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沉吟着,转头问道:“向左使,东方不败这厮极工心计,那是不必说了。武功到底进展如何,我却不大了然,以你之见,却又如何?”
向问天道:“前几年。我每年总回黑木崖几次,但回到黑木崖,往往也见不着东方不败,听教中长老说。这些年来,越来越难见到东方不败,属下猜想,他是在苦练《葵花宝典》上的功夫。不愿教中的事物打扰他的心神,东方不败自从不亲教务之后,这些年来,教中事务,尽归那几个小子大权独揽了,这几个小子不会夺东方不败的权,重蹈覆辙之举。倒决不至于。”
几个小子?我不禁心中一惊,问道:“怎么回事?有几个人么?”
向问天道:“不错,他们一共有三个人,一个姓杨的叫做杨莲亭,另外两个,一个叫祈祷者,一个叫雾里看花,名字怪的很,都只二十来岁年纪,政功既低,又无办事才干,但近来东方不败却对他三人宠信得很,真是莫名奇妙。”
任我行恍然道:“啊,这三个想必是东方不败地男宠了。原来东方不败虽是英雄豪杰,却喜欢……喜欢娈童。”
向问天呵呵笑道:“只怕不止如此了,刚刚枫兄弟提到东方不败很可能已经变成了太监,想必那三人便是借了这个名头,这三人中,又以杨莲亭最为强势,东方不败把甚么事儿都交给杨莲亭去办,教里很多兄弟都害在这姓杨的手上,当真该杀。”
我心中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祈祷者和雾里看花竟然混进了日月神教,这可就棘手的很了,既然他们二人都已经和杨莲亭平起平坐了,想必也是变成了东方不败的后宫,已经可以影响到东方不败的决策,那后面我真要加倍小心了。
任我行笑道:“既然如此,咱们该得多谢杨莲亭才是。”
向问天点头说道:“这些日子来,我私下里联络教中旧人,竟出乎意料之外的容易。十个中倒有八个不胜之喜,均说东方不败近年来倒行逆施,已近于众叛亲离的地步。尤其那杨莲亭,本来不过是神教中一个无名小卒,只因巴结上东方不败,大权在手,作威作福,将教中不少功臣斥革的斥革,害死的害死。若不是限于教中严规,早已有人起来造反了。那姓杨地帮着咱们干了这桩大事,岂不是须得多谢他才是。”
向问天说完,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酒味道着实不错,三人一直喝到晚上,那小店即将打烊,三人这才依依不舍的出来,忽听得外面嘘溜溜、嘘溜溜的哨子声响,静夜中听来,令人毛骨悚然。任我行嘿嘿笑道:“这哨声是教中捉拿刺客、叛徒的讯号,本教教众一闻讯号,便当一体戒备,奋勇拿人,也不知东方不败又要拿谁了。”
过了片刻,听得四匹马从长街上奔驰而过,马上乘者大声传令:“教主有令:风雷堂长老童百熊勾结敌人,谋叛本教,立即擒拿归坛,如有违抗,格杀勿论。”只听得马蹄声渐远,号令一路传了下去。瞧这声势,日月教在这一带嚣张得很,简直没把地方官放在眼里。
三人手中拎着酒壶,慢慢地行走,此时街上一个人都没有,显然被日月神教清了场子,三人各有所思,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任我行道:“东方不败消息倒也灵通,咱们前几天刚和童百熊会过面。”
我心中一直反复思索,问道:“任老怪,咱们怎生想个法子,混到黑木崖上去,擒拿了东方不败才好?”
任我行嘿嘿笑道:“我也一直正在想法子,向兄弟,你可有什么好主意么?”
向问天
:“黑木崖戒备极为森严,倘若就这么混进去。是上黑木崖地,但是一路打上去的话。只怕凭咱们三人地力量,还打不到一半,就已经累死了。”
三人都皱起了眉头,一时无语,我心中寻思道,此事当真为难,原著中乃是令狐冲和上官云交手。接着便被任我行与向问天降服,里应外合,破了黑木崖,但是这次令狐冲刚刚才走,断断不可能这么快便搞定上官云,现在没有人帮忙,我这三个人哪怕武功再高,也是万万无法攻破黑木崖的。
只听得长街彼端传来马蹄声响,有人大呼:“拿到风雷堂主了。拿到风雷堂主了!”
三人抬头去看,只见数十人骑在马上,高举火把,拥着一个身材魁梧的老者疾驰而过。那老者须发俱白。满脸是血,当是经过一番剧战。他双手被绑在背后,双目炯炯,有如要喷出火来。显是心中愤怒已极。向问天低声道:“五六年前,东方不败见到老童时,熊兄长,熊兄短,亲热得不得了,哪想到今日竟会反脸无情。”
几个骑马的日月神教的教徒一眼见到站在路边的我三人,一个小头目叫道:“你们是什么人?大半夜的还在街上闲逛。一定不是好人,抓起来问问。”
一声呼喝,顿时有七八人向我三人围来,向问天轻声问道:“教主,怎么办?”
任我行嘿嘿冷笑道:“杀了罢!”忽然一掌劈出,砰地一声,将一名小喽啰打得口喷鲜血而死,我心中一动,叫道:“不要杀光了,留十来个活口。”
二人果然应诺一声,拳打指点,转眼间便将那二三十人尽数打到在地,点上了穴道,只听得唿哨连连,刚刚擒拿了童百熊的数十骑拨转了马头,往回奔来,大叫道:“这里还有反贼,只怕是风雷堂主的旧部。”
我冷哼一声,身子跃起,两把长剑跃到手中,双剑一展,只听扑哧扑哧几声响,冲的最快的几个骑兵已经被我生生斩下了头颅,那尸体咕咚一声栽倒在地,掉落尘埃。
余下三十余人跃身下来,任我行高声道:“枫兄弟,小心,能捉拿老童的人,武功并非泛泛之辈,你要小心对方的杀手锏。”
嘿嘿,这个我当然知道,作为江湖中最为强悍的一道势力,日月神教的强悍实力早就领教过了,以我玩家第一人地实力,上黑木崖,刚刚过得浅滩,便已经是被人团团围住,拼斗一番,险些都要动用内力了,才勉强杀得十二夜叉,而那十二夜叉在日月神教的老人中并非是什么极为高明的人物,以这十二人,都让我稍稍有些吃力,可见日月神教中高手之多,名将如云。
当下反手握住太甲定光剑与重邪剑,向那边迎了上去,那三十余人个个手持兵刃,有四人抢上一步,我出手如电,身子一侧,避开了那四般兵器,反手一撩,已经斩杀一人,左手重邪剑横着一刺,深深刺入一人的胸口,运力一抽,血雨撒了半空。
远远已经听到口哨之声,猜想大约又是日月神教在集结人马了,心想这样打下去必然是人越打越多,当下也顾不得藏拙了,断喝一声,逍遥决、葵花宝典一起内力激活,双剑舞成一团白光,身子已经冲进包围圈中,叮叮当当连响,我已经跃身出来,刚才那一轮实在是将全身地功夫发挥到了极致,只这短短的几秒钟,我体力几乎被抽空了一半,真是比与风清扬大战一场还要更累。
向问天急道:“枫兄弟,他们开始集结人马了,你速战速决,半个时辰之内只怕日月神教的人会越来越多了……”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那三十多人都是呆呆的站在那里,突然扑通扑通,几十声响起,那三十多人统统倒在地上,我刚刚那一轮全力施为,乃是将全身能够加强剑法地技能全数激活,那一刻只怕当真是雷霆一击,只一瞬间,便悉数将那三十多人斩杀。
任我行亲自去将童百熊解了下来,与向问天在那里低声劝说,童百熊说道:“我和东方兄弟是过命的交情,两位不是不知,今日跟我说这些话,那分明是瞧不起童百熊,把我当作了是出卖朋友之人。东方教主近来受小人之惑,的确干了不少错事。但就算他身败名裂,我姓童的也决不会做半件对不起他的事。姓童的不是两位敌手,要杀要剐,便请动手。”他嗓门极大,虽然低声说话,却依然像常人大叫一般。
向问天道:“老童,你说这就叫做倒行逆施了,东方不败年纪没怎么老,行事却已颠三倒四,像童老这么对他忠心耿耿的好朋友,普天下又哪里找去?他却还要捉拿老童,莫不是东方不败失心疯了?”
任我行道:“老童,你是本教元老,昔年曾有大功,教中上下,人人对你甚是尊敬。你向来和老夫不和,跟东方不败却交情极好。按情理说,你便犯了再大地过失,东方不败也决不会难为你,但是你可知道,此时的东方不败,早已经不是以前的东方不败了。”
童百熊连连摇头,只是不听,道:“任教主,向兄弟,二位也都是认识我老童数十年了,我老童是什么样的人,二位也是知道的清楚,东方兄弟这几年是做了不少的错事,但是二位也休要再说,只有东方兄弟对不起我的,老童却不能对他不起。”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七章 又见老故人
更新时间:2008…8…23 21:13:15 本章字数:4087
二人磨破了嘴皮,我走过去,问道:“任老怪,如何么?”
任我行摇头苦笑道:“老童就是这样的倔强脾气,认准了的事情,八头牛也拉不回来,上次我跟他聊了一聊,今日东方不败摆明了要害他,竟然还是不肯答应。”
童百熊瞪视着我,道:“原来是你?想不到你全力出手,武功竟然如此高明。”
我嘿嘿笑道:“一般了,老童,既然你不愿意合作,咱们也就只好得罪了。”转头道:“向兄弟,咱们要上黑木崖,便在这童百熊身上了。”
任我行和向问天都是一代枭雄,人才出众,略一沉吟已经知道我的意思,当下向问天走了过去,道:“老童,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童百熊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向问天点住穴道,浑身一麻,软倒在地,任我行眼疾手快,一把将童百熊扶住,左右看了一看,迅速走进旁边的一家庭院,见门上有锁,当下潜运内力,一掌将那锁拧断,三人一起动手,将那地上刚刚被任我行和向问天制服住的二三十名黑衣人也一起拖了进去,倒插了门,点起蜡烛来。
向问天将那二三十余名黑衣人解了穴道,动作极快,可见向问天武功不弱,那二十几人翻身站起,见童百熊被点倒,躺在地上,三人站在面前,不禁面面相觑。
一个黑衣人颤声道:“原……原来是任……任教主到了。”
一个身材魁梧的老者突然喝道:“他是甚么教主了?我日月神教地教主,普天下皆知是东方教主。这姓任的反教作乱。早已除名开革。向问天,你附逆为非。罪大恶极。”任我行缓缓转过头来,凝视着他,说道:“你叫做秦伟邦,是不是?”
那魁梧老人道:“不错。”任我行道:“我掌执教中大权之时,你是在江西任青旗旗主,是不是?”秦伟邦道:“正是。”任我行叹了口气,道:“你现今身列本教十长老之位了。升得好快哪。东方不败为甚么这样看重你?你是武功高强呢,还是办事能干?”秦伟邦道:“我尽忠本教,遇事向前,十多年来积功而升为长老。”任我行点头道:“那也是很不错地了。”
突然间任我行身子一晃,欺到秦伟邦身前,左手疾探,向他咽喉中抓去。秦伟邦大骇,右手单刀已不及挥过来砍对方手臂,只得左手手肘急抬。护住咽喉,同时左足退后一步,右手单刀顺势劈了下来。这一守一攻,只在一刹那间完成。守得严密,攻得凌厉,确是极高明手法。但任我行右手还是快了一步,秦伟邦单刀尚未砍落。已抓住他胸口,嗤的一声响,撕破了他长袍,左手将一块物事从他怀中抓了出来,正是一块黑木令。他右手翻转,已抓住了秦伟邦右腕,将他手腕扭了转去。三招一过,秦伟邦已全在任我行的掌握之中。任我行怪笑道:“我的吸星大法尚未施展,你想不想尝尝滋味?”
秦伟邦在这一瞬之间,已知若不投降,便送了性命,除此之外更无第三条路好走。他决断也是极快,说道:“任教主,我秦伟邦自今而后,效忠于你。”任我行道:“当年你曾立誓向我效忠,何以后来反悔?”秦伟邦道:“求任教主准许属下戴罪图功,将功赎罪。”任我行道:“好,吃了这颗丸药。”放开他手腕,伸手入怀,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火红色的药丸,向秦伟邦抛去,秦伟邦伸手接过,失声道:“这……这是‘三尸脑神丹’?”
任我行点点头,说道:“不错,这正是‘三尸脑神丹’!”又从瓷瓶中倒出十几粒“三尸脑神丹”,随手往桌上掷去,那火红色的丹丸在桌上滴溜溜转个不停,道:“你们知道这‘三尸脑神丹’的厉害吗?”
秦伟邦道:“服了脑神丹后,便当死心塌地,永远听从驱使,否则丹中所藏尸虫便由僵伏而活动,钻而入脑,咬啮脑髓,痛楚固不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