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明天败下阵来,让我们尽最大的力量保存实力,使将来有能力应付任何危机,当然,我们明天,依照眼下的形势,定是不会败,但我们若故意败下来,你们猜会有多大的损伤?”
“那样的话,顶多只是让几个人受伤而已!”柳良明应道。
“若是明天败下阵来,我们从此退出江湖争斗,别人会有什么反应?”林峰又反问道。
花雅兰美目一亮道:“那样,别人会说我们是因为自知不敌才会退出江湖,虽然有些人会不相信,但那时候,人人都为宝藏发狂去了,又少了本教这个大敌,自然不会多想其它。”
林峰赞许地给了花雅兰一个眼色,笑道:“圣姑所说正是属下所要讲的,江湖中大部分人只是想苟且偷生,只想向好的方面想,不愿向坏的方面想,那么,我们这一次退居二线,在大部分人眼中是正常的,而那少数人,本教再在背后做些手脚,比如说,什么人已经拿到了藏宝图什么的,你猜那些人还有多少活的机会?”
范正忠目射奇光,满脸赞许的神色,柳良明也明白了林峰的意思,不禁欣然地点了点头,郑华发虽然对林峰恼怒异常,却也不是个傻子,对林峰的建议也不禁暗暗佩服。
林峰接着淡淡一笑道:“只要我们一退出纷争,又有大事让江湖中人做,本教那些附属门派,只要不弄乱子,又有谁希望自己多一个夺宝对手呢?不巴结本教弟子才怪呢,因此只要我们明天不着痕迹地一败,将会使江湖的形势顿改,大家意下如何?”
“不错,副总管之计果然绝妙,大概也只有这一途才能够做得最为妥当。”范正忠不由得叫绝道。
柳良明颔首不已,花雅兰目中尽是赞赏和欣喜,林峰此计证明了她的眼光,也使她面上增光,叫她如何不高兴,而且很有可能把四大圣者全都争取过来,那时便是赫连天道亲自出手,她也不会害怕了。
郑华发冷冷地哼了一声道:“说来简单,但怎样才能做到不留痕迹呢?”
这一下众人又有些哑然,各自思索,却没有最好的答案。
林峰也不禁冷笑一声道:“说出来当然算不了什么,只要人肯用脑子,又有什么事是难事呢!”
“副总管有什么妙策?”这次柳良明主动提出疑问,众人当然都听出林峰有把握。
林峰哂然一笑道:“其实很简单,我们只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了而已,只要我们仔细分析一下,明天那场决斗还是有得一斗,首先,我们所面对的‘青龙帮’的四大护法和云大长老,还有龙翔天及纪婉英,以及龙家长子和次子,这些人都可以算是高手,我们虽有各帮汇集的高手及本教的弟子,对付‘青龙帮’当然是毫无问题,但我们至少还要面对‘天龙镖局’,这是一个最爱管闲事,且喜欢和本教作对的组织,再加上在新沟那一役,几十名高手尽灭,他们定会猜想到是本教下的手,他们对于明日之事,绝对是准备得很隆重,当然谈不上充分,但绝不能轻看,光只这两个门派的组合,我们还没有必要害怕,但我们别忘了‘五魁门’,‘五魁门’虽然不会派来很多人手,但在我们当中,谁能够说自己定能够杀死厉南星,杀死杜明,甚至是杜刺,当然杜刺可能不会出手,可是谁能战胜杜明和厉南星?”林峰望了望众人。
范正忠脸上掠过一道阴影和恨意,但也有一丝惊惧。
花雅兰缓缓地摇了摇头,无奈地道:“若是单打独斗,本教除了两位护法可以与之抗衡之外,恐怕其余之人都难以与之相比。”
圣者也不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要是大哥和二哥出关了,或许还可以将这两人截住,否则恐怕我只得和人联手才可以敌得住杜明,三哥与人联手大概可以战胜厉南星。”
柳良明和郑华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惊惧道:“他们真的有这么厉害?”
圣者苦笑道:“我的命差一点便在厉南星的‘南天一指’上送去,而妖圣和鬼圣更是丧命于杜刺和杜明的剑下,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杜刺的剑法你们没有看到,那简直不叫剑法,唉,还是不说了。”圣者此时想起来犹有余悸。
柳良明等人绝不是蠢人,哪里还不了解圣者此时的心情,和那时的惊险,更是信心顿失。
林峰淡淡一笑道:“想来大家再不会怀疑明日之战的艰难吧?”
柳良明此时再也没有刚才的信心。
“其实,大家也不必担心,虽然各派来援的高手中可能有十数位高手,甚至更多一点,但大家想一想,杜刺何等身分,除非教主亲自出手,或是四位圣者齐到,否则他绝不会出手,更何况我们早就被正派人物认同为邪教,又何必讲什么信用,大不了不应战,或是来个避开绝世高手的整体暗袭之后,便撤退,抑或是放出风声,赶到武汉夺藏宝图去了,又会有谁对我们进行指责呢?那些人只会疑神疑鬼地追在屁股后面去看看藏宝图为何物,我们便来个各个击破,嫁祸东墙,别看那些人自命正人君子,其实只要看到藏宝图,也许连他们老子都会杀,何况是对手,直到我们把他们弄得晕头转向的时候,便可以坐看犬咬了,也许能得到那张真图也说不准,大家的意见又如何呢?”
郑华发不禁望了望柳良明,而柳良明却看了看花雅兰,花雅兰又望了望范正忠,范正忠最后注目于林峰身上,不由得佩服不已地道:“副总管一语惊人,的确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照副总管的分析,和我们所收到的各种情报,实情的确如此,而我们始终抛不开荣辱的观念,才差一点使本教的事业一败涂地,真是惭愧,柳堂主,你何不把得来的消息告诉副总管!”
柳良明吸了口气道:“昨晚收到消息,君飞龙赶到潜江,还有君道远,两人都带了二十多名高手,君道远早两日到,我派人去试过其中一人的身手,那人竟从重围中冲了出去,其功力令人惊异莫名,看来君家所带来的高手,绝对是可怕的。”
花雅兰和林峰并不惊异,林峰淡淡地接口道:“在新沟之时,我和他们中的高手交过手,很多面孔都是陌生得很,但其武功之强,却让人想不到,我几乎没命见大家。”
除花雅兰之外,众人更是骇然,郑华发对林峰的功力有过了解的,林峰如此说,“天龙镖局”中的人物是他们根本不知道的厉害武器,也表明了“天龙镖局”一直低调,肯定事出有因,不由得不让人重新考虑目前的处境。
“副总管所说不假!”花雅兰轻缓而柔和地道。
众人这才知林峰所言不虚。
柳良明吸了口气道:“据报告,厉南星眼下已在‘青龙帮’中,还有‘五魁门’中几名弟子,杜明的动静不大,但似乎也在赶至‘青龙帮’的途中。”
林峰道:“只要这两个人出现,我们就不便与之正面相战,所以只有退避一途。”
众人一阵默然。
“不知右护法可曾赶到?”林峰疑问道。
“没有!”柳良明有些丧气地道。
“那么圣者可曾赶到呢?”林峰又问道。
“正在赶来途中。”郑华发不冷不热地应道。
“那么这次与‘青龙帮’的正面对敌计划,教主可能本就只是当一个幌子,大家只是撤退,并没有什么大不了,我们所求的只是借‘青龙帮’转移江湖中人的注意力而已,现在目的已经达到,而‘岳阳门’虽不如我们所想象的那般,但已经有人将我们未办的事办好了一半,我们也不必赶尽杀绝,显然,那些帮我们办事的人也是居心叵测,我们这一退,定会让他们阵脚有些乱,对吗?或许我们还可以揪住他们的尾巴,把他们给揪出来。”林峰娓娓道来,却不得不让人信服,连郑华发也不禁对林峰的分析有些信服,毕竟在二十年前他也出过江湖,也尝到了“五魁门”的滋味。
花雅兰更是妙目奇光连闪,欣慰不已。
林峰望了几人一眼,潇洒地笑了笑,道:“我们现在就必须为撤退作好准备,做到万无一失也并不容易,因为我们当然不会空手而归,至少要带几颗人脑袋才好走路,对吗?”
柳良明赞许地点了点头,道:“副总管说的正是,现在敌明我暗,若是避开厉南星等人,想来对付其他人应该没问题,只不过这还不能够十全十美。”
林峰笑道:“我们为何不传出本教几位前辈高人因在修习一种绝世武功,难以出山,或给江湖造成一点假象,就说几位练功走火什么的,江湖中人一听,当然会很高兴,也会减少一点顾虑,会去做个很美的梦,拿到宝藏中的绝世武功,将来天下无敌,且富可敌国,你说他们还会为我们的存在而拼命吗?”
“好,就依副总管所说的行事。”柳良明肃然道。
花雅兰满意地笑了笑道:“那师兄和郑副堂主现在应该就去安排了,最好通过各派内部告诉他们藏宝图的事,相信大师兄比我办得更好,对吗?”
柳良明魂为之销,忙不迭地应道:“我明白,请师妹放心。”
“我准备过几天便回总坛,师兄和郑副堂主把这些事打理好,最好对‘天龙镖局’好好‘照顾照顾’,开镖局太辛苦了,让他们换个行业也是比较好的。”花雅兰的笑容始终是那样甜,那样温柔,却不免让人打心底有一丝寒意。
林峰却毫不为所动地道:“圣姑、圣者、堂主,若没有什么事,我倒想到城中走一走,看看这里的乡土人情。”
花雅兰淡淡一笑道:“副总管想去看一下也无不可,不过现在潜江城内的局势很乱,希望不要有意外的乱子发生就好了。”
林峰望了众人一眼笑道:“难道本教便没有易容高手吗?”
圣者陪笑道:“这个没问题,本教中人的身分隐秘主要还有千变万化的易容之术,本圣就有两张非常精巧的面具,对于副总管应该很适用,不如就算作礼物送给副总管好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两张薄若蝉翼的面具。
林峰大喜,连忙谢过之后接了过来,迫不及待的将一张面目清秀的面具贴在脸上,像小孩子一般欢快地问道:“怎么样?”
圣者笑了笑道:“好是很好,连本圣也看不出来真伪,只是比你的真面目却多添了几分书生意气,少了几分魅力,不过仍然英俊不凡。”
柳良明不禁赞道:“好精巧的面具。”
花雅兰也不由得暗赞,惟有郑华发心中有气,想不到范正忠对林峰竟如此看重和关爱,将如此妙物赠给他。
林峰听到如此一说,更是心花怒放,不由对圣者又感激一番,这连续几天来,他不断地收到这么多的宝贝和玩意儿,又发了一笔财,真想大呼时来运转。
范正忠对林峰倒真是另眼相看,那日在龙口遇到江枫之后,他对年轻人似乎更显得关爱,一个后生小子差点让他吃亏,竟对江枫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爱惜,但看本教中各人的弟子,年轻一辈能达到江枫的境界的确没有几人,现在见林峰这一上场就在武功上露了一手,又有着过人的智慧,当然再加上对花雅兰的那种爱屋及乌的情绪,使他对林峰的爱惜更甚,何况林峰的话又很得人的心。
林峰此刻的心头很清明,全因与神铁的沟通,此刻不禁对这两张面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戴上这张面具,竟没有丝毫气闷的感觉,和平时并无两样,脸上凉丝丝的感觉依然,很清晰,不由得用手摸了摸,粘得很紧,没有半点松动的感觉。
林峰很想看一看自己现在的样子,不由想起了腰间的刀。
“铮”地一声,青芒一闪,“柳眉儿”立刻横在眼前。
这是一张连他自己也不认识的脸,不由得伸手向脸上一摸,在刀面上清晰映出他那轻悠的动作,心头不由骇了一跳,又以刀面从各个不同的方位照了照,竟发现不了面具与皮肤的间隔线,这是一张近乎透明的面具,脸上的红润仍可以透过面具,清晰地看到,甚至面具下的每一个动作表情也能够清楚地显了出来,脸上的确多了几分书生意气,眉清目秀,也不失是个英俊文雅的青年,但的确已掩住了脸上特异的魅力,只是眼神依然狂热无比,充满了邪异的挑逗性和诱惑力。
林峰不由赞道:“世间竟有如此妙手,居然能够制出如此奇物,不知这可是圣者杰作否?”
圣者苦笑了笑道:“我哪有这个本领,这是一位已故高人的杰作。”
“哪位高人,可是前朝三司使沈括沈大人?”花雅兰若有所思地道。
“圣姑果然眼力过人,我与沈大人曾有过很深的交情,我最佩服他学究天人,可惜故人已逝,想当年,沈大人的医学、卜算、音乐、律历、方志、天文之学,无所不通,皆有论著,一时,世间罕有其匹,曾著易、礼、乐、春秋、仪注、刑法、地理、儒家、农家、小说家、历算、兵书、杂艺、医生、别集、总集、文史等十七类,在杂艺中便有关于易容之术和一些世间小巧的奇术,真可谓当世第一人!”圣者范正忠神往无比地道。
“啊!”林峰听得目瞪口呆,不由得道:“想不到沈大人竟有如此博学,我曾在小的时候,听人讲过他曾与什么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