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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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王之王楚庄王- 第4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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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元知道若要离开,要么就是有人来放自己,要么就是要想法弄到钥匙。可是现在看来,这两法实在无异于是白日之梦。他微微一叹,轻轻拉入那荷叶包并拨开,心道:“这大冬天的,这里面居然有新鲜荷叶,也算是一奇。这个地方难道还真是神鬼之地?”

    再看那包内饭菜,只见其份量似乎落在了中间。若是一日一顿,那么象自己这样的人当一人稍稍有余,可若是给两人吃,却又是远远不够。不过自己和宫云兮乃是一男一女,她吃得肯定甚少。只要自己可以稍稍忍饿一点,应该能两人都长撑下去。但问题是,她根本就不肯吃。自己二人被囚的如此隐秘,似乎是要长期囚禁,她如此不肯屈就,那可如何是好?

    昭元细细闻了闻那饭菜,已知其中确实无毒和迷药之类,便道:“这些饭菜,其实也还是可以下咽的。你要是不吃,那以后怎么办?”宫云兮皱了皱眉,道:“那么粗糙,那么脏,而且连食具都没有,怎么吃?你要就自己吃。”昭元道:“前面的两点似乎也不尽对。后面的食具嘛,自然也还是只有讲究了。你看我就准备用手了。你若是嫌我手脏,那你就用你的手。”

    宫云兮道:“我才不用手呢。女孩子用手抓饭,成什么样子?”昭元道:“现在非常时期,不得不讲究。我们是被囚禁,不是被请来供奉服侍的。”宫云兮摇头道:“反正我不吃。我要用膳,一定要有人服侍,要……”昭元无奈,道:“我来服侍你。这你总该吃些吧?”宫云兮一笑,不觉睁开了眼,道:“你怎么服侍啊?连食具櫡皿也没有,我可不吃你的手碰过的。”昭元见她樱唇微动,笑语如兰,不觉又是砰然心动,呆呆地望着她。

    宫云兮见他又在看着自己发呆,又羞又恼,臻首急忙低下。她偷眼发觉昭元眼睛似乎不离自己樱唇,忽然间想起一事,生怕他想到那上面付诸行动,大是羞急,一下缩头贴他胸道:“不许你喂。”说完这话,她全身都酥软得没了半点气力,心头又羞又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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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孽欲魔踪 第七十二回 情理两伤心如狂(一)

    第七十二回情理两伤心如狂

    昭元回过神来,却觉她这虽是警告,实际上对自己却反而是提醒。自己本来还只是脑中绮念微生,还真没想到可以用嘴给她喂饭。这时在她的警告下想起那种情景,自己也是全身大大发热起来,只觉全世界都在嘲笑自己想法的异想天开和龌龊卑鄙。然而,她虽然是这么说了,可却又不肯离开自己的身体,那么这到底是警告自己呢,还是在暗示自己呢?自己若是真的这样,她会生气吗?她会拒绝吗?她……能拒绝吗?

    昭元想来想去,只觉宫云兮和自己的身体一个赛一个的热。他心头的欹旎之感,早已令他全部的头脑都如痴如醉,简直就如同自己已经在以喂饭为名,趁机亲吻她那娇俏的樱唇。他情不自禁地慢慢将宫云兮身体拉正,让她面对自己,痴痴望着她。宫云兮似乎想要抵抗,可是却又无可抵抗,只能拼命紧闭着双眼,酥胸起伏,樱唇微张,露出里面编贝般的玉齿,可爱之极。她脸儿更早已红得便如燃烧一般,就象是要燃起昭元心头的熊熊之火,而那理智和道德的最后防线,竟也已显得出奇的脆弱,出奇的虚幻无力。

    昭元终于还是没敢下嘴,只是长长吁了一口气,道:“那以后再想办法吧。说不定我们马上就出去了呢?”宫云兮嗯了一声,重又埋头入他怀中。昭元叹了口气,慢慢转回原来坐处,轻轻又自坐下,极力平抑着自己心情,加强着理智。他根本不敢再行说话,只是不断告诉自己,如果继续放纵下去,便可能给整个楚国带来极严重的后果,

    宫云兮芳心狂跳,全身酥软若无骨一般,生怕自己的心事被他窥破,更加不敢言语。其实她也知道,自己这样戒备和防护其实毫无意义:昭元不是迂腐之人,对自己的心意就算不能说一清二楚,却也早就在自己在喜欢他的这一大方向上无比确定了。至于其他的一切,其实都不过是这的衍生之物,又能偏差到哪里去?可她就是要维护自己这最后的一点几乎都已透明的秘密,说什么也不愿让他完全看清。

    昭元闭目养神,脑中不断重复那些可怕的后果。可即使每一幕都被他放大加强十倍百倍,每一思都是亡国和战乱,却依然不能完全禁绝怀中玉人娇体紧贴所度过来的温柔。他极力逼自己去想这里的诡异之处,可却依然觉得,自己的思绪时时不敌她柔软的身体所发的热力。他不由得暗暗感慨:自己实在是定力太差了,简直都不配叫男子汉大丈夫。忽然,他想起那墙壁此时应已奇冷无比,立刻反手一摸墙壁,再迅速将手返回贴在自己额上,这才清醒了许多。

    昭元情不自禁地将目光又移到了那饭菜上,想起自己先前的轻薄之思,心下更觉愧疚。忽然间他脑中一闪,暗道:“我先还奇怪为什么送的饭似乎比一人吃的要稍稍多一些,两人却又完全不够,现在看来,却只怕本来就是一个人的饭量。按通常来说,热时人不想吃东西,冷时则饭量有增。这里奇寒的时间远比奇热的时间要长得多,冷得也酷烈得多,那么总的来说,人需要多吃些东西才能极力御寒。”

    但自己明明是二人被扔进来,加上里面已有的那人,本来是应该送上三份饭来的,却怎么还是一份?难道只是他们定要饿死两人么?要杀二人何不直接杀死?

    昭元看了看远处那些横七竖八的尸骨,心下不禁阵阵心惊。他联想起种种情形,忽然一个从来没有过的可怕念头起来:这些人之所以如此做,只怕是想得到人蛊!

    一想到这里,昭元立觉毛骨悚然。他曾在卧眉山中呆过,其人也许多都有养蛊的。虽然自己一向对这蛊毒之事不感兴趣,但一来杜宇提过,二来耳濡目染,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基本之事。蛊毒虽然传得神乎其神,但根据望帝所说,最常见的一种办法其实就是将许多毒物,如毒蛇、蜘蛛、蝎子等,放在一处封闭的洞内,让它们自相搏斗吞食,称最后剩下的那一只为蛊。既然诸蛊都以最后剩下的是那一种毒物,而命名为哪一种蛊,如蛇蛊、蝎蛊、蜈蚣蛊等,那么最后出来的若是人,岂非就是人蛊?

    如今他们一洞只送一份饭,显然就是只想保留一个人。自己二人一进这洞,洞内原来之人根本没有半点独囚之人对同伴的渴望之情,反而立刻扑上来要取自己性命,肯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显然,那人本身就已经先经历过与前面的人或野兽争夺,而且生存了下来,成为了胜者。而新人刚刚被扔进来时,尚未熟悉里面情景,乃是原来的人杀死新人的最有利时机。因此,那人肯定想要趁这机会,来抢夺这最基本的生存之望。

    昭元顿时也明白了,为什么那血魔本来还是制住自己穴道的,可扔自己进来之时,却还专门解开了自己的穴道。其实他只要随手将自己二人扔将进来,穴道过不了一天就会自解,其实也没什么事。但他既要自己与先囚者力搏选优,自然就要让自己马上能活动手脚。

    他们送这些足量饭菜,显然是要让这被囚之胜者能够长期保存体力,以备开蛊之日直接就能用。能被抓到里面的人,显然大都是有些武功之人。那先前之人一招就被自己杀死,自然是因为自己武功太高,而且当时乃是黑暗之中,自己必须要全力要毙敌以求自安。同时,那人可能也对自己有了轻敌之心。其实后来想想,那人还是有些武功根基的,至少比宫云兮是要强不少的。那些野兽,只怕也是经常被放些进来考验这人蛊,看看其能不能生存。

    昭元想想这里的诡异情形,想起那血魔的眼神,想起偷袭自己的那人野兽一般的咆哮,以及望帝当年的教诲,越来越是心惊。望帝的声音似乎又在响起:“……迷魂之法,基本要义都是要被施术之人失去心防,但视其方法又可分为两大类。一类主要是想办法诱惑施术者,让他不防,从而破其心防乘虚而入。这类占大多数,也易于施展,较为常见。另外一类则要诡秘惨烈得多,乃是用长久的酷烈折磨,由外入内,由肉体到精神,完全摧垮其心防。但是,这种方法施展起来困难很大。这是因为这样的折磨除了要时间足够长,让被折磨者完全看不到解脱的希望之外,还要特别小心地掌握这折磨的酷烈程度。其不能超越被施术者本身的忍受极限,因为那样的话,会导致被折磨者精神突然崩溃直接死亡。同时,又不能不接近极限,因为那样又会起不到慢慢用痛苦磨去其心志的效果。因此最佳的是因人而异,将那痛苦小心控制到即将超越他忍受极限、但又偏偏就是不超过的程度。只要能在这个水平上长期坚持,短则十来天三五个月,长则几年,就有可能将其培养成一个能接受迷魂术的行尸走肉。而且此时的那个被施术者往往会力大无穷,全然无畏,比第一种方法所得的人蛊要厉害得多。只是有利便有弊,这种人蛊会比前者更显痴呆,通常只是为秘密邪教利用,做一些非常难以克服良心去下手、特别伤天害理的事。由于这种办法实行起来极是困难,而且成功机会也不甚高,因此用者一直不多。”

    这个道理其实也是和驯鹰人“熬鹰”一个道理。鹰隼之类乃百禽之王,天生就有一股傲气;即使人们将其捕获之后,这股傲气犹存。因此,驯鹰的办法与驯普通牛马猪狗的办法完全不同。若是要驯本是野物的牛羊猪狗之类,通常只需饿它几下,再给些吃食,重复几次,就能建立依赖和服从关系。可鹰却不一样,如果只是简单地这样饿它喂它,在它那股天生傲气的支持下,它能够一直接坚持到饿死都不肯吃喂的食物。甚至在它饿得已经快要死的时候,依然会对来喂它的人施以齿爪相搏,视为仇敌。

    因此,驯鹰人通常在鹰被捕获后,会不断地连续折磨它。通常来说,若是在两三天通宵达旦的时间里不断刺激它,不让它睡觉,总是威胁它、折磨它、伤害它,便往往能将其煎熬成精神半失常状态。这个时候再行喂它,它可能就会把持不住,愿意吃喂养之食。如此反复多次,此鹰傲气磨尽,就能为人所驱策、成为猎鹰。

    如果两人以上被擒于此地,每天却只有一份饭,那么必然需要自相残杀以求生存。同时,这又和人天生不愿长期孤独、需要同伴的本性相违背。因此,这本身就是一种折磨人心神的办法。而且从这血魔行事来看,他是将一次擒来的人投入一个洞穴之中,明显是要这些本来熟识,甚至亲如手足的人互相残杀。这样的胡言乱语,参与互杀的人其内心会加倍痛苦、倍受煎熬,其基本人性也就会被泯灭得更快更彻底。

    另外,这洞热时甚臭,偏偏却又在这个人最不愿意吃的时候送饭来,自是要在饥饿、食欲和呕吐中折磨人的心志,颠倒人的趋避本能。同时,其冷时又能极冷,与热时反差极大,更可以日日夜夜反复双向摧折人性,能够省去许多无穷人为拷打。

    而且更狠的是,拷打时毕竟还有拷打者作陪,可说并不太孤单,而在这里,整天却只有自己一个人受这无边无际也无穷的孤独。唯一每天能见一次的人,还是个又聋又哑又瞎的人。在完全扭曲的世界的长期暗示、刺激和煎熬下,一个无论多么正常、多么刚强的人,最后也只可能有两种结局:要么成为失败者,接受死亡;要么成为胜利者,被折磨成半痴呆状态,被施以邪术。

    昭元想到这里,不禁对安排此事的人无比地痛恨,却又无比地恐惧:这些话望帝虽是强调过,可自己一直并没太在意,总以为这法如此之难,只怕早已经绝迹。可是现在这方法却活生生地就在眼前,而且自己还是亲身体验,也许日后还真的要成为“人蛊”——这怎么能不令他从灵魂深处就深深震恐?

    那血魔呢?他不可能是幕后的主谋,因为这主谋必是头脑完全清醒的人。血魔自己一定也是曾经遭受过无比的折磨,才变成这个样子的。以他现在能有如此高的身手来看,八成在其被折磨之前,武功、心志就都极高极强。既然如此,那也就可以想见,当初摧残他人性的过程,会是多么的惨烈。可是让人叹息的是,本来曾是受害者的他,现在却又偏偏是帮凶,而且还在帮助那个害他的人来为祸世人。

    昭元暗暗叹了口气,不免想起了那许多逼良为倡的妓院老鸨。她们很多都是妓女出身,被人蹂躏过过,就也潜意识中希望别人也都被蹂躏,来求得某种报复和平衡。他们到底是受害者,还是伤害者?自己又如何去评判他们?难道这个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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