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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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王之王楚庄王- 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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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痴果然先将莫桑子躯体裹上青布,其间只放上了几味清凉药物防腐药物,便又一点点慢慢收拾起东西,端坐那本来的郎中摊上,平静地道:“各位,在下不敢丧先师先人后己之志,今日一样为大家看病,依然是一文一例。”众人见他如此,都是面面相觑,却是无一人上前。

    白痴又说了一遍,却依然是无人应声,人人都觉即使有病,此时也似乎不妥。昭元忽道:“我……来看。”众人一惊,但见他全无逃走之能,也就并不拦他。昭元摇摇晃晃过去,伸手让他把脉。白痴热泪盈眶,哽咽道:“多谢小兄弟理解。”

    昭元哽咽道:“我也是医者,我知道真正的医者是什么心思。”白痴把了把他脉,道:“小兄弟虽然精疲力竭,毕竟无甚内伤。只需静养几天,便可复原。”说着就要替他按摩。昭元惨笑道:“静养?静养?哈哈,哈哈!”

    他这话虽似没头没脑,但场中人人自然都知他是什么意思。袁再道冷冷道:“屈元,你不要演戏。你乖乖跟我们回去,好好问个清楚明白。”白痴忽然冷冷道:“要问就在这里问。”袁再道面色一变,道:“白痴,你可是不相信我们?”白痴不答,过了一气才道:“这里人多脑多,他更加无可说谎,反而容易问出真相。”

    李恒垣慢慢道:“白痴,我们是好朋友,望你相信我们。他跟我们门内之事有关,有些事不便为外人知晓,还望你理解。”白痴忽然大声道:“我说过,我不但医人,还要医心。师父一个这么小的可能便大错三十年,我绝不能再容忍这样的事发生!”

    众人从来都没见过他发怒,一时间都怔住了。歧山渔隐道:“依我看,不如就这样。由雁门飞龙和我亲自做个见证,大家一同在这里盘问他一段时间。若是无甚证据,确实都是巧合,也就算了。若是有,自然是要处以极刑。”袁再道看了看他们,面有难色,欲言又止。雁门飞龙的一名门徒忽然冷冷道:“以我师父和歧山渔隐的身份,也会来贪图你们门内秘密?你们是不是要二位前辈也发毒誓?”

    袁再道、李恒垣和众人互望一眼,同时躬身道:“我等不敢。此事就这么办。”众人都回过头看着昭元。昭元忽然哈哈大笑,道:“相信的人永远相信,不相信的人永远不相信。你们真的还需要问吗?”众人都是面色一变,但心头都知他的确说的是真。既然无论他再说什么,都不能改变自己心头对他的既有看法,那么审问他又有何意义?众人一时间答不出来,场面一片死寂。

    就在这时,不远处忽有几声驼铃叮叮过来,显得甚是突兀。大家转头看时,却见一老一少,两个北地胡人装束的人一步步走了过来,而且看这样子,丝毫不象是有要回避自己等人的样子。那二人走近,众人眼前都是一亮,原来却是一个精神矍烁的中年胡人,和一个秀美少女。要知北地胡女本来多给人以骠捍粗壮的印象,可是这个少女却是纤巧秀美,眉目如画,全然跟那传统中的印象搭不上边。

    那二人慢慢走近,只听那少女很有礼貌地问道:“请问各位,莫桑子是不是在这里?”白痴凄然道:“家师已经去世了。”那少女惊道:“他去世了?”那中年人一眼看将过去,已是看见了莫桑子的身体,叹道:“可惜啊可惜,他竟然先死了。”白痴道:“二位来此何事?”

    那中年人叹了口气,道:“他死了,还有什么事?风儿,我们赶得不巧,这就走罢。”白痴甚是奇怪,道:“阁下和先师之间究竟有什么事?先师虽去,在下却说不定可以代劳。”那中年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回过头来看了看他,道:“你说你可以代劳?”

    白痴道:“在下尽力便是。先师向有遗愿,绝不能因他之生死而拘泥于礼。因此,无论是先师的朋友,还是先师的敌人,在下身为首徒,都不会令他失望。”

    那中年人点了点头,道:“好,有豪气,有豪气。风儿,你先试试他的本事。”那少女应了一声,脆声道:“三叔叫我跟你比比医术。”白痴一惊,道:“你们……是来跟家师较技的?”

    那中年人摇头道:“不是较技,是切磋。莫桑子三年前曾来大漠,与我切磋,实在令我佩服,也让我知天外有天。临走时,我送他一皮袋最好的沙漠金参,他回赠我一块百年龙涎,依依而别。当时,他说我三年后必有大成,说我三年后再来见他,或许有赢他之望。现在我自觉技艺大涨,想来再与他一较高下,取长补短。可是却万没想到,他竟然已作了古。”

    白痴道:“原来如此。阁下跟先师乃同场论技之人,在下自然不及先师,现在就认输。”那中年人摇头笑道:“未必,未必。我一生无别爱憎,唯独崇尚光明磊落,不喜谦虚。与令师一比,乃是我平生大愿。令师知我是此等之人,前次丝毫没有让我,所以才有我等今日之谊。今天,他有徒儿,我也有徒儿,我虽不能以大欺小,却可命我徒儿跟你一比高下,以此来推断我跟他各自造诣进境。你若相让或是再谦虚,那便是看不起我了。”

    白痴叹了口气,道:“谨遵前辈之命。”那中年人道:“我号赤风子,这是我小徒风儿。这趟比试,乃是你们各自把对方之脉,凭脉象判断对方从出生到现在所曾有过的各种病。风儿,我们是客,不必谦虚,便先给他出题。贤侄,你先把风儿之脉。”

    风儿应了一声,径直上前伸出藕臂,道:“师父说你先来。”她手臂洁白无暇,通身如玉,极是秀美,周围围观之人倒有一大半在暗暗流口水。白痴略一迟疑,便听风儿笑道:“诊脉无男无女,唯有病患之别。我虽是大漠女儿,却也知道光明磊落,不脱泥带水。难道你们列国男子,反而不能心中无鬼,坦然面对?”

    白痴微觉窘迫,道:“姑娘教训的是。”便将三根手指搭上她玉腕,但却不敢多看。过了一气,白知病收回手指,道:“姑娘小时候身体似乎娇弱了些,好象在一岁和三岁时各大病过一场,但后来就没什么大病了。姑娘体质有异常人,似乎六岁前与六岁后的饮食起居,有很大的区别。”

    那中年人笑道:“不错,不错。丫头,该你了。师父这次是不是又甘拜下风,就看你争气不争气了。”风儿道:“是。”便将手指也一样伸出,搭到白痴的手腕上。

第三卷 天竺爱恨 第二十二回 神女一现人非人(二)

    白痴见她把脉手法甚奇,正自奇怪,忽然整个身体已全然不能动弹,好几处穴道都已被点。那少女一声冷笑:“乖乖跟我走吧!”白痴整个身体顿已被她直直掷了起来,远远抛向了远处。那处竟已有人悄悄候在那里,立时接住,又再飞掷向更远的一人。那更远的人一下接住,忽然翻身跃上旁边一匹快马,飞速而驰。原来她这些随从早已站好了方位,可是众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她和她的手上,竟然一星半点都没有发觉。

    众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声声怒骂之下,就要急追。那少女忽然纤手一扬,立刻便似有许许多多细细小小的东西朝众人面前飞来。众人大惊,急忙要去隔挡闪避,可那些细小东西却忽然同时膨散开来,一大片青紫色的雾顿时将众人完全笼罩。只听那少女冷笑声远远传来:“就算在你们最得意的阴谋诡计上,你们也还是输了!沽名钓誉,名不副实!”

    众人又惊又怒,但却都还知道屏蔽呼吸急速奔跑,因为人人都知,颜色诡异的东西可能有毒。那袁再道忽然一下摸了过来,厉声道:“屈元在不在?别让他跑了!”昭元冷冷道:“我没跑!这烟没有毒,你们怕什么?”果然,那烟雾看似极浓,但才一瞬便迅速散开。众人才一跑出那烟雾先前范围,回头看时,那原来似是极浓的烟雾竟已几乎什么都没剩下。

    雁门飞龙和歧山渔隐都是面色铁青。一人忽然道:“我们快追!他有匹马是两人骑!”众人顿时醒悟,都是立刻飞速跃马追击,心想:“我怎么这么蠢?他们虽是胡人,定有好马,可肯定有一匹是载两人!”那李恒垣一把抓起昭元,点了他穴道,横挂在马项上,道:“你们先追,我们慢慢跟来!”众人都是会意。

    李恒垣虽是全力而点,但昭元却觉出他点穴力道甚弱,知他现在的武功已是远在魏颉和姬黑臀之下,只不过不愿在众人面前用绳子。昭元心下忽然感慨:“姬黑臀和魏颉也一样有些被众人觉得不顺眼,却能在门中呆那么久,这武功想来也是起了些作用的。”

    众人全力追驰,奔驰许久,前方烟尘终于越来越明显,显然是在越来越近。然这等不见敌人的追赶,确实也是让人心神有些不定,再加上先前被那少女那样占便宜,不免人人郁闷。一名门人忽然朝前方大声喊道:“这便是你所说的光明磊落?”众人一怔,立刻醒悟过来,人人都是大骂起来,都说那少女奸诈无耻,如此骗法根本算不得数。

    太阳渐渐落山,但众人却终还是追见了前面的那些人。眼看那些人中驮着两人的那一匹跟自己等越来越近,忽然半空中现出几声鹰隼乱鸣,将众人引得微微一怔。忽有人指着斜前面惊道:“你们看,那是什么?”众人顺着他所指看去,不由得人人出了一口冷气:原来那里面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千匹万匹的马群,而且堪堪放过了少女那一拨人,正黑压压一片朝自己这边压将过来。

    那马群接天接地,几乎望不到尽头,便如泥石洪流一样要将众人吞没。众人望去,人人都是面上变色。歧山渔隐大声道:“大家靠紧些,顺着马群的方向慢跑!千万不要跟它们对抵!”众人都知道对冲是绝对不可能,早都已是不待他喊便如此了。一时间,人人耳边都只是轰隆轰隆的万马奔腾之声,眼前再也不见那眼看就要追及的少女了。

    过了许久,几乎是天快黑透的时候,那庞大的马群才终于跑远了,算是不再挟持他们。众人想起刚刚情景,想起自己只要稍微没坐稳坐紧,立刻便会成肉泥,都是暗暗后怕。这时再看周围,却是根本就不熟悉的一块地方,竟然一时间还不好确定方位。

    众人都是大为光火,骂娘之下,也终于还是得老老实实凭星星方位勉强定了方向,垂头丧气地朝回缓缓而奔。奔了好一阵,忽远处见似有几座废房的断壁残垣,只是久无人住的样子。这下人人都是大喜,知道确实是找对了方向,立刻便奔向那里要休息一会。

    不料还没靠近,忽然有人道:“好象有马匹停在那里?”众人一惊,几乎人人都叫出声来,但都不动声色,悄然合围,然后小心翼翼地靠近。那里面的人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忽听一人惊道:“不是马群?是人来了?”接着便立刻听见里面在慌慌张张收拾着什么。

    众人再也忍不住,有几人一脚踹开那本来就几乎等于没有的半截破门,一拥而入。只见里面两个人正自慌慌张张跪在地上朝大家直磕头,不住口地说自己是既无钱也无过的良民,求大家放过自己。昭元忽然心头一动:“是不是出去谈生意的陈自远?”

    袁再道也已拎起昭元,走了过来。那其中一人一见他手中的昭元,立刻惊道:“赵元,你怎么被……”虽是立刻住口,但却显然无法逃过众人之眼。李恒垣哈哈笑道:“原来还有同伙!快搜!看看他们究竟在藏什么!”众人不顾陈自远的苦苦否认,一搜之下,不多时便搜出了那幅盗墓神的画像。袁再道看了一眼,似乎没太注意,但忽然又似是想起了什么,惊道:“你们看,这象不象血魔?”

    众人一惊,都围过来看,果然都是越看越象。雁门飞龙出指如飞,已点中了二人身上几处穴位,防他们自杀。歧山渔隐笑道:“想不到此次还真是没有白来!”袁再道一把将昭元揪起,嘿嘿冷笑道:“你还有脸否认你跟血魔勾结?”

    昭元根本无可分辩,也不想分辩,索性闭上双目不理他。袁再道大怒,道:“两位前辈,此人顽固狡猾,不用酷刑,绝难招供。还请二位作个见证,我们绝非是滥用酷刑。”歧山渔隐和雁门飞龙互望一眼,都是点了点头。雁门飞龙道:“此地毕竟不方便,且先将这三人都带回去再说。”袁再道哼了一声,将他又抓上马背,道:“出发!我等不及了!”

    这番回来时,却是人人心头兴奋,先前的沮丧完全一扫而空。一人忽然笑道:“这一次师父和渔隐前辈实是立了大功,将来说起铲除血魔的功绩时,绝不会忘了我们。”歧山渔隐笑道:“这次说起来,还是雁门兄功劳最大,其次乃是公孙门的几位后生。我不过是个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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