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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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王之王楚庄王- 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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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人气之下,这面“中字旗”自然无可争议地成了此行的代表旗帜。众人纷纷出谋划策,将这旗帜改进得更庄重、更美观、更简单。到晚上的时候,众人才终于确定下来了它的最终比例搭配。众人兴致勃勃,还纷纷制作了许多小的中字徽记,船上、武器上、帐篷上、礼帖上好多都镶嵌上了中字徽。

    船行极速,不上三日,已直抵希腊军营。希腊一方的海船先来盘查,一见昭元等的大大旗帜和徽记,都不禁连连称奇。荷马声称要会见主帅,有要事商谈。船兵中似乎有认得荷马的,自然对待他们甚是客气。那战船主官见他们气宇不凡,船也是买的自己这方的民船,又没有什么诸如抛石机等威胁大的武备,也就挥手放行。

    众人上了岸,荷马等八人便想要直抵中军大营,去见阿伽门农等将帅。然而守卫的亲兵却说,主帅正在后帐和女奴摆酒行乐,不能会见客人。昭元等暗示荷马身份,但那亲兵依然甚是傲慢,只言这是军地,不通平民之礼,依然不甚尊重。

    众人不知到底主帅是真在行乐,还是只是这亲兵故意刁难,但众目睽睽之下,却也不好使用银子。待问主帅几时能见客,却也无肯定回答。众人无奈,只好暂时停在军营之边,先扎起帐篷休息。他们帐篷极是华丽,倒也引得众军兵甚是羡慕。

    众人想起白天冷遇,都是心头愤愤,但既然是来当客,自然不能发作,也只能隐忍。骂了一阵,夜色渐深,正要歇息,昭元却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阵的喧嚣之声。他心头一动,侧耳再听,却又若隐若现,难以捉摸,似乎是许多人聚集在一起取乐。他叫起腓特烈等,一起起来细听,渐渐发觉似是远处有一处赌场,而且还人气极旺、正在开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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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爱琴美神 第四十九回 炎黄骑士中为本(五)

    腓特烈大喜,道:“真没想到,这军营中居然也有赌场!今天正他娘的不爽,不去爽几把,怎么能睡得着?弟兄们谁和我一起去?”莫西干笑道:“你这话问反了。这等情形之下,谁还能忍得住?应该问‘有谁不和我去’才对。”

    众人哈哈大笑,抓了些金银便要出去。昭元本不想去,但想起这赌既然如此近军营,自然与军营少不了关系。而以他经验来论,人在赌兴正酣之时,极易泄露真情。再说了,自己等反正无聊,去看看也好。他想了想,便道:“等等,大家再多带些金银去。”

    威廉一愕,道:“干嘛?”昭元道:“输钱。”威廉顿时明白过来,不由得大发牢骚:“你别想那么多不好吗?连赌也要拼命输钱,那还叫爽吗?”但说归说,人却还是回来继续抓钱。支奴干也觉扫兴,道:“现在在非常之地,要行非常之事,自然只好将就了。待此间事情一了,我们非要寻他一个场子,好好赌他几天几夜不可。”

    众人循声而往,果见远处紧挨着军营的一个地方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待到近前,更见迎面看门的就有几个人甚是眼熟,原来正是白天所见之几个军兵。由于七人当时跟他们理论了好半天,看得眼熟,是以现在虽然他们未穿盔甲,却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些人见他们也来赌博,心下本来微觉奇怪,但见他们衣着豪富,气度不凡,知他们定是大富之人。这等人一进赌场,自然便是待宰肥羊,又哪有不欢迎之理?

    果然,这一次没费什么话,众人便已被让到最里间。那里面陈设极是豪华,与外面普通围桌散赌之简陋大不相同,显是早就准备的贵客之地。桌旁之人也都一看就知地位甚高,眉宇中大都透着军旅之气,正围着几个大赌桌赌得天昏地暗,即使暼见他们进来,也懒得打什么招呼。昭元等相顾一笑,知道这赌场虽然说起来还是在军营外,但看情形,十成赌客中倒有九成九是军人。看来,虽然古今中外的军旅律令大都是禁赌,但在这旷日持久的战争里,终于还是成了有名无实。

    赌场中有钱便是大爷,七人便亮出些金银,买了些筹码,随手下注。昭元和莫西干四人怀有武功,对这赌之一道,自然是颇有所得,试了一会便已能摸着道。腓特烈和威廉虽然热衷于赌,却从来也没去玩什么花巧,要输居然也甚难,于是便干脆放开手段玩。爱德华是弓箭手,从小对手之巧劲要求极高,以前虽然未怎么赌过,但来了几轮之后,居然也有些心领神会。

    昭元暗中观察了许久,见这里的人全都热衷于赌钱,没有一个人提及半句军旅之事,不免微觉失望。但他知这等事无论如何不能急,也就释然:反正如果能有,便是运气,即使不能有,也可以先借此多搭人缘,润滑以后的说词。他定下心来后,便只注意观察哪些人是好对付的老实人,哪些人在悄悄出老千,更着意看哪一种办法最方便随心所欲地输钱。

    这希腊一方的赌法有些跟中土类似,有些跟阿茜娅的领地类似,有些跟天竺类似,但也还是多有新奇之处。昭元想要多见识多掌握,自然也就努力多体验几番。这个赌场除了普天之下最通用、最普遍的掷骰子外,还有一些诸如转盘赌、轮番赌、蒙人赌的赌法,甚至还有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普遍,肯定是几个人偶尔拍脑袋才拍出来的幼稚赌法。

    最大的一桌,自然是被转盘赌所霸占。这里的转盘赌是从来没有庄家的,乃是一个车轮上有十六个格,输赢乱分,赌者各凭运气。由于参赌人多,输赢自是甚为热烈。轮番赌是各人轮流坐庄,倒是有些象是中土的一种牌法。还有些小点的桌子,乃是好多种人少的赌法,但基本上都是双方各自有几种选择,象猜酒的锤子、剪刀、布一样,根据某种组合规则、相克关系来决定谁输钱谁赢钱。比如有的最懒的人,甚至都只规定叫“天”和“地”两种,一但双方叫成不一样,一人便给另一人三个金币;一但一样,要都是“天”就反过来给两个,若都是“地”,就反过来给四个。总之,都是各种稀奇古怪的平衡组合。

    但别看这种小桌赌似乎规模不大,但全场最热烈的,却还真要数一种小桌的蒙人赌。这种赌乃是各自翻牌猜来猜去,时而自己宣称什么,时而又要去冒险看别人宣称的是否正确。比如一人宣称自己按下的一张牌是某张牌,别的人可以选择信,也可以选择不信。如果信,那么宣称的人就得一个金币;如果选择不信,则要翻牌确认。如果那人宣称的与牌确实一致,那么不信的人就要遭受两个金币的大罚。当然,如果发现那人所宣称的与牌不一致,这不信的人便得到三个金币的补偿。由于这种赌法非常需要揣人心理,大碰运气,而且特别激烈,因此时不时能爆发出雷鸣般的狂喜声和怒骂声。

    昭元转了一气,发现虽然也有些出老千的,但手段在自己看来都不甚高明,心下暗想:“看来还是比较好控制。”他虽然觉得自己在看人心理上占点便宜,但这等赌实在桌子太小,规模不大,不如轮盘赌那样能同时讨好许多人,也就渐渐多往轮盘赌那里去。他很注意地观察赌盘,赌格等的重心分布,以及转动特性,准备作为主要的输钱方法。

    莫西干等人不象他这样老想什么都看,也就主要只是用自己最熟的骰子来做,对别的无甚兴趣。众人知道无论何事都不可做得过分,因此总是输赢相间,大呼小叫,只暗中略略维持着总量上的输钱。

    这赌的魅力就在于,一但沉迷进去,立刻便不知日月,而且时刻都能让人保持兴奋。过了一气,那些原来的赌徒见他们也是兴致勃勃,而且出手豪爽,有输有赢,便也不再把他们当外人。众人侃起赌经,吹嘘自己的赢钱经历,一个个眉飞色舞,简直都快不分彼此了。

    昭元自然没有完全死心,总还是在装作不经意地问他们的情况。过不多时,他已与他们混熟了许多,最起码对他们本身的姓名、的地方、什么身份有了初步了解。

    原来这几十个好赌的人都是联军的将军,因为眼看战争长期相持不下,实在难得看到结束,无聊之下,便暗暗开起了赌场取乐。初时他们还偷偷摸摸,而且还远离军营;不料一开之后,顾客盈门,全军无论上下,倒有大半赌瘾发作。

    各营将军既然禁之不住,又见连主帅阿伽门农都在整天纵情声色,自己也实在无聊。于是这事便索性公开了,只是没进军营而已。

    昭元现在已从轮盘赌中认识了许多的将领,比如梅纳斯透斯,欧律阿罗斯,梅格斯,托阿斯等等,还有全希腊最英俊的英雄尼瑞乌斯,有名的弓箭手透克洛斯,医术高明的帕达里律奥斯兄弟等等。这里面最引他注目的,当数那被抢走的特洛伊王姐的儿子大埃阿斯。

    昭元知道当今天下都是以父系为主,这大埃阿斯自然是希腊一方的参战将领无疑。但既然知道这层关系,便有些想以这个大埃阿斯为突破口。不料他才小心翼翼地旁敲侧击了一点点,大埃阿斯便立刻避而不谈此事,而且对昭元似乎起了很深的戒备之心。同时,他还似乎告诫了他的同父异母兄弟透克洛斯,二人一起有意无意地离昭元远起来。

    昭元心下暗暗叹气,只好借故先退到旁边,去玩别的赌法。他很理解大埃阿斯身份敏感,必须尽最大努力跟别人一样,以保护自己,未必便真是完全没有感情。既然这样,自己还能期望他做什么呢?

    昭元一时不好再回到轮盘赌那里,也就只好去参与那小一些的蒙人赌。他对人之心理的掌握要比普通人强,自然也就能确定一些。所谓人随钱走,钱随气走,气随运走,他大呼小叫,再加暗中输钱之下,居然硬是把这个很小的赌也给变成了大赌,许多旁边玩别的人都加入进来了。在这里,他自然又认识了一大批英雄,比如克里特邦国来的伊多墨纽斯,恩普特伊岛的智者摩撒勒,伯罗奔尼撒的斯忒涅罗斯等等。

    这其中兴致最高的,却是一个叫菲迪普斯的家伙,长的极是高大勇猛。由于菲迪普斯兴致实在是出奇的高,昭元不免也对他多看了几眼,已在不经意间先向别人问到了一些他的情况,心头有所盘算。

    过了一会,昭元找个机会,装作大是佩服的样子,笑着对菲迪普斯道:“这位这几把手气奇好的,是不是就是那位杀死了许多怪兽的大力士英雄赫拉克勒斯的后代?他娘的,你手劲大也就罢了,怎么还能手气也这么好?难道还真是一粘英雄气,什么都便宜?我怎么就这么倒霉,一会就被你给抓住三次呢?任谁也抓不住我这么多啊。”

    菲迪普斯甚是高兴,醉熏熏地道:“这位兄弟,前辈的事就别提了,提起来都羞死我。其实你不知道啊,我力气虽然大些,可是要论赌场,我简直从来都是狗熊一只,老是输钱的。当然今天不知怎的,一碰上你,居然还真是没怎么输。你放心,只要多坚持一会,我就输了。我是倒霉蛋,运气从来不好的,你再差也肯定差不过我。”

    昭元拍了拍他肩膀,笑道:“正所谓酒中朋友义,赌中兄弟情。这来赌场嘛,就是花钱找乐子,来个大家同乐的。大家又何必把输赢气运之类,看得这么重呢?况且人言赌场失意,必然情场得意,战场得意。你我虽然失意于赌场,但却得益于战场情场,我看倒也是大乐事一件。想起来,这正是无数男儿梦寐以求的好事,又算什么运气不好?”

    菲迪普斯大喜,大力拍他肩膀道:“好兄弟,好兄弟,我活了这么多年,人人都怪我醉了之后就喜欢赌,现在终于有人理解我了!”

    昭元笑道:“常言道酒醉三分醒,有时候只有醉了才能真正解其真义。其实这输赢嘛,在我等看来,不就是几个钱吗?以兄台这等人物,难道还看重钱吗?他们拿这些钱去干别的事也是买乐子,我们拿来赌场输赢,还不也是买乐子?依我看,老兄你才是真正的清醒!”摩撒勒道:“其实菲迪普斯说你是他一大知己,却还漏掉了我。我多年来帮他开脱,总是帮他而行,怎么也算是一位朋友吧?”

    昭元见他说话间虽然也有醉意,但却远不甚深,知道此人其实乃是半醉不醉。他想起这人手法不错,经常赢钱,便是自己输的钱也是大半被他赢了去,知这人定是总怂恿菲迪普斯来赌钱,好占些便宜,当下便笑道:“不错。这世间难得有几个明理的人凑在一起,今天不多喝几杯怎么成?待会尽兴之后,我们定要好好醉他一场,你们看如何?”菲迪普斯和摩撒勒都大声叫好。腓特烈等知道昭元别有用心,也都不管不顾,任凭他在那里大发谬论。

    菲迪普斯甚是兴奋,对摩撒勒道:“说真的,要不是你,我早就赌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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