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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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王之王楚庄王-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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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元心下越来越慌,但他知沙漠中一旦迷路,便应最戒焦急。这是因为,越是焦急、乱跑乱撞,便越是会过早耗费体力心力,便越没希望出困。自己未多带食水,自然更不应招惹这等消耗。于是他连忙强行让冷静下来,低头缓缓思考回忆自己来时路上的特征。

    可是想了许久,只要稍一开眼,一见周围景观相同,便立刻头皮发麻,那丝若有若无的思绪便会全无。昭元想来想去,总是不得要领,心中烦躁,几乎就想将那些陷害自己的人全都抓住重打。显然,那些人是早已发觉了自己尾随,是以才特地到此地方,想要甩掉自己。

    昭元想了一想,终于还是又冷静了下来:“现下身处险境,若是贸然只随便选一个方向而行,说不定会要到沙漠腹地。到白天太阳升起,我又未多带食水,纵然是练武之人,也很难多捱。便是我能,这马也是捱不起。难道我那时便得杀马饮血么?”

    他想了一会,拿定主意:“既然夜深,景物难辨,又无星辰指引,我且先在此待一晚。这样一来,我保存好体力,明天凌晨便有劲再做区处。那时辨明方向,自然便可回到来路。不过那些人肯定要追丢了。”他想到这里,便心中释然,下马端坐行功,以抑饥渴之感。

    行功半个时辰,昭元已是神采奕奕,纵身跳起时只觉夜风清凉,甚是凉爽。他兴之所致,纵身跃上身旁那座最高最大的墓顶,极目四望。只见夜空黑漆漆一片,只凭他所生那小小一堆火之微光,实在也看不大远。而且四处既然都是墓葬,虽然壮丽,却也显得单调。

第三卷 天竺爱恨 第二十五回 夸父追日岂无承(三)

    昭元看了一气,见无甚可看,便又纵身跃下。他反正无聊,闷了一气,忽然想起墓前石碑与中原的比较起来,似乎似是而非,而且其上也似乎有一些文字痕迹。他心下一动,便取了一根燃烧正旺的胡杨枝,选了最近一块石碑细细观看。

    然而他方一低头,忽听“嗖”地一声,一支响箭从自己面前飞来。昭元一惊,微微侧身避过,急忙回首,却见黑暗中现出一人,身背箭袋,跃马持弓,正怒目向自己瞪过来。方才这一箭虽然来势极快,力道也极大,可说远甚于一般大漠勇士。但其发箭之时声音甚响,显然是发箭之人并非是想暗杀他,更多的乃是警告之意。昭元正待问话,那人却已喝道:“你是何人?何以深夜来我月氏神陵?”

    昭元心头一动:“这不正是那日在大祭师陵外,吆喝射杀盗墓贼的人么?”但这话却是不敢出口,只是拱手道:“在下乃是行路之人,因为……因为行路有失,是以迷路到此。还望阁下指点路径。”

    他话未说完,那人便已面露轻蔑之色,怒道:“你想骗哪个?你一人独行大漠,眼见前面一条大路不走,却居然深夜深入我神陵腹地?我月氏声威远震,便是普通行路商旅,也都知道这神陵只可远观,若非祭祀时节,绝对不许擅自踏入一步。你这分明是扯谎!你可知道我月氏勇士,最鄙视的便是口是心非之人?快说,你来此是不是盗墓?”

    昭元未及搭话,右侧忽又是一箭飞来,来势也极是凌厉。但昭元既已有备,伸手之际便即接住。这时右面跳出二人,都跟先前那人一般的装束。其中一人见昭元伸手接住了他箭,脸上微现异色,喝道:“还真有点本事?”

    昭元道:“在下确实是行路之人,只是……”那人冷笑着喝道:“只是甚么?只是想来盗墓?”昭元想起自己来此确实是让人生疑,即使说出是因为跟踪别人来,也肯定是难以让人相信,不免犹豫该如何说起。那第三人见他犹犹豫豫,也脸露鄙夷之色,弯弓搭箭道:“大哥,别跟他说什么了。他若没点本事,也不敢来冒犯神陵。只是他虽有点本事,但既碰上了我们,那便还是死无葬身之地!”说着便弯弓作势欲射。

    那先一人点头道:“不错。此人言辞闪烁,显然是言不由衷,肯定有见不得人的阴谋。我本来还不甚相信那些人所言,但适才见他竟然敢跃上神陵之顶,那是对祭师极度不敬了。单凭这一点,便已是该死,更何况他还低头细究圣碑,鬼鬼祟祟的,那不是想盗犯神陵是什么?”那第二个射箭的人也道:“不错。大哥,三弟,神箭除魔!”

    昭元正要分辨,那三兄弟已是一人一箭弯弓射来,便如一人所发一般。这次三箭来时,却是毫无声响,而且来势更是倍疾于先前,箭尾之处雉羽竟然也丝毫不颤。昭元知此次三箭都是力量非凡,心下不由得赞道:“好箭法!”

    昭元先已曾轻易避开过一支响箭,同时又不愿跟他们结仇,便不想尝试硬接反掷。这下他见自己身上中下三路皆被笼罩,忙一矮身,避开上面两箭,同时一挥腰中短刀,将第三箭拨开。不料那三弟所发的第三箭之力甚劲,这一拨竟然只是略略拨开了其势。那箭嘶地一声贴着昭元左腿飞过,所过处裤腿撕裂,竟然还有一种丝丝麻感。那箭去势不衰,竟将昭元之马射个对穿,扎在了后面之墓土上,箭身直没至柄。

    那三人见一次不中,毫不惊慌。他们瞬间便已并到了一处,一声断喝“天羽卫道”,又是三箭飞来。这三箭却是尖利的嘶嘶之声大作,听在耳中便如耳膜都要被刺破一般。昭元滚落之势未停,便又见是三箭过来,而且分别直指向自己正横向翻滚的身躯左中右三处。昭元大惊之下,无可躲藏,猛然一手撑地,身体急转,已将头朝向了那三箭来势。只听嘶地一声大响,两箭已贴着他胸前胸后飞过。三箭劲风刚劲,竟还令昭元微有呼吸窒感。

    三兄弟见他又险险躲过,更不停留,口中一声声“惊虹贯日”“苍龙搏命”“神鹰探爪”,手上则一蓬蓬箭雨射将过来。他们配合极是默契,便如一个长了三头六臂的暗器高手一般,每一下出手都方位不同,但是每一下出售却又逼得昭元几乎无可逃避。可以说,他们虽仅三个人,可威胁却不啻千军万马。尤其是“气吞九日”、“万箭如一”等几式,更是每人都同时发出三箭,且先后方位都是恰到好处,无不是将敌人前近后退各类之势都料得清清楚楚。昭元从来没见过这等配合威势,先机一失之下,狼狈万分,几乎都快支持不下去。

    那三兄弟毫不放松,仍是一箭箭射将过来。他们似看出昭元已支持得越来越困难,渐渐已不再喊招术之语,只是一箭一箭随心而发。而且更奇的是,他们的箭竟然象是无穷无尽似的,都已经射出了几十箭,背后却依然还是有大半袋。

    昭元元躲闪得越来越觉吃力,对方虽然已不再出那“万箭如一”类的招式,但自己却已觉比先前更是慌乱,几乎都快无以为继。他见这三人的箭一时不易耗光,心头更是郁闷:“这些箭竟然都是灌有内力的,在这只重骑射的地方可真是不容易。要是再强几倍,我刚才这个大意可就还真要令我命丧于此了。”

    昭元又支持了几招,终于确认这三人的武功虽然似是而非,但基本脉络还是和自己在大祭师陵所学的一致。忽然间他发觉不远处已有大批之人在朝这边移动,心头吃惊,忽然厉喝一声,踢飞两箭,大声喊道:“我是你们大祭师的弟子!”那二哥冷笑道:“我族中早已无大祭师,如此扯谎,也不脸红?”唰地又是一箭发来。

    昭元见他们又有合力万箭之势,心知若不尽摄服他们,便不知要耗到什么时候。他心念电转,运功于手,于间不容发之际,在那来箭的箭杆上摩擦了一下。那箭顿时反向飞了回去。尾羽腾落,啪地一直插入那二哥马前沙中,却并未深入。那大哥道:“这小子扎手。但无论如何不能放过。”回头高呼一声:“快来!”昭元喝道:“且慢!你们看看那箭的箭杆!”

    三兄弟回头看处,却见那箭杆似乎并无异状,都是面露异容。那三弟一个翻身取物,直便将那箭抄向手中。周围已有人大声为他此探的干净利落而欢呼,显然是他们援军已来。但这些人欢呼声未已,便已全数呆住。原来那杆被这三弟一抄之下,忽然片片碎裂,全数消散,而且碎片还呈现出木炭般的黑色。

    接箭反掷,乃至击碎箭杆的本事,虽然不易,但却也不是没人做得到。可要能在这一瞬间便将那箭杆烧得近于木炭,还能先反向掷回、凝住不散,这却实是神乎奇技。众人若非亲眼所见,那是绝对无人肯相信的。那三兄弟看这那掉落在地的箭头,脸上阴晴不定。昭元慢慢道:“你们都是月氏之部对吧?我先前曾入你们的神陵,得见了大祭师遗蜕……”

    话未说完,人群便一阵骚动:“杀了他!杀了他!他竟然敢冒犯先师遗蜕!”嘈杂声中箭已如雨般飞来。昭元没有料到这些人对大祭师如此敬畏,只一听到有人见了遗蜕便愤怒至此,但此话却已无法收回。他眼见数十只箭纷乱飞来,心中一急,一把扯下上身衣物运力连挥。那衣服被他内力灌注之下,已是坚如铜铁,那些箭大半都被砸扫得纷纷乱飞。但有几只箭却仍是力能透过,几乎将他钉住,显是那三兄弟所发。昭元无奈,只好又再以手相拨。

    他不愿意将箭反掷回去伤害人命,只是借这神陵中墓碑无数,随时躲闪,想要等他们分散时一一点倒。果然,那些人对盗墓深恶痛绝之下,全都不顾性命地冲上来抢射。他们本来都是骑马,后来见昭元在众陵墓间窜来窜去,自己骑马反而不方便,都纷纷弃了马,直接想要合围。昭元极力躲闪,却始终没有擒他们中的一人,只是冷眼观察他们方位。他忽然搬起一块倒地巨石,横身档在自己身前,便如挟着一方巨盾一样,直冲人群之中。

    众人都是大惊,纷纷避开,一片慌乱。昭元抛去那石盾,一把就要抓向那三兄弟中的三弟。那人甚是灵敏,左手之弓既不及抛开,便立刻朝他打来,同时右手已多了一柄腰刀。昭元心下一赞,没有将他之弓掰断,忽然一拳直朝那刀的刀刃击去。

    那三弟大吃一惊,因为敌人交战,从来没有以血肉之躯主动迎击刀刃的。他正自微微一怔,昭元已趁隙收回那虚招,左手一长之下,已是在他手腕上一划。那三弟之刀拿捏不住,已被昭元一把抢住,反架在了其脖颈上。

    众人见首领被擒,顿时怒喝一片:“快放了小王子!”“不然将你碎尸万段!”但却又都不敢靠近。昭元轻轻一笑,道:“我并不想伤害他,但是你们要给我说话的机会。”众人面面相觑,忽然又是怒吼连声:“先放开小王子再说话!”

    昭元道:“我知道你们本是中原遗民,曾经历万险赴东万里而归,情实堪怜。我虽误入神陵,但却绝没有冒犯大祭师仙骸,反而还继承了他的遗愿,传承了他的护法神功。在随葬经典中,他还因为你们久不习昊阳神功……”说着便将自己在墓中所见全都说了出来。

    那些人见他侃侃而谈,全无惧色,也只得听他来说。听着听着,众人见许多连族内贵人都已不甚明了的秘密,都被他说的头头是道、自圆其说,渐渐为他所震摄,也就不再一味吵嚷了。昭元知这是建立他们信任的第一步,更是使尽浑身解数。他那些由杜宇所教的大祭师服众之术,自然大显效用;甚至都还用上了些许迷魂之术,以增强感染力。

    昭元见众人吵嚷声已渐渐没有,心下大受鼓励,更是舌绽莲花,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几乎都有了在卧眉山宣示众人般的感觉。忽然间外面又是一阵喧闹,似是又来了一批什么人。

    昭元心念一动,便停下声音。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这些大都是族中隐密,虽然外人也有传闻,但从无此详细确实。以公子回箭之威来看,公子所言练成了昊阳神功,似也非虚。如此说来,公子便是先师传人,也是有缘。既然有如此之缘,又何必拿住小儿威胁?公子若是果然光明磊落,我担保我等绝不伤公子分毫。”

    昭元听这人说话虽然老弱,但却似乎有一种威势,而且从口气来看,应该就是月氏之王。但昭元一路上已经历过太多的讹诈和欺骗,却是说什么也不敢在这等还不甚明朗的形势下,便将手中的唯一所恃放开。他想了想,便道:“前辈有礼了。在下实在不想劫持小王子,但实在是情势所迫,逼不得以。在下想请各位跟在下同到大祭师神陵,亲自验明在下所言,然后再除介蒂。此是逼不得以,还望前辈谅解。”

    众人一听,立刻便又都是怒吼起来:“你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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