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休书 冠盖满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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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休书 冠盖满京华-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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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快的是他竟然在自己进来以后装睡,本来推断出他一定是因为身体上的伤痛才会提前清醒过来的怜惜,也化为郁闷。
  不可能再装下去的清桑睁开了双眼,梓卿观察著他,想知道他什么时候醒过来,听到了多少?却见他和以前每一次清晨起床一样,对自己献上如朝露一般的明媚一笑:〃爷。〃
  梓卿并不询问他,点点头:〃好些了吗?饿了吧?〃
  这以后的几日,梓卿白天出去,晚上就回欢馆来,但是他并不太放纵自己,每晚尽量早早回来,欢爱缠绵开始的早,结束的也就早。一般2次以后还都可以在丑时(午夜1:00)之前要清桑入睡。清桑的阳物中插著王爷新赐的荫茎钗,不算王爷以前送来的那6个荫茎套,王爷再一次大手笔添了数十只荫茎钗,和十几只荫茎套。每一款都是做工考究,材质更加罕见昂贵。拿来的那天,清桑默默地收下了,到晚上在纱帐里,梓卿在雨露之前为他摘掉钗子,他才道谢。不过每到临睡前,梓卿都会再挑一根钗为他戴上,这样他的睡眠质量正在逐渐改善,不再夜夜因为寒冷而醒来几次。
  匆匆5日就过去了,清桑的针还是没有解,这真的如嬷嬷说过的话一样,梓卿对清桑的后||穴催熟没有遭遇过来自于冰针的一点干扰。这一日嬷嬷传唤清桑,原来是梓卿派了人来接清桑出去。嬷嬷要清桑收拾得明艳动人才由梓卿派来的人带走清桑。
  坐在马车里,还蒙著一层纱巾……是梓卿下的命令。清桑没有对外界表现出什么好奇,安静的坐在马车内,连窗帘都没有拉开过。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他们到了目的地。清桑这时候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眼前一院府,不大清桑却从墙体上的设计看得出内部一定更加精彩。
  在这个如江南园林的院府里,清桑开始了一种全新的生活,仆人们都不知道他的来历,也不会猜到欢馆的出身,因为负责他最最贴身的伺候之人是他在欢馆中的侍童,不知道是梓卿还是嬷嬷的意愿,反正这2个童子跟随了他来到这里。仆人们都很喜欢这位如天仙一般的主子,他们称呼他为〃公子〃,经常说著话,就会失神地看著他。每到梓卿看见的时候,就开玩笑要他在家也要蒙面纱,不过并没有真正地执行。二位侍童连带著身份都不一样,对清桑也显露巴结、逢迎之态,暗自高兴还是跟对了主子。
  梓卿似乎很忙碌,却也一抽出时间就来陪他。二人花间对弈,月下小酌,琴瑟合鸣,再到肌肤相亲。清桑接受著梓卿的一切宠爱,甚至是溺爱。就这样,梓卿还担心清桑闷坏了,一直都想带他出去游玩,不过喜欢安静的清桑对这样的日子很满足,并没有太大的热忱走出这所庭院。他真的不觉得闷,这个不大的院子其实对他来说,有太多太多的东西需要去认识、去接触,绝对不会要他感觉寂寞与狭小。因为他的生活本就是学习服侍男人,除却与诱惑男人有关的东西,他的世界就是空白,这就难怪他见到李伯伯(园丁)修剪花枝、树枝,都可以津津有味地看著。
  这里的仆役让他总是感觉到温暖,是他以前生活里没有的一种感觉。他们叫他公子,看著他的眼光总是和煦,对于他生活中明显的〃弱〃、〃匮乏〃,没有质疑、没有轻视与惊讶,有的就是细心、耐心地教他,解释给他。
  而梓卿也是对他疼爱有佳,无论衣食,事事安排的周到细致,就连情事中清桑无法宣泄的苦,他也体贴入微地轻哄著他熬过辛苦。虽然一发情,清桑就会被激活的冰魂针打进森冷,可有梓卿的温暖胸膛去帮助,他还是不可逆转地习惯、依恋睡在梓卿怀里抵御寒气的侵入。白天就是依靠荫茎钗来抑制冰魂针了,由于设计和做工的精致,并不会造成他身体的损害,没有为他每一个白日的行动带来不便。
  只是在一次小解后,被梓卿知道侍童要为他换上一根新钗,梓卿发了令以后都由他为清桑入钗,他不在的时候,也只能够由清桑自己做。让他把新换的钗为清桑插入,这让清桑始终羞涩不已。但是梓卿仿佛非常乐于、享受为他簪钗,结果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每次小解后侍童为他清洗玉茎时,梓卿几乎都会出现。
  初次走进人群,清桑过上了人的生活,他都要忘记自己曾经是一只||穴。清桑的表情丰富了、那世间无双的雪羽明眸更加的清澈,令人沈沦,不可自拔。
  这一日午睡才醒,侍童就告诉他施爷已经回来了,在前院待客,让他起身以后也去前院。清桑不知道什么客人,施爷居然要自己出去,他自从住进后院以来,几乎不去前院的。可是没有时间去想,侍童就服侍著他赶紧的洗脸更衣,拉著他往前院大厅而去。早有仆役通传他来了,所以一见他到,就领了他进去。清桑低垂著头进去,被带到主位前施礼给梓卿,被他一把拉了起来:〃你认识的,去给非墨请个安吧。〃
  清桑这才抬头,看见雪非墨坐在侧首,于是请安问礼。因为这段日子梓卿的呵护,清桑学会表示自己的意愿了,他转头再看周围的时候,梓卿已经回答他了:〃你找的人马上就到。〃话音才落,已经通传南宫爷到了,果然南宫带来了滑润。
  自从破了花蕾前夜的准备开始,他们二人就再没有见过面。这短短十几天已经觉得想念了。滑润本以为主子带自己出来宴客的,一见到清桑朝自己跑过来,高兴得也忘记了分寸,拉住他的手上下的打量他,眼角眉梢都洋溢著喜悦,神态较在欢馆里的清冷完全两样,充满生机的少年神采逼人,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绚目。看到这样的清桑,滑润眼前湿润了,一叠连声地说:〃真好,这样的你真好。〃
  一只手拉开了清桑:〃没个规矩,见了你过去的主子连招呼都不打了。〃谁都听得出话语中可没有任何责备,全是浓浓的爱宠。
  清桑对南宫请安,滑润才急忙拜见梓卿,抬头间非墨正含笑坐在侧首。滑润惊讶、惊喜,就几步距离几乎是跑到非墨面前,硬生生顿住自己身形问礼。
  晚膳以后,三位爷去了书房,清桑和滑润一起坐到了后院凉亭中。徐徐微风中,暖暖熏人意。兴奋的滑润有一堆的问题要问清桑,而后者就是带著惬意煮著眼前各式各样的茶,不时就灌滑润一杯。这些都是仆役拿给他的醇淡的水果茶,因为梓卿不允许他在晚膳后再喝酽茶……影响他睡眠,特意命专人为他配的茶。
  〃施爷是真的喜欢你,他对你真的很好。清桑,太好了,能够看到你,我都不敢想呢,你过得这么好,太好了。清桑,太好了。〃
  〃你呀,别太好,太好了,你呢?在馆里有没有小心?〃
  〃我还是老样子啦。〃滑润这话说得迟疑了一些,敏锐的清桑怎么会错过。
  〃有什么事发生了吗?〃
  滑润捏著茶杯打转,几不可闻的叹息,抬头看清桑时又恢复了神情疏朗:〃都是小事,主子(南宫)已经庇护了我躲过去了。〃
  清桑一听是南宫护了滑润,思量起来事情应该是来自于嬷嬷们,不由就为滑润担心,若嬷嬷们起了心,主子护一回尚可,却无法持久保他。
  〃不是要你好好保护自己,怎么那么不小心,什么事落嬷嬷们手里?〃
  〃馆里岂是不犯事就落不到嬷嬷手的?〃滑润看著天边初生新月:〃我不怕落嬷嬷手里,怕的是平白的受了恩惠,无以为报。〃
  〃恩惠,你是说雪爷的恩惠?〃
  滑润没有回答,连清桑都猜想是因为雪爷,自己才躲了这一劫,他也更加坚信主子是看了雪爷的份上,免了他再一次的器皿出堂。原来,滑润虽然没有任何差错,但在曾经做器皿||穴的时候,得到了一致的好评,许多的客人在以后都多次向嬷嬷们要求再点滑润做器皿||穴。所以在数日前,嬷嬷们本有意要他再出堂三月的,恰好让并不怎么管刑罚、调教具体内容的南宫听见了,主子一句话就免了他蒸||穴之刑。
  能够逃过器皿||穴,滑润当然是庆幸的。一想到去年的那三个月,不少恩客后来经常追到欢馆来点他的牌,现在他接老太爷客的夜晚还心颤呢。他当然也明白密||穴里与寻常人的不同,因为他变得格外地畏寒。可是他也怕自己的猜想……来自于雪爷的原因。他怕这事情要非墨知道了引起他的不快。自己和他做朋友本来就是高攀,若再得他恩惠,又没有什么可相值的回馈,岂不真成了非墨以前怀疑的自己利用他。
  所以,滑润宁愿去蒸了||穴,也好过被非墨知道了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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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清桑和滑润都想错了。他们并不知道梓卿就要去迎娶郡主了,南宫和非墨当然知道,而且非墨还要陪同梓卿半途迎接,那么南宫也就清楚的知道非墨什么时候会到京城。免了滑润的器皿||穴,是因为非墨性子上的洁癖,一直都是滑润在伺候他,所以也还是为非墨准备了滑润。
  没有犯错失而被嬷嬷们盯上,清桑离馆之前就知道滑润的恩客提了不少要求,明白了嬷嬷们的打算。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可有什么办法可以一劳永逸的避过器皿之刑呢?紧皱了眉头的清桑忧心着滑润这样下去,必然提早凋零的灿烂,站了起来走到亭边。
  〃别担心,以后总会有办法的,天无绝人之路啊。〃滑润可不想见到清桑了,自己还为他添上忧愁。
  〃路在哪里呢?滑润,再一次的话,嬷嬷们得了甜头,焉会放过你。以后还会有第3次、第4次,这身子还不废了。〃清桑沮丧的言谈之中透著疲惫。
  滑润脸上一丝诧异,注视著清桑修长身姿:〃施爷、对你可好?〃
  清桑转头,唇边笑意:〃好不好,你不是看见了吗?〃
  〃我看的是好,施爷待你是极好的,可是。。。。。。〃
  接了滑润的话:〃当然是好了,爷是真的待我好的。〃清桑对视著滑润审查的目光,坦荡朗然,滑润相信了。
  〃我看你这几个时辰了,一身也没有幽寒之气,是不是施爷解了冰魂针了?〃
  〃还没有,〃看见滑润眼中迷惑,〃但是,我想快了,爷说了一定要解了这冰针的。〃
  〃那就好,否则你总是这样阴寒入体的,真担心你的身体撑不住。施爷可是为你找解针的药呢?〃
  〃不用找,爷在自己配呢。〃
  话说到这,有清桑的侍童来请他去沐浴了,也告诉滑润,南宫馆主已经回去了,他这几日就留在这里伺奉雪爷。有院子里其他的下人引了滑润去非墨那里。
  一纸休书29[1]
  第二十九章 [1]
  滑润被带到非墨住的厢房,进去以後不见非墨,却有下人告诉他雪爷在洗浴呢。自然的,滑润要去侍候他清洗,下人却拦下了他,请他如果要沐浴,去隔壁房间有准备好的热水。滑润也不好意思说出自己是要服侍的,去了隔壁下人为他先洗好。
  再回到非墨卧室,俩个明显不是院子里仆役的人在房间里,男子在为非墨梳理尚未干的黑发,而女子则拿著香炉正在点香薰。看到他进来,非墨招手要他走近:“这是我的俩名近卫,碧海(男)、遥溪(女)。”
  这一男一女也盯著滑润看,不象清桑,他和滑润失了清倌身子前後也就差3个多月,可前者仅仅雌伏委身於梓卿身下,始终未染风尘之色;而滑润却已经是一个一年多的头牌妓了,无论是被修饰为秀气的眉,还是干净无一根绒毛开过的脸'1',还是行走间不经意地轻摇臀胯,都昭昭然地说明了他的身份。碧海眼中闪过诧异,很快就收敛起来;而遥溪看著他的眼却充盈不耻与冷傲。
  “滑润见过海爷、溪姑娘”,滑润福身拜见,这就是明确他来历了。'2'
  “滑润少爷请起,碧海不敢当。”碧海面无表情,回话遥远而客气。
  遥溪根本就当没有听见,低下头去继续手里工作。
  滑润看著自己的脚尖,心里酸酸的不敢起身,却听见非墨低沈天籁:“滑润公子!”
  三个人可齐全地看向非墨,他依然不紧不慢的重复:“滑润公子!”
  滑润的嘴直哆嗦,眼中一下子就涌上热潮,富贵显赫之家把男娈称为“少爷”,所以碧海这样称呼滑润,已经是抬举了他,滑润本就觉得愧於这样的尊敬,非墨却给了他男人的称谓“公子”。
  碧海则有点受惊,张著嘴就是叫不出;遥溪面上涨红,盯著滑润就是不说话。
  “遥溪!”非墨语气中的冷然、警告,让遥溪不甘愿地转头一侧:
  “遥溪见过滑润公子。”
  滑润手足无措,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麽做。
  “下去!”听到非墨不悦的口气,碧海赶忙拉了遥溪退出去。
  威严的非墨,滑润还是初次见识。他在第一次见到非墨的时候,就领略了他的冷,神情冰冷、态度冰冷、拒人千里之外。但是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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