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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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王之王楚庄王- 第6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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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那老猴用力嗅了一气,道:“好象没什么罢。你受了重伤,怕是感官有些不对,需当多多休息才是。”

    那大猴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这时外面进来一人道:“七坛圣火已起,请族长和众长老观火迎接。”那老猴应了一声,已自出去,其余人众也纷纷跟出,却还有几人在内奉神。昭元心头微奇:“这里的请神祭礼要用七坛圣火?这倒也罢了,却怎么还专门说让这许多人去‘迎接’?他难道不知道,祭礼中请神求神示的第一条规矩,就是不能太多人见神么?”

    昭元越想越是奇怪,但知供桌旁还有些人侍奉,不愿冒险,也只好先忍住。至于他心头,则只盼他们早早回来谢神,或者这些侍奉者早点离开。不料这一请竟然就是半个多时辰,外面总能隐隐约约听到人群的声音,全无散开之象。昭元实在心痒难耐,猜测好方位,猛然冲了出来,想要偷袭那些侍奉者。不料他才一钻出,立刻便听一声怒喝:“果然有贼!”正是那大猴的声音。大猴话音未落,许多支箭已四面八方射了过来。

    昭元吃了一惊,却也并不怎么慌张。他身体游鱼般前后非跃,那些箭纷纷落空,但随后又有许多箭飞将进来。昭元猛然两缕指风发出,那两只昏黄的炬烛立刻熄灭,只剩下一些神香的小小红头映着青烟。外面那十几名箭手看不见里面,便也不再射箭,许多人已都围了过来。昭元听声辨形,知他们中弓箭手似乎并不多,而且并不整齐。他心下顿时大是放心,便主动潜到一侧之壁,从墙缝中朝外观望那圣火之势。

    只见那不远处开阔地上圣火熊熊,排如北斗七星之状,在夜空中显得极为耀眼醒目;但旁边却似并无什么香案之类的请神之物。昭元心下甚是奇怪:“这……怎么象是召唤人一样啊?……嗯,想来当是召唤那个妖人了。嘿嘿,在后山部众看来,那大祭师是妖人。不过在他们看来,我自然是妖人了。”

    他正寻思间,那些人都缓缓聚集到一处,显然是对自己甚为忌惮。忽然,有人燃起许多火把。昭元心头忽然一动,暗道:“他们不会是要烧掉这神庙吧?我是不怕,可他们居然也舍得?”那些人点燃火把,远远绕着神庙插了一圈,便又聚集在一起。

    昭元见他们只是为了多多照亮这一带,让自己形迹显露,便也放下了心。忽听那老猴道:“你这妖人,还不快快束手就擒?不然尊神一到,你便死无葬身之地。”昭元虽知那大猴肯定闻出了自己是昨天那人,但却还是故意变化了声音,哈哈笑道:“是么?我倒要好好看看究竟是谁死无葬身之地。”

    那边众人齐声怒骂,昭元充耳不闻,只是笑道:“我都说过了,我是神猴转世,你们却偏不相信。今天你们在此,我便正好证明给你们看看。当然了,本神千变万化,无论声音形貌都可巨变。你们一时间认错了本神,倒也情有可原。还有啊,你们的祭礼弄错了,难怪本猴灵不保佑你们。你们难道还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么?”

第十一卷 天缘何归 第 一百零三 回 若耶伊人非此相(三)

    他声音不大,但这些人却还是依然清清楚楚。这下顿时象捅了马蜂窝一样,惹得那边一阵痛骂。昭元笑道:“说你们错了你们还不相信。这北斗七星乃是迎北极之星而用的,却怎么用来迎接本神?唉,说起来你们都是忘了本,尽喜欢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肯来点实实在在的祭礼。你们本知本神性喜食桃杏之属,便该大摆干鲜果品,诚心相请。本神一开心,自然遍来,这才是实在。你们这摆开七星火,本神来了却只能空腹而归,怎么会保佑你们?”

    那些人回骂间,昭元已是滔滔不绝,将自己在祭礼中的心得大说特说。他每说一句,都用“本神喜欢……,因为……”的句式来说,也不管他们是在听,还是根本就没听。那些人中自然也有懂得祭礼之辈,久而久之,居然发觉他所讲的确实是至理名言。更有甚者,有许多自己等迷茫了许久,或是争论了许久的问题,都被他一言撇清,而且其理由还无可反驳。

    这些人心下慢慢升起了佩服之意,不知不觉间喝骂声已是小了许多。再加上己方那天猿附体的大祭师,竟然如此久都请不来,不免更是导致他们丧气和心虚。昭元察言观色,猜知他们所想,更是不断地重复“本神来了,那妖魔如何还敢来?你们认错了尊神,难道还不知悔悟么?”他们的声音果然更是越变越小。昭元心下微喜,知他们已微有佩服之意,大是得意:“只要我能压过他们的声音,多多重复,我就不信他们能不被洗脑。”

    正在这时,一阵微弱却又急骤的马蹄声传来,在暗夜中显得极是突兀明显。双方听到此声,不由得都停了嘴,心道:“来了。”昭元正自凝神戒备,却见外面之人忽然熄灭了圣火,又将那些火把全都熄灭,连手中也不剩下一只。众人眼前顿时又是一团漆黑,情形甚是诡异。昭元甚奇:“难道这也是迎神之礼?”但却终于还是忍住,没有开口嘲笑。

    那马蹄声缓了下来,也越来越轻,以至于都听不见了。这自然是那人已经快到目的地,放慢了行程。可是一连过了许久,那边却依然没有人过来。昭元对着那个地方望了许久,心下不免嘀咕,疑其不过是在故作声势。但那些人依然凝神而望,态度颇为恭敬。昭元无奈,却也只好坚持细看他们看过去的那方向,生怕错过了那妖人出现的一幕。只要自己能够多看几步,那便有可能从他步法、姿态等等上面,看出些武功和习性。

    昭元正自凝神而望,忽见极微的星光之下,前面一个极小极小的白影突然一闪即没,甚至不似人形。昭元吃了一惊:“难道还真是妖怪不成?”他正要再看,忽然身侧前方象是偶一物猛然在朝自己之肋飞速刺来。那物之快,实在出乎他平生所见,简直比当时魏颉在花月神宫偷袭自己的那一剑还要快,而且也是一样的丝毫没有风声。

    昭元心头剧骇,根本无可去想侧面还有那神壁之挡,身体立刻便顺着那剑来势侧飞而起,轰地一下已将那神壁撞开一个大洞。但那剑来势实在太快,虽然因他这一拼命之闪而未能一下刺中他腰肋间大穴,却还是将他肋处带出一条血口,并且已经擦及肋骨。这一剑虽然只是皮肉之伤,但剑气森森,却似早已透过了他五脏六腑。

    那人一剑未中,手腕微翻,剑便已偏锋倒转,直取他肩部大穴。昭元简直觉得全心全脑、所有精神都用来逃避都还不够,丝毫无可去想反击。他拼命一翻之下,胸间之衣已被划了一道浅浅伤口,鲜血又是汩汩而出。

    那人回剑一带,顺势又横劈过来。其身形简直如同一团黑雾,隐约间只见他面貌狰狞,不似人像。昭元只觉他那黑黑的剑锋上竟似已闪出了凌厉的杀芒,就象要直透猎物的心胸、瓦解其意志一样。

    昭元半空中猛然一个修体缩身,头部已缩了数寸。只听擦的一下,那剑锋已贴着他的耳朵飞过,已削掉了他一小片头发,耳朵更是差一点儿便不再属于他。那人手中之剑便如本身就有生命一样,呛的一声龙吟,已改侧削而为回砍。昭元已是无可闪避,索性使出两败俱伤之法,猛然一指弹出,乃是拼断一手,也要伤那人腕脉。那剑立刻剑锋微侧,斜刺里陡现九朵剑花,都是正正朝他那一手飞袭过来。昭元猛然一口气全力吹出,那些剑花忽然散乱,立刻就要消失于无形,但却忽然又朝昭元下盘挑刺过来,似要伤他腿上之脉。

    昭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觉这剑之快,实在已是让人无可相信。真要论起来,其每一刺若是放慢,都可说是有极大的破绽,可自己却根本没有办法抓住机会反击,因为敌人将“无招不破,唯快不破”这一古训发挥到了极致。因此,即使自己明知其剑上功力并不高,也一样令人无可奈何,只能疲于奔命和应付。如果自己是以当初迎战魏颉的半颓状态来迎战此人,只怕第一招自己就要被深深刺中肋部。这个世上,竟然真能有如此快的剑法?

    那人手腕翻飞,剑意绵绵而泄。其每刺一剑,明明都只是一剑的方位,可是在昭元看来,却都如春蚕之茧一样绵密、迫近和可怕。昭元几乎都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人的剑尖就象是从来没有离开自己超过一寸,自己永远都只能博命闪躲。

    那人身形更是如同灵猿一样,无论移形还是换位,竟都丝毫不输于他那快捷无比的剑意。如果不是明显感到那人确实是人,昭元几乎都疑心那人到底是不是真的猴神,自己是不是根本就信错了。瞬息之间,二人已是交手四十余招。昭元除了那两败俱伤的一招外,竟然再也没有能攻出一招的机会。他只觉自己简直就象是猴戏中一只被人狂耍的小猴,只有纵跳逃避的命,完全没有抗手之力。

    那人见敌人这么多招后,居然还能勉强支持,似乎也是料想不到。渐渐的,那剑身所发的杀气越来越重,竟然似是平空加长加阔了半分一样。昭元极力镇定心神,突然一把将旁边的门框抓裂,猛地一下朝那人洒去。那人立刻剑光大盛,便如车轮般一闪即逝;而他面前那漫天蓬飞的木渣,就象是本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立刻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与此同时,一缕乌光已如灵蛇摆尾,无声无息而至昭元手腕。

    但昭元已经争取到了一丝宝贵的激发少阳剑气的机会,这下全然不顾躲闪,猛然一剑发出便击向那剑剑锋。他已打定主意,只要能将此剑震碎震裂,便可解自己之危。

    那人似乎不知他这也是一剑,依然挥剑直削他手腕,并不变招。少阳剑气迅速刺中那剑剑身,“呛”的一声,竟然发出了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那剑顿时脱开那人之手飞去,但却居然并无丝毫断裂碎裂之象。那人身如鬼影,身体立刻腾空,重又抓住那剑,紧接着便又一个反身回刺。而昭元这个时候,整个身体还未能克服余势,依然在朝地上横倒。

    昭元心头剧震,脑中顿时起了两个很久都没有过的字眼:“绝望”。要知他刚才这一道剑气发出,实可说是天时地利人和占尽。他既然冒的是伤腕之险,剑气交中敌剑的距离自然极短,正是力道超强之处。此等大力之下,不要说普通刀剑,就算是宝刀宝剑也经受不起。可是敌人之剑竟然无丝毫受损之象,只是受力弹起,那可是何等的宝刃?

    更严重的是,刚才敌人似乎并不知自己这是在发出剑气,没有变招。否则的话,以他身手之敏捷,自己剑气就算是能勉强擦中他剑刃,力道也必将大打折扣。如今敌人既已知道自己能发剑气,小心之下,哪里还能再给自己这样的机会?

    然而敌剑那如同附骨之蛆般的飞速来袭,早已逼得昭元所有一切都只能靠本能中的本能,根本没有任何思维的空间。他只能身体如同泥鳅一样,拼命寻找每一丝缝隙逃窜,就象是连身体也被敌人的剑气逼得瘦薄了许多。那些周围的木器土件被他逢手便抓便撒,可是每抛一次都只能稍缓敌势,只半剑之后,敌人的剑光便又会疯狂袭来。更加令昭元绝望的是,自己竟然还有一种无比可怕的感觉,那就是敌人似乎还没有尽全力。这是何等的可怕?

    无声无息的剑幕笼罩之下,昭元的身体简直就象是已经被这森森剑光映得透明起来,形势已是惊险万分。他全身一处处地现出破洞和伤痕,每一处都代表着一次凶险,更代表着一次幸运。

    剑募越来越密,那座庙都已经快要被他拆掉了,周围可以用来缓解危机的东西已经几乎没有,他却竟然连敌人的面具是不是象所说的牛首,都还完全没有能注意。

    昭元甚至都想用狮子吼来喝问一声,问那人是不是就是行踪诡密的魏颉,但却早已经没有可能。那无形而威凌惊人的剑幕,似乎每一次收紧时,都先给他划下了唯一的躲避空间,使得他简直都要觉得,自己的一切根本就是在被敌人操纵着。他仿佛都看见了一个注定的命运,那就是即使自己无论坚持逃避多么久,最终却依然只能是力竭而败。

    昭元的精力渐渐耗竭,敌人的剑势也象是越来越快。总之,他几乎已经完全无暇思维,而且也越来越无可再有思维的希望。他的身体越来越不那么幸运了:先前,敌人需要刺七八剑,自己身上才多一丝伤口。可是现在,却已经成了敌人只需刺三四剑,自己便会多一条伤口。他已经能够感觉到,那些伤口虽然都还只是皮外之伤,可是却已经越来越深了,似乎预示着那可怕的前景已经越来越迫近。

    忽然间砰的一声大响,昭元后背已被逼得直抵那供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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