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突然感觉有些胆怯呢?永远自由自在……奇怪,总觉得在很久以前心就已经被束缚,没有自由了呢。”
“错觉吗?希望……不是吧。”
自言自语了两句,紫顺从着蓝的呼唤也向着天守阁进发了。
……
当头跑进天守阁,魔理沙本以为能抢先找到什么好东西或看到什么秘密,可结果却让她大失所望。
眼神在天守阁里四处观察想要寻找什么,却发现空荡荡一片。
“什么嘛,连个鬼影都没有,是不是来错地方了啊?”
——“哈哈,鬼影没有,但鬼却有一位呢。”
“……!?”
在魔理沙不满的抱怨中,茨木华扇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魔理沙吓了一跳,赶紧摆出警戒姿势。
“你这家伙从哪里冒出来的!?”
茨木华扇耸耸肩,指着身边的柱子笑道:“小女子一直都在,只不过之前在这后面打坐冥想罢了。”
“原来如此!”
恍然大悟的一锤手,魔理沙皱了皱小鼻子就和茨木华扇抱怨起来。
“你也是哎,冥想干啥还要躲起来,刚认为没人你就突然冒出来,差点吓到我哎。”
“咦,不是已经吓到了吗?”
“才怪嘞!”魔理沙坚决否认自己刚刚的确被茨木华扇的突然出现吓到了的事。双手叉腰做出自信的姿势,她嘴硬道:“我魔理沙胆子可是比天还大,才没那么容易被吓到呢!”
“哦哦,看来是我小瞧人了。”
不想在这种事上纠缠,茨木华扇笑了笑就将这件事带过去了。
见茨木华扇不纠缠,魔理沙顿时大喜,庆幸忽悠过去同时还不忘吹牛皮。
“那是,不信你去幻想乡打听打听,我魔理沙大人的名头可是威风凛凛呢!”
“黑白老鼠,的确是威风凛凛呢!”
“……”
表情一僵,魔理沙勃然大怒,回头怒视灵梦,她眼睛都在冒火。
“死灵梦,你说谁是黑白老鼠!?”
“你说咯?”
挑衅的给了魔理沙一个眼神气的她直跳后,灵梦就懒得搭理她了。
审视的目光在茨木华扇身上瞅了一会,灵梦有些纳闷了。
“奇怪,是错觉吗?总感觉你这人在哪里见过。”
“博丽巫女姑娘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近月前,小女子不是才采访过博丽神社吗?”
“真见过啊?”
灵梦愣了愣,歪头思索片刻后忽然脸色大变,吓得御手里的币都差点没扔出去。她指着茨木华扇大叫。
“是你!那个说教起来没完没了的恐怖家伙!”
想起来了!这个女人不就是那时候来博丽神社拜访,然后说了她和文文一个下午的恐怖家伙吗?!
“恐怖家伙?咦,原来小女子当时给博丽巫女姑娘留下的印象是这样的啊。”
茨木华扇脸上流露出错愕,紧接着无奈的摸摸头发。
“不过即便如此,这样失礼的话当着人面说也是很没礼貌哦。博丽巫女姑娘,看来上次我和你说过的话你似乎都忘了。有缘再遇,不如让我再给你讲一讲为人处世的道理吧。”
——“绝对不要!!!你这家伙啰嗦起来没完没了,吃过一次苦头的我才不要吃第二次呢!”
灵梦双手在胸前交叉,坚决拒绝了茨木华扇的提议。
而在这时,跟在灵梦身后的莲子、梅莉、紫、蓝、咲夜也都进入了天守阁,
观察到了紫和蓝,茨木华扇不由惊愕。
“紫,蓝?!”
相同茨木华扇,紫和蓝也都惊愕异常。
“华扇!?”
“华扇大人,你怎么在这!?”
“紫,你们认识?”
没理会灵梦和魔理沙的疑问,茨木华扇对紫苦笑摊手。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吧?博丽姑娘身为博丽巫女到此还情有可原,可堂堂的妖怪闲者居然跑到这里来,我才应该问你有何贵干呢。”
“对这次异变的起因有些好奇罢了。”
轻轻一跃跃上半空坐在间隙之上,紫优雅的翘着二郎腿,单眼瞥着茨木华扇。
“倒是你,华扇。能在这见到你,怎么,这次的异变是你引发的吗?”
“要真是我就好咯。”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啊。”
茨木华扇长长吐息,眼中流露出哀伤,转身将负着双手的背朝向众人。
“因为那样,陈安也不会因此负罪。我能感觉到,他很痛苦呢。”
折扇轻轻敲了两下大腿,紫面色不快:“为什么提那个喜欢玩弄别人感情,最后还总是撒手不管的可恶家伙?”
“他会痛苦?真是让人觉得好笑的笑话。那种恶劣的男人真的会有痛苦那种情绪吗?”
蓝面无表情:“紫大人说的对,那个喜欢撒手不管的恶劣家伙真的会有痛苦的情绪吗?”
“连蓝你也这样。被激烈的仇恨冲昏了头脑,连基本的理解都做不到了吗?……所以才说,要是我就好了。”
在茨木华扇的叹息声中,莲子和梅莉突然上前一步。两人手牵着手,展现出与紫等人不同的态度,异口同声的大声道:
“哥哥在哪!”
“小梅莉……”
“莲子你……”
大家都错愕的看着莲子和梅莉,就连一直背对着她们的茨木华扇也忍不住豁然转身,她紧盯着梅莉两人。
“你们……不恨陈安?”
“恨?”
梅莉和莲子同时笑了。
“他抚养我们长大。”
“他教育我们做人。”
“在最孤单的时候,是他给了我温暖。”
“在最绝望的时候,是他给了我希望。”
“他从不会失去笑容。我知道,那是因为我们在他身边。”
“他成天嬉皮笑脸,我明白,那也是因为我们在他身边。”
“遇到悲伤,在我们身边安慰的是他。”
“遇到挫折,鼓励我们重新站起来的是他。”
“遇到茫然,带我们寻找方向的依旧是他。”
“他带给我们快乐。”
“他带给我们希望。”
“因为他,我们知道了乐观。”
“因为他,我们知道了坚强。”
莲子右手牵着梅莉,左手叉腰;梅莉左手牵着莲子,右手叉腰。
同时深吸口气,她们慷慨激昂的大声说道:
——“这样的哥哥我们喜欢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去恨呐!!!”
——“看来两位大人说的人就是两位小姑娘了吧。”
似乎是回应梅莉和莲子的宣告,突然的声音从天守阁最深处的黑暗中传来。
所有人转头看去,只看见伴随着天守阁深处的黑暗消散,一位身体被微光笼罩,气质优雅古典的女子走了出来。
看着莲子和梅莉,她唇角微微上扬。
“居然真的来了,看来两位小姑娘已经下定决心了啊。”
“那不是从一开始选择我们。”
“就应该已经明白的吗!”
在看到了女子的第一瞬间,莲子和梅莉便已经明白自己这次来此的目标人物找到了。
她们对视一眼,然后同时点头,再同时上前。对峙着女子,两位少女严肃的说道。
“告诉我们。”
“哥哥在哪!”
“我们已经做好了。”
“牺牲的准备啦!”
敏锐的从两位少女言辞中察觉到了令人不安的不妥,一直静静观察事态发展的咲夜突然上前。
双手手指各夹着三把银飞刀,咲夜严厉的看着女子。
“打断你与莲子、梅莉的对话很抱歉,但在下可没有忘了这次前来的目的。请问阁下,你是这次异变的凶手吗?”
“问吾吗?”女子微微侧头打量着咲夜:“吾不认识你,但你身上的气息……明白了,是吾不在吾主身边这千年中与吾主建立的羁绊吗。银发的女仆……十六夜咲夜是吧?”
咲夜冷漠的道:“你在说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快点回答在下,造成这次异变,给大家添麻烦的凶手是你吗!”
“是有怎样?不是又怎样?事已至此,无论怎么回答都已经无法挽回事实了。”
咲夜眼神一凝:“承认了吗。”
女子默然,似乎默认了咲夜的话。
“那就觉悟吧!”
咲夜冷哼一声从原地消失,再次出现就已经来到了半空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女子,也不见她掷刀,数不尽的银质飞刀便突然出现,化为金属风暴向女子落去。
“时间吗?有趣的能力。可惜……还太弱了啊。”
在女子的叹息中,天守阁内的空间突然变成了实质,将空中暴雨般落下的飞刀全都凝固在了半空。
喀嚓!喀嚓!随着一道道清晰可见的裂痕在空气中蔓延,凝固的空间突然如镜子般支离破碎。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咲夜掷出的飞刀全都被破碎的空间改变了形态。
被折叠、被压缩、被碾碎,乃至被融化、被吸收。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些飞刀就已经全部消失不见了。
咲夜落在地上,如临大敌的看着女子:“这力量……”
“好强!”
惊叹的接替了咲夜的话,魔理沙兴奋不已。从围裙口袋里掏出八卦炉和几个小瓶子,她压根不理会身边灵梦的阻拦,一下冲了出去。
“喂!对手换人啦!”
疾驰在半空将手中的瓶子全部撒出,魔理沙兴奋的大叫:“瞧瞧我的厉害,星辰碎屑!”
瓶子无声碎裂,仿佛流星雨降临,带着将所有燃烧殆尽的炙热,星样的光芒向女子倾泻而去。
伸直右手,舒展开五指以掌心朝向对自己呼啸而来的群星。然后,芊芊玉手轻轻一握。
粉碎了。
汇聚形成流星雨样攻势的群星全部的,一颗不剩的粉碎,化为了真正的星辰碎屑。
只剩下美丽而微弱的光芒。
攻势受挫,魔理沙不仅没有感到沮丧,反而变得更加斗志昂扬。
“好厉害,哈哈,干劲十足啦!”
激烈的魔力向手心汇去,小小的八卦炉仿佛变成了太阳,将光线昏暗的天守阁照的白茫茫一片。
脚踩着追随自己而来的扫帚,高高飞在空中的魔理沙狂放的大笑。
“看我最新的修炼成果,吃我老娘一记十倍火力的极限火花啊!!”
天空的太阳变得越发闪耀,在那光芒之下,仿佛一切都变得黯淡无光。
比水桶还粗的光柱带着将一切焚烧殆尽的气势在路上将空气燃起金色的火焰,眨眼就来到了女子面前。
依旧是抬起右手,女子这次只伸出了一只手指。一只葱白无瑕,精致如同最杰出艺术品的纤细食指。
漫不经心的用食指在空气中轻轻一点,优美的旋律便不知从何处响起。
那是情感至深的情人低语;那是悲天悯人的圣人咏叹;那是沧海桑田的时间悲歌。
沧海桑田,白云苍狗,一瞬变做了永恒。
旋律变得缥缈,时间被静止在了这一刻。
激射的极限火花,高空的魔理沙,警戒的咲夜和灵梦,撑着油纸伞坐在间隙上的紫和站在她身边的蓝全都变成了静止的、立体的画。
能看却不能动,能想却不能说。
手指又在被静止成画的极限火花上轻轻一点,极限火花便烟消云散。
“吾不愿与汝等动手,因为吾不想吾主生气。”
慢慢的来到紫面前,女子微微抬头凝视着她的脸。
“喜欢玩弄别人感情?总是撒手不管?知道吗,汝刚刚对吾主所形容的一切都是错的呢。”
侧身站在紫身边依靠着间隙,女子轻声道。
“吾主啊~他最珍视,最在意的便是感情和羁绊了。为了汝等,他可是能付出所有呢。”
“或许汝不知道吾是谁,但吾认识汝,汝是八云紫。那个被吾主从悬崖救下,骄傲的说自己会永远自由自在的小女孩。”
“好奇、大胆、活泼,那是汝。”
“睿智、谨慎、冷静,那也是汝。”
“陪伴在吾主身边,吾与吾主一起看着汝一点点长大,一点点蜕变。”
“看着汝由弱小变得强大,看着汝由懵懂变得成熟;看着汝坚强,看着汝独立,看着汝终于从稚嫩的雏鸟长成能够自由翱翔的凤凰。”
身体依旧无法动弹,但说话的能力却不知何时恢复了,紫愤怒的道:
“闭嘴!无论你如何狡辩,那个人丢下我却是事实!超过了万年!抹去了我的记忆,他将我丢下撒手不管,让我孤独流浪了超过万年!!!”
“以这世界的时间来算,从离开汝的那天到现在时间过去了二百七十七纪三十七年六十一天。”
女子环顾众人,然后柔声说着:“吾并不为吾主辩解,只是想替他讲述一些汝等所不知的事罢了。”
茨木华扇突然问道:“所不知的事,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在意。陈安,陈安他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并且将我们的自己抹去?”
“看来汝等都陷入了一个误区,那便是对你们记忆动手脚的可不是吾主哦。”
“……哈!?”
紫和茨木华扇同时错愕失声,女子侧头望天,继续说道:
“是那位大人呢。从始至终对诸位记忆进行封存的可都是那位大人哦。”
“那位大人、是、谁!”
“你汝似乎很愤怒,说的也对,如果换做吾的记忆被人动了手脚,吾肯定也不会平静。但吾必须再说明一点,汝等其实应该感谢那位大人。”
“如果不是她,汝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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