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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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王之王楚庄王- 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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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呆呆望着那微弱的烛火,忽然一念起来,顿时又觉自己似还有些价值。别人入魔即死,从无例外,自己却还能活命,本身便说明自己还是有优势。况且既然是自己亲历这走火入魔,那么自己才对其中的一切感受最真最切,自然也当由自己来亲自想出解法,才最可能。自己虽然武功全失,但眼光尚在,况且那些内息导引之法,自己再清楚不过。现在自己若不来做这等事,难道便任由后来无数杰出之士再重复此过程,再来白送性命?

    昭元想到这里,心中又自泰然。当下他又收拾功法,回想自己幼小时,爹爹教自己的消乏之法,平心静气从头而练。这一运气之下,他发现自己那清凉功法居然还在,不免大是欣慰。平心想来,定是当初自己是身处玄冰洞中时,年年月月日也练夜也练的,这功法只怕早已是自己的一部分了。因此,即使功力已失,清凉之意却还残存。

    这样一来,自然便好了许多。昭元只修这清凉心法,全然不惧心神岔路,全力施为,一切顺其自然。不知不觉中,他已越搬越快,竟在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里便全功四趟,而且全无疲惫之象。更令人称奇的是,那胸口檀中穴一带隐隐还有奇异的冲动之势,很象是内力受制之象。

    昭元心中忽然一动:记得自己入魔之时,乃是真力猛泄于檀中之穴,控制不住才晕倒的。难道自己的功力其实并未失去,不过是潜于其中?

    昭元一有此念,立刻便是继续运功,善加导引,想将那股冲动之势引出来。他已知内力若是突然奔涌,便会极是凶险,是以只极慢极慢地在檀中穴周围游走,怕它突然喷出。

    过不多时,其内果然突有内力疯狂迸出,那些生怕它一下涌出的努力完全没有效果。但这一次毕竟是从一穴而出至全身经脉,乃是由紧至松,虽然也是烦恶欲吐、难受之极,但却居然没有令他晕倒。过不多时,昭元全身上下竟然已是功力全复,甚至比之先前更为强劲。而且真气运转全身之际,连那些本来不敢冲的大穴禁忌,竟也有些相容了起来。

    昭元狂喜之下,禁不住仰天长叹,只觉这一切简直就如同一场人生大梦。谁能想到一日之间功力又失又复,大喜大悲,而且还全都是只在一念之间?他知自己隐隐已是摸到了门径,当下又将此写在绢上,便又要再练。他心念动际,又将一个瓷瓶置于身旁,才再依前回那样,催动功力来渗檀中穴。这样的话,只要自己一倒,定能确保惊醒冰灵。只要能发现及时,那么自己大不了再来一次昨天的重复。

    这一次昭元更是谨慎,内力一丝一丝加得极慢。终于,那内力突然又是一涌而入,他胸中又是饱涨欲裂,但还是没有晕倒。那饱涨之感不一会便又慢慢消失,全身又如先前一般没了劲力,恢复到了那种功力全失的状态。

    有了先前的经验,这次昭元自是毫不惊慌。当下他又循恢复之法施为,果然不多时便又将那真气引了出来,而且过程中的不适感较先前的那次还大为减轻。昭元大喜,知道自己经脉已有渐渐熟习内力充贯之象,当下便来回施为。果然,无论内力是进是出,身上恶感都是越来越轻。而且那内力每进出一次,便觉精纯了一些,便如铁匠锻打刀剑之物一样;其精纯内力之效果,似比先前搬运周天吐纳常法要明显不少。

    昭元越来越是兴奋,待得檀中穴已全不成危险,又慢慢去闯其它大穴。现在他身体既已适应,那些穴道自然而然便也易贯通,不过数次,便已全身上下再无阻滞之穴。这个时候,他的功力集散已更如意了,比之原来第一次冲穴之前,几有一层的差别。

    昭元心头狂喜,自然赶快把这些都记录下来,生怕自己有一天会忘记。待得录完,看看天色,已是将亮,便先回身睡觉。待得一觉而醒,果见冰灵又在轻轻抚摸自己照顾自己。昭元正想把这好消息告诉她,忽然心中一动,又装作前面全身无力的样子。但他毕竟心头欢喜得意,终还是忍不住脸上笑意连连,怎么也捂之不住。

    冰灵甚是奇怪,但还是跟昨天一样悉哄他抚他服侍他,令他极为受用。不料在给他去拿擦脸水时,一瞥眼间,忽见桌上那绢书上后面有“……便复全功……”字样,不免心中一动。再回过来仔细看,更见他神气充足,全无昨天萎靡模样,立刻便知他定是已复了功力,只不过故意装作没有恢复,想让自己来好好照顾他。

    冰灵想到这里,不由得又羞又急,立刻跳起来狠狠掐他咬他,委屈之极。昭元一面笑着抵挡,一面戏道:“哥哥本来功力是恢复了,可是一看到妹妹照顾自己,一抚摸之下,功力就又都全没了。现在想起来,还是没有功力的好。”冰灵面红过耳,眼见掐他不住,忽然掩面哭了起来。昭元吓了一跳,忙凑前细看,冰灵却一把抱住他颈,狠狠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昭元不敢再行躲避,只得任由她抓咬,二人闹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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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是情是爱 第三十五回 伐毛洗髓成奇经(四)

    过不多时,忽然听宝相夫人推门进来道:“你们两个怎么啦?”冰灵慌忙放手,背手而立,头低得抬不起来,便如小孩子做错了事一样。宝相夫人见二人喜气洋洋,昭元神光虽充足,脸上却有几排小小牙印,心中已猜到了大半。但她却也故意不问昭元,只是对冰灵道:“灵儿怎么欺负起没力气的哥哥了?”

    冰灵脸上通红,急道:“是他明明已经恢复了,还要骗人家……骗人家……”说着又狠很掐了昭元一下,头却又低了下去,扭身躲到宝相夫人背后不肯出来。昭元甚是尴尬,怕宝相夫人再问,连忙打岔道:“夫人,我已经找出了破解后患之法。此法不但可免后患,还可使修行者功力大增。”

    宝相夫人知他急于转移话题,当下也不点破,笑道:“果真如此,那便是一等一的大事了。”当下昭元便取出自己昨晚所录的部分给宝相夫人看,又大略解释了一通。宝相夫人听得连连点头,末了却又脸有忧色,沉吟道:“依公子所说,这法子还是极是凶险。即便是公子,第一次也是晕死过去。当时若非及早发觉,妾身得以早早召集内卫,共同以内功给公子度息顺气,只怕早已生死难测。依我看,只怕天底下也只有公子一人能经受那开始的几次冲击而不死,别人只怕不行。这练法危险实在过大,我看便传得下来,也是没人敢练。”

    昭元一呆,觉得此话甚是有理。自己天赋异禀,得普天之下无数高人指点,还险些难以生还,那么普通武人怎能指望?这正如自己在与梵天相斗前,力敌人天龙八部的情形一样。那个时候,自己时时刻刻都在生死一线,双方都是舍生忘死,这才终于连悟两层功力。论起来,那自是天下最佳之练功之际法。可是普天之下,谁又敢去主动到自己生死之敌面前博命练功?那样根本便不是练功,乃是九死一生的玩命,能练功根本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千古幸事。莫说别人,便是现在要自己再去找大梵天来逼自己练功,也是说什么都不敢。如果一门武功只有侥幸才可练成,那这门武功跟没有又有什么两样?

    宝相夫人见他愁眉深锁,怕他又去钻牛角尖,惹出新的大险,忙道:“无论如何,公子现在毕竟已通达此功,亲身证明了此功大有可为。至于日后精深之处,慢慢再修也是不迟。”

    昭元知她是在开导自己,道:“夫人不必太担心。此功已然贯通,并无阻碍。现在我只需再回过头来,将其凶险霸道之处重写便是。这事虽难则难矣,但想来已无多少风险。再说我禁制早除,当然也无强迫自己之因,不会急于求成。夫人放心。”

    冰灵忽然从宝相夫人背后探出头来,眨了眨眼睛,拍手笑道:“那哥哥以后可以每天多陪我玩了!”昭元一愕,莞尔笑道:“那是当然。先前哥哥天天急于练功,日夜脑中都是在自觉不自觉地思索,便陪小妹的时候也多半心不在焉,确实该打。以后当然要多多补偿了。”冰灵眉花眼笑,当即要拉他出去,宝相夫人笑她她也不放。昭元推之不过,只好又交代了那些绢册几句,便被她拉了出去。

    由于先前那许多烦恼都已解决,自己压力大减,这一场游玩便是分外有兴。因此,这一日实可说是昭元自来沙漠见圣城后,最为轻松快乐的一天。二人从城中转出,策马四游,一日之间便将外面大小沙丘泉眼,以及那些小片的草地树林都转了个够。

    这一带虽仍是干燥难奈,但比起大漠别处来,确实已可算是一片风水宝地了。也正因为因此,当初的达罗比荼人才要将圣城筑于此地。而且每当西风之时,呼吸间便能觉出还有隐隐的水意咸意,显是西面还有大海。昭元暗暗点头:“他们现在还在此地,只怕也是有所准备,万一有了危险,便浮海而遁。”

    二人回到房中,冰灵虽然还很兴奋,但到底一日之内所去之处甚多,精神甚倦之下,不多久就睡了。昭元待她睡熟,再依原来悄悄将枕头代替自己让她拥抱,自己则轻手轻脚到桌旁,静心冥想,欲思良策。不料他功运全身,每遇大穴都聚散自如,并无多少阻碍。因此,他始终也无法亲身体会到要将某处改平和的重要性。

    昭元无奈之下,脑中忍不住暗骂自己:“看来人确实常常需要逼迫,才能有得动力。当初我死活不能通透其义,于是便废寝忘食,死钻不休,样样皆试,终于成功。可现在成功之后,再要回头来看,却因为自身全无紧迫之感,才想得一会,便觉无甚可再想的。现在我的努力程度,与先前往往通宵达旦的苦思对比起来,简直就不可同日而语。不过这也没办法。若要将这篇改得能让普通高手修炼,象我这等特质之人,反而不是什么最佳之选。最好需得同样是普通之人来修炼一下,才能深深体会其中所需。”

    昭元真气运行时不再顾忌,全身都是极热,可说远甚从前,心头却不觉甚热。他知这新的经脉之术,不但有助于昊阳神功之修炼,连带这清凉功法也是一般的受益。二功同时运行时,只需一分心神的清凉功法,便已可保证九成心神昊阳真气运行下经脉不受其伤。

    昭元运行了一周天,收功之际,颇觉昊阳真气又有进境。这进境虽然不大,但于这百尺竿头,能再稍有进益,已是极为难得了。他心下甚是欢喜,知自己若是能再修上几年,不到二十岁,便定能平于梵天之手。

    次日冰灵吵着要去逛河中小岛,却又不要别人陪同,昭元只好勉力亲自荡舟前往。那河虽不甚深,但河面却是极广,每到一岛都要费不少气力。好在昭元虽然不熟舟楫,不甚知驾舟所需的波浪水性和风向,到底也还能勉强让小舟随自己所想而前。

    当然,昭元毕竟身具神功,力气甚大,是以小舟虽然摇摇晃晃,远不如原来平稳,居然也还是其行如飞。每当他极力想要更快,可却反而因舟方向不稳,导致反而更慢的时候,冰灵就忍不住格格嘻笑。昭元知她就是想看自己出丑,被笑得受不了,干脆便不再去极力求快,转而求稳。不料这么一来却是找对了路,不但费力大减,船行居然也并没缓下多少。

    二人一口气转了河中七八个小岛,但凡冰灵觉得好看的,便要前往,也不管是否容易停靠。昭元不忍扫她兴致,都是二话不说就奋力前往,反正只要见冰灵快活,自己也就欣慰。

    到了下午,冰灵却又忽然说想去圣城。原来她既知昭元通达了其中武功,连带着自己胆子似乎也大了不少,便想白天再去好好看看。昭元见她并不害怕,自然也并不阻拦。但二人真上了岛,冰灵却又只肯在圣城外看看便罢,说什么也不肯进到中间街道去,更别说那密室了。昭元心中暗笑,但想这几日最大之事便是引她开心,自也不去点破。

    玩得尽兴,自然也就睡得踏实。昭元虽然又看了几眼那功法,但倦意懒意齐齐上来,已是一看就心烦头晕,压根便不想再去折腾。于是他便只是装模作样地勉强翻了一遍,骗骗自己,就要睡觉。不料凑近一看冰灵,却见她小脸上忽然绽出笑意。

    昭元顿时心下大虚,以为她在笑自己自欺欺人。但再看之际,却又见她并未醒转,这才知道她定是在梦中嘲笑自己划船时的样子,禁不住就又偷偷去刮她脸蛋。待回想起自己当时勉力而划,但却欲速则不达的情景,心中也自好笑。

    昭元和衣而卧,睡至朦胧之际,忽然怀中冰灵又是一声嘻笑,虽然其声甚轻,却依然将他惊醒。昭元心下苦笑:“看来把她弄得太开心也不好,连好好睡上一觉都还不行。”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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