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君炎然欣然接受了敌人的夸赞,说到嘴上的功夫,君炎然一点都不输给君上邪。指不定穿越来的君上邪真是君炎然的种呢,两父女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品种,哪像是半路插上来的。
“不过,君家掌门人怎么能待在这种地方呢。希望你女儿心里有你,这样的话,你们一家就能‘团聚’了。”男人看着君炎然,君炎然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他真正想要的是君上邪!
“客气了,其实这儿挺好的。我家君儿的性子一直都挺野的,不好说话。她自由惯了,我也由着她去,来不来,亦无差。”君炎然对于自己的性命被男人紧拽着的这件事情,一点都不在意。
很奇怪,君只是君上邪的姓。可是君炎然特别喜欢叫君上邪为君儿,而非如白胡子老头儿那般叫君上邪为小邪,亦或是像君无痕那般唤君上邪为邪儿。
“呵呵,这话要是被君上邪听到了,我相信她一定会很伤心的。十几年前,君上邪在魔法觉醒仪式上失败,要不是你这个做父亲的一心护着,怕君家早就把她给丢弃了。”
“君上邪是何等聪明的孩子,自是晓得这么一回事情。要是让她知道自己的父亲遇难,她怎可狠心不救呢。相信君家掌门人必也不想让君上邪成为千夫所指的不教子吧?”男人坦然处之。
“放心吧,子惜父,父怜子,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我不会让掌门人为难,所以代你书信一封,交给了君上邪。相信就以君上邪及掌门人的父女情深,必会为掌门人赶汤蹈火,再所不辞。”
男人双手背于背后,成竹在胸,好似事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没有人能迸了他的意一般。
“是吗?”听到男人已经送信给君上邪,君炎然知道,以君上邪的性子,一定会来的。即便是知道如此,君炎然也没有露出什么惊慌的表情,轻淡如天边的风云。
“呵呵,哎,掌门人,难不成你不晓得吗。你这永远都高高在上,俯瞰一切的样子真的很让人讨厌,想要将你的脸上踩在自己的脚下。如果你想少受点罪,这个毛病该改一改。”
男人见过太多的阶下囚,可君炎然这样的,他真从来没有见过。为此,君炎然这性子引起了男人的好奇。男人想着,出现什么情况,才能打破君炎然这君王之风呢?
想想,男人便笑了,君上邪是世上最难对付的人,也是世上最好对付的人。只因君上邪的心头有一个“情”字,相同的道理,君炎然与君上邪父女连心,两人必是一种情况。
“哈哈哈哈。”想通这一点之后,男人眼里冒出了跃跃欲试的火焰,好似想到了什么特别有起儿的事情,急不可待地想要试一试。只是那欲望的眼里,闪着让人心寒的阴寒之光,不用多想,都知道男人想的事情必定十分邪恶。
“你不问我笑什么吗?”君炎然太过淡然,自被他抓了之后,从来没有流露出过半点。哪怕他对君炎然施刑,君炎然亦不曾痛呼过一声。
这样的君炎然,身上飘着一层淡淡的不食人间烟火之味。所以更多的,两人之间的话题都是由男人挑起,君炎然爱理不理的应上几句。如此看看,君上邪不似阶下囚,更似一个低看男人的主人家。
正是君炎然的这种气质,让男人忍不住想折磨君炎然,只为了从君炎然的脸上看到不同的情况。
“笑便笑,有何可问的。”君炎然说的好似男人很不懂事,如三岁孩童,对什么都不知,对任何事情都想问。
“没什么,掌门人好好待着,待君上邪来找你那一日,希望掌门人别在君上邪的面前说我坏话,没有好好‘招待’你。所以还望介时,掌门人能跟君上邪说清楚呢。”
“你家的君上邪性子是野,因为她可是只小母豹,爪子利得很。你不把说清楚,我怕是又要受罪了。”男人笑了笑,舔了一下自己的手,好似在他的手上有一道君上邪留下的伤痕,正在品味一般。
“放心吧,我家君儿眼睛很好使,不用我说的,你也能达到目的。至于我家君儿是何物,不牢你费心。自然,你的比喻也算恰当,因为你也只能想到这些了。”
君炎然有些遗憾地摇摇头,言下之意却在骂男人亦如豹兽,只是一禽兽而已。他身为人类,怎么能与禽兽计较呢。就算计较,这兽也未必能听得懂人话啊。
君炎然的这句话,成功地挑起了男人的恕火,“好一个君家掌门人,我算是知道,君上邪的那臭脾气是怎么来的了。希望到时候,掌门人还有今天的这份硬气及嘴皮子!”男人冷哼了一声,离开地牢。
往上走去,阳光微微透了过来。男人闭了闭眼。这一明一暗,他还真有点不习惯呢。男人从地牢里走出来,看到外面的乾坤天地,笑了一声。
男人看向君家的方向,心里想着:君上邪,你可知,你与君炎然只不过是咫尺天涯的距离。可惜,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的父亲在你生活了好些年的爱丽斯顿下面。
男人想到君上邪,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之前在地牢里,没能看清男人的手,但这下子算是看清楚了。在男人的的手上赫然留着一道长疤,似蜈蚣般爬满了男人的整只手背。
君上邪,你给我的一切,我一定会加倍奉还!
“哈欠。”身处君家的君上邪打了一个喷嚏,看看正午高高在挂的艳阳,君上邪皱了一下眉头。这么大热的天,她总不可能是感冒了吧。
“主人,你怎么了?”还赖在君上邪怀中的小笨龙摸摸君上邪的脸,明明不懂得人类的体温到底有多少,小笨龙还装模做样,想要看看君上邪到底有没有生病了。
“切。”小毛球儿发出了这么一声,然后用自己的小脑袋贴在君上邪的脸上,然后蹭啊蹭的,用自己的行为安抚君上邪。好似它做了这几个动作,哪怕君上邪生病了,君上邪的病情都会有所好转一般。
看到小笨龙和小毛球儿那幼稚的行为,小白白特别想翻白眼。小毛球儿虽是它们几个魔兽里的老大,但它的智商跟那条笨龙没什么区别。真怀疑,小毛球儿这老大是怎么当上的。
哪怕,小白白很不喜欢看到小毛球儿和小笨龙像两只小狗一样缠着君上邪,小白白也没像以前那般躲开一些,来个眼不见为净。只因为旁边还有一只对它虎视眈眈的死鱼眼。
小笨龙和小毛球儿特别亲近,看得死鱼眼羡慕不已。当然啊,死鱼眼不是想跟君上邪亲近,因为死鱼眼知道,君上邪这个主人并不太喜欢它的亲近。
死鱼眼眼红和YY的对象歹是小白白,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盯着小白白看。眼里充满了渴望,希望能与小白白亲近亲近,就如同小毛球儿和小笨龙跟君上邪的那一种相处方式。
死鱼眼一直盯着小白白,小白白身上的毛发不由自主地全都竖了起来。
这种情况就似人类在遇到什么情别刺激的事情时,起了鸡皮疙瘩一般。
也许,死鱼眼认为自己那是含情脉脉,有着千言万语的水眸。可在小白白的眼里,它能看到的跟君上邪的情况差不多。试问一双眼睛里全是眼白,没瞳仁,只有瞳孔一点毫无生气的灰黑色。
当小白白再次将死鱼眼的眼睛看清楚时,身子又不住抖了抖。可怕,可怕,真可怕。
“哈哈哈。”在小白白没有发现的时候,君上邪和小毛球儿他们已经盯着小白白和死鱼眼看了。谁会想到冷酷彪悍的小白白,竟然遇到了痴情难缠的死鱼眼,哈哈哈,这个情况实在是太可乐了。
“笑什么呢。”君上邪跑开了,小鬼头很是担心。其他人不好意思去找君上邪问怎么一回事情,这个时候,有十岁的小鬼头就占了优势,可以不用怕丢脸不顾忌其他事情地去找君上邪。
还没走到君上邪身边呢,就听到了君上邪的笑声。小鬼头心里直透气,哼,挺开心的,亏他还为了懒女人担心了半天。现在看看,根本就没什么事情。
“没什么。”看到是小鬼头,君上邪没让小白白和小笨龙回避。她有些什么魔兽,小鬼头一清二楚,所以没给必要。“有什么事情?”
“你说呢!”小鬼头没好气地看着君上邪,丢下那么一张便秘的脸离开,害得大家都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情,君家掌门人真怎么了。却原来,懒女人跟小毛球儿它们躲在这里玩呢。
“让你们担心了。”君上邪笑了一下,只是这个笑,有些勉强。在拿到信的时候,看到变态老子真出了事情,还要她拿小笨龙去换变态老子,她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那些人都不是笨蛋,自然是明白事情有问题了。
“知道就好,懒女人,那信上写了些什么?”小鬼头其实对信的内容也十分的好奇,不晓得信上写了些什么,干脆直接问君上邪,“你家的那两个老头儿说,那封信上的字只有你一个人有能看得到,那么你应该知道信的内容对吧。”
“没什么。”君上邪摇摇头,小鬼头还太小。其实自小鬼头跟她在一起这么久之后,似乎是她给小鬼头添了不少的麻烦。小鬼头跟着她的目的是为了找卓亚和哈搭。
可是卓亚生死不明,哈塔估计是凶多吉少。她根本就没法儿找个父亲给小鬼头,更没法儿让小鬼头进入幽冥之谷,去找卓亚。要是她真告诉小鬼头他的母亲在幽冥之谷的话,相信卓亚一定会怪她的。
卓亚当年让哈搭带着小鬼头离开被暗魔法破灭的幽冥之谷,为的就是想让小鬼头跟其他孩子一样,在正常的环境里生长。
小鬼头的情况她不是不知道,小鬼头的暗魔法,与她见过的其他暗魔法有些区别。但小鬼头的暗魔法与幽冥之谷里的那股腐坏一切的味道很是相似。
所以她无法想象,要是让小鬼头回到幽冥之谷的话,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小鬼头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君上邪不希望小鬼头生活的地方衣远见不到阳光,只有一片黑暗。
“胡说,你别以为我年纪小,就真什么也不懂了。那信是不是写了父亲的事情?”君上邪懂小鬼头,小鬼头又怎么可能对君上邪的性子一无所知呢?
反正就小鬼头对君上邪的了解,能让君上邪有这么大的反应的人,除了君家的人,小鬼头再也想不出来了。说到君家人,只有那个生死未卜的君家掌门人,有是君上邪最在乎的一个亲人。
“哎,小鬼头,别装小老头儿,你知道这件事情没好处。”关于变态老子的事情,她不想告诉任何人。哪怕正堂的那些人已经隐隐猜到,只要她不说,别人就无法得到最确切的消息。
那信直接送给她,指名要的是小笨龙,便与其他人无关。要是把那些人带着的话,君上邪知道,事情只会变得更复杂而已。
“切,也不知道谁小孩子性子,不怕我们担心。”小鬼头翻白眼,在他眼里,他比君上邪大多了。至少有些事情他知道是交待一声,否则的话,只会有更多的人为君上邪担心。
“行行行,你是大爷,这总成了吧。”小鬼头才十岁,君上邪懒得跟小鬼头计较这些东西,也就顺着小鬼头的话说下去。两个白胡子老头儿该是知晓她的心意,至于君无痕他们,更该懂得她的苦才是。
“懒女人,这只死鱼眼真的就这么跟了你?”小鬼头跟君上邪一样,都叫雪十莲湖中的魔兽为死鱼眼,因为小鬼头觉得君上邪取的这名儿实在是太贴切了。
“不然呢。”君上邪托着自己的下巴,才一会儿的功夫,君上邪又坐没坐样,想要整个趴在桌子上得了。“死鱼眼认定了小白白,小白白又是我家的,我只能让它跟着,总不能把它的‘情郎’带走了吧。”
“啊呜!”听到君上邪称自己为死鱼眼的情郎,坐在一边没的小白白马上就开始凶君上邪。它跟死鱼眼半点关系都没有,别把它们俩牵扯到一块儿去。
“小白白别不乐意,看人家死鱼眼对你多死心踏地啊。”君上邪指了指一直盯着小白白看的死鱼眼,真是看不出来啊,跨越了种族的爱情,真是惊天动地。她从没想过,死鱼眼会这么喜欢小白白,小白白有福的。
“啊呜!”小白白又凶了君上邪一声,听到小白白的这声音,一旁的死鱼眼就似霜打了茄子似的,一下子便蔫了。君上邪猜了一下,觉得小白白大概说了声,“我们不是一道儿”之类的话吧。
“懒女人,你真没事儿?”小鬼头不信邪,又问了一声。“你那变态老子去哪儿了?”
“哎哟。”小鬼头突然抱着头,两眼冒火地看着君上邪,“我关心你,你怎么打我啊!”小鬼头才问君上邪,君炎然是什么情况,怕是那信里必有写到。谁知君上邪不但不领悟,还揍了他。
“变态老子是你叫的吗,变态老子似乎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弟?”君上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