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祝你好运吧。”对此这位友人，雷斯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为之奋斗的理想，比像我这样不知道前路到底有什么的好多了。”
“你不是都准备明年结婚了吗。”这次轮到潘德金惊讶了，他可是对这位友人知根知底的，他的那位美如天仙的希舍尔未婚妻又漂亮又会做一手好菜——这也是为什么潘德金追求撒利斯姐姐艾莉的原因。
因为身为一个男人……总不能吃一辈子的营养泡面吧。
“我记得你们地球有一个打油诗里怎么描写我们希舍尔人的来着……”雷斯林低头思考着说道。“对了！是俊男，美女，军士长。”
俊男与美女是希舍尔的特产，这些长耳奥理安人种非常符合地球人的主流美学，而军士长当然是指希舍尔公国的部队中最出名的军士长，在漫长的历史中这个小小的军衔里出现过无数的妖孽，其中有很多还是女性。
“你未婚妻该不会……”潘德金似乎明白他的友人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老是唏嘘不已了。
“没错，她就是一个军士长。”雷斯林很想泪流满面，只可惜他的身体情况目前不支持。
潘田园楞了一下，然后拍了拍自己友人的肩膀，“节哀。”，他安慰道。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
数小时后，桥头堡、白守川。
天还没亮，年轻人就听到了来自后方指挥部的情报，刚刚侦察部队发现邪恶阵营大量的残编部队正在往南撤退。
“嗨，大个子！听说了吗，邪恶阵营的绝大数份战团都已经在今天凌晨之前往南撤退出了城市，它们只留下一些散兵，咱们打赢这场战役了！”一个给桥头堡带来好消息的信使跨坐在工程学摩托之上，在白守川面前的他挥了挥小拳头，“我们赢了！”
白守川微笑着点了点头，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觉得这段时间以来的战斗终于有了一个正面的结果。而草原精灵玩家与Npc们围成人群，欢呼声是这个时刻的主弦律。
“终于结束了。”年轻人坐到了掩体上，他看着洛万塔，后者正在与他的同胞们一起欢庆胜利……年轻人第一次与陌生人感受胜利的来之不易。
在这之前，他常常只能一个人身处模拟器之中，或是在坦然中面对死亡。或是在孤独中享受胜利。
“我们和他们，彼此之间还有帐要算。”，母团的那位柳金连长走了过来。
“我也这么觉得，我们只是赢了一步，真正的胜利远还没有降临。”说完，白守川抬起头看着天边的云彩——在邪恶撤退之后，色彩终于再一次回到了他们的面前，直到这时，白守川才注意到，在街道的石板间隙间，一些野草不知在何时已经发芽，青绿色的野草如此可爱，以至于让白守川俯下身揉了揉青草嫩叶。
他其实知道这个情报是怎么出现的——莫文带着两只猫崽在昨天夜晚突袭了黑暗王朝的指挥部，杀了几个傻蛋，拿到情报的同时还听到了敌方撤退的消息。莫文还拍了全程录像，无论是刺杀手段还是渗透手法，都和当年外公教自己的别无二致……大叔做了这么多年的总编，倒也没有忘了怎么战斗。
“我们打赢了这一仗。”耳机里传来了守望者夫人有些疲惫的声音，但是白守川觉得这位在这一刻应该是很高兴才对——因为在痛苦的失败之后，活人的军团重返枫丹白露，并将邪恶的死亡军团赶出了这座城市。
“是的，我们打赢了。”年轻人看着脚下的小草……有些沉默。
白守川扭头看了一眼医护区……因为他想起了与他一起来到枫丹白露的那些玩家，有些人倒在了血泊之中。有些人背叛了公会战友，而有些人在黎明来到之前默默的死去。
在这场战役中，莫叔活到了最后，选择了战斗进阶大叔似乎正在找回往日的激情。
梦境没事，这位在天上与地上又跑又飞了好几天，在鬼门关于走了好几次，竟然直到最后都能活蹦乱跳，这让莲娜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当然莲娜带着的法师小队没事，不过听说唯在飞行着陆的时候因为强风被刮到了旗杠上，结果摔的够呛……当然，因为摔下来的时候高度低。既然当场死不了，那肯定就是被救活了。
惊雷和米娜也活了下来，前者就在左侧的防线给草原精灵们做肉盾，而后者的长程狙击步枪也让很多人吃够了苦头。至于安仔……他死了，刚刚的一场食尸鬼反扑中，一发来自身后的流弹搞定了他。这件意外让白守川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别以为长的矮就代表中弹面积比较小，草原精灵打矮人，那正好是爆头的高度……。
真和麟也没事，这对活宝兄弟本来就是比较能打，白守川对于他们倒是比较放心的。而太闲等隆尔希派系的队员都没有问题，除了可怜的琼斯——听说她和她的精灵豹在战斗中被命中了一次顺势斩，结果就是她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最后——宝月夫人是普罗旺斯的新兵营训练营总营官，她没有参战。
想到此处，白守川滑坐到了地上，背靠在掩体，听着整条防线中的欢笑的年轻人在满意之中渐渐模糊了知觉。
一个系统消息出现在系统栏之中——枫丹白露镇光复，身为英灵的 战士们已经完成了心中的执念，如今已经达成心愿的英灵们开始长眠……你也不例外。
白守川才明白，为什么他开始渐渐失去对身体的控制……这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死者理应长眠。
当然，身为玩家，白守川明白他自己必将在长眠中等来复活的那一刻。
这个时候，白守川颅骨中的魂火开始扩散，“大个子！我们赢了！”，一个已经看不清容颜小草原精灵跑了过来，这个小家伙站在白守川面前……应该是高兴吧，这么想的白守川伸出手想要拍了拍他跟前的小家伙，但是最终颅骨中的魂火开始不可遏制的消散，被灵魂力量控制的骨手从指尖开始散落。
“你怎么……”，白守川已经听不清小家伙说的话了，最终，他的视界彻底变黑，回到了系统界面的他看着‘请玩家耐心等待复活’几个字……选择了退出游戏。
……
钻出营养槽，白守川站在了窗台前，看着夜色中这座城市的年轻人打开了窗户。
他有理由相信……这一次等待不会让他等上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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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段子写了好久，勉强算是自己能够接受……
鞠躬。下台。
书写未颂之诗 第117节：言语之间（上）
第117节：言语之间（上）
在东方人的农历新年之前，枫丹白露的光复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有些措手不及——活人阵营从来没有想过战役会在这种情况下结束，之前最乐观的都是坚持到普瓦图的战斗结束之后，北方军团驰援枫丹白露，然后在稳扎稳打中一步步打下这座城市。
这一切直到那十二个突然冒出来的大猫人战团参战，可以说是改变了世界的这些大个子猫人，用他们的武器与盾牌打出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结局。
而邪恶阵营更是对大猫人的乱入恨之入骨，但是他们还有更大的内战要打——黑暗王朝大团长与四个直属团的团长被杀，时间就在做为客军的潘德金等人离开后数分钟。
那怕是录像已经由龙与美人冒险团的团长公开放出，黑暗王朝与钢铁卫士等公会之间也是全面交恶，邪恶阵营讨论区化做了战场，到处都是谩骂与攻击的贴子，忙坏了管理员与服务器。
活人阵营的玩家们倒是在看热闹，同时对出现在录像中用飞爪轰杀黑暗王朝大团长的两只猫崽表示了极大的关注，更有一些盗贼从赛万提斯那缺了一角的猫耳朵上认出了她们就是内测时用飞爪活活弄死巫妖的那对猫崽。
一时间，可怜的光棍大叔就受到了无数不明真相的死死团众的恶意攻击，这一次就连管理员也公然重装上阵落井下石，最后两只猫崽不得不放出一段视频来辟谣，屏幕中某位著名的角色扮演玩家的本身肉体带着宠物项圈正在盛饭上桌……然后烟草公司为白守川建立的个人主页立即就被海量留言给直接刷爆。
“哎，这些小家伙真是有意思，看看这论坛，我觉得这一刻我好像又回到了两百年前的年少时光。”身为老人，陆亲王看着虚拟屏幕上的留言笑道——他很久没有留言过论坛了，如今看着眼前这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让这位老人总是笑个不停。
白守川坐在一边装孙作子的听着，老长辈今天看起来挺高兴的，所以他也不敢说一些别的什么。
“对了，小子，你怎么还戴着这项圈。”老人家扭头看着白守川的脖子。
白守川有些尴尬的扯了扯项圈，“赛凡与赛万说……这是猫崽儿之间示爱的表示。”
“那也是女性戴的啊，这两个丫头……真是让人头痛，我想也只有你这样的木头脾气，才受得了她们两个。”老人摇了摇头，他关闭了虚拟屏幕，然后站了起来，“小子，和我出去走走。”
白守川自然跟上，年轻人随在老人身后走出了大客厅，来到阳光下的他们站到了那一池锦鲤前，陆亲王伸手从跟在他一旁的义体仆人身边拿过一个鱼食袋子，“你小子在钟楼上做的不错，像个爷们。”
“我只是不想变成友人的敌人。”白守川低着头说道。
“但是你办到了很多人都没有办到的事情，你坚持的不是口号中的正义，也不是故事中救公主的王子，你像你的外公一样，总是做的比说的多。”老人说完，往池水中丢下几颗鱼食。
“那是因为外公说过，贯彻信念比活着更难。”看着池水中争食的锦鲤们，白守川轻声细语的说道，“他总是说，人活着不能只是为了利益，有些东西生不带来……比如说良心，所以我们要学会做人，学会像一个人一样保护无辜幼小而不是像禽兽一般物竞天择；有些东西死不带去……比如说善念，所以我们要贯彻信念，学会像一个人一样为生而战而不是像禽兽一般苟且偷生。”
白守川的问题让老人叹了一口气，他抛着手中的鱼食，“你知道吗，你取的隆纳尔的名字，其实就是我三子的名字。”
“今天之前并不知道。”直到刚刚老人说了那些往事，白守川才明白自己外公嘴里那边善战的友人，竟然就是老长辈的第三子，洛万塔提夫林小猫崽的皇太子。
白守川觉得……眼前的老人，真是他值得尊敬的存在，在他的记忆中，逃避兵役一向都是议员之子的擅长科目。
“我很自豪，因为我的孩子还记得自己像一个战士一般死战，而不是抛下战友逃跑。”老人笑了笑，“虽然有时候会在梦中惊醒……这就是我为什么会那么的憎恨那个文家小杂碎与他爹的原因。”他丢下了一把鱼食，“你和恩莱的事情，我在后面帮你们顶着，今年年宴，你也该坐到我一直帮你留着的位置上了。”
“长辈，我有些惶恐。”
“惶恐什么。”
“我一直在担心我配不上太闲她们。”白守川低着脑袋说道。
“当年我在悠久身上下种的时候也这么想过，事后烟的时候，想想除了这条命之外也没有别的什么能让她看上眼了……”似乎是想到了年少时的美好，在白守川的眼中，陆亲王长辈笑了起来，“后来我才明白，做好一个人，就能够配得上她们了。”
老人吐出一口寒气，冬季的半人马人工都市中正经历着寒冷的袭击，他看着白守川，“特尔善人在大迁移的时候是母系氏族，她们的基因注定了新生儿中女孩的数量是男孩子的四倍多，所以特尔善女孩很多在未成年之前就已经非常的独立并懂事，因为只有这样的话才能够找到男性配偶……而你，年轻人，你除了会做人之外，最大的优点就是你独身一人，你的家族只剩下你一颗独苗，无论是我或是那只老猫崽也就是我的老岳父，都不用担心你有鹊巢鸠占的能力。”
白守川沉默，他不知道应该怎么理解……长辈在今天说出来的这些话。
“守川，照顾好她们，这辈子一定要抓紧了幸福，知道吗。”老人伸手拍了拍白守川的肩膀。
“我会的，长辈。”白守川只能如此回答。
“你要去参军，我个人是比较赞同的，只有蹲过战壕，有几个过命的战友同袍，才会明白在隆尔希文明，像文家小杂碎那种人毕竟只是少数……”老人又撒出一把鱼食，“在我们这个国度，做恶人可没有什么市场，堂堂正正做人，就算你日子混的再惨，也会有没有男孩的特尔善家族愿意把女儿们嫁给你换一个上门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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