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宗大闹这场风波之后,同时也坚定了斯利芬的心,她不愧是个性格坚毅果断的女人,了对颜木罕的专制充分地表达了不满,为此,这个女人也付出了代价,但她的行为,让我这个本来十分反对她和少宗在一起的人也赞赏起她来。”大宗长微笑道。
“付出代价?难道她遭受到什么……”我紧张兼心痛地问。
“她公开违逆颜木罕命令,自然会受到惩罚,但不是她,而是她的父母被冠以管教不严之罪被赶下了族长之位。但这位女子并没有就此屈服,实在值得敬佩。”
我越发心痛,难道瑞芬伤心的原因就在于此?但和我成为“强者”之间会有什么关系呢?
“事情就此僵持住,最后‘明王府’发下话来,只要少宗在十年内武学达到‘强者’境地,或是斯利芬完成‘明王府’下达的一项使命,就还斯利芬婚姻自由。两项要求未达成一项之前,双方决不许见面。由‘明王府’发下话,没有人敢再有异议,斯利芬为完成‘明王府’的使命到了地球,少宗则为了武学能有进境,开始不断地找人挑战,性格更因此大变,唉,要达成‘强者’境地又岂是容易的事?‘明王星’数百年来至今已只剩下五个,我父力丹君直到八十岁才达到‘强者’境地,少宗的武学天资虽然极高,要在十年内达到,只怕登天还难!”
“唉,这次‘空中城市’要从‘古武术大赛’中挑选优秀人才进入‘空中城市’修炼‘空中武学’,原本是少宗的一大机会,可惜……唉!”大宗长感叹地道。
“既是如此,为何少宗没去?反而去的是樊若松等人呢?”对此我也十分诧异。
“‘明王府’的指令,未达成两项要求前,双方不可见面,所以斯利芬到了地球之后,为防两人见到面,少宗便不能到那里去参赛了。”大宗长苦笑道。
我恍然大悟。
“所以,少宗惟有在‘明王星’继续追求武道上的进展了,此外别无它法。但少宗找人挑战之后,每每下手颇重,往往造成流血事件,到了后来,已经没有人愿意做他的练武靶子,另外一些武技强劲的一流高手也不愿和他交手,少宗的武学更加难有进展。”大宗长的语气十分沉重。
“老夫说的这些事都是‘明王府’不许任何人提起的禁忌,老夫冒此不韪,实在是要让长平先生了解事情的起因,有事相求。”大宗长诚恳地道。
终于说到重点了,我暗道。
“大宗长但说无妨,若是长平可以帮到忙的,决不推迟。”我说道。
“好,好,这样老夫就放心了。”大宗长微笑道。
我静静看着他,其实此刻我的心已如滔天巨浪,不住翻滚。
“这里有一封信,老夫想请长平先生转交给一个人。”
我一怔。
“长平先生一定很想知道斯利芬这人吧?”大宗长微笑着看着我。
我当然只能故做不知地摇摇头。
“其实斯利芬,你应该很熟悉的,她就是在‘风神学院’的‘明智学堂’任教的瑞芬老师,很熟悉吧?”
我苦笑着,没有说话。
大宗长讶异地看了我一眼:“怎么?你不感到惊奇?”
“实在让人想不到。”我苦笑地动了动脸皮,相信如果有镜子的话,我一定可以看到我此刻的表情很难看。
“这封信,就拜托长平先生务必亲手交到她的手上。”大宗长把一封白色信封交到我的手上,信封上没有写任何字,信封里面却鼓鼓的,显然里面有好几张信。
没想到,我竟然要为情敌送信,而这个收信人竟是我和他都爱的人。怎会落到如此下场?我苦笑着,心里那股子的难受劲就别提有多别扭了。
我接过仿佛重如千钧一般的信,心灵仿佛也承受不住重力一般的往下沉坠。
“听说书闲说明天少宗会接见你,老夫清楚自己儿子的脾性,但更相信长平先生高超的武技,若是少宗一定要挑战你,你不妨陪他走一场,千万不要留情,唉,近来没有人再应承他的挑战,他已变得有些狂傲自大了。”
“我一定不会留情的。”我微笑道。
既是情敌,又哪有留情的必要。
“对了,大宗长,但不知要达到‘强者’境界需要什么标准,怎样审核?”我问道。
大宗长以为我是关心少宗的是,高兴地道:“要达到‘强者’境界,便是要找拥有‘强者’身份的人挑战,首先你要有这个实力和名气,并接受‘明王府’的考核,通过考核之后,‘明王府’就会安排你和‘强者’比斗的时间和地点,再来就靠你展现的实力了。”
“那大概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完成挑战的过程呢?”我兴奋地道。
“少宗如果已经有那个实力挑战的话……”
“我说道是若是外来的人,不是本地人。”我截住话道。
“哦?”大宗长诧异地看着我。
我忙笑道:“其实长平这样问,是想具体了解一下过程而已。”
“哦,如果是外来的人,因为他在‘明王星’没有什么名气,所以便要先经过挑战,获得武术界认可的名气,达到可以挑战‘强者’的名气后便可以递交‘明王府’考核了。老夫认为这个流程最快起码要半年。”大宗长道。
“半年?”我张大着嘴,要这么长时间?可惜我能留在‘明王星’的时间不会再超过十天。唉,我失望地叹了口气。
走出翠竹居,我沉吸了口气,“守护能量”迅速从“气场”内游离而出,瞬间流遍全身,身体慢慢飘浮而起,我才缓缓地向竹林外飘去。
终于打听到斯利芬的秘密,顺利得出乎想象,得来全不费工夫,但知道了她的秘密之后,心里却反而布满了苦涩与酸楚,她竟然是和少宗相恋的女人,而且感情还如此波折,婚姻竟然没有自主的自由,这是什么社会,什么时代?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
但她接受了我的爱后为什么会那么伤心?是因为还想到被赶下族长宝座的父母,还是因为少宗?
我不敢再想下去。
如果她真心爱着的其实只有少宗一人?那我该怎么办?
哎呀,不要再想了,我苦恼地揪起头发,但此刻脑际偏偏不服号令,依然思绪联翩。
就在这时,我蓦地感到背后传来一股极不舒服的感觉,迅速回头,背后竹影摇晃,虫声啾啾,哪看得到什么?
但刚才感受到这股极不舒服和怪异的感觉却又似乎曾经熟识过。
“探索能量”向四周延伸而去,探索着为什么突然会有这样的感觉,但四周空荡荡的,没有“能量气息”的存在。
我甩了甩头,蓦地想到这种极不舒服和极怪异的感觉是曾经感受到一次。
就是在飘上“易观风楼”楼顶,还未曾见到那位神秘女郎的之前,那时我因在“易观风楼”没有发现到斯利芬的踪迹,心情有些黯淡,正要飘上“易观风楼”楼顶的时候就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在盯视着自己一般,回头却又没发现什么?之后上了楼顶就发现有一个十分美丽又神秘的女郎站在那里。
现在,这种另我感觉不舒服和极怪异的感觉一定不是没来由的。
在我飘出竹林之后,漆黑的竹林中才闪亮出两屡森寒的蓝光,黑影在竹林中迅速地一个晃动,竹枝摇拽中黑影已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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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翠竹居
大宗长浅饮着香浓的“桂茶”,皱着眉头沉思着,蓦地,一股淡淡柔和的气流宛如清风徐拂一般地卷了进来,一条黑色的人影已悄无声息地站立在内,双手背负,静立竹窗之前,伟岸的背影散发出一股让人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气息。
大宗长面露诧异之色,但未敢迟疑,忙站了起来,走到黑影背后行礼道:“力战参见少主。”
伟岸的背影稍微动了一动,令人窒息般的压力立刻消逝无踪:“事情办得怎样了?”声音低沉有磁性,语气却充满着无比的威严。
“老夫完全遵照少主之意,把斯利芬的事告诉给了他,少主的信,老夫也已经交给他了。”
“哦!”少主轻“唔”了一声,依然背对着大宗长,没有转过身来。
气氛一时显得有些沉寂。
少主可能没有什么感觉,大宗长却觉得沈静的气氛宛如被抽干了空气的空间一般让人难以忍受,他干咳了一声,打破沉寂道:“少主,老夫有一事请教,不知当问不当问?”
伟岸的身影轻“嗯”了一声,身体依然没有动弹。
大宗长沉吟了一下道:“斯利芬与少主及少宗之间的事已被‘明王府’列为禁忌,任何人都不许再提起这件事,为何少主竟要老夫把这件事透露给一个外人知道?
如果只是要他转交信件,也无须让他知道整件事的起因啊?这点,老夫实在感到十分不解,不知少主是否能解老夫心头之疑惑呢?”
伟岸的背影霍地转过身来:“外人?大宗长认为他是个外人吗?”
大宗长垂眉道:“虽然他和斯利芬同属‘风神学院’,到底还是个外人。”
少主嘴角泛出一丝冷笑,道:“大宗长是否认为我这样做是出于私心?”
大宗长不语。
少主眼中泛起蓝光,双眸竟如海水般深蓝。
“你一定认为我故意让一个外人知道这件事,让他知道斯利芬在‘风神学院’执教是另有目的,因此可能会对斯利芬在地球要执行的命令带来影响,是不是?”
大宗长垂首道:“老夫不敢如此想。”
“不管你是不是如此想,我这样做确实有一些目的,却不会是你想的那样。”少主重转过身去,喃喃地道:“外人?也许到现在我们才是真正的外人。”
翌晨
筑香楼
“长平,真的不用我陪你去见吗?”昌浩道。
我微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少宗要见的只是我一个而已,相信我能够应付的。”
“好吧,记得早去早回,我还等着和你畅游‘古武城’呢?”昌浩无奈地道。
宋书闲在旁笑而不语,此刻见状,才笑道:“昌浩先生请放心,不会耽搁多久的。”
说完朝我点头道:“那我们走吧。”
和昌浩微一点头,我便随着宋书闲向“宗庭”飘飞而去。
一路前行,气氛有些沉郁,找不到什么话题,我只好观赏起路上的风景来打发这段无聊的时间。
“长平先生。”宋书闲打破无言的局面,回头问道。
“宋老有话,请尽管说。”我很高兴宋书闲打破了这沉郁的气氛,便微笑道。
“老夫看着少宗自小长大,他原本是一个十分温文尔雅、斯文有礼的人,前几年发生的一些事使他的性情变得有些古怪,若是待会少宗有什么过分的要求或是得罪长
平先生的地方,还请多多担待。老夫感激不尽。”宋书闲的语气有些沉痛。
我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些,少宗为什么性情大变的事虽然我已经知道,但要忍受情敌的过分要求,我绝对做不到,可恨的是自己已经不得已要为他做一回无奈的信差。
我皱起眉头道:“宋老的意思,长平不太明白,我和少宗素未谋面,少宗又怎会对我有过分的要求?不知宋老能不能指点一下原因何在呢?”
“这个……”他有些问难地沉吟着,半晌才道:“少宗近来性格变得有些孤僻冷傲,自从在星频传播中看到你在‘古武术大赛’上的风采后,就一直迫切地希望能和古武术大赛中的好手交手,特别是夺得此届大赛冠军的你,没想到天从少宗心愿,长平先生竟机缘凑巧地来到‘罗工世家’,少宗心意之迫切可想而知。”
我淡然道:“原来如此,看来在下要推辞只怕也不可得了?”
宋书闲停了下来,神色凝重地看着我道:“老夫知道先生夺得此届大赛的冠军非为偶然,实怀有深奥武技,但老夫非是大话,少宗亦是‘明王星’百年来难得一见的武学天才,所学的武技亦非等闲,所以老夫才担心……”
我淡笑道:“宋老是否担心长平非少宗敌手,怕他伤了在下?”
宋书闲脸带微愁,闭而不语,显然是默认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宋老请放心吧?面对大名鼎鼎的‘罗工世家’少宗,长平怎敢大意,学武之人又怎能躲得开别人的挑战?长平纵是因此受到伤害,也是别无怨言。”
宋书闲道:“但长平先生是陪昌浩主席来我处做客,若是让少宗冒犯了先生,‘罗工世家’岂不失礼?”
我轻身跨步前行,头也不回地道:“能够和真正的高手对决,也是我习武者一难得的机会,宋老不必多虑了。”
“长平先生……”宋书闲在我身后道。
“宋老无须多言,纵然在下想退却,少宗怕也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