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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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王之王楚庄王- 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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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元沉吟道:“师尊所言之处确实令人颇为向往,但听之起来,又似乎与中土的上古尧舜之世颇有类同。中土自夏启废禅以来,千余年来,早已无此等之世。因此我想,只怕此事纵然有,也是多少世之前的情况了。现在那西方之世,未必能仍如先世所传。不过弟子一路西来,本来便是要浪迹天涯,往西一行,本有所愿。我准备之后过几天出发便是。”

    燃灯笑道:“你之所言,当然有其道理。但我所说的年代久远,却还只是我师尊所说算起,谅来至今应该还不到百年。我师尊的人品是绝无可疑的,一生从不打诳语。他说他亲耳听到,有来往天竺的西方商人说起当时的西方之世,那么除了那商人撒谎或是误传之外,此事便还是很有可能。况且你想想,那商人又何必要骗他?于自己又没甚么好处。”

    昭元点头道:“若是如此,那便大大不同了。我说师尊怎么会为了一个虚无缥缈之事,便建议我等出行呢。看来这一趟只怕是大有所获,说不定还真能亲眼再见先世尧舜之世。”

    燃灯见他说到后来,已是掩饰不住的兴奋神色,微微叹道:“你且也莫期望太高。要知当今世界虽有万般万种之人,但要说聪明与否,奸诈与否,整体上却都是一般。只要是能成一大邦,那便肯定各色人等都会有,很难有太大的高下之分。况且世道虽有反复,大势终是向前。你中土既是先有尧舜之世,后来却又成此世道这么多年,说明未必便全是退步,你也不必去对先世那样一味敬佩。这等传说中的情形,一来不见得真有,二来就算是有,只怕也未必就如那般美好可人。我这番话,你现在可能尚难理解。便是自以为明白,也只是似懂非懂。但日后你再多历些世事,自然便会明白其中真义。”

    昭元点头受教,道:“师尊说的是。弟子此行,但有所见,都会以平常心看之。有精华便当学取,有糟粕便当舍弃,绝不以一眼之精华糟粕而轻易看高看低。”

    燃灯笑道:“你能有如此之想,便是摆正了心态。至于实际之中如何,你但努力去做便是。要完全做到一丝都不看错不做错,却也并不现实。你回来之后,将所见所闻讲与我们听闻。我们集众人之智慧,希能多解其中之真义。”

    昭元道:“是。”燃灯又道:“你此去传说之地,还要记住,这本来便是不定之事,且不可为了找到一个那样之世而死死搜索,不知回来。你此去有海船之速,昼夜行进,无需如陆路劳累,当可倍加快捷。最多一年,你便应该返回。不要死钻牛角尖,觉得不找到那样之世便不好意思回来。”昭元道:“是。弟子会注意的。少则三月半载,多则一年,定然回来。”

    弥勒道:“师尊所说的那个商人,当年往来于何处?”燃灯道:“据我师尊说,他老停靠的地方,就是于陀宝利国之西南的一座大港。”地藏道:“那里海岸平浅,宜港之处不多,当易寻找。”

    悉达多也道:“其实我先前周游列国,确实也曾听人说起这些事情。只不过开始我因为并无旁证,以为不是传说,便是寓言。没想到师尊之师也曾听说,看来倒确实是象有那么一回事了。我父王也在那里有一船队,赚些商旅之利,以资国库。而且近来正值淡季,生意不多,甚是轻闲。师弟不妨持我一信,去叫他们备好船舶。如此便是一家人,便于行动。”

    昭元点了点头,道:“如此的话,那就方便得多了。多些师兄关心。”燃灯忽道:“海上虽然广阔,但亦当防有海寇。你虽然陆上不惧,也通水性,终不能与海寇相比。况且大海之上,你武功无法施展,需当有及远之器才可御敌于外。若是被其接近,你虽不惧近战,却也怕他们跳海凿船,那你便不好着力了。你可想好了么?”昭元沉吟道:“若说及远,莫过于弩箭之威。对了,和我同来天竺的还有我三位兄弟,都是箭道好手,当能大有帮助。”

    昭元想到这里,便将弩箭制作之法比比划划说了。这弓箭是天下很早就共有的东西,中土传说是炎帝神农氏在弹的基础上创立,后又有荆山弧父、后翌、逢蒙等改进。但传到琴氏时,却终于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衍生出了更强大的“弩”,并传之于楚三侯。弩箭意在借用器具之力,突破人本身之极限,使其及远。天竺征战不如中原频繁激烈,并无发明此具之动力,是以有弓无弩。因此,昭元说了好一气,却也只有曾打过铁的地藏王明白了些。

    众人又说了些其余之事,便各自离开而去。昭元却和地藏王一起,请他依照自己所说样式,打上一把铜胎铁背之弩,再准备千儿几百支铁杆羽箭。这自然是因为他觉得海船甚大,不虑携带之难,反正多备无患。

    地藏王自是满口答应。但此物毕竟以前从未打过,即使召集沙漠城中原来的所有铁匠立刻开炉,要试着做出一把弹性刚性勉强能用的弩,也还需要个把月。好在昭元自己之伤也还未全好,莫西干等也需时间完全康复,便也正好趁次机会休息。

    昭元去看了看莫西干,见拘魂使者们虽还在忙碌,但他已能轻易认出自己。他知道莫西干不日便可康复,当下也就抑制住心头想和他大谈一番的念头,只跟支奴干和依维干侃了几侃,也就不好再多打扰他们了。待出得门来,行了一段,却见燃灯不知何时在路旁站着,正自微微而笑。

    昭元见他笑意似乎与平时略有不同,想起今早的“心怀鬼胎”之语,心中不自禁地发起虚来。但他也只得强自镇定,上前道:“师尊。”燃灯微笑道:“我知你心怀犹豫难解之事。但此行却也正好可以清醒一下,或许还能助你解脱,免得象现在这样心乱。”

    昭元见他如此说,知他确实已从宝相夫人那里知道了自己之事,只好道:“弟子糊涂,耽误了修行悟道。弟子日后自当屏去一切杂念,象师兄们一样专心修行。”

    燃灯笑道:“你误会了,以为我是在责备于你。你之杂念其实也并非杂念,乃是正念,有何避忌?你师兄定的那些戒律,乃是让普通之人能多些精力悟道,免得干扰。似你这等已深具慧根之人,道理已然通达,又何必去为了遵守戒律而遵守戒律?只是你年纪还是太轻,所历又极是奇特,导致性情很有些扭曲。有时行事,你能随口便出道理,连七八十岁的人也未必能悟到。可有的时侯,你却迷茫无限,便是连自己同年龄的人都视为理所当然、丝毫不难的事,你也做不好。这些为师也不强你,但你却需牢记你自己亲口说过的那个道理,那便是一切当顺其自然,方才事半功倍。你记住,万事都以平常心看待,不要过于趋避。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当随自然心。”说罢看了看冰灵,见她和昭元一样,也是似懂非懂,微微一笑,转身而去。

    昭元微一沉吟,自思:“对呀!现在她全不知兄妹之外为何物,我也一半糊涂,现在能彼此弄出什么明白结果来?不如我自己出去个一年半载,天地开阔,自然便可清醒。此次西行,连弥勒和悉达多,师尊都不赞成去,可见危险如何他也没底。我此去最起码得是人人能自保才是,肯定不能带冰灵去冒险。那时她见不到我,又渐渐长大,自然便也该好好思考一下,想想她自己将来的打算到底如何。待我回来,她心中也已确定,那么无论将来是夫妻还是兄妹,都会好处得多。……当然现在还是先打算是兄妹为好。”

    但转念一想,却又觉此事还有麻烦:“那样的话,我便不能带她前去了。以她对我这样依恋的的情形,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子?”先前燃灯说起要他远行,他一直都以为自然是带冰灵而行的。而冰灵也一点不哭不闹,自然也是理所当然地觉得,昭元一定会带她同去的。显然,在潜意识里,二人都觉得对方已是自己的一部分,根本不应分开、也不会分开的。若是要真不带她去,那可怎么去说服她?

    昭元一路胡思乱想,但回到房中,还是又勉强陪冰灵笑闹。这日下午他又遇见了宝相夫人,由于此时心中略已坦然,也就跟她相对说了几句话。宝相夫人见他似乎又有新的主张,但问起他时,他却又答不出来,便也只好不再追问。问他是否带冰灵同去时,昭元回答说不带。宝相夫人问他怎么办,自然又是无言以对。宝相夫人叹了口气,便即离开。

    这几日昭元每日教地藏王、十殿使者、天龙八部等人《易筋经》,觉得确实还是地藏王领悟要快得多。对其他那几人,自己教来教去,教得死去活来,他们却始终只稍明其义,一旦要依自己所说运内息,便不得要领。反而是地藏跟他们探讨几下,他们却能理解一点,模仿一些。昭元初时也觉奇怪,但后来也就明白:自己乃是不到数月便通创此经,那是因为自己武功本高,且有体质奇特之故。许多之事,自己以为解释得很是清楚了,觉得乃是极小的一个台阶,可是对于他们来说却是极难。地藏功力很高,同时也是初学,所谓同学同思,自然颇能体谅他们之苦。因此,地藏才更能时时明其真正所疑所需。

    昭元确信此理之后,想起自己一来不大擅长教他们,二来时间已短,便干脆只教地藏,再由地藏王去教他们。莫西干已渐渐恢复,昭元便给他们说了这些时日之事,又说起自己准备再次西行,盼他们三位能同去相助。莫西干等自是欣然而应。当下众人打发了几名久通商旅的人,让他们带了自己四人的帛书顺便往月氏传信,报个平安。

    日子一天天过去,众人都已全然恢复。天竺腹地的眼线也果然回报,说是大梵天并无再征之意。众人见不出意料,也就更加放心下来。昭元本来几次想跟冰灵说,自己不准备带她去,但每次见她全无忧虑的样子,都是不忍心说。他心头总是想:“说了的话,她定然不依,反而这些本来可快乐之时日也不快乐了。且还是等晚些再说。”

    这一日,地藏终于将那弩箭等物打好。昭元一看,见弩机通体暗绿,隐隐透着铜铁光泽,弹性比先前在月氏所做的略差,刚度则有过之。待装上箭一试,却觉拉上板机时极其费力,要是别人的话,只怕还真是得累个半死。这自然是因为他们先前并未制作过这等器具,这一下将其做得过硬,远非寻常战阵中所用的可比。但如此一来,射程却也极远,算是好处。

    昭元试了几箭,箭箭都能力透三百步外,甚是威猛。但准头实在是不佳,只能是凑和。当然,要说第一次制作便能做成这样,那已是难得了。再说这驽箭本来是为两军对战而制,不以求准为第一要务,而是极力求远求劲。两军对阵时彼此都是万弩齐发,只要能足够远,便射不中这人也能射中旁人,要那么准作甚?再说了,即使再好的准头,远了之后也准不到哪里去。昭元心想:以后自己多多体会这把弩机,善加运用,令其顺手,也就是了。

    这一日他和莫西干等准备好物品,便要向众人告别。冰灵依依不舍道:“爸爸妈妈,我走了之后,一定会想你们的。我会过得很好的,你们也保重啊。”昭元却道:“小妹,哥哥这一去,不久就会回来。你要在家听话哦!”冰灵睁大眼睛奇道:“怎么?你不带我去吗?”昭元道:“此去波涛险恶,情况复杂,带了你怕你会受不了,那样哥哥会心疼……”

    冰灵一下子哭了出来,急道:“我不听,我不听!你说过要总是陪我的,我要跟你一起去。”说着死死抓住他不放。宝相夫人道:“总是陪你,是你哥哥疼你的话。但你想一想,你沐浴的时候,你哥哥还不是在外面等着?还有,你晚上睡着的时候,我们也曾找你哥哥出来说话,你也不是不知道啊。你哥哥是要一辈子陪着你的,但若是将一辈子比作你睡的一夜的话,这一下便是如同那出去的一小会。你又有什么等不得的呢?”

    冰灵哭道:“不一样的,不一样的。那时是我不知道,现在我却是知道的。”宝相夫人柔声道:“那时你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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