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火神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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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爱琴美神 第四十四回 爱琴之海遇美神(五)
伊丝卡急道:“我不许你这样说,我宁愿你象战神……”但她立刻便发觉自己说漏了嘴,羞得急急躲进昭元怀里,根本不敢让他看自己;大大羞急之下,竟然还哭了出来。昭元大是后悔,急忙道:“我错了,我错了,在我心中我的伊丝卡无限美好,就算是美神也不能相比。我一定会永远爱她,给她快乐,让她永远不受伤害和委屈。”
伊丝卡听他说的认真,终于渐渐不再哭了,轻轻道:“一向保护特洛伊的雅典娜,因为金苹果,已经不爱我们了。现在爱特洛伊的只有维那斯,她的情人战神阿瑞斯,以及我父亲从小的保护神阿波罗。我怎么能和她相比?其实我……我觉得……”接下来的却说不下去了。昭元怕她又想起前面自己的失言,忙接口道:“你觉得你究竟应该象谁?我又应该象谁?”
伊丝卡欲言又止,却忽然调皮地一笑,道:“不告诉你。”昭元微微一笑,却也不敢再问,只是轻轻搂住她的身体和她相依。伊丝卡晕生双颊,身体软软地任他搂抱,简直令他觉得全身无一处不觉幸福,全心无一念不畅快,甚至就连四面的海浪和海风,也都象是在和他一起体味着快乐。他忍不住暗想:“我先前还曾经大骂,这‘爱琴海’三个字不知是哪个土人想的名字,如此容易让人误会。可从今以后,这三个字便不论怎么想都不会误会了。”
过了好一会,伊丝卡喃喃道:“将来……将来战争结束了,你会带我去你的家乡看看吗?”昭元心中一动,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他本来因为樊舜华的缘故,羞愤之下离家万里,自觉这一生一世都不会再回去了。后来他对樊舜华虽然已不再象情窦乍开时那样思念,可是偶一念及,都还是立刻潜意识就避开,心中可说是毫无回乡之志。但现在伊丝卡既然这样说起,自己又怎么能回答不回去?
昭元想了又想,终于还是道:“那当然了。我的家乡很好玩,很大很大,比整个爱琴海还要大。那里有很多的高山密林,有很大的江河湖泊,有很多的平原沃野,更有无数勤劳的人民。将来我会带你去那里,永无烦恼,天天快乐。”
他说到这里,心头实在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自己当初到处被人追杀、侮辱和利用,便连对自己中心耿耿的属下,也不过就是为了将自己扶上王位、从此大富大贵。甚至自己刻骨铭心喜欢的人,竟然也视自己竟如草芥,以至自己终于羞愤出走。自己如果真的回去的话,又该去怎么面对他们?
伊丝卡道:“那么你家乡的那些人民……他们……他们会喜欢我吗?”昭元道:“当然。”伊丝卡道:“那……你爸爸妈妈呢?他们……他们会喜欢我吗?”昭元心头一阵剧震,这一年多来本以为已能基本上都忘却的往事,骤然间又全都涌上了心头,刺得他心头火烧般的痛。伊丝卡绕了这么一大圈,显然就是想问自己的父母会怎样看她。可是自己这一生一世,母亲根本就没有让自己见上一面的机会,又怎么能见她?
要论父亲,那更是眼中除了王位之外什么都没有。虽然父亲后来非常愧疚,对自己加倍的好,可是毕竟父子间隔阂已成;那种痕迹已只能淡化,却永远也无可消除了。终父亲一世,自己其实从来都没能真正体会到,父子之间那种无言的心灵相通。如果真算起来,自己又能有哪一天哪一刻算是有过父母?更何况他们现在还都和自己,和伊丝卡阴阳悬隔?
伊丝卡感觉到他的异样,心头一阵担忧,道:“他们会……会不喜欢我吗?”昭元咬了咬牙,道:“我没父母。就算有,他们也都早已离我而去了。”说完这句话,忽然觉得自己眼中有物盈然,竟已是几乎忍不住哭了出来。
伊丝卡轻轻坐起身体,望着他眼中的泪光。她知昭元心中悲痛莫名,轻轻叹了口气,不再追问,只是伸出小手,轻轻拢起衣袖和轻纱,要替他擦去眼角眼泪,口中轻轻道:“昭元哥哥,对不起,我惹你伤心了。”昭元咬了咬牙,终于忍住了泪水,将她又再轻轻揽向自己,却还是任她轻轻擦拂自己眼角,道:“不怪你,不怪你。其实,我从小虽然没了妈妈,可是我还有爸爸的。他对我……对我……一直……一直很好……很好的,我其实也很幸福的。只是后来,连他也离我而逝了。我……那时才真正成了孤儿。”
伊丝卡听他说的悲切,看他强忍泪意神情,心中也不禁为他所感,竟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种母性的光辉。她坐住昭元腿上,紧紧贴住他胸,一手轻擦他眼睛,一手却轻抚他胸膛,柔声道:“这么说来,我其实还比你幸福多了。我爸爸……是不久前才去世的,我妈妈现在还在。我这许多年来,一直都有他们爱的。”她说着说着,本来是想要安慰昭元的,自己的眼泪却不自禁地又流了下来。
昭元见自己这一伤感竟又带得她回想起心往事,心头大起悔意。他忙收压思绪,静了一会,勉强笑道:“你看我多该死,却居然用自己的心事把这么可爱的人儿引哭了。看来只好让你亲一下补偿了。”说着将伊丝卡的螓首搂向自己。
伊丝卡被他逗得噗哧一笑,思绪已然全断,脸儿更是大红。但她却终于还是将樱唇凑到他脸上,轻轻亲了一下。昭元全身一阵麻软,几乎都要坐不住了,不自觉地便将脸继续朝她那樱唇收回的方向挨去,想要多留一刻温柔。伊丝卡脸上更红,急忙低头,不让他挨住自己的香唇;脸上更是红霞片片飞舞,娇美无限。昭元见未能得逞,只好尴尬傻笑。
良久,伊丝卡轻轻道:“你的这匹坐骑,真的好可怕……又好可爱。我能摸一摸它吗?”昭元笑道:“你不但可以摸它,还可以和我一样骑它。”伊丝卡道:“可是……它好凶的样子,我还是有些害怕。”昭元笑道:“不用怕,我会抱住你的。它想欺负你,可先得过我这一关。”说着搂住她腰,让她身体微微前倾,好靠近筏边一点。
伊丝卡听他说得亲切,羞涩一笑,轻轻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摸它,却又不敢。昭元笑道:“不用怕,这么美丽的手摸一摸它,那是它几辈子的福气了。你心中在害怕,它心中说不定还正想被你摸上七八百次呢。你要它驮你游的话,它只怕比我骑上去还要游得卖力。”
伊丝卡脸色羞红,不依道:“你以为人人也象你一样好色呢?”昭元故作严肃地道:“它和我自然是不能比了。我自认为已经算是不好色之类了,可是一见了你,却还是不得不好色。它不过是普通野兽,天生就好色,怎么能和我相比?”
伊丝卡脸儿羞得无可隐藏,一扭身钻入他怀里,气道:“你……好坏!”昭元强自忍住笑意,忽作恍然大悟之样道:“哎呀,对了,我忽然还想起一件事。开始别的鲸都跑去拱装食物的船筏去了,它这么聪明,肯定是发现了这座大花筏上有一位大美人,乃是大大的秀色可餐,是以才不辞辛苦,那么远地一路拱来。不料中途却被我给劫了,实在是强盗遇上了贼,倒霉之至。现在它要是被你一摸,肯定神魂颠倒,又要起好色之心。你看,现在我已不在它背上,它却依然死赖着不走,还大口开合,八成是流着口水赖在这儿想等你坐它背呢。说不定啊,它心里还想等我一下去,它就吞了我,然后就没人抢它的了。”
伊丝卡见昭元不但不停,还死活就是要说,脸色红得便如燃烧起来,又羞又急:“你还说,你还说!”昭元笑道:“除非你堵住我的嘴,否则我就还要说。”说着一下将她的螓首搬过来对着自己,笑吟吟地望着她。伊丝卡又羞又气,却不肯让他来亲自己的脸,忽然一双手一下按住了他嘴,笑道:“这下看你还能说不!”
昭元一笑,但感受到她软软的小手上传来的温柔,竟然也是色魂授予,如沐春风。伊丝卡见他脸上陶醉模样,知道自己又让他想入非非,羞急之下又只好缩回小手。但正在她抽回纤手的当儿,却见昭元嘴巴一张,似乎又要说什么。她顿时急得一下扑在昭元怀里,两手直塞双耳,怕他又要来羞自己。
昭元见闹得也够了,嘻嘻一笑,将她双手轻轻拉开,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谁让我这么喜欢你,连摸摸我坐骑我都嫉妒得不得了呢?”伊丝卡晕生双颊,闭上眼睛道:“真的?”昭元笑道:“当然是真的了。不过现在我又忽然不嫉妒了。来来来,我来帮你摸摸。”当下一手轻轻揽住她腰,一手则握住她手腕,慢慢伸向那虎鲸。只见月色星光之下,二人手臂对比极是鲜明:一个是欺霜赛雪,白逾莲华,一个却是普通之至,平平而伸,全无美感可言。伊丝卡和昭元都是禁不住一笑,那只玉手终于摸上了虎鲸背部那黑得发亮的肌肤。
她下手太轻,那虎鲸似是觉得有些微痒,身体稍微动了动。伊丝卡觉出耳后昭元似乎又想说些什么,连忙回头嗔道:“不许说!”可她这下突然回头,樱唇却几乎碰上了昭元之嘴,羞得立刻回过头去,脸上的红意一直到了耳根。昭元心中一荡,自己到底要说什么也给忘了个精光,只好讪讪一笑,想要说几个字遮掩。伊丝卡又羞又急,回手掩面道:“你……你欺负我,你欺负我!你再说我可不理你啦!”昭元忙道:“好,好,坚决不说,坚决不说。”
伊丝卡一笑,也就又伸出手来轻轻抚摸那虎鲸。那虎鲸背上甚是光滑,点点星光下,颜色黑得如缎子一样,全无普通海兽的那中黑黄相间的杂色,也无一丝的粗糙感。伊丝卡甚出意外,轻轻赞道:“真是想不到。我原来以为世界上总是越大的东西越难精致,可是这么一头海中巨兽,却居然也能如此精致可爱,讨人欢喜。只是这里似乎有点小小疤痕……对了,是不是你当初要驯服它,让它受的伤吧?”
昭元一笑,却故意咳了一声,怪声道:“我好象又有些嫉妒了。”伊丝卡才一问完,便想起他肯定又会胡说八道,这时一听他羞自己,回手便在他嘴上重重掐了一下,佯嗔道:“就让你嫉妒个够!”
昭元猝不及防,被她掐个正着,叫了一声“哎喲”,以手轻抚那被掐之指甲痕,却觉得不但没有被掐破皮,反而留下了温柔的感觉。他心下得意,笑道:“好了,我也被重重摸了一下,这下可不亏了。”忽然又道:“还有,说起来要不是它,我能娶到这么好的老婆吗?我怎么能吃它的醋?”说罢心情畅快难制,忍不住哈哈大笑。伊丝卡见他屡教不改,也只好由他取笑,装作不再理他,只轻轻摸那鲸背,但心头却是一阵阵的甜蜜。
她摸了一气,觉这头虎鲸虽然看起来很凶的样子,可是似乎也很温顺。又摸一会,她胆子终于渐渐大了一些,忍不住回头道:“昭元哥哥,你说我也可以骑它的。”昭元道:“那是当然。”却不言不动。伊丝卡见他故意不将自己抱入虎鲸背上,知他又在暗中使坏,要自己开口,羞涩之意大起,不肯向他开口。
昭元见她羞急已甚,一笑之下便将她整个身体轻轻抱了起来。眼望着伊丝卡洁白而又晶莹的双足从鲜花中慢慢现出,昭元忍不住又赞道:“好美丽的足啊。你浑身上下,真是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可爱。”伊丝卡知他这次的确是情不自禁真心赞美,虽然也作不依状,但不依的动作却是说不出的软弱无力,而且也并没有把足藏起来不让他看。
昭元一笑,将身体轻轻一纵,两人都轻轻落到了那虎鲸背上。那虎鲸平衡之术天下无双,这一下忽然上了两人,身躯竟丝毫没有下沉哪怕一线;其背上肌肤更微微现出弹力,令二人如落在了一片极柔软的草地上。伊丝卡赞道:“它……真的是大海中最聪明最好的坐骑了,可却从来也没有人发现,它居然也可以当座骑。”
昭元轻轻叹道:“不是没有发现,而是不敢轻易来试。这么一头海中霸王,要驯服它得冒多大的危险?而且它越是聪明,也就越是危险,谁敢轻易来尝试?即使是我,当初也是只想摆脱它,压根就没敢想让它当座骑。只是后来发现它实在太狡猾了,实在摆脱不了,才在绝望之下想要让它也吃些苦头,这才无巧不巧勉强驯服了它。但饶是如此,现在想起来,也还是很有些后怕。说起来,这个海洋,其实还是该是它们的天下。”
伊丝卡见他深深感叹驯服这条虎鲸的危险和艰辛,想象当时它的凶恶和狂暴,感受着到现在这虎鲸惊人的驯服,心中更是起了极大的钦佩。她将头轻轻靠在昭元颈中,双手紧紧抱住他背,感受他的热血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