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宏景似乎还没打够,他对离去的阿五嘲讽到“你就这么走了啊,看来你这个创曼守护当的真够窝囊的!”不过他还不敢放松,继续盯紧了黑罩子,防止阿五再次发动袭击。他大概等个半炷香的时间,觉得黑罩子里不再有动静后认为阿五可能不会再来了,于是宝剑回鞘准备回屋。正当他转过身后突然一阵阴风吹来,杨宏景赶紧拔尖转身迎击,阿五的突袭还是没能成功不过这次可没有上回打了那么久,只是交上几个回合后再次幻化为黑影转到黑罩子中。这下杨宏景可不敢像之前那样轻易的收剑,他继续集中意识感知着黑罩子中的一切,果然阿五再次发动了突袭,和之前一样只是打了几个回合便回到黑罩子中。随后阿五用同样的方法进行了五次袭击,不过无一成功,这种看似毫无卵用的战术其实对杨宏景来说很不乐观。他知道这些黑罩子一定是阿五的地域,阿五可以随时回到他的地域来补充能量,所以他可以进行无数次这样的进攻而不受半点影响,而自己却因为进行了一系列激烈的战斗还要集中精神进行感知,所以体力和精力造成了大量的消耗,要是再来几个回合自己一定会被阿五托死的。于是就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了,当阿五返回黑罩子时杨宏景索性闭上了眼,他这并不是搞什么闭目养神之类的事。只见他将朝阳剑高高举起,嘴里在不停的叨念着咒语。不要以为只有眼睛和耳朵才能感知到外界的食物,精神力照样可以,而且精神可以分清虚实,从混沌中发现具体。杨法士这就是使得精神感知,他正在从黑罩子中寻找阿五的存在,只要阿五不是离开的太远,即使是挖地三尺也是能轻易发现的。杨宏景似乎感知到了阿五的位置所在,他停止了念咒,嘴角一翘然后将朝阳剑挥像他所感知到的方向。此时夜空里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霹雳声,接着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劈向朝阳剑所指的位置。一阵电光火石后黑罩子里似乎没了动静,杨宏景这下是松了一口气,然而黑罩子传来的声音又令他紧张起来。
“我还是太小看你了,想不到你竟然学会了七雷子的看家本领。只可惜你才开始,只能劈出一道炸雷下来,这样哪里可以劈的中我啊。”阿五的话听起来好像非常自信。
“哦?是吗?”杨宏景再次闭上双眼,举起朝阳剑。接着叨念着刚才所说的那些咒语,这次他感觉到阿五的位置很难锁定,当然了经过刚才的事儿后阿五肯定不会站着不动让他劈,不过杨宏景看起来很有信心,找准位置后嘴角再次一翘,这次朝阳剑可不是指着某个方向了,而是往那个方向一挥。又是一阵霹雳声响起,不过这次可以用震耳发溃来形容了。接着有四道闪电从天而降快而猛的劈了下来。这次的火光可以将整个黑罩子照的通明而且持续了一定时间,但杨宏景却看不到阿五的身影了。难道他已经跑了?杨宏景再次闭上眼睛来了一次意念锁定,这次搜寻没进行多长时间他便睁开眼睛,因为他可以十分确定阿五不敢来了。当闪电带来的火花熄灭之时那阵妖风又起来了,还没等杨宏景展开架势阿五已经乘风而起展开进攻,他还是双手握住锤柄那样的姿势,企图展开蓄力一击,只是这次的锤头看起来更加沉重。杨宏景刚才已经连续释放了两次雷击,体力严重消耗,再进行移形换影是不容易的,何况这次阿五的速度似乎比之前快了不少,于是他将全身的真气集中于朝阳剑上抵挡住这一击。
当十二磅锤即将与朝阳剑发生碰撞时杨宏景这才恍然大悟,这一锤他是万万接不得的,这一招正是麻乌的绝杀!这把十二磅锤可是从垕曼大神那时候流传下来的,一直被历代麻乌视为传家宝,它的锤头不是一般的材料,而是附了魔力的。每当十二磅锤击杀一个生命时麻乌可以将这些死去的灵魂封入锤头之中,在战斗中麻乌可以释放任意数量的灵魂,这样十二磅锤产生的攻击力就会被无限放大!可是一切都晚了,阿五这一锤下去后产生了天崩地裂的效果,房子周围的杂草全被拦腰折断,远处的树林里传来了松果掉落的声音。杨宏景那个小屋子墙上的泥土掉落了不少,房顶的稻草也被吹翻的所剩无几。那把朝阳剑因为有真气的守护所以看起来安然无恙,只是被打飞到一边。而杨宏景则被这巨大的冲击掀倒在地,他的虎口被震得开裂,血流不止,五脏六腑像是被震碎了一样,口鼻耳眼都流出了鲜血,脑袋受到这冲击后感觉就是开了一场法会,锣鼓钵儿一起奏响,耳朵此刻是失聪了,听到的全是耳鸣,意识也逐渐模糊,眼睛似乎掉到染缸里去了,什么颜色都有但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阿五扛着大锤走了过来,这下他可是必死无疑了。
黎明时刻即将到来,山上的黑罩子开始慢慢的褪去,随之而散的还有山风的呼啸与野兽的嚎叫。那样躲藏在深山中的正常生物现在可以大可放心的出来迎接属于它们的世界了,树林里沉寂也即将被打破。柔和的晨光和生机勃勃的鸟语唤醒了沉睡的杨宏景,他像是做了一个噩梦似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吸气时他又发现内脏是多么的疼痛难忍,于是赶紧运气护体。豆子大的汗珠一滴滴的从他的脸颊上滑落,直到全身散发热气后才感到痛快很多。他发现朝阳剑就在自己的身边,另外还有一张一条,他拿起来看了看。
“我不杀你是因为我们两个并没有深仇大恨,你小子不错,年纪轻轻就到达了七雷子的四重境界。我很想和你交个朋友,也许你肯定不愿意和一个魔鬼做朋友,但我们至少要做到井水不犯河水吧。至于海源,你放心我不会对他做什么,如果我想动手那还不简单啊。把我留下的药吃了吧,你会恢复的很快的。我希望以后不要兵戎相见了,保重。”
杨宏景笑了笑,又接着躺在床上睡了。
向家二少爷
龙潭乡和临江镇交接的这个地方被称为楠木岗,据说是以前生产楠木而得名,楠木这东西可是名贵木材,达官贵人们特喜欢用这种木材建房子,所以现在这里的楠木自然也就所剩无几了。楠木岗位于瓴溪边,是个被数个山丘围住的低地,这周围还分布着几个槽门,翻过楠木岗后沿着瓴溪往上走个七里路就到了龙潭,这还有个小渡口,可以走水路上至龙潭下至临江甚至到更远的地方。每到天气晴朗的早晨这儿便会起雾,这里的雾很大很浓,在里面能见度是很低的,一丈开外基本是人畜不分。而且这个时候很少会刮风,所以这些雾气有时候到中午都不会散去。当地人称其为“白罩子”,在“白罩子”最厉害的地区是没有人家住的,不过好像是有一家卖肉的铺子开在这儿的。本地人一般是不会在起白罩子的时候跑到里面去的,虽然他们对当地的地形是了如指掌,熟记于心,但据说这东西的确是有些邪门,进去后可能会找不到方向进而迷路,更严重的说是会遇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这天早上楠木岗照样起了一团厚厚的白罩子,今天的白罩子好像和平时的又有些不一样,它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雾气而更像是白色烟幕,只是感受不到烟的味道,更为奇怪的是这白罩子里面竟然有阵阵晨风而烟气却不散去,这种景象让人联想到栏山晚上所出现的那种“黑罩子”。一般来说在这个点是没人在里面活动的,可现在却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三个正在行走的身影,能模模糊糊的听到他们之间的交谈声。细看才发现这三人都是一副官差模样的打扮,不过这样子的确有点不对劲。因为他们的制服还是王朝时期的样式,无论是服装还是帽子都是早就弃用的款式,另外他们手上的家伙也不是长短枪支而是带的官刀。难道现在的政府还保留了这种公职人员,还是这些人是从白罩子里穿越过来的?
“头儿啊。”在最右边的那位官差对中间那位说到“这雾气这么大,我们不会迷路吧。”他操的是古腊的口音。
“没得事的。”他们的头儿看起来很是淡定“去龙潭的路就这么一条,闭着眼睛走都能到。”
“哦。”之前问的官差继续问到“我感觉这个地方有些邪门啊。”
“废话!”这位头儿大声说到“如果不邪门上面会派我们来干嘛,其实我还真希望能碰上这种事儿。”他看起来似乎有些兴奋。
“是啊,这姓覃的死的不明不白的的确怪的很。哎头儿,您觉得会是谁呢?”
“不好说。”头儿想了想接着说“正是因为不好说所以才派哥几个来这鬼地方搞什么调查,不过我们先要锁定茅草界的那两股抢犯,他们的头头儿都不是一般人,会一些邪门歪道,再说姓覃的在职的时候抢了他们不少油水,所以他们很有可能在姓覃的离职前将他做掉。”
“是啊,不过这上面也太抠了吧,马都不给让我们走路来。”左边那位官差抱怨道。
“哈哈。”当头儿的笑了笑“现在东边又闹打仗,马是紧缺货啊,知事老爷都不能保证每次出行都骑上马,也只有像姓覃的这样的当官的军人能飙马了,不过我给你们说要是把这件事办妥喽那荣华富贵离咋们就不远了。”
“是啊。”左边那位又说“可……可是咋们要面对两伙抢犯,就咋们哥仨怎么可能应付的过来啊。”
“唉,谁叫打仗的时候碰上这破事,抽不出兵力来剿匪啊。”头儿继续说到“不过上头也明白,肯定不是让咋们硬碰硬的,我们这是要去找向玄这老头子,请他重出江湖,那厮一定知道这事是谁干的而且一定会有办法对付。”
“向玄?”左边那位想了想说到“就是那个龙潭的土财主,整天就知道炼丹的糟老头子,他能有什么本事啊?”
“哎!”头儿突然严肃起来“别小看这老头子,这家伙有多厉害我也不知道,估摸着七雷子师父也得让他三分。”
“这么厉害啊,那他为什么不动手把凶手给抓住呢?”
“这谁知道啊。”头儿嘴角一翘,微微一笑说到“这就是我们来的真正目的,现在晓得了不?”
“哦……”左右两个官差同时说到。
不一会儿这三人就已经翻过了楠木岗,现在他们是走在瓴溪边上一条算的上宽敞的官道上。这里的雾气要比之前在楠木岗淡得多,视线可以达到十来丈的样子,他们可以清晰的看到平静的瓴溪以及对面的小河坪的田野,那阵令人不爽的晨风也随之消失了。这三位总算是可以松一口气了,不过当他们走了三里地后又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了。他们感觉这延河路好像是走过了一遍又一遍,另外这个时间点按说已经能看到太阳了,即使是有雾气也应该能穿透,可现在的光线似乎个之前在楠木岗的白罩子中相差无几。还有即然这是条官道,那什么连根人毛都看不到,要知道这可是条通向高原地区的商路,平时来来往往的行商马帮们可是络绎不绝的。
“妈的”当头儿的很快意识到不对劲了,他摇了摇头说的“今天背时啊,碰到鬼打墙了。”
“阿……”另外两位的神情看起来有些慌张“那该如何是好啊。”
“嘿,瞧你们这德行!”头儿看起来似乎一点都不怕“这才小小的鬼打墙就把你们吓成这样,要是遇到更厉害的且不是要拉屎拉尿了。真丢人,!想一想师父当年是怎么教的。”
“哦”另外两位一起说道“明白了。”
三人一起把刀拔了出来,接着都脱下裤子各自往自己的刀上尿了一泡,然后拿着刀来探路。这方法还真行,他们很快就离开了这段之前重复了多少次的路段。在路过一道弯路的时候他们停了下来,因为前面出现了一个奇怪的身影。这人背对着他们,此人身高八尺是一副樵夫的打扮,头戴斗笠,身上批着一件棕皮做的蓑衣,肩上扛着一把仟担,担子的两头挑着两捆柴,脚上穿的是一双稻草编的草鞋。当头的感觉这个樵夫有些不对劲,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两个手下上前打探一番。两位官差拿着刀压着步子接近到樵夫身后一丈的位置,其中一人喊到“哎,砍柴的!”
樵夫没有理会他们俩,还是那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喂,本大爷叫你话呢,你特么是个聋子啊!”即使是一句非常刺耳的话,这樵夫仍然是不动如钟。两位官差无奈的看了看他们的头儿,当头儿的做了个手势,将左手放在脖子前抹了抹。很明显是在示意手下们把这个砍柴的给做掉,两位官差举起刀压着步子继续接近,够得着的时候突然挥刀向樵夫砍去。只见那樵夫突然前进跃出一大步,这样两位官差的攻击就落了空,等他们回过神准备再次袭击时那樵夫已经转了身又迅速挥动着那根仟担,将两头捆的柴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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