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尼脸色立变,想起三年前所见的萨扎斯坦,巫妖当时在伊玛斯卡古墓的目的,明显不是解封上古邪物,也就是说,那时候的萨扎斯坦,或许并没有收到潘德瑞姆的蛊惑。
“实话说,小巫师,我关注你的时候,还在肯达因之前。”因普诺斯徐徐道出让潘尼惊愕不止的答案:“因为你和迪尔普尔见面的时候,我就隐藏在不远处,那天我的目的,其实是帮助他杀掉那些对遗技谋不轨的家伙,那位萨扎斯坦,我那一天看得很清楚,不过我当时没放在心上,因为他没有表露出任何被上古邪物引诱的迹象,但是现在回想一下,似乎有人在诱使他接触潘德瑞姆,这个人……很可能来自古帝国。”
“这段时日里面,我和因普诺斯接触过很多仍旧住在费伦各地的古帝国人,立场各不一致,但是我们可以肯定,他们并未接触过上古邪物……”伊立斯。肯达因说道:“那么有条件接触上古邪物,并且很可能堕落的嫌疑人物,只有一个……”
“海拉斯特?”潘尼试探着问。(未完待续。,(。)投推荐票、月票,,。
420 协议
这片幽静的小树林间一片静谧,脸色有些苍白的小菲娜拢着袖子,趴在潘尼的肩膀上陷入梦乡,不过巫师的心情却并不舒畅。
和两位古代奥术领主的交流解开了他三年以来心中堆积的所有疑惑,不过这〖答〗案听起来却让他感到如梦如幻。
伊玛斯卡帝国流传下来的所有遗产,仿佛都通过一根根的线索联系在他的身上,尽管他很想说这都是巧合和运气……不过这已经足以让他明白:无论他承认也好,否认也罢,他都成为了这场事件的核心中的核心,绝对的重要人物。
而心中存留已久对海拉斯特的怀疑,也在这一番分析后尘埃落定,他不得不承认,那个平时看起来有些脱线的童颜老妖怪,确实欺骗了他很长一段时间,或许他从西门到塞尔的所有经历,都是萨扎斯坦和海拉斯特诱导他拿到钥匙,只不过是其中出了点小问题——迪尔普尔的横插一手让萨扎斯坦没有彻底地控制住潘尼,安森菲雅和叶法安的搅局更是让萨扎斯坦在最关键的时刻功亏一篑……
现在潘尼知道,在塞尔山顶,他和萨扎斯坦对峙时,末尾从天上察觉到的那股意志,可能属于谁了……
费伦之上,法力堪比萨扎斯坦的传奇施法者本就不多。
守墓者的首领,早已受到了腐蚀……或许在疯法师时代,这种腐蚀没能完全击倒海拉斯特,但是被潘尼从地脉迷城中带出来的海拉斯特,则早已堕落成了另外一个人物……
想到这里巫师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很显然,海拉斯特那个失败的转生魔法是出于某种顾忌,阻止堕落的疯法师离开山下,但偏偏是潘尼横插一手,反而把他释放了出来。
这一切千头万绪,无数的因果巧合,中心围绕的居然全是他。
这时候。潘尼自己都不敢否定,一定是有什么预言或者命运在支使他:不然他怎么会就在这样莫名其妙的过程中,卷进了这一切因果的中心。
但他就能完全信任眼前这两个奥术领主吗?
立场的突变,让潘尼感到难以适应。
“你又何必犹豫?”因普诺斯叹气着说道:“遵从你的想法。做你认为该做的事情就是了。”
“那么请问……如果我拒绝开启伊西尔亚伦,或者开启之后并没有遵从你们的想法来建立伊玛斯卡帝国,你们也不会反对?”潘尼看着伊立斯。肯达因。
“已经几千年过去了,再建立的伊玛斯卡还是以前的伊玛斯卡么?”因普诺斯摇了摇头:“不过是满足一些遗民心中顽固的执念而已,是吗?伊立斯?”
这就是因普诺斯和肯达因的分歧?潘尼顿时明白了。
“这是支撑我这数千年活下来的意志,因普诺斯。”伊立斯。肯达因语气微怒:“请让我们求同存异。”
“好吧,求同存异。”因普诺斯看了潘尼怀中的菲娜。不,是逝去的安森菲雅一眼,叹了口气:“这样说吧,小子,其实我们根本不认为伊西尔亚伦能够帮我们夺取托瑞尔的霸权,毕竟一场梦做了几千年,是个傻子都该醒了,何况是伊立斯和我?更何况那东西根本就没完成。以后也不可能完成了。”
“那你们想要什么?”潘尼大感惊奇。
“想要的是封印潘德瑞姆之后的声望,拯救世界的声望,足以重建一个帝国。”伊立斯。肯达因说道:“残破的伊西尔亚伦不可能给我们这个。更会让我们重新遭遇众神的妒忌,不如用它来换些更实惠的东西。”
“到时候你就勉为其难,做一下新帝国的皇帝,帮助这些顽固的家伙实现梦想吧。”
因普诺斯语气意兴阑珊,似乎浑没把皇帝这个权威重大的位置当一回事,事实上,每一个传奇法师,都已经不是很在意世俗的权位了——如果他们愿意,会有大批王侯将相争先恐后地为他们服务,就好比现在的因普诺斯。身为无尽荒野草原人的精神领袖,即使是曾一统无尽荒野的雅门大可汗,面对他都要毕恭毕敬。
即使是潘妮没成为传奇的时候,就已经在西门城拥有了绝高的权势,关起门来自立称王也没人敢反对——顶多背后嘀咕两句,所以虽然对‘皇帝’这个称号不太抱有好感。但潘尼心中也没什么特别的敬畏。
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潘尼也感觉,这两位大奥术领主的要求,并不过分。
“如果事情进展顺利,我会帮你们重建政权。”潘尼犹疑了一阵:“但是……现在谈论这些明显为时尚早,即使加上在它那里的一部分,我也只有六部分的伊西尔亚伦之钥,还有一个部分下落不知……”
“在阴魂城……”肯达因肯定地说道。
潘尼点点头,又皱起眉头:“钥匙在阴魂城,莎尔的计划也在阴魂城,那么我们接下来就要进入阴魂?”
“现在看来是这样的。”因普诺斯点头:“去阴魂城拿到钥匙,有可能的话,在那里就可以阻止萨扎斯坦夺取潘德瑞姆身躯的残片。”
“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先阻止那场大灾变呢?”潘尼询问:“先去银月城通知那几位选民女士,我相信会让计划更加顺畅。”
他想要先去银月,也是有其私心。
到了这个地步,数场大灾难一起爆发,形势危若累卵,若是潘尼孤身一人也就算了,问题是他拖家带口,这个时候,已经不允许他不多做考虑了。
要把他的老婆孩子们送到异界,等风平浪静了再搬回托瑞尔,如果费伦玩完了……那就没办法了。
巫师有些心事重重地计划着一切,银月城和阴魂城,都是接下来他不得不去的地方。
“你或许是对的,小巫师。”因普诺斯点头,不过却用异样的目光看了肯达因一眼:“不过有人或许不会同意,这场大灾难,可是他兴建新帝国的一个必要条件呢。”
潘尼皱了皱眉。
难道这场大灾变,有眼前这两位奥术领主在其中参与策划?
这可让他感到不太舒服。
“确实。我并不希望这场灾难被阻止。”伊立斯。肯达因笑了笑:“因为只有战乱才能促使世界的力量重新分配,不过你若是执意想要这么做,我也不会阻止你。小巫师,因为我已经十拿九稳地肯定。即使密斯特拉的选民们现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也绝对来不及阻止黑夜女士了。因为这场大灾变,也有我全程在其中策划,很清楚它已经进展到了什么程度,也因此我才能够带你进入阴魂城,你要知道,现在的阴魂城已经完全闭锁。根本不允许任何外人进入。”
潘尼顿时更不舒服了。
他有些理解这些奥术领主的心态:对于这些活了成千上万岁,见惯了世事沧桑变迁的老家伙来说,人的生命产生或消逝已经不能够触动到他们的心灵,这就让他们看起来分外冷酷无情,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牺牲数千万人也视若等闲。
这一刻潘尼感觉到,眼前的因普诺斯和伊立斯。肯达因,某种程度上和萨扎斯坦极为相似。
或者说。根本就是一样的人物。
活得时间太久,就会对生命感到麻木。
潘尼抬头望着头顶茂密的树林,心有感触地叹了口气。
在进入传奇领域之前。他已经有了不朽的生命。
他下意识低头亲吻菲娜的额头,后者睁开眼睛,双眼中露出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又在巫师注意到之前闭眼假寐。
“总之,小巫师,你要先恢复实力。”因普诺斯用树枝敲了敲炉子上的水壶:“我和肯达因这些天会在这里为你解答一切奥术问题,我也有大量的藏书可供你自学,在着手解决事情之前,你要先把你的奥术拣回来。”
潘尼正容点头。
这确实是眼下最重要的事了。
不能施展法术,去了阴魂城也是找死。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要逼迫自己全力投入到奥术学习中了。
之后,因普诺斯招来几个萨满,安排潘尼和菲娜在圣地内居住下来。
圣地之中有专供门徒和朝圣者居住的庙社和帐篷,因为是大先知的贵客,引路的萨满安排潘尼住进了一间很干净的石屋,在途中。潘尼还见到了在无尽荒野同行过的老先知,又见到了曾经在可汗帐篷内见到的朝圣的可汗使者,他们见到潘尼,态度都是恭敬非常。
无尽荒野的大先知已经放出话来,这是他最尊贵的客人和朋友。
挂着这样的头衔,潘尼当然受到了遇见的所有人的礼遇,只是阴郁的心情让他的应酬看起来有些勉强。
“哦,尊贵的大先知的朋友,不知道何事让您郁郁不乐?”一个萨满见潘尼表情不乐,询问:“难道是仍然为帐篷中的小小误会而不快?”
潘尼看了这个萨满一眼,想起好像在可汗帐篷内看过,脸上顿时堆起笑容:“没有,当时我没有讲明身份,产生误会是很正常的。”
潘尼醒悟到,这是那几个可汗派来试探他的,毕竟他现在是大先知的贵客,如果记仇,那这几个可汗的麻烦可就大了。
他也没有死拽着那点小过节不放的意思。
“这就好。”萨满点了点头,看来这位大先知的客人心胸还是很宽阔的,又想起可汗们交代的一事,又问:“尊贵的大先知的客人啊,那位想要对您不利的塞尔人,已经被可汗们关进了监狱里,您是大先知的贵客,他敢对您无礼,如果您想,任何一个草原人都很乐意为您除掉他。”
“他?”潘尼抬了抬眼皮,和因普诺斯的谈话让他至今仍心事重重,若是萨满不提,他还差点忘了那个逼得他狼狈不堪的红袍巫师,如今想起来了,自然就要有个处置。
既然草原人愿意卖人情给他,潘尼也却之不恭。
该如何处理他呢?
米丝瑞拉还活着……潘尼暗想,这是一个传奇**师,无论是为敌还是为友,都有着极重的分量。
不能和她扯破脸面,那么就不能下杀手,反正他取回奥术力量指日可待,还可以更上一层楼,这个力量低弱的中层红袍已经威胁不了他……留着他的性命,还可以在恰当的时候作为与米丝瑞拉交换利益的条件……
虽然大灾变后这些人能否存活还是未知,但是凡事总要考虑得周全一些。
想通这一切,潘尼摸了摸下巴。
也不能便宜了他。
“帮我教训他一顿。”潘尼对萨满说道:“哦,他可能对我有用,别弄死弄残了……”
萨满郑重其事地点头,回报自己的可汗去了。
……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在羊圈中被关了半日,利坦尼亚一身羊骚,灰头土脸,狼狈不堪,被两个如狼似虎的赤膊草原大汉横拖倒拽出了羊圈,进了一间帐篷,利坦尼亚惊恐地抬眼一望,却见五六个赤膊大汉围成一圈站在他的周围,恶狠狠地盯着他,心中顿时大是惊慌:“你……你们这些野蛮的草原土著!我会记住……唔!”
狠狠一巴掌把他的话掴回了肚子,一众草原大汉一顿拳打脚踢,片刻将利坦尼亚打得满脸鲜血,意识模糊。
恍恍惚惚中,利坦尼亚但觉屁股一凉,裤子已被扒去半截,鸡皮疙瘩顿时直立起来,用尽全力抬起上身,试图阻止可能到来的变态行为,并用最恶毒的诅咒在心中咒骂着,发誓脱困之后要用最残酷的手段报复这群野蛮人。
一只长毛的大脚狠狠踩踏住他的后背,利坦尼亚绝望地尖声嚎叫着在地上挣动,向上的侧脸上的眼球映出每一个草原人脸上的狞笑,一个身形矮壮的草原人掀开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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