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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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王之王楚庄王-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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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宇笑道:“不错。你在舞之时,若能感到鬼神在旁,跟你或亲善,或搏斗,或共舞,或嘲笑,而心头却无丝毫害怕和惊异,那就是舞之有成。我再从头开始来舞一遍,你可以先尽力而记。若实在还记不住,便可到神宫中去多看多背,然后寻清净之地练习。”

    他顿了顿,忽然又道:“这大祭师之舞,乃是用来令你自己明心见性的。你若能真正舞到精深沉醉处,心境便能神游九天之外,达到一种完全无拘束的状态。在那种意境下,你才能摆脱思维定式,真正与世界之本真相交互。是以你先前疑它只是让你自迷,自然并不正确。”忽然又道:“其实,这大祭师之舞便在梦中也是能练的,因为它其实只是心神在舞。”

    昭元一怔,笑道:“我明白了,若是心神清净,那心头自然是再好不过的练舞之所。”杜宇一笑,但面色却忽然又极担忧,道:“现在这大祭师的两大类你已略窥门径,以后要多练多想,好好领会它们的神韵。但要注意,练舞之时可千万不能交叉想,否则两边都练不好,甚至可能会走火入魔。”昭元道:“是。我一定会分清它们的。”

    杜宇叹了口气,道:“希望如此。你要知道,要当大祭师,不但甚难,更有奇险在内。要不然这世上的大祭师又怎么会这么少?这大祭师之舞虽然看起来舞的是身体,但真正舞的却是心灵。你一旦领略其中意境,便常常会在无意识中莫名其妙地就舞了起来。这种无意识的分心,在修炼内功时,自是根本大忌。但这种心头的事,那是谁也帮不了你,只能是你自己来掌握平衡,悉心体会应付之法,阻止它成为心魔。其实,大祭师要触发心灵,却又要同时压制心魔,并和这心舞融合在一起,本身就类似一种违反天道的矛盾。但也正因为如此矛盾、如此困难,大祭师才成为大祭师。”

    昭元听他说得郑重,心头不免也有些惴惴,但想到自己总不能就这样被吓倒,便还是挺起胸膛道:“我会小心的。”杜宇见他颇有信心,心头甚喜,道:“很好。世人当代代超越前人,既然我能做到,你当然也应能做到。我是五十岁才真正领悟到那平衡之道的,你若是能在此之前,那便是超越我了。你现在就到冰洞中练灵台神舞吧。”

    昭元奇道:“冰洞练灵台神舞?”但旋即明白:“冰洞中环境严酷,最适合集中精力来做一事,那心舞便不易成心魔。”当下便径直入了冰洞,而且也不再象以前那样顺其自然,而是重新又开始有意识地与寒冷抗争。过了一气,他果然又渐渐进入了物我两忘之态。

    也不知过了多久,昭元模糊之中,眼前似是出现了一个类似自己的影子。而且那影子还在一式一式地做着那些心舞,一式式都是似象非象。昭元几乎是本能地觉察出这是心魔,拼命想要醒过来,可是不知怎地,竟说什么也醒不过来,甚至想要故意无知无觉也不能如愿。

    昭元心头的恐惧迅速起来,拼命想要忘记这些,可是他越是想如此,就反而越是不能如愿。那个他自己的影子,简直就象是完全知道他的对付策略一样,无论他想怎么样,都无法不面对那影子,也无法不被那影子面对。他的内息果然开始紊乱起来,那一股股本来已经甚为平和的真气,也开始不听使唤起来,在他全身蠢蠢欲动,越来越难以压制。他越来越是害怕,竟然全身都似在渗出冷汗:“难道我第一次练,就要走火入魔?”

    忽然一声厉喝,就如晴天霹雳一般,将昭元陡然惊醒。他如释重负,急忙睁开眼睛,却见那小石门已被掀开,杜宇面上满是焦急之色,道:“你还是起了心魔?”昭元面色苍白,身心都在剧烈颤抖,点了点头。杜宇道:“起了多久?”昭元道:“似乎很久,也似乎不久。”说着定了定神,将那感受述了一遍。杜宇叹了口气,道:“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你。你毕竟还是太小,抑制之力还是有些不够。”

    昭元垂头丧气道:“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杜宇摇了摇头,道:“这本来就是尝试,也没什么失望不失望的。只不过今天的事提醒我,这危险似比想象的要大,以后要更加小心。其实当初我练的时候,开始时也是有心魔之影的,只不过我人老心沉,没有你这么无法控制。后来大约十来次后,魔影就基本上消失了。无论如何,这是必须经过的阶段,你还是一定要熬过才可以。这样罢,你以后不可太过执着,运功速度要减慢,将多余的精力用来专门对付那心魔。我让鹃儿每半个时辰来啄你的门壁,让你惊醒一次,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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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世外桃源 第十六回 阴阳永隔唯此身(二)

    昭元喜道:“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杜宇笑道:“好了,你今天先不要再练了,回去休息一下,以后再来。天昭那丫头梦里若是没你,小心明天又要让你难受。这平日里的待人接物,亦是成为大祭师的必备之质;你不能只想一段时间只专攻一个,而必须将它们融合起来。等你日后渐入佳境,就会明白,世上无论什么事,其实都是一个理。”昭元道:“是。”

    二人回房安歇,见天昭依然未醒,而那些鸽蛋已少了几个,显然那条小蛇老实不客气之下,已是自己来过了。接下来的日子里,天天晚间都是类似,只不过杜宇第一次讲的是大概,后来则是分门别类,将那什么医药、蛊毒、幻术、祭术等等一样样揭示细节,有的甚至演示给他看。等到后半夜时,杜宇一般会先看他半个时辰,见他没事,就留下鹃儿来看他。

    昭元虽然还是死活摆不脱那心魔幻影,但幸喜鹃儿尽忠职守,总是按时唤他醒来,倒也再无风险。久而久之,他渐渐习惯起来,而那影子果然越来越淡,也越来越没啥新花样,居然不再为患了。昭元大喜,告诉了杜宇。杜宇虽还是命他不可掉以轻心,但欣慰之情自也极是明显。再到后来,杜宇该说的都说了,该演示的也都演示了,剩下的都得靠昭元自己去练习体会。于是乎,晚上也就又只有昭元和鹃儿在小蛇洞中,彼此大眼瞪小眼了。

    如此整整过了差不多一年,除了天昭又哭又闹连求带嗲,终于又将晚上睡觉的地方搬回了她老巢之外,日子可说是平淡之极。杜先生潜心试毒试药,《蜀王济世篇》自然是越来越厚,琴儿和昭元都快要记不住了。昭元对祭务越来越是通晓,虽然并没有在众祭师面前演示什么,但眼神中已自然而然地多了许多自信,众祭师自然不会看不出来。神宫法会,言谈之间,人人都已大有把昭元当大人看待之势。杜宇自然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这一日深夜,昭元好不容易把天昭哄得睡熟,便要跟往常一样起来去喂养那些毒蛇。但他路过杜宇居所时,忽然见不远处似乎有红影一闪即逝。昭元心头一惊,连忙揉了揉眼睛,想再看看清楚是不是火狐狸之类的野物,却忽听院中传来杜宇苍老的声音:“朋友们既然来了,为何还不现身?”

    昭元一听之下,心知已然出事,舍了那红影便待扑入屋内。但他想了想,却又觉自己若现身,只怕反而成为杜宇的累赘。他想起自己父子之变时的情形,想起自己被擒给父亲带来的拖累,心头大痛,急忙按住蠢蠢不安的鹃儿,伏下身躯,小心翼翼地藏起身形,从靠近篱笆的小树丛朝院落里面看。

    只见杜先生不知何时已站在院落中,身前高高矮矮站了七八个人,都是身着黑衣,一言不发。杜宇也不说话,只是冷冷地与他们对视。不一会,忽然两三个黑衣人拥簇着一个全身上下批黑色斗蓬,连面目眼睛都完全罩住的人,慢慢从门进来。那身批黑色斗蓬之人行走之际并不甚快,行动间偶尔露出里面的衣服颜色一片殷红。昭元虽然看不清什么,但心头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惧感已迅速蔓延开来,只盼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杜宇缓缓道:“我躲藏了这么多年,终于还是被你找到了。你终于还是不肯放心,非要来置我这早已心死的老头子于死地?”一人冷冷道:“我来此,也并非只是为了你。你老头子一个,我便不来杀你,你也挨不过几年。只是你的一身业艺无人继承,却是未免太过自私了吧?我今不才,便是想来将它发扬光大的。废话少说,快把秘笈交出来!”

    杜宇仰望星空,冷冷道:“你既然都亲自出马,自然是不得不肯罢手了。只是这么多年来,你渡元指想来早已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又何必还要来抢什么秘笈?你自己随手写上一本,只怕都比我领会的多。”昭元心道:“看来这人便是君万寿了,居然真的亲自来抢什么杜先生的功夫。想来那天黑衣人临走前所言属实,这君万寿功力多年进境缓慢,是以才又打起了杜先生功夫的注意。”

    又想:“那这样一来,此人便不足惧。看那旁边诸人,似乎无一人能比那天来袭击的黑衣人高太多。嗯,杜先生一人便可应付,怪不得他如此神态自若。”他跟随杜宇已有时日,虽然武功尚差,但一老一小相聚时,却是时常讨论当世武功名家,尤其是蜀中武林武功长短。

    杜宇的武功虽似不如公孙贤,但眼光独到。多年来,他潜居此地,静心修养,对先前那些与自己相交过的人物的武功,都已细细理过长短。现下既见昭元好学好问,又怜他身世与自己相似,自然是倾囊相授。而昭元自从那次奇变之后,对武功亦是大起关注之心。由于昭元有公孙贤和杜宇两大名师亲自点化,又兼本身武功进不快,没有初始武人习武时的那种只醉心于招术进展、不肯静心思考武学道理的通病,似懂非懂之间,其实已不知不觉领悟了许多大道理。是以此时他一见那些人的步履举止,对他们的武功便已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那黑衣人冷笑道:“学武之道,本来便需博采众人之长,才能成就一家之胜境。正所谓集众人之智,方能无敌于天下。你反正有内伤在身,再也无法继续深入,可说是天大的遗憾。现下我既看中了你的领悟,不耻下问,愿意与你一起发扬,那是你的福气。何况你本来也无传人可传,所谓天下为公,干嘛这么自私?那两个童儿都是本地野人,年纪又太过幼小,纵然资质天成,要待他们能修习的时候,你只怕都已进了棺材。难道你还想将武功带进棺材里么?”他说话间完全不提自己的武功进境,似是心中有虚。

    杜宇冷冷地道:“话虽如此,只是你如此处心积虑要抢我心得之录,却只怕不是如你所说这么好心。这功夫本身尚未完成,其中灰色难明之处过多,不宜传世。以你之天资,尚且停步不前,便已是此理之明证。况且这门工夫本来便是我等自创,我老头子这门工夫不传于世,与世无损。但若是传了给你这种人,让你更加随心所欲,无所忌讳,却只怕会带来一场浩劫。我虽然早已不问世事,但这等大节,却还是不可不察。”

    昭元心道:“他们说来说去,似乎是在说什么武功秘录。可是我这一年多来承杜先生指教,除了他最近总结的那个什么《蜀王济世篇》是他心血外,实在也没什么其他论著啊。对了,那《蜀王济世篇》的语言如此难懂,难道竟是蕴藏了我不懂的武学之理?”

    只听君万寿笑道:“世间万事都有因果,我之所以要详察世人,多加控制,令你反感,乃是疑心你未死之缘故。你当日那具假尸首瞒得过别人,却是瞒不过我君万寿。不过那假尸体好歹也助我息了国人思你之心,倒也算是有小小一件功劳。你若是当面死在我面前,我自然是会大大放心下来,那些对国人的措施自然不再了。我自然也会励精图治,好好做一番事业。你也不必再去整天躲躲藏藏,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更可以安安心心去睡那个专门为你建造,简直都举世无比的王陵。后世不知内情者,自然都会诵你禅位之德,便知内情者,也必赞你损一己而成万人之美。如此一举三得、利己利人之事,以你一向慈为怀的心肠,却又为何思之不透?”说着挥了挥手,后面那几个黑衣人向前跨了几步,隐然已成合围之势。

    杜宇似乎完全没看见这些黑衣人的举动,只是冷冷地道:“人与人不同。象你这等处心积虑、不留一线的人,若是全然没了约束威慑,只怕更会变本加利,恣意而为,那时百姓只会更加受苦。你说要成就一番事业,只怕却是享受起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样才算得上是你眼中的什么事业。”

    君万寿哈哈笑道:“男儿一世,若不享受享受,岂不是白过了这一生?当初你禅位于我,还不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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