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也知道,君上邪才跟一人大打出手,谁输谁赢,光是看此地儿,他们并不知晓。
可这却能说明一件事情,除了他们,还有人和君上邪是对敌的。
这人又不像是他们之间的人,不然的话,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那人怎么就没吭声儿呢。
再者,以他对这些人的了解,不晓得他们之间,有谁练的竟还是暗魔法啊?!
“除了君上邪之外,这儿还有其他人。”
香格想到的事情,里拉怎么可能没有考虑到。
他们这些人,都是一起行动的,对彼此的情况都很知晓。
就他们这些人,合起来对付一个君上邪还能说说。
但谁都没有那个本事,以一人之力对君上邪,更没人是练暗魔法的。
“难不成,我们家族里走漏了消息,君上邪和那个练暗魔法的人,才会进入云狼之家?”
要知道,云狼之家,他们古拉底家族也只是在一年前才发现的。
一年前那会儿,君上邪在众人的眼里,还只不过是一个魔法废物罢了。
那时的她,怎么可能知道古拉底家族寻得了云狼之家,还在这里对云狼进行研究。
算来算去,只有家族里的人晓得这件事情,家族里的人走漏了消息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现在不是追究消息是怎么走漏的时候,我们该想想怎么保命!”
听到香格、里拉能这么轻松、客观地、有心情地去分析事情的来龙去脉。
古拉底家族的外臣们,又掉了一大把的头发啊。
“还用怎么想。”
里拉无所谓地说着,这些个外臣都已经挑明了他们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心理,他们自然要做到啊。
的确如外臣所想,云狼跑了,罪很大。
只不过,他和香格的情况已经是如此了。
只要能保住命,其他的事情,真没啥好计较了。
总不可能,他们做错了事情,还升官发财吧,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他们就不废心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其实你们也不用担心,云狼不见了,上头的人根本就不知道。”
香格觉得这些个外臣太过紧张了,他们是要在这个地方待些时候的。
他就不信了,君上邪会一直赖在此地不走了。
等到君上邪一离开,他们照样能把云狼通通都抓回来,事情不就全都解决了?
“只要我们在的一天,就总有机会把云狼抓回来。”
“最多的,就是试验进度慢些,我们大家都不会死。”
说这话,其实挺丢人的,作为堂堂古拉底家族的人,只能处于被动挨打的处境。
对于那个给他们使绊的人,他们竟然一点办法都拿不出来。
只能想着,等那人离开后,他们再从头做起,拖慢点进度。
外臣头到,个个都垂头丧气,真要如此吗?
他们还真有点怕,那个救走云狼的人,他们不走,那个人也不走了。
再怎么拖,也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这问题一天不解决,他们脖子上的脑袋就没一天安稳日子可以过。
出来随便溜达的君上邪,听到了香格、里拉这么说话,嘴都笑歪了。
她真不是一般地把香格、里拉整得惨啊,她大大咧咧地出现,也没咋滴地躲。
这些人眼盲心盲到如此地步,硬是没心情理会她这个多出来的客人。
想等着她离开云狼之家,再把云狼都捉回去,想得倒是挺美滴,可惜她不会让这些人如意的。
他们对云狼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如今云狼身上的药性都给解了。
是不是也该到了云狼给这些人,一点回报的时候了。
热闹吗,大家要一起来,你闹闹,我闹闹才好玩儿。
古拉底家族的人闹完了,是时候轮到云狼闹闹鸟。
君上邪狼血沸腾,无比期待着夜幕的降临,因为那时,好戏正在开罗!
君上邪一离开,古拉底家族的那群人当中,发出了一丝异样的光芒。
看来,君上邪在昨天晚上的时候还是没有学乖,觉得他好惹。
等着看吧,他也想知道,最后会是谁收拾谁!
一片黑暗的天幕之上,偶有几只晚鸦透过那层层如纱缦般的云雾中穿梭过去。
君上邪那边的麻烦算是都已经解决了,可古拉底家族这边,算进一片愁云惨雾了。
云狼找不回来,试验室里的仪器被人破坏干净。
单那些仪器,他们就得向上面家族的人进行报备。
否则,以他们的能力,就算有那个财力购置这么一批东西,也没这个渠道啊。
那些东西算是古拉底家族研究所,独有的东西,除此一店,别无他家。
哪怕云狼的事情,能瞒得过去。
找个借口说发生些大意外,那些仪器都坏了,就那么大的损毁,上头的人也必会有话说。
想到这一切的一切,白棺材里的人,个个都急得在抓自己的头发。
唯有香格、里拉还算镇定。
因为他们明白,事情已经发现到这种地步,就算他们再怎么着急,都是没有用的。
可能相同的事情,他们已经面对过一次了。
想当初在秘林里,香格把君上邪带入,是想让君上邪加入古拉底家族的。
最后哪怕有他和里拉两个人看守着,结果还不是稀里糊涂地就让君上邪给跑了。
这次更狠,君上邪把他们所有的事情都给搞砸了,害得他们落入如此惨境。
大概是有过一件这种经验,香格、里拉真是学会淡定了。
“我出去走走。”
一个外臣实在是受不了屋子里那种紧张,压抑的气氛,心里憋着一口气出不来。
那让人窒息的空气,一下又一下地不断压迫着他的心脏,让他透不过气来。
要是再待在这间房里的话,他一定会发疯的。
就算大家都坐在一起,又有什么用,还是想不到解决事情的办法。
他不如出去透个气,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
他心里已经有点打算了,离开古拉底家族,以后再也不与古拉底家族有任何关系。
他还是当一个普通的魔法师,过着最简单的生活,也许那才是人该拥有的幸福。
那人推开了房门,每一步都走得很是沉重。
闻着外面清晰的空气,男人的心却一点都轻松不起来。
其实这里很漂亮,也很安静,就连空气里都带着一丝青草的味儿,一种名叫和平的味道。
是他们的到来,破坏了这里的平静,害得云狼在自己的家园,再次受到迫害。
男人甚至在想,自己做了那么多猪狗不如的事情,真的还有改过的机会吗?
“呜。”
就在男人反思的时候,林子里好像响起了一声有些凄凉的狼吼声。
这种狼吼声,让男人想起了自己最初进入这个地方,毫无血性地用着那一匹匹鲜活的云狼做试验时的情况。
没有一种活着的生物,喜欢冰冷的刀子在自己带着温度的血肉之躯上动来动去。
第一次接触这种试验时,他也有些怕。
可想到试验成功后,能带给自己的名成功就,他身上的血,好像都快燃烧起来一样。
为此,他昧着良心,在云狼的身上动刀子。
听着因为技艺还不够成熟,躺在手术台上的云狼发出了那些哀切的悲鸣。
就跟刚才的一样!
男人惊恐万状的想到,整个身子都缩了起来。
‘唰’的一下,一道长长的影子,从男人的头上飞过。
“谁!”
男人警惕地看着四周,四周都是些黑漆漆,随着夜风摆动着、如鬼魅一般的树影,在张牙舞爪。
男人感觉到了不对劲儿,今天晚上的杀气似乎特别重。
那种透着森冷的肃杀之气,害得男人全身上下所有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男人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想要驱赶掉身上的那一丝寒意。
可这个动作能收到的效果,真是微乎其微。
男人知道自己本想出来透透气的想法,看来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为了安全起见,他现在必须马上回到同伴的身边。
否则的话,男人总有不安的感觉,好像今天就会是自己的死期一般。
男人一个转身,就往白棺材里走。
他才转过身子,想回到白棺材时。
一张狰狞的脸,出现在了男人的面前。
“啊!”
男人一声惨叫,身子一倒,划破了夜空无边的孤寂。
“你们听到没有,似乎有人在惨叫!”
香格放下了自己手里的杯子,把杯子扣在桌上。
因为他是真真切切地听到了一个男人的惨叫声。
“刚才是不是有一个人离开了这个地方?”
香格隐约记得,有一个人说,自己想要出去透透气儿。
这气儿怎么透了都大半天的,还没有回来。
“糟糕,出事情了!”
香格喊了一声大事不妙,想不到,他们还没有对君上邪有什么动作,君上邪倒是先对他们动起手来!
“我们快点出去看看!”
里拉也觉得事情很是不妙,带着人就冲了出去。
那些人,每人手里都拿着照明的工具,喊着之前出去透气男人的名字。
可惜久久,都没有得到那个男人的回应。
“你们快来看!”
当这些人走到林子一处时,终于有人发现了一些那男人的踪迹。
“你们快看,这里有些鞋印,还有血液,我看那人是。”
男人没有把话说完,可他话里的意思,大家都很明白。
这大半夜的,又在如此情况,没人会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直到现在还不出现,怕那个出来透气的男人,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你们说,会是谁干的?”
大家都在屋子里,一步都没有离开,所以凶手不可能是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
“你蠢啊,当然是那个把云狼救走的人!”
另一人骂了发问的人,笨得跟头猪一样,也许就连猪都比那个人聪明一些。
“那人绝对是有计划地把云狼救走,现在那人带着云狼,向我们报复来了!”
一个恐怖地说着,除了这个可能之外,他真的再也不想到有第二个可能性了。
那人一定是云狼的守护神,看到他们如此虐待云狼。
所以他回到了云狼之家,解救了所有被他们害的云狼。
如今,云狼都好了,接下来,那人要对付的人,就会是他们。
已经死了一个,那么下一个会轮到谁呢?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想到这个可怕可能性的男人,身子发颤,两眼迷离,就好像已经看到一只从黑暗里伸出来的手。
那只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身子,想要把他拖入地狱一般。
男人一声尖叫,就跑回到了白棺材里。
如今对他而言,只有白棺材是安全的,其他地方都充满了未知的可怕。
里拉瞪了一眼,那个扰乱人心的男人,心里想着,真是没出息。
他们这里的人,个个都是二十到三十不等的年龄段。
一个个成熟稳重的大男人,竟然会怕一个就连十七岁都还没有到的君上邪,说出去不太丢人了吗?
香格、里拉明明就猜到了,云狼之家所有的事情都是君上邪做的。
一直以来,他们都没有说,原因就是君上邪跟古拉底家族的关系很特别。
说是不对,不说也不对。
总之他们这些人,是奈何不了君上邪的。
却没想到因为这层关系,让君上邪在他们这些人的心理,蒙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我们回去吧,今天晚上,没事别出来,哪怕是白天了,也别单独行动。”
香格想了一下后,如果君上邪真敢对古拉底家族的人动手的话,那么他们只能当心一点了。
就他和里拉所知,君上邪的性子是邪乎了一点。
但他们从来没有听过,君上邪有伤人或杀人的事情。
要知道,蓝瑾的那件事情,说实在的,错真不在君上邪的身上。
为此,古拉底家族对蓝瑾的死,虽然惋惜不已,但没有对君家做出任何的处罚。
或者是实质性的伤害,所以说,君上邪的运气真是很好。
还有一点,君上邪性子邪归邪,但还真未见过君上邪手染鲜血的样子。
就以君上邪的这种性子,是根本就不可能做出伤害他们同胞的事情。
面对这个疑问,香格和里拉都有些犯难了。
在香格的一声令下,那些被吓到的人,哪还敢在屋外头待着。
白棺材就好像他们的堡垒,牢牢地把他们护了起来,不想让任何人侵入自己的领地。
当所有人都在往回走时,他们的身后,又出现了一个一闪而逝的影子。
有人感觉自己身上有些凉嗖嗖的,才一个回头,却连半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
想到那个失踪的伙伴,男人抖了抖身子,加快了脚步,跟上其他同伴的脚步。
男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