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挠头，“布玛应该等急了吧？”
天津饭看了一眼远方，那美克星已经充满伤痕，他对比克说道：“回去我帮你搜集龙珠。”
比克冷漠地道：“不必了，我自己就可以。”
“回去？”武天心中蹙眉，他还想留在这儿跟大长老好好交流一番，有一些东西他想与这个讨论讨论。这么一想，又觉得每次瞬间移动都要靠他亲自帮助，也不是个事儿……想了想，他道：“行吧，不过回地球之前，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你们靠自己回去吧。”
“啊？”孙悟空不懂。
“靠我们自己回去？”克林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茫茫宇宙星河，怎么靠他们自己回去？
不过武天没给他们疑惑的时间，孙悟空、克林、天津饭、饺子、比克、18号只感觉一股柔和的清风吹拂而过，然后天地景色就置换了。
——————
地球。
海瑟薇揉了揉额头，肩膀上的红麻雀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她不由地笑了笑，“辛苦你了，给，托人弄到的几百年美酒呢。”说着，也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一小壶，翻杯轻斟，一股酒香飘了出来。
“嘎～”不死鸟立刻精神了。
“呵呵……”海瑟薇看着跳到桌子上低头啄酒的不死鸟，露出温和的笑意。
那些没人陪伴的年岁里，阿天也是这样看着不死鸟的么……是怎样的时节，怎样的心情呢？晴天，还是阴天？天上有云么，可有细雨么，风可冷么，雪可大么？
不死鸟吱吱咳了两下，海瑟薇将一小碟花生挪近了牠，不死鸟立刻熟络地叼起一颗，咔嚓咔嚓，坚硬的鸟喙三下两下就把花生粒给磨得粉碎，仰头倒进了腹中，重又美滋滋地啄起酒来。
海瑟薇又是笑了笑，神色微叹。
其实，如果不是鸟的主人带着，一只鸟又怎么会染上馋酒的毛病呢？那些日子里，阿天恐怕连个一起喝酒的人都找不到吧？这个人啊，被人叫做武仙人呢，其实他哪里是什么仙人？但是好在……海瑟薇笑容柔和，忽的听到身后一个声音：
“又让牠吃酒了？呵呵，你还总说我惯牠呢。”
海瑟薇嘴角翘起，没回头，说道：“小红这次可是辛苦了呢，我怎么也得犒劳犒劳牠，哪像你这个做主人的，总把这孩子呼来喝去地使唤，也不知道心疼？”
武天走上来，在海瑟薇身后弯腰，搂住了她，安静地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那边的事都结束了？悟空他们呢？”海瑟薇夹起一颗花生粒，送到肩膀上武天的嘴里。
“差不多吧，不过我还得去一趟，有点问题要解决……至于悟空，我让他们去别的星球了。”武天吃了花生粒，又直起身。
海瑟薇站起来，回头讶然，“其他星球？”
武天正在凝眉看着别的方向，听到海瑟薇问，不由笑道：“总不能每次都要我这个做师父带他们赶路吧？”
海瑟薇立刻会意，笑道：“原来是带他们去那儿了啊，你觉得他们谁能学会？”
“悟空吧。”武天不是很在意地说道。
“就知道你偏向悟空。这次说不定主要就是送悟空去的，其他人只是顺便吧？”海瑟薇笑了。
“你呀你。”武天摇头。
“我倒投18号一票。”海瑟薇眼珠子一转，抿嘴说道：“这孩子其实很聪明的。”
武天看了海瑟薇一眼，没有纠缠这个问题，而是对那边吃酒的不死鸟说道：“吃完就去干活了，把龙珠都带来。”对海瑟薇道：“许愿复活那美克星上被库尔德王他们杀死的人吧。”
海瑟薇点头。
武天握了握海瑟薇的手，“我先走了。”缓缓飞上天空。
海瑟薇对天空挥手，扬声道：“早些回来！”
一旁，布玛牵着孙悟仙的手走了过来，小家伙头发湿漉漉的，脸颊粉嘟嘟水润润，显然刚刚被布玛拎过去洗了一遍澡，布玛还在说着，“别学你爸爸，总把自己弄得浑身汗，臭烘烘的～”
“不要臭烘烘～”孙悟仙同意地点点头，想了想又声音清脆地道：“妈妈喜欢香喷喷的爸爸～”
布玛乐了，蹲下来扯孙悟仙的嘴巴，“好啊，孙小仙，还知道调侃妈妈了是吧？”
孙悟仙嘻嘻一笑。
海瑟薇仍在那边仰着头看天空。
而天空更上。
武天扫了一眼地球，又一次大概查探了一遍地球上的气息……仍然没有发现异常，他渐渐露出一丝冷笑，低语道：“毕竟是可以隔着时空偷窥我的人，倒是还真有几分本事！不肯出来，还是不敢出来？既然如此，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声音还回荡在高空，他的人已经消失了，只有风在吹过，呜呜作响。
——————
而对于内鲁、丹迪来说，武天等人消失了没有几分钟，武天就又回来了。
丹迪好奇地问：“他们已经回去地球了吗？”
武天温和地说道：“倒是还没有，不过我已经通知地球上的家人，帮忙搜集七龙珠，复活那美克星上死去的人了。”
丹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乖乖点头。
对于这个能和大长老平等交谈的神秘地球人，比克、孙悟空等人尊敬的人，小家伙也是又敬又畏的。
大长老开口道：“内鲁，带丹迪先离开吧……”
内鲁迟疑道：“可是大长老，您……”
大长老笑了笑，“呵呵……不用担心，我是已死的人了，总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我已经通知其他人了，新的大长老是西罗布村落的长老雅可。”
丹迪很伤感，飞在内鲁身旁，眼中含泪，喃喃道：“大长老……”
大长老摆摆手。
他现在的身躯是武天塑造出来的全盛时期的肉身，此时竟有一股飘然出尘的洒脱，全没有与至亲之人生死离别的伤感。
看着两人离开，武天忽然问道：“大长老，你到底知道多少？有关于因果律？还有……”他目光一闪，“关于大宇宙破裂的那场大战前后的始末？卡维希尔到底是谁？他又到底要做什么？”
大长老沉默了。
66、潜力
过了一会儿，大长老才缓缓开口——
“因果律，是一切的，一切的力量，一切的规则，一切的生命，宇宙的演化，元气的充盈，都是因果律的衍变。？ ？ 传说，在远古时代的界王神界中，就蕴藏着整个宇宙最纯粹的因果律，而曾经的界王神们，就是从因果律中孕育出来的神祇，他们生来就执掌的力量。而凡人们要想成为神，他们的力量，也需要从因果律中汲取……”
武天目光闪烁，想起了当年在那片世界的底下，曾经见过的那一片。
正是面对着那片东西，他才顿悟出了自然元气的。
也就是说，那里果然是破灭前的界王神界了？
而那片，就是仅存的实体化的因果律碎片么？
那把让自己前往那个地方的，就是远古时代的界王神卡维希尔留给修行时的后人，前往因果律根源，启悟神性的……？
武天微微皱眉，这个卡维希尔……自己失踪了，却留下了一个和他同样性命的，是为了什么？大长老之前所说的，纪元后时代，也曾出过六个修成真神的人，可却也相继失踪，又是怎么回事？
直觉地，他觉得这一切都和那个名叫卡维希尔的远古界王神脱不了关系。
或许下次可以试着问问比鲁斯。
大长老微微叹气，说道：“我所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这还是我得到过历代那美克星贤者记忆的情况下才能知道的一些宇宙的秘密……更多的东西，比如宇宙破碎，所有真神的消失，这些远古的秘闻，或许只有你这样真正能够成为神的人才能自己探索了……”
“我明白，多谢了。”武天点头。
“呵呵……没事，没事，我知道的也不多。”大长老温和地笑了笑，“我的时间不多了，已死之人强留在阳世，到底不是好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武天缓缓吐了一口气，收拢思绪，看向大长老，微笑道：“倒是的确有点技巧想跟你交流一下。”顿了顿，“当初你说你有开人体潜力的能力，这些年我也试着开了相似的魔法……”
大长老惊讶道：“魔法？”随即恍然，他慨然笑道：“对了，是当初你许的第三个愿望，波仑伽告诉你的那颗星球么？你在那里学到了魔法？”
武天笑着点头，然后念出一段段晦涩的咒语，无形波动产生，构筑出神秘的力量，笼罩在大长老身上。
大长老是已死之身，自然没什么潜力可以引，但他却能亲身感受到武天的这个魔法的作用。
他惊讶赞叹道：“真是精妙的法术！”
武天撤掉魔法。
大长老笑了笑，“失敬了。”
说完，将他那张大手，覆盖在了武天的头顶。
武天面色不改。
当初的他，是因为顾忌自身穿越的秘密，才不敢让大长老用这种方式接近自己的头脑，因为他很清楚对方有读心的能力……但而今的他却又哪里用得着担心这些？不说他的精神系魔法本就修炼得炉火纯青，光是他半神的身份，就能做到许多玄妙的事情，大长老是万万不可能强行读取武天的记忆的。
轰，一股力量笼罩向武天全身。
“原来如此，是这么激潜力的么……”武天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白色的元气在燃烧着，是受大长老的法术勾连，而澎湃起来的力量。不过这也是武天自身配合，不然以大长老的力量，根本无法动弹武天的元气一丝一毫。
大长老收回手掌，惊叹道：“这就是你现在的力量么……太不可思议了，宛如无穷无尽的元气之洞一般！”
武天微微一笑，也不多解释。
他如今的身体，随着修行自然元气，早已经脱离了凡人的界限，甚至连都已经不再纯粹，生着一点点的转变，朝着更不一样的生命层次在蜕变。
“你来看看这个。”武天想了想，念动咒语，一挥手。
在他和大长老面前，顿时出现一道画面，竟然是遥远的地球上的情景。
“哦？”大长老惊讶，没想到武天连这种事情也能办到。
画面在地球上飞跃，掠过一个个面貌不同的地球人。
武道馆的学生，走在街上的武道家，擂台上拼搏的双方，盘腿静修的爆流宗师，送快递的白胡子老师傅，凯琳塔下锤炼武仙拳的印第安族少年乌帕，还刀入鞘的微胖黑青年亚奇洛贝，神态慈祥的孙悟饭……
大长老看一路，惊叹一路，说道：“真是不可思议，这就是地球么？为何这么多人都有着不俗的潜力？”
当画面掠到沿海城市，显示出贝吉塔、特南克斯、兰琪三人的时候。
大长老更是额头触须一动，紧盯着与特南克斯飞快交手的贝吉塔，“好强大的潜力！这是和你那个金色头的徒弟差距最小的一个了！”他注意到贝吉塔腰上的尾巴，“难怪，难怪，也是赛亚人？”
武天点头，手一拂，画面来到西都布玛家。
当画面聚在海瑟薇身上时，大长老面露疑惑，有点不解，迟疑道：“这个人，我怎么觉得……”
“和我很像，是不是？”武天嘴角一翘，“这是我妻子。九十六年前，我用地球上的龙珠许愿，让我们的生命连接在一起。”
大长老看向他，恍然道：“原来如此，所以她才会沾染上你的气息，就连生命本质，也被渐渐改善？”
武天颔。
大长老疑惑道：“不过，这样会耽误你的修行吧？对于神的事情，我虽然所知不多，但这个女人毕竟曾经只是凡人……”
武天摆摆手，叹道：“我已经辜负过……总之，这样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大长老点头。
而画面里，海瑟薇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朝画面“镜头”看了一眼，露出带着疑惑的微笑。8
67、呵呵
武天摇头笑了笑，手一弹，画面跳转，显出一个黑发的小男孩。
离小男孩不远，一个紫色头发的女人微笑着看着他。
小家伙漫步在花园里，追追蜜蜂，看看小鸟，逗逗蚂蚁，闻闻花香……看到枯萎的花朵，或者手上的蚂蚁，他抬起手掌，一团白色的光芒浮出，打入过去，露出纯真的笑容。
大长老浑身一震，额头流下一滴冷汗，惊叹道：“这种潜力……？！”
武天笑了，“这是你之前见过的金色头发的孙悟空的儿子，怎么样，如果由你来激发潜力，你认为这孩子能达到什么层次？”
大长老沉吟片刻，摇头说道：“应该不会比之前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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