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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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王之王楚庄王- 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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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师想了想,道:“要说希腊诸邦,南部多为迈锡尼和斯巴达一脉,态度大都极是坚决。中北部几个国家如雅典、科林斯、底比斯、马其顿等国,数目甚少,力量不强,马其顿等甚至都几乎被视为蛮夷。因此,这些国家自然也就不便明白表态,只能胁从。至于其他的,也是坚决的多,慈悲的少。你们来的那个岛屿,虽然也是科林斯移民所建的新国家,但数百年来却多受南部影响。更往西的叙拉古等国稍大一些,但他们中很有一些不甚愿卷入这场战争,有的甚至干脆自称不属希腊地理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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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爱琴美神 第四十九回 炎黄骑士中为本(四)

    昭元点了点头,肃然道:“多谢指点。雅典等国目光长远,肯兼收并蓄融为己用,现在虽然国小力弱,将来却未始不能威震诸邦。我等告辞,天师也请保重。若是特洛伊生灵得全,天师功德无可计量,日后海内海外万福并至,生前身后无不敬仰。”

    那天师叹了口气,苦笑道:“万福并至?无不敬仰?嘿嘿,嘿嘿!”正在这时,忽听一个清脆的童音一阵风般地传了过来:“爷爷,您叫我?是不是爸爸回来了?爸爸呢?”昭元等转头看时,只见一个才四五岁、眼睛简直如点漆般的清秀小童欢叫着跑了进来,一把抓住那天师的衣袖就要往上爬,忽然又回过头来,对昭元和伊丝卡望个不住,怯怯道:“是……爸爸吗?”

    那天师将他抱起,慈爱地摸了摸他头,哄道:“梭伦乖,爸爸还在那个很远很远的特洛伊打仗,再过一些天才能回来……”梭伦立刻撅起了嘴巴:“为什么总是这样回答梭伦?爷爷骗人!”那天师道:“爷爷没骗你。爸爸五年前率队增援,前线一时需要走不开,于是也就先留在那里的……”他见梭伦又要吵嚷,忙道:“爸爸虽然一时还回不来,可是我们的梭伦是个勇敢的孩子,他可以想办法自己去看爸爸,对不对?”

    梭伦一怔,立刻欢叫道:“对呀!爷爷,什么时候动身?明天吗?今天吗?”那天师道:“是明天。不过前线都是勇敢的将士和坚毅的智者,要是我们的梭伦去了那里,却被大家嘲笑,不让你进去,连带着爸爸也没有光彩,那可怎么办呢?”

    梭伦一呆,挠了挠头,正要说话,那天师已道:“我们的梭伦是个勇敢的孩子,他可以把自己变成勇敢的将士和坚毅的智者,对不对?那个时候再去看爸爸,就不但不会给爸爸丢人,还能为爸爸争光,对不对呀?”梭伦一拍脑袋,喜道:“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那天师紧接着道:“所以呢,我们的梭伦明天就要去埃及,去见阿蒙大殿里的祭王爷爷和王宫里的摄政王,然后……”梭伦奇道:“去埃及?真的?那我不就可以再去抓祭王爷爷的胡子了吗?”那天师笑道:“这次可不能抓胡子,而是要去学知识,把我们的梭伦变成勇敢的将士和坚毅的智者。听着,可不许偷懒哦!你此去虽然是主要学政律,但神学也要涉猎。学成的时候,要对新近发现的亚特兰蒂斯的传说踪迹发表自己的见解……”说着朝昭元看了一眼,见他响应式地微笑点头,又续道:“能说服一大半祭司才算合格。还有,你……”

    梭伦似是被爷爷一连串的话惊奇地跟都跟不上,忽道:“爷爷,我为什么要主学政律呢?您不是说我们是祭司出身,在文明时世不应该干预政律,不然可能导致思想禁锢,对大家、对自己都不好吗?”那天师似也被他反问得一怔,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不该干预政律?我今天……已不知干预多少了。难道……难道……我不对么?”

    昭元心头大急,正要说话,那天师已道:“不是祭司干预政律,而是你整个人成为平民,再也不是祭司了。”梭伦急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变?”那天师道:“祭司不能去干预政律,可是当政律需要被改变时,当你想要改变政律时,那可怎么办?”

    梭伦无言以对,正在摸头,那天师已不待他想,道:“那就要先把自己变成不是祭司,对不对?在雅典这样的文明时世,只有你当了最高执政官,才最有能力去做这些改变,对不对?所以……”梭伦忽然抢道:“可是爷爷,您不是说要论当今政律,雅典才是最好吗?您不是总是骄傲地谈论起这些吗?要是我要学政律,为什么不就在雅典学呢?”

    那天师一句话被他咽了回去,好久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喃喃道:“好孩子,好孩子,真聪明。可是你一定要去埃及学的,一定要去埃及的……”他说着说着,忽然又道:“再好的也有不足,要发现和改变自己的不足,有的时候就要学会先跳出自身,去以别人的目光来看看一看自己,对不对?埃及是最早的文明,他们有许多事早就经历过,看问题有的时候能够比我们更深远。所以,你一定要去。爷爷给你一封信,你把这封信给两位爷爷看,然后就留在那里好好学习,一定要学成才许回来,那个时候就可以光荣地去看爸爸了。现在你先回去,好好准备,才是乖孩子。现在就回去,听话。”说着说着,身体竟然微微有些颤抖。

    昭元心头波澜狂舞,鼻中竟然有些发酸,几乎都险些忍不住想插话。他知这为雅典天师为了特洛伊的事,已经决定将自己的性命和荣誉全部赌上,所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小孙子。他之所以把孙子特地叫到自己面前来如此吩咐,其实就是希望借助以前的人脉,请求埃及权贵在万一的时候来保护梭伦,同时希望自己等也借助阿茜娅的原来势力来暗中疏通和保护。由此看来,这位大天师去为特洛伊做一精神劝说,其所为他带来的危险,只怕还远大于他自己所曾宣称的。

    梭伦似懂非懂地望着爷爷,但终于还是听话地出去了,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长久的沉默。良久良久,昭元终于叹息道:“多谢大天师。大天师恩义天高地厚,我等永铭在心。我们……我们……对了,不知令郎现在前线的那个营中?姓甚名何?我们也许能帮您给他传个信,请他先回来一趟看望看望家人。这也算是我们所能做的一点点……一点点了。”

    那大天师枯槁的面容忽然间显得更加苍老,更加憔悴,轻轻道:“不用了。他……已经战死了。不过他是死在那个……那个特洛伊英雄的手下,到底也还是……也还是死得象个英雄,没辜负我的一番教诲。”

    昭元望了望伊丝卡,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她颤抖着的小手,柔声道:“没关系的,他们都是勇士,大天师和我们也都是勇士。不用太多想的。”伊丝卡含泪点了点头,哽咽道:“大天师,对不起。我们……我……”

    那大天师轻轻叹息道:“这是一场悲剧,没有人能置身事外。只要大家都光明正大地搏斗,那么对于这些勇士本身来说,无论结果如何,谁也没有错。”他顿了顿,终于又道:“不要说这个了。说起这个战和条约来,还是你们当担重任,我们实是无法到台前相助,只能暗地尽点心力。你们出发前,我会亲去前线一行,尽点绵力便是。至于能否成事,却是不敢多想了。我老了,早已不畏什么生死,也不想保持什么名,但不能不为雅典之民的长远安危考虑。因此,我行事必须瞻前顾后,照顾雅典的形象,尽量避免牵头,消除隐患。”

    昭元见他说起这番话时正色凛然,连那老态龙钟之态,也都焕发出了一种年轻人才有的神采,心下甚是感叹,便拱手告辞。那件宝物自然也就送给了神庙,说是已确知是圣物,甘心捐献。那些小祭司们也个个有赏,于是一个个喜笑颜开,直把他们送到船边才回。

    昭元见伊丝卡神情落寞,知她心情不好,便道:“伊丝卡,我们现在又得到了一国的确切意图,特洛伊的安全便多了一分,你怎的不高兴?是不是因为他说过,特洛伊人只能是贫民身份进入希腊各邦?”

    伊丝卡呆呆地看着大海,黯然道:“即使是雅典,除了公民外,也一样有奴隶。雅典的奴隶,除了战争俘获外,更多的是破产公民。我怕他们入了雅典之后,最后还是会有许多人不得不沦为奴隶。”

    昭元笑道:“这个你倒莫要担心。特洛伊不能保留财产,我却可以保留我自己的财产吧。到时候他们取得了公民身份,我再暗地里想办法给他们送些钱接济一下。这样多挨几年,不就成了?”伊丝卡眼睛一亮,转身道:“那你是说……你是说你会留在这里了?”

    昭元将她纤腰搂住,笑道:“老婆在这里,我怎么能不留呢?便赶我走我也不走。而且,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先回去一趟,把我妹妹接来,我们就可以一直住在这里了。你说好不好?”伊丝卡大喜,道:“真的?”昭元道:“当然是真的了。只要你愿意,我们就真的这样。你说那个时候我们每天都快乐,该多么好?”

    伊丝卡闭上眼睛,依偎在他怀里喃喃道:“那时候,我们就一起在这里,每天看海浪,喂海鸥,踏草地,还要……”昭元伸手刮了一下她柔滑的小脸,笑道:“还要生儿育女,对不对?”伊丝卡红云满脸,却并没有象以前那样掐他,只是埋头他怀中。二人紧紧相贴,心中都充满了温馨。

    接下来几日,爱德华等也已回来;各人再出去游说,果然比先前更加顺利。相比起来,反而是雅典天师的口气还算严厉些的,措施条目都先说的清清楚楚。其他许多国家反而是只满口子地答应,似乎一切都好办。昭元等却是暗暗担心,因为他们知道,这等措辞严厉条目利益限制清楚,反而是真正愿意认真接受协议,并准备守信的表现。而那些满口答应的,只怕答应起来虽容易,反悔起来却也容易。但目前实在也无办法,却也只好如此。

    又过了几日,希腊各邦基本上都跑遍了。一些权要已被说动陆续出发,还有一些也在准备中。众人见后方已通,便买了一艘极华丽壮观的大船,扬帆东行。既然要去大军所在,最好便要有易于辨认的大旗来帮助识别。但他们既然为中人,便又不愿用希腊一方的旗帜。

    众人想了很久,都觉那五环旗若用作此行旗帜,意义上不太好说通。如果说只代表自己等七人,那么置荷马、伊丝卡、阿茜娅于何地?如果说代表希腊、特洛伊和自己等三方,取其联合之意,却又似乎应是三环旗才好。但舍此之外,却又很难找到一个既能代表自己等的使命,又易于与诸国区分,同时还能简单好画、便于记忆的旗帜。

    昭元想了很久,忽然想起杜宇曾说过,“中庸”二字就如它本身的两个字所暗示的那样,乃是普天之下最重要、但也最容易被庸人庸俗化的道理。他心下忽然一动:“何不将‘中’字正写于旗帜之上?‘中’字既是一个字,又是一个简单的图形,而且任何人都很容易理解它最能代表‘不偏不倚、公正恰当’的含义。用它来象征我们调停的和平愿望,岂非最是恰当?况且它本身还象是一柄正立着的宝剑,象征我们是有武力为后盾,也从来也不会忘记武力的。它的剑尖朝下,又可以代表我们不愿轻易使用武力威胁,和我们的和平愿望暗合。”

    昭元想到这里,顿时觉得这个“中”字简直就是一面天造地设的好旗帜,而创造这个字的古人,更简直就是普天之下最伟大的先贤,因为其竟能将无数深深的道理,全都藏在这样一个简单的符号中。

    当下昭元便迫不及待地找来布帛颜料,开始画将起来。一番尝试后他觉得,应该把旗帜的底色涂成象征火焰和热情的红色,而将那个同时寓示和平与武力的宝剑一般的中字,涂成金黄色,因为这样最为好看,意义也最深。当然,他之所以这样画,心头其实还藏有一份自己都没注意的心思:中土之人都是炎黄子孙,这炎代表火焰和光明,自然便是红色,而黄为黄帝的颜色,同时也代表着金色。金属的勇猛和犀利,可以暗示祖先传承下来的精神。宝剑光辉置身烈火之中,亦深含不畏艰险、不畏磨练、迎难而上和浴火重生之意。

    昭元画完之后,自己也越来越觉得得意,一时竟还忘了去拉别人来看来商量。等荷马等再一次召集大家商量时,众人一看他画的这个旗帜就都两眼放光,不住口地说好。几乎还没等昭元自己来解释,其含义便被众人七嘴八舌地给说了个精光,甚至许多连他自己也没想到的含义,也给指出来了。

    如此人气之下,这面“中字旗”自然无可争议地成了此行的代表旗帜。众人纷纷出谋划策,将这旗帜改进得更庄重、更美观、更简单。到晚上的时候,众人才终于确定下来了它的最终比例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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