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那块黝黑的令牌扔了出去。
令牌飞出了手,黑白无常心中得意异常,对方总算未曾把令牌毁去,所谓上兵伐谋,能取到令牌少损失一些兄弟,何乐而不为呢?不禁望着刁龙飞坠的身躯不屑地一笑,这一击,至少已把刁龙击成重伤,他已无多大战斗力,此时只要两名弟子去便可以将他收拾了。
突然,黑白无常脸色大变,一道黑影以夜鹰扑食般的高速向那令牌跃去,除刁龙外,任何人都大惊失色,更没有想到,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错愕之间黑影的手已经抓住了那正在下坠的令牌,并发出一阵“嘿嘿……”的怪笑。
黑无常到底是高手,在没有办法之际,竟将手中的哭丧棒当一柄巨型暗器飞袭黑影,身形也若夜鹰一般,向黑影扑到。
黑影正是林峰,他在一旁听了这么长的时间,对一切的情况已经知道了一个大概,也知道令牌的重要性,不过,他并不想助刁龙一臂之力,那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他体内的魔血并不是那样乐于助人,似也没有助人的义务,更何况他若上场,也不过使战局延长一些时间而已,他也没有把握能与刁龙一起把黑白无常干掉,当然逃跑又是另一回事,但那是没必要的,他并不认识刁龙,他只知道有利益便好,所以趁机而发,坐看好戏。
刁龙“砰”的一声落于地上,又连喷两口鲜血,但眼中却露出了欢喜之色,“冷血杀手”江枫并没有多大的劣迹,虽然杀人从不手软,但令牌被他所得,总比落入邪魔之手要好,所以他露出了苦涩的微笑,当然,他并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但一切已成事实,只好看天意如何。
“快走……岳阳门……就看你了!”刁龙艰难地惨笑道,这声音刚好在林峰接住哭丧棒的那一刻说完,当然林峰听得很清楚。
“没问题,哈哈哈……”林峰一阵怪笑道,同时,左手根本不空,挥出一拳,以一道无可思议的气劲迎向那横撞而来的哭丧棒,拳头泛起淡淡的红润,在那微弱的火光中显得异样凄艳和诡秘。
“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使整个坟场都为之震动。
毫无花巧地,林峰一拳击在那哭丧棒的前端,他的武功招式不怎么灵,但内劲却是在场所有人中最强的一个,根本就不怕那哭丧棒的劲道。
哭丧棒经这巨力一震竟倒飞而回,当然其势道并不怎么样,而是斜斜滑落,而林峰的身子并未下落,而是借在那哭丧棒上的一击之力,加速飞退,口中还得意地喊了一声:“谢谢相送,后会无期!”
这可把黑白无常气得差点吐血。
“嗖嗖……”六支劲箭同时射向空中的林峰,电般掠至,他们怎能让林峰这么容易便走开,虽然他们想不到“螳螂扑蝉,黄雀在后”,但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箭手,反应速度也是快速异常。
林峰见六只劲箭从不同的角度飞掠而来,的确也吃了一惊,他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阵仗,倒一时还有点慌乱,但他刚才见到了刁龙那滚身的方法,挺有效的,不由得也一吸气,身子猛地下坠着地缩身一滚。
“哧哧……”六只箭把林峰背上的衣服射下了几块,并插入地下,林峰惊出一身冷汗,刚才的确凶险万分,若再慢上一步,自己的小命可就报销了,但他没有考虑的机会。
白无常的哭丧棒,已飞砸而至,带着一股凶猛异常的劲道,像是一枚陨石从天而降。
林峰大为光火,对方竟全不把自己的兵器放在心上,居然拿来当暗器来对付他,一而再地,怎叫他不恼,他恼也无可奈何,只好向旁边一滚。
“轰——”那根白色哭丧棒居然一下子砸进一截至泥土里面,可见力道之凶猛,真叫人心悸,但终还是未砸着林峰。
林峰所学的“天机神步”是最懂得利用地形,所以,他避开这一棒并不感到很吃力,心中的火直往上冒,虽然他知道必须逃,但还是忍不住一把拔起哭丧棒。
“去你妈的,你去给你娘送终吧!”林峰怒骂一声,将白色的哭丧棒以“追风逐月”的手法向白无常回击过去,身子也在同时飞退。
那哭丧棒来势之凶猛比白无常所发时犹有过之而无不及,拖起一路破空的尖啸,以一种很奇妙的路线,让白无常避无所避,而黑无常却如幽灵般向林峰追至。
“轰——”白无常被自己的哭丧棒击得胸口发闷,虽然是接住了,但手却痛彻骨髓,不由得倒退两步,发出一声惨哼,心惊之余,不由恼恨异常,“呀”地一声怒啸,身子腾空而起,却向刁龙的身上落去,他竟将全部的怒火发泄在刁龙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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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峰绝不是傻子,岂能给他绊住身子,于是,展开“天机神步”,顺着坟场起伏的坟头一阵疾奔,那些箭矢根本就无法射中林峰,因为他们根本就掌握不到林峰所行的路线,而且林峰所纵跃的角度方位几乎每秒钟都在变换,又快捷异常,他们根本没办法射出手中的箭,那样将是太浪费。
“呀!”刁龙一声凄厉的惨叫,融入凄冷的冬夜时,林峰已经走出了坟场,黑无常以脚挑起哭丧棒后,却落后了林峰四丈远,这一刻却落后了五丈,“天下第一神手”的轻功果然名不虚传,当初“索命双鬼”追一个受了重伤的盗四海都追丢了,若不是闻着血腥还根本就找不到盗四海的所在,虽然林峰还未完全掌握“天机神步”的窍门,但却因功力高绝,黑白无常也难以追及。
林峰并未因刁龙的惨叫而停留半望,反而身形更快,更疾,就像飞驰的野马,那些箭手根本就没有能力追上,林峰很快便脱出他们的射程之外。
黑白无常却紧追不舍,虽然越追越远,但却不死心,他们看到了林峰的面貌,那样年轻,居然有如此本领,他们还抱着一丝希望,只愿这少年只是轻功厉害,而不耐长力。
但是他们失望了,这少年的耐力出奇地好,而且竟越跑越快,带着他们从朱家镇绕了两圈之后,竟然不见了人影。
黑白无常阴沟里翻船,差点气得吐白沫,无奈之下,只好悻悻而退。
对于朱家镇,林峰并不陌生,甚至哪条胡同里养了几条猪,他都知道得很清楚,当然是在春节时还未宰掉的前提下。
林峰回到“天蓬客栈”已是近五更天了,他没有睡觉,他也睡不着,不过,却想到了一件要办的事,想起来,他不由得想笑。
“天蓬客栈”里的一切他都了若指掌,那老张便是他的酒友,这朱家镇的生意人,哪个不给林峰一些面子,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何况林峰平时待人又很和气,代替五魁门来购买东西都很公道,所以,在这一块地方,林峰还很吃得开。
林峰并没有想打扰别人睡觉,而是独自翻入厨房,在厨房里找了一会儿,终于在火头所坐的地方找到了几块大黑炭,就像是遇到大活宝一样,然后便迅速翻了出去,做贼本领学会了,翻檐越脊却是轻松至极。
日上三竿之时,老张叫醒了林峰,端了盆热水,这本是下人该做的事,而现在他却亲自来做,因为,他还带来了一个人,柳春花。
这风骚俏丽的老板娘似乎刻意打扮了一番,媚得快滴出水来,叫老张色与魂授,当然,他却得苦苦憋着,胖子可也不是好惹的,这一点他很明白,同时他更明白,这风骚的老板娘为的并不是他这糟老头子,而是这个充满了异邪魅力的小大爷,他可惹不起,人人都知道,杜家武功天下无敌,虽然这小大爷并没有露什么武功,而且很随和,可谁知他会不会是个高手?现在又一副邪里邪气的样子,一不小心,还得吃刀子可就太不划算,所以他只好将口水往肚子里吞,也幸亏这小大爷表现得很豪爽,居然给了他二两银子的房钱,又没喝什么酒,让他赚了近一两半,怎叫他不欢心?
林峰看了柳春花那眉目含春的样子,不由得也是一呆,愣愣地道:“衣服都赶好了吗?”
“公子的吩咐,奴家怎能不卖命呢,何况公子一下子竟给了十两银子,真叫奴家心里过意不去,只好给公子做好一些啦!”柳春花嗔声道。
老张听了这样的口气,真个把骨头都酥了半截,眼睛直直地望着那窈窕的身材,那高耸的胸脯,口水直吞。
这女人保养得也真够好,都三十一二了,依然能使身材一点都不发胖,而且胸挺得就像是两座大山包,粉颈桃花面,也难怪“锦绣坊”能闻名附近数镇,方圆百里。
柳春花转过头向老张横了一眼,老张哪有不明白事理的,只好悻悻而退,出了大门还回过头来狠狠地在柳春花的肥臀上盯了一眼,并反手拉上房门。
林峰望了退去的老张一眼,又转过头来盯着柳春花那频传秋波的媚眼,不由感到有一丝别扭,一股熊熊的火焰开始在心头燃烧。
“公子,奴家来给你试一下衣服,看合不合身。”柳春花步履轻摇地来到仍坐在床上的林峰身边,把手中的长袍放在一边,挑起紧身的蓝色面料,镶上黄边的紧身武士装,就要为林峰穿上。
林峰虽然体内的魔血在燃烧,但却从来未有过这样惊艳的场面,并不能马上适应过来,不由得有些结巴和不知所措地道:“这……这……还是我自己来吧。”
“公子,这不是太见外了吗?咱们都是老熟人了,哪还用得着客气!”柳春花不由分说地便把那上衣向林峰的肩上披去,眼中显现的妩媚可以把人迷死,一副温顺而体贴的样子,让林峰大大地吃不消。
柳春花当然不会忘记占便宜,那纤长细腻而灵活的手,故意重重地抹在林峰胸前的肌肉上,而且似乎没有放手的意思。
“啊!”林峰触了电似地颤了一下,一股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一下子传到心底。
柳春花也“啊”地一声低呼,那充满活力和生机的肌肉让她深深地陶醉,想起自己丈夫那一身肥膘,不由得一阵厌恶,也对这散发着邪异魅力的林峰和那壮实如猛虎的身体向往得快要发狂了,口中的喘息愈来愈烈,手儿更是有些肆无忌惮,身子软软地也坐在了床上,甚至把头都靠在了林峰的肩上。
林峰身体也禁不住一阵颤抖,体内的魔血燃烧得更旺,呼吸也愈来愈急促,这风骚的老板娘,的确是个迷人的尤物,那温热的身子散发出一种让林峰想发狂的气息,媚眼如丝,水蛇般的腰肢不断地磨蹭着林峰那结实的身体。
天气还是比较冷的,不过这间房中却有个火炉,温度本就不低,而林峰却有一种暑天的燥热,是从体内升腾而出的燥热。
林峰的右手不由自主地揽住了柳春花那扭动的腰肢,变得无比狂暴,猛地把柳春花一带,竟带到了面前,立刻低下头狂热地吻到柳春花的脸上。
柳春花立刻“唔”地一声低吟,身子便若化成了无骨的水蛇,双手紧搂着林峰的脖子,紧缠着林峰那壮硕的躯体,也狂热地反应着。
林峰再也没有理智,那魔血在他体内不断地冲撞、燃烧、膨胀,所有的动作都变得狂野、粗暴,那泛起淡淡红润的左手,已不能控制地伸入柳春花那紧裹躯体的衣服内摸索。
柳春花不能控制地颤抖了起来,那伸入衣内的手传出一股淡淡的魔性冲击,使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进入了完全膨胀的状态,使她的每一根神经都享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美妙感觉,那不是任何笔墨和语言能描述的感觉,人类的语言一旦达到这种境界里,竟显得如此贫乏。
柳春花完全化成了一池春水,醉得很厉害,她什么都不想,丈夫,锦绣坊,还有屋外的人,连这个冬天,这间房子都忘记了,她眼里只有这充满邪异诱惑和魅力的男子,她只知道毫无保留地投入这狂野的战争。
林峰拉开了她腰间的裙带,很粗野地剥去了她的外衣,而她的手也插入了林峰只穿着单衣的身体里,毫无阻隔地尽情抚摸,她的口早已被林峰掩住,并拼命地吐出丁香狂烈地回应着,媚眼却紧紧地闭着,完全以感觉去体味这动人的一刻,虽然隔着衣服,她仍感到了林峰那火热的生命力正在膨胀、涌动,传出一种异样的刺激,简直可以让她兴奋得死去,她的手也不断地由林峰上身下滑。
林峰毫不客气地将手移往柳春花的下身,冬天对他们来说,并不好,衣服穿得太多,但一切根本就阻不了林峰那只充满魔性的手,完全阻不了。
正当大战一触即发之时,正当两人销魂迷失了理性之时,正当两人呼吸困难之时,突然传来了“呀”地一声凄厉尖叫和“啪”地一声响,是脸盆摔落的声音,很响,很惊心动魄。
本来正在上演的戏,却在突然间中断了,柳春花依然完全陶醉在刚才的狂野与销魂之中,她并没有醒来,依然娇慵地搂着林峰不住地扭动着身子,一只手在林峰衣服里不断地摸索,尽情地享受着林峰那奔放的生命力。
但林峰却醒了,那一声尖叫与脸盆的暴响,是从他隔壁的房间里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