁身旁,看着卫白丁研墨。
约摸过了十五分钟左右,两个衙役抬着一个担架进了公堂,担架上平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老者,已经花白的头披散着将脸面遮挡住,身体已瘦的皮包着骨头,身上穿着土黄色的囚徒服。
老人躺在担架上身体颤抖着,嘴边不时哼哼着。
“大人,喜东风带到。”一个衙役禀报道。
卫白丁看着担架上的人,他不敢相信这人是那个他记忆中的喜东风,记得喜东风虽然显瘦,却怎么也没瘦到这般程度。看喜东风身上的伤口多位于筋脉之处,显然是被人挑断了全身的筋脉。看到这个曾经无私为湮灭治伤的人被打成这般模样,卫白丁不得不强压着内心中的怒火,就在这时,他听见身旁封神榜的拳头部位已是咔咔作响。
回想起封神榜在喜东风身边撒泼,不难看出封神榜早已将喜东风当成了自己的亲人。看着亲人被折磨成这般模样,封神榜能忍住不直接冲上去质问已经非常理智了,显然还是能够保持冷静。
随着衙门们除了那个依旧靠着墙原地踏步的王尖全部站定,楚河马又一次拍响了惊堂木:“升堂。”
威武,衙役门喊出堂威。卫白丁忙拿出一张宽纸,提起毛笔在手。
“下面的人可是喜东风。”楚河马问道。
喜东风被头遮挡住的脸面中出了声音:“正是。大人,请宽恕草民我不能起身见礼。”喜东风的声音依旧响亮,看来除了筋脉被断之外没有受什么内伤。
楚河马冷哼一声,板着脸道:“罢了。喜东风,你可知罪?”
“大人,不必废话了。你说的罪过我全都认。”喜东风说的十分干脆。
这时,一阵劲风自门外吹入,卷进不少尘土。
楚河马见起了风,令衙役将公堂大门关上。
一个衙役领命关了大堂门后回归本位站定。
楚河马拍案而起:“喜东风,你这人面兽心之徒,你假借诊病为名,屡次调戏吾妾杨柳氏,端地是可恨至极。贱妾本是你的徒弟,因恋长被你驱逐,而后才委身本官为妾。本官对她宠爱有加。五年前,贱妾得了心疼病,找你拿药。你们之间的地下奸情应该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的吧?”
喜东风哼笑几声,只回答了一个字:“是。”
“既然如此,当年你为何不把她娶进家门?”楚河马厉声质问到。
“因为我是杨柳氏的师父。”喜东风回到道,“我不能让别人在背后捅我脊梁骨。”
“你可知杨柳氏已经嫁给本官?”楚河马咆哮道。
“当然。杨柳氏从十岁便跟随着老夫,老夫骄傲地看着她一点点长大,说不喜爱这个姑娘,我自己都不信。我之所以将她逐出师门,就是为了名正言顺地娶她为妻。可是她耐不住寂寞,一时冲动才嫁给了你。”喜东风趟在担架上陈述着,“当我得知她的心依然属于我的时候,我的脑子便开始热了。大人,一切都是草民的错,请你不要责罚杨柳氏。”
卫白丁写下最后一个氏字时,长叹了一口气。
“哼!杨柳氏早已被本官明正典刑了!”楚河马咆哮完,看了看一旁师爷位上的卫白丁。
“啊!”喜东风听了这句话躺在地上狂叫了一声,叫完继续说道,“想我喜东风一世英名,想不到最终毁于自身的虚伪。”
“喜东风,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楚河马双手据案探头说道,“你的虚伪不光害死了你,还害的本官戴上了一顶绿帽子。如今,此事闹的满城风雨,你让本官有何脸面立于这公堂之上?”
“大人,这些话我已经说了一百遍了,我腻了。能在临死之前享受一番千刀万剐的滋味,我喜东风这辈子也算没有白活。”喜东风说完大笑起来。
楚河马正要拍案宣判,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从怀里取出了一张纸卷打开后,读道:“子为杨柳,我为东风,东风邂杨,东风抚柳。鱼子相怜,鸳鸯相恋。喜东风,真是好词。师爷,供词可曾备好?”
卫白丁拿着自己的丹青交给楚河马。
楚河马接过一看,不禁又多看了卫白丁一眼,在心里大赞卫白丁的书法强过他手下的那位老师爷十倍,字字条条整齐有序。
“晁庭,拿着供词让他画押。”
晁庭上前接了供词,拿了红色印泥来到楚东风身边,拿起喜东风的手问道:“你可愿画押?”
“愿意。”喜东风只是说到。
晁庭这才拿起喜东风的手沾了印泥,将供词按在喜东风的拇指上,而后将带着喜东风红手印的供词重新交给楚河马。
楚河马将证词拍在公案上,拍案道:“喜东风,你与他人妻妾***本官依照安宁法律,判你凌迟之刑,你可心服口服?”
“不服!”一声沉闷的声音像炸雷一般自门外传入,声音方才消失,公堂大门的门栓出咔啪一声断开,随之大门被推开,一阵强风吹进公堂,将楚河马吹倒在老爷椅上。狂风过后,众人现大门前站立着一个腰间夹着一个环佩叮当妇人的白胡子老人。
132 医圣人心
只见来人,身高九尺,满头长长的白发直垂后膝,左手夹着一个垂头丧气的妇人,右手手中扶着一根扭曲的黑色枯藤长杖,脸上自带蔑视天地的狂傲,目若朗星。身着纯白宽衣,周身上下散发这浓厚的银白色的光芒,宛如天神下凡一般。
满堂衙役一见此人,手中的堂g同时掉落在地,身体不自禁的颤抖起来。楚河马躺在太师椅上,双腿来回碰撞着,来人的气场太强,而且老人怀里夹带的女人不是旁人,正是他的三姨太杨柳氏。
楚河马脑海里已是一片空白,仿佛看到了天国之门已在他身前打开。
卫白丁也不禁吃了一惊,他见过荒天,见过破风者之影,来人和破风者的影子一模一样,身体敦实至极,显然是破风者本尊亲临。
封神榜一眼就认出了来人,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喜东风说出自己认罪时便有一阵风吹进了大堂之中,当时所有人都认为那是自然风就没有理会,想必这破风者早已到来,
老人夹带着妇人,拄着藤胀缓步踏进了公堂之内,来到地上的喜东风身旁看了看,无奈地摇了摇头:“风儿,你到底还是在劫难逃。”说完,将腰间妇人随手扔在地上,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老爷椅上已经魂飞的楚河马又问道:“娃娃,告诉老朽,这个女人是谁”
楚河马见状忙跑下老爷椅,跪倒在老人身前,拜道:“拜见银河尊者。”
知州大人都跪下了,屋中的衙役门哪里还敢站着,纷纷跪倒在地。屋中站立着的只剩下了卫封以及在前墙边原地踏步的王尖。
“回答我!”破风者又是一声断喝,直震的大堂一抖,从房梁之上抖落了不少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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