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
话语还没有说完,一股莫大的气势突然降临在这院落之中,那气势里潜藏着的澎湃威严与积尘下来长久岁月的铁血杀戮气息直接压迫在了洛言的身,是尸山血海,是刀剑碰撞马匹嘶鸣的悲吼,是喊杀冲天血染苍穹的旷世大战。
只是如此降临下来,就足以让洛言的身体忍不住的一个趔趄险些扑倒。
拥有这般气势的人,绝对是从无尽的战场血战出来,从尸山血海里挣扎着踏着无数尸骨走出来的盖世凶人。
而在院落之外,浑身鼓荡的气势将发白的头发与胡须吹动的四处飘扬着,药箱就此被放在地面。
修身养性这么多年可不代表言鼎将以前的那些岁月全都遗忘了,深入骨髓埋入心灵,本质,还是那个在战场厮杀无数,与无尽妖魔战斗着的人帝国大将啊!
言鼎不言不语,今天,他势必要以自己的这一身还未褪去的气势,将这个被言和带入言府的少年的虚实底子完全试探出来,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如同他本身体现出来的那样简单。
只是言鼎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的气势爆发出去之后,一股比之他的气势不遑相让,甚至在积郁的杀意还要更一层的气势瞬息间爆发了出来。
是与他自己本身同出一源,在战场屠杀万千厮杀无数的铁血军人气息,是不容置疑的绝强的战士,是在战场纵横无双,披靡无敌的大将!
将对将,不遑相让的气势在一瞬间完全冲突了起来,在刹那间。。。轰然震爆,散落于天地之间弥漫开来,风声停留,万物止吸,似乎天地也在这一瞬,完全屏住了呼吸。
第五十八章:阿拉德前传回忆篇章(1)
:其实这章有俩个章节名,还有一个叫做:来自瓷器的恶意。
那天空之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由炼金术所制作而成的小型飞艇,只能堪堪坐下几个哥布林的飞艇虽然很小,但是这密密麻麻遍布在天空的场景也实在是令人觉得震撼。
而在大地之,呼啸而过的炮弹带这漆黑的尾翼划过长空重重的落在地面,将地面轰击处一道道坑洞的同时也将在周围纵马驰骋的人类战士们纷纷震飞起来,狼狈的落在地面。
那是在地平线的尽头就能看到的场景,是手持巨斧穿着破烂的下摆长条服饰,**的半身是纵横交错的伤疤,那黄色的肌肤肌肉鼓起的手臂不会让人觉得这只是徒有其表,血红的眼睛里投射出血腥的光芒,那好似能够刺破苍穹的牛角对着天空。
那连成一条长线,好似草原群牛奔袭的场景一样,是绝对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挡在他们的前面的。
“那些牛头人。。。”手漆黑的长枪早已被染成了暗红色,碎发的男人抬起头,这战场之四处密布着的尸体,有属于人类的,有属于异族的,这片战场宛若绞肉机一样无限的吞噬所有一切敢于在这里出现的生命。
残破的大旗就在自己的身后不足10米远的地方,举目看去,似乎除却了自己这么一个人以外再也没有了别的生命。能够称得是自己盟友的,此刻已经全部躺在地面了。
孤身一人面对那奔腾而来的群牛冲击,没有人会认为这个战士能够在这样的践踏之下活下去,退走几乎是唯一的出路,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这个男人并没有流露出畏惧的神色,就连想要后退一步的动作都欠奉。
而是脚下一勾将另一把长枪踢起来一把抓在手中,双持着黑色长枪的男人压低了身体,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以最有效率的方式节省他那有限的体力。
紫色的雷霆在长枪蔓延开来,惊雷阵阵的同时,另一手的长枪,青色的斗气覆盖在枪尖的一头,高速摩擦的风刃几乎不会让人怀疑,这一枪若是戳下去的话,会有什么善终。
普通的黄色皮肤的牛头人们都已经举起了他们手中简陋的石斧,有的则是在战场捡起死掉的人类士兵的武器嚎叫着冲了过来,更强一点的则是那些浑身披甲,有着白色肌肤与精钢战斧的牛头人,那是能够运用一部分斗气的牛头人,在牛头人的部族之中亦也称得是精英了。
更遑论那巨大的身姿,缓步前进的巨大牛头人,单单就是这样看着,也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巨大压力。
“吼!”一眼看过去看不到尽头的牛头人到底有多少,这个问题不是眼下这个人类战士能够想的问题,那残破的帝**旗就在自己的身后猎猎作响,虽然并非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是斩杀异族,保全人类,却是男人心中不容动摇的想法。
无论怎么说,自己都还是个人,只要是人,就绝不能允许异族的猖狂。
“哈啊!”
那在不知道哪里的魔法师们到底会不会来支援,这是谁也无法说清楚的事情,但是男人只知道,这支早早来到这里的帝国第七军团,在与围攻城市的异族大军血战了三天之后拼掉了所有,将这里化作一片炼狱。
只是因为提前来到这里与异族交战,为了保全身后的城市的帝国第七军团死战不退,在没有支援而异族源源不断的情况下,最终落到了这种地步,如今。。。更是只剩下这么一个残留下来的士兵,要面对那扑过来的千军万马,这是谁看到都会觉得无奈,都会感觉到绝望的场景。
不能说他们做的不好,只能说。。。寡不敌众。
但是纵然已经落到这种地步,但是帝国第七军团却还没有绝迹,还能够留存下一个人,这便是军队的火种,但是这眼前的最后一人,似乎也想要朝着那无尽的异族冲过去,是就此丧失掉他的性命,还是知晓自己无力逃脱在最后绽放出属于他的生命火花?
也许这些东西都可以拿来作为解释,但是真正的想法,只有他一个人知晓。
到底是为了什么,早已不得而知,只是知道必须要,只是知道必须要战斗,所以在理智思考自己为什么不逃走之前,就已经率先冲了出去。
孤身一人的黑色盔甲的男人,一手抓着一把黑色的长枪,以一个人的身姿,对着那无尽的异族,地面天空奔腾着的,飞翔着的发起了冲锋。好似一往无前,壮士身死几未愁。。。
于是,在那最后的一息之间,帝国第七军团残余最后一人,在响彻天际的号角长鸣声之中,发起了决死的冲锋,哪怕只有一个人。
割
“轰!”
气势崩散而无法凝聚,被那股冲击力给击退的蹬蹬后退几步,言鼎有些震惊的将视线投注在院落之中,这份气息。。。
能够与自己相互僵持乃至于同出一源的气息,这家伙绝不是什么普通人,那是同样在尸山血海之中杀出来的战场修罗,是在地狱里谈笑间枉顾生死,藐视生命的狠人,而不是自己所预料的那样区区一个平民。
能够拥有这等气势与盎然杀意的存在,在现如今能够有机会让这种孕育这一身气势存在的地方。。。。这天下间唯独只有一个!
“分界山。。。难道。。。不可能!根据四国盟约,每一位派出去前往分界山驻守的士兵都会登记在各自国家的名单之中,这样的话哪怕是死在了分界山亦或是从那个地方归来,都能够区分得出来是谁,可是以往送到分界山的人里面,并没有一个叫做洛言的人。”
心底里不住的在思考,也在不住的回忆着,但是这份震撼之下焉能够有所正常的思绪?
不能理解,所以对此觉得茫然,一个后天八重修为的人,又怎么可能得了分界山?但是倘若不是分界山,那么这个小子又是在什么地方能够熔炼出这一身的气势?
看不懂,实在是搞不懂,哪怕是言鼎这般早年在战场厮杀无数,这几十年的人生经历来看,也完全看不懂这个小子的情况,也许。。。
言和与他之间的交好并非是出于什么令人难以想象的问题,而是这个只在院落里的那个小子,的确有着一份足以自傲的本钱。
神秘的人。。。的确是很神秘。
不仅仅是那在身体里流转着的风属性真气,就连他的精神力也是出乎意料的强劲,若是这是一个后天境界只不过是筑基的少年人,这份筑基筑下来的基础,未免也有些太可怕了。
在外面的言鼎如何的震撼先不说,而在院落之中的洛言却是脸色一变,身躯不由自主的想要朝着身后退去,但是身后是有着天依的存在,若是这一退必然会伤害到天依,洛言只能强势的站在原地硬生生的抗下这股气势崩散开来之后引起的反冲。
虽说后天境界不能够拥有什么气势,也不可能形成这种只有先天境界才能初步孕育出来乃至于可以弥漫开来的气场,但是洛言可不是普通的后天八重,本质来说,他的灵魂还是那个在阿拉德大陆战斗到力竭,最终惨死的49级决战者啊!
虽然不知道换算到这个世界而言那时候的自己在这个世界处于什么境界,但是洛言相信,也绝不会弱到哪里去。
但是洛言却并不知道,就在他之前与那股弥散开来想要压迫自己的气场相互较劲的时候,那沉默的站在原地不言不语的他已经让眼前的这些个少女觉得,眼前这个嚣张的小子已经知晓自己那卑微的身份了,那沉默不言不就是最好的表达了吗?现如今都已经连话都不敢说了。
一个个都开始大声的斥责起来,甚至说着一些已经算得是不堪入目的话语了。
躲在洛言背后的天依耳朵里听到那些过分的话语,就算再怎么纯真,但是男女之别天依到底还是能够分得清的。
那些难听的话语里述说的含义,那些斥责之中诅咒自己的恶毒话语,那些扬言要将自己的脸刮花的妄言,都在深深的刺痛着少女的心,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言语的少女,只能颤抖着身体躲藏在唯一的依靠背后,任由那些话语的谩骂与诅咒。
那小小的肩膀,紧闭着的眼睛里,又会是何等的一种难受呢?
而这一幕,就是在与那不不知名的气场相互完全崩毁了以后,回过神来的洛言所看到的当先场景。
背后颤抖着咬住嘴唇,死死的捂住双手将那想要哭泣的声音压抑在嗓子里,就好像是传达到了自己的心底之中一样,千刀万剐,一片片的将自己的心脏切下来。。。
回过神来的刹那,双目之中,只余冰寒。冷的犹如六月的飞雪,怒火与杀意,盎然不可抑止。
第五十九章:树欲静而风不止
“谁家的哥哥会这样爱护自己的妹妹,感情也委实好过头了吧,我看那,这里怕不是有一点我们都搞不懂的关系哦,那种我们都说不出来甚至不敢去想的关系。”
“可不是,先不说那种关系的可能性到底有没有,关键啊,还得是看人家自己的脸色,看看他们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踏入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言府!莫不是做哥哥的想要飞黄腾达,就此把自己的妹妹当做货物卖出去了?”
“哎哟哎哟,有了这般姿色的妹妹,给谁。。。谁也把持不住啊,你们说对不对啊”
“肌肤雪白,楚楚可怜,倒也真是令人想要保护起来呢,就是不知道在这样可怜的伪装下面,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蛇蝎心肠呢?”
“。。。”
那些明里暗里,隐晦的露骨的表达出来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显眼,听在人的耳朵里是如此的不堪,是如此的下流,但是为什么她们还能够这样若无其事的说出来?
归根到底,也只是因为她们的身份天生高贵,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高高在注定会成为法旨一般的话语,尤其是她们现在面对的这个对象,只不过是一对普通的平民兄妹罢了。
他们想要说些什么,再多恶毒的话语说出来都可以,因为这就是阶级,身为平民的兄妹俩人,又岂能够反抗身为贵族的她们?只要稍微敢动一动,那就是犯作乱的罪名,那就是冒犯贵族的大过,是要被乱棍打死在街头都不会有人理会的罪过。
当然了,那是对于一般的平民而言,也许面对这种仿若天地之间的差别会心生忍耐,就此承受下去,只是可惜的是,现如今站在这里的,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平民,甚至都能够称得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们的畏惧,他们的规矩,于这个男人而言都是一些无法言喻的文字。
也仅仅只是文字罢了,若是说约束力,并不是没有,只是在眼下这种场景里,他则是将这个规矩彻底的撕烂。
不能冒犯贵族?不能以下犯?生活在这个国家里的人骨子里都有这种想法,外城好似天生一般的地位低下,内城仿若天生般的高贵异常。
但是洛言只能说,这种习惯和自己没关系,甚至。。。今天说不得要做一个第一个打破这种倒灶规矩的人了!
“你们说的这么多,这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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