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3黑月之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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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3黑月之潮(上)-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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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恶中的恶!’另一个又说,‘一切的恶,只不过遗忘了宽恕!’他们就这样整天在我的脑子里吵吵嚷嚷的,我就有点神经病了,所以护士们把我关在这里。” 
“真可怜。”雷娜塔点点头。 
她听不懂零号脑袋里的小人们在说什么,不过每天都有人在耳边吵吵嚷嚷确实叫人受不了。后来她读了一些书,终于理解了零号这个小骗子的本质。这些深奥的话中,有些来自莎士比亚的《李尔王》,另一些来自《亨利八世》。如果零号脑袋里真的整天这样吵吵嚷嚷,那么他的脑袋里只能是17世纪的环球剧院。 
“其实我们都是神经病。”零号笑。 
“我才不是神经病!’’雷娜塔有点不高兴,“我不听你说了!” 
“好吧,我想你也能看出我是个神经病,这个不算秘密的话,”零号想了想,“那我说另一个,在这里我最喜欢的女孩是霍尔金娜!” 
雷娜塔愣住了,不知怎么应对。孤儿院里公认最漂亮的女孩是21号霍尔金娜,她比雷娜塔高一个头,也是淡金色头发,但比雷娜塔的头发长,梳成一根长辫。她比雷娜塔大了一岁,已经有点像个大女孩了,凹凸有致的身体在白袍下都很醒目,领口间能看见清晰的一条沟,眉目秀美得像是位公主。 
“你为什么喜欢霍尔金娜?’’雷娜塔问。 
“有双很漂亮的长腿,男人都喜欢漂亮的长腿!”零号说得理直气壮。 
“你又不算男人。” 
“我会长大的!” 
雷娜塔点了点头:“好吧,我不会把你的秘密告诉别人。”

“那你呢,你有什么秘密?”零号问。 
“我没有什么秘密……”雷娜塔为难地说。 
“不可能!”零号不依不饶,“每个人都有秘密的!好朋友的话,就该把秘密告诉我!” 
雷娜塔认认真真地想了很久:“那你不许告诉别人,我有时候会尿床……” 
她低下头,脸颊绯红。没人给她讲过生理卫生,所以她也不知道这是个该避讳的话题,她觉得尿床是缺点,就像有的孩子口吃一样。不过今天不知道怎么的,话一出口她就觉得不对,脸上热得好像要烧起来。 
“从小就尿床么?”零号很感兴趣的样子。 
“哪有!”雷娜塔赶紧辩解,“就是最近才开始的!” 
“你多大了?” 
“13岁。” 
“恭喜你,你要发育咯。”零号微笑。 
“发育?”雷娜塔没听过这个说法。 
“就是要从小孩长成大人了。你是个小孩的时候,作为女性的身体机能是封闭的。到了十几岁的时候,那种机能就慢慢发育成熟了。你会长出胸部,”零号微笑,“还会有月经初潮。” 
他说得很认真,没有一点嘲讽或者调戏的意思,便如一个长者给少女讲述自然的规律,透着祝福的意思。 
“什么是月经初潮?”雷娜塔意识到这可能是禁忌的问题,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心。 
“就是下身会流出血来,之后每个月都有几天会流血。”,零号说,“你从最近才开始尿床,是因为你开始发育了,神经系统有点紊乱。等你的月经初潮来了之后就好了。这是好事,很好的事。” 
一个自称神经病的家伙在跟别人讲解神经紊乱? 
“你初潮过么?”雷娜塔问。 
零号满脸窘相:“我是个男孩啦,只有女孩才会有月经。” 
“那会很麻烦么?我会缺血么?”雷娜塔问。 
“是会有点麻烦,”零号想了想,“不过更多是好事啊,你会变得漂亮,像霍尔金娜一样被大家喜欢,你也会在荷尔蒙的作用下喜欢上某个男孩,跟他在一起觉得很幸福。你们还会一起做些男孩和女孩该做的事……” 
“什么是男孩和女孩该做的事?” 
零号翻翻白眼:“到时候你就知道啦,总之那是很好的事,女孩就像花儿一样,总是要盛开的。那时候也许我也会跟喜欢霍尔金娜一样喜欢你哦,你要记得穿漂亮的裙子给我看。” 
“我才不要你喜欢。”雷娜塔撅嘴。 
“交换过秘密了,那你握握我的手呗,握握我的手我们就是朋友了。〃零号用那种无辜的、可怜的、小海豹般的讨好眼神看着雷娜塔,用这种眼神来说话对他来说简直是驾轻就熟。 
雷娜塔敌不过他的眼神攻势,握了握零号被拴死在铁椅上的手。这时她注意到零号的手指上满是被采血的伤痕,他的手腕细瘦如柴,皮带在上面留下深深的勒痕。雷娜塔触摸那些伤痕,忽然觉得说不出的难过。一个人每天都躺在这里,没有人陪他玩,全世界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他连名字都没有,他存在的意义就是被采血和注射药物,偏偏这样他还能笑。眼泪无声地落在零号手心里。 
“你怎么哭了?”零号捻着湿润的手指。 
雷娜塔抹了抹脸:“你难受么?” 
“反正每天都是这样的,你怎么哭了?”零号固执地纠缠在这个问题上。 
雷娜塔扭捏了好一会儿。她不想说那些让自己害羞的话,说自己在意零号的感受,以前没人需要她的在意,她也并不在意什么人。如果身边的孩子无声地多或者少了一个,她也会默默地接受,慢慢地忘记,在这里每个孩子都只要安安静静地活着就好了。 
“告诉我嘛。”零号有点哀求的意思。 
“我看着你这样,”雷娜塔轻声说,“觉得很难过。” 
“我就知道!”零号笑了起来,面罩里的牙齿闪闪发亮。 
“你知道为什么非要问我?”雷娜塔有点不高兴了。 
“我想听你说出来嘛,”零号收回目光,呆呆地看着屋顶,“我从没看过别人哭…小时候只有我自己哭,可我也没见过自己哭的样子……因为没有镜子。” 
“有人会为你哭就说明你是个东西,不然你就不是。”他轻声说。 
这句话里藏着那么多的孤独,这份孤独庞大得就像外面永恒冻土带上的冰川,在年复一年的雪风中越堆越高,永不融化,越来越高峻,越来越锋利……但是总有一天,当孤独的重量超过了极限,它就会崩塌,雪崩的狂潮会把整个世界都吞噬。 

雷娜塔伸手轻轻地摸着他的额头,零号像只小野兽那样闭上眼睛默默享受。有时候人只需要一只温暖的手的触摸,就像是拥有了整个世界。 
“你见过一条黑色的蛇么?”雷娜塔小声问,“很大个。”零号睁开眼睛诡秘地一笑:“当然咯!那是我的宠物!” 

邦达列夫的脸色紫青,血管疯狂地跳动,这是严重缺氧的症状,他的心脏还在竭力往全身输送氧气,但一切都是徒劳的,心脏再努力,又怎么能救活一个肺里填满凝胶的人? 
博士敲响了木梆。男孩剧烈地哆嗦起来,像是发病中的癫痫患者。梆子声控制了他,吟唱中断。邦达列夫再次呼吸到了正常的空气,只觉得那冰冷的气体如此甜美。他跌跌撞撞地退后几步,剧烈地咳嗽。 
“安东的能力是将领域内的空气化为胶状,这种能力的物理原理我们暂时还不清楚,但你已经看到了它的惊人威力,安东甚至能用空气把高速子弹的动能瓦解。”博士说。 
“不可思议。”邦达列夫喘着粗气说。 
博士是想让他体验一下这种可怕的超自然力量,不过这种体验未免也太惊悚,他觉得自己好像刚从地狱归来。空气还未完全融化,邦达列夫注意到一个透明的人影从自己的侧方闪过。只是眨眼那么短的瞬间,零点几秒,但邦达列夫受的是克格勃的严格训练,他绝对肯定那是一个人!一个透明的人!原本那个人是不可能被发现的,但在安东的领域中他现形了。安东的能力能把风的形状都固定住,透明人的影子留,在了凝胶状的空气里。 
“入侵者!”邦达列夫大吼。他立刻戴上红外线夜视镜,红外线视野中,一个模糊的影子闪入了工程电梯。看起来无人操控的电梯隆隆地上升。博士也反应过来了,他和邦达列夫同时鱼跃出去,贴着冰面滑到电梯下方,抬枪发射。子弹击中了电梯下方的金属挡板,溅起点点火光。 
“那是钛铝合金的防弹板!”博士说。 
“该死!他从哪儿进来的?” 
“他是跟着你进来的,”博士说,“你进来时走的那条工程隧道已经废弃了,我们找到龙巢后重新挖了一条更加便捷的通道,直通港口地下的研究室。没人能从那条通道侵入,那里安装了最先进的红外线预警系统。但最初的工程隧道没安装任何警报设备,机械密码门原本应该足够了,但你突破了那两扇门。” 
邦达列夫狠狠地打了个寒战。他在隧道中也曾带上红外线夜视镜四下观察以防被人跟踪,但没有看到任何影子。如果这个透明人真是跟他一起进来的,唯一的解释是,透明人始终紧紧地贴着他的后背,就像邦达列夫的影子。邦达列夫转身,他也转身,邦达列夫进入电梯,他也进入电梯,他始终不会进入红外线视野。那时他有绝对的机会一刀割破邦达列夫的喉咙!

上方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显然是入侵者引爆了激光地雷。 
“虽然是小型地雷,但威力足够炸断装甲车履带,在狭窄的空间里威力更大。”邦达列夫说。 
博士赞赏地点点头,不愧是克格勃精锐,谨遵克格勃的宗旨,从不给后来者留路。 
几分钟后,两个人持枪冲入了硝烟弥漫的工程隧道,所有激光地雷都爆炸了,纵横交织的威力能把一头大象炸得粉身碎骨,但他们没有找到任何血或者尸体,红外线视野中也空无一人。入侵者引爆了激光地雷,但还是成功地撤退了。 
“那不可能是人类。”博士说。 
“这个港口里藏着一个混血种,他一直在等待侵入洞穴的机会,今天他终于做到了!我们必须立刻封锁港口,一个人都不准离开。这里没有通讯设备,所有无线电都被监听,只要我们全面封锁,消息就不会外泄!”邦达列夫说。 
博士拿出遥控器按下了红色按钮。警报蜂鸣,警灯把冰原照成血色,探照灯拉出刺眼的白色光柱,整座港口如巨兽惊醒。 

警铃声吓了雷娜塔一跳,接着走廊里传来“轰隆隆”的响声,小屋的门和窗外都落下了铁栅栏。安全系统正在封锁整个楼层,出入口都被锁死,必须持有加密钥匙才能打开。她被困在零号房里了,楼上传来带跟靴子急促的咚咚声,那是凶猛的护士们扔下酒和牌从办公室里冲出来。几分钟后她们就会发现雷娜塔偷入禁区,踏入这里的孩子不会有好下场,雷娜塔急得想哭。 
“别害怕,我会帮你的。我们是好朋友嘛。”零号笑。 
“我该怎么办?”雷娜塔问。 
她已经吓傻了,零号穿着拘束衣被捆在铸铁躺椅上,连动根手指都很艰难,他能做什么?可零号的眼神令人信服,他不像是在开玩笑,他笑得很认真。这个自称神经病的家伙认真的时候有种大权在握的气场。 
“要付出一点代价的哦。” 
“嗯。”雷娜塔点头,现在让她付什么代价她都愿意,只要能让她回自己的房间去。 
“那你来我身边。”零号说。 
雷娜塔走到了躺椅边。 
“把我的腕带解开。”零号又说。 
雷娜塔警觉地想往后退,她并不傻,如果零号毫无危险,护士们也不会给他套上拘束衣把他锁在这里。打开腕带就等于解放了他的双手,没人知道放出来的还是不是这个要跟她当好朋友的少年,也许会放出一个魔鬼。 
“我被捆着怎么帮你昵?”零号还是微笑,但是他的声音忽然变了,一字一顿,古奥威严,“女人,汝见王座,何不跪拜!” 
他的双瞳转为深邃的暗金色,整间屋子都被照亮,他的吐息中混合了浓重的鼻音,就像神在云端的王座上说话。雷娜塔只看了他一眼就再也无法挪开视线,她沉溺进去了,沉溺在冰冷的水中,她觉得自己正在经受着一场洗礼,托着她、令她不会沉入水底的人就是零号,他像父兄般威严。她跪在躺椅边,恭恭敬敬地解开了零号的腕带。 
“我喜欢听话的女孩。”零号的声音冷冷的,不含一丝感情。 
他活动僵硬的手腕,抓住了雷娜塔的肩膀,把娇小的女孩举起,强迫她跨坐在自己腿上,撕开了她的睡裙。少女即将发育的娇小身躯白得像是羊乳,任何触碰都是亵渎,但零号凶狠地捏着她的身体,四处留下青紫色的手印。雷娜塔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她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一瞬之间零号就变了。前一刻他们还是好朋友,后一刻零号就变成了想要吃掉她的野兽,难道之前那些可怜的眼神都只是把猎物诱入圈套的手段?

零号暂停了对她的侵犯,把腕带在躺椅边的角铁上用力摩擦,腕带被磨断了,他的手腕也磨破了。他随手把血抹在雷娜塔小小的胸口上,像是要以雷娜塔的身体为画布绘制某种血腥的图腾。警灯把雷娜塔的肌肤照成危险而诱惑的红色,她被鲜血涂满的素白身体美得炫目而狰狞。 
这就是所谓的“强暴”么?雷娜塔听说过这个词,但是在她想来这个词只属于大人的世界,离她很远很远。零号揭开面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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