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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一道光华闪过，洛克猛的睁开了双眼，心中闪过一抹忧色，随即前往圣地的中央。
“老师，前方有消息了么？”洛克俯身归附在费坦的脚下，恭敬的问询道。橡树议会之所以知晓天堂突袭巴勒斯，正是晨曦通过洛克转达的。
“瓦尔德前往拦截，现在神魂溃散，残魂已经进入圣坛。你们是老朋友了，可以去探访一下！”费坦化身一道老年人的投影，出现在洛克身前，俯视自己最早的弟子之一。
“什么……瓦尔德，他已经可以掌握绿龙变化，就算遇到上位神也有逃脱之力，怎会如此！”洛克心下一颤，他并不知道费坦派谁前往拦截，但瓦尔德却是最早期的德鲁伊之一，和他的关系也是极好。
“达格达得到了塞纳留斯的遗产，变成一个拥有创世之力的怪物……”费坦淡淡的说道。
“创世之力？那岂不是说……”洛克抬头望向自己的老师。
“不……他距离我们这一层次还有一些距离。创世之道不仅仅是一种力量，更多是源自灵魂内在的感悟。”费坦知晓洛克的疑问，缓缓摇了摇头，“用这种歪门邪道的方式，妄自驱使创世威力，这是自取灭亡的毁灭之路。”
“那我们的计划……”
“不必再等下去了，立即开始，也正好试探一下达格达的底细。”费坦轻轻的说道，“去康诺特吧，去将梅林释放，凯尔特必将为我们所有……”
洛克委身应诺，当他抬头的时候费坦已经消失不见。洛克有些不解的摇了摇头，随即转身离去。虽然费坦说的轻描淡写，但洛克对拥有创世之力的达格达还是极为忌惮的。
……
茫茫的虚空之中，芬利亚斯静静的悬浮，它的不远处，一座残破的浮空要塞安静的仿佛一座鬼蜮。体积和芬利亚斯相仿的庞然大物，此时竟然没有一道圣者的气息。
“穆瑞亚斯……法尔石的能量几近耗尽，残破如斯，真的还能继续使用么？”晨曦有些无奈的放下手中兽皮地图，有些苦涩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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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一章 穆瑞亚斯
“恰恰相反，如此浓郁的死灵冤魂之气，其中还蕴含着虚空混乱的力量，这样的要塞残骸最是合适不过了！”白泽不无激动的说道。
“穆瑞亚斯竟然变成了这般模样，上面的生灵已经全部灭绝了么？”黛雯看着眼前这座死寂的要塞残骸，多少有些物伤其类。他们三个守护圣兽是当年达努创造出来守护高瑞亚斯、穆瑞亚斯与芬利亚斯的。时至今日，高瑞亚斯早已坠落化为碎片，守护圣兽炎魔奎尔斯纳克被达格达囚禁击杀，改造为影之国的要塞武器。穆瑞亚斯变成了一片虚空中的残骸，守护圣兽龙神哥洛克鲁赫被基督教圣徒所降服，镇压在英格兰南部的火山湖中不见天日。只有芬利亚斯依然繁荣，但也已经发生了本质上的改变。
“似乎还有生物存在，我看到那上面还有影子在移动！”莪相在安排好费奥纳武士团之后，和芬利亚斯的关系无疑更为密切。目前，整个西部沼泽被形形色色源自风号岛的死灵生物所占据，他有些好奇晨曦所说的安置之所。
“那些东西似乎是虚空生物，还掺杂着许多亡灵的气息！”将臣眉头紧皱的说道。虚空生物混乱而怪异，大多数都拥有着远超主位面生物的强悍实力。一座被虚空生物所占据的残骸并没有探索的价值。
“应该是穆瑞亚斯当年的部分原住民发生了变异，法尔石的能量匮乏之后，要塞上空的保护层消失。游离的虚空元素不断侵蚀，最终将他们变成了如今的模样。”晨曦略有些无奈，不过却也相信白泽的判断。
“库洛洛，安排一下，组织熔岩巨人军团，我们登陆！”晨曦转身吩咐道。
“主上，这样的环境中，费奥纳武士团也可以发挥作用！”莪相此时才算是真心归附。
“可以，无需防守，大家放手去做，我需要在最短时间内对穆瑞亚斯做最基础的清理，尤其是中央神殿位置！”晨曦点头应允道。
……
片刻之后，在比斯方舟的运输之下。源自妖精一族的熔岩巨人军团、源自巨人族的卫戍军团、源自西部沼泽的费奥纳武士团再加上精灵近卫军团，除去不适宜在虚空作战的人族成员，芬利亚斯所有部队开始在穆瑞亚斯进行地毯式的清理。魔法龙黛雯、爱情之神格雷特、尸王将臣、吟游诗人莪相、上古英雄芬恩、奥斯卡、巫师首领索多玛、妖精王族库洛洛和罗宝、巨人之王弗伦……芬利亚斯的高端战力虽然比起天堂、地狱这种老牌霸主来略微逊色，但也已经有了自立的实力。
直到身临其境，晨曦才直观感受到穆瑞亚斯的破败，法尔宝石的能量几乎已经全面溃散，只在中央神庙区域还保持着一处小小的防护。其余位置则完全充斥着虚空的乱流，脚下的大地在无数年虚空能量的浸染之下，变成乌黑色的砂质荒漠。无数元素生物死亡时残留的冤魂在四野中游荡，其中不乏许多长相极为怪异的虚空生物。
“轰……”有战场绞肉机之称的上古费奥纳英雄奥斯卡随手一拳将一头类似豺狗的丑陋生物轰开，却发现对方落地之后直接化为一道黝黑色的影子融入地下。一个愣神的功夫，从奥斯卡的背后便伸出一张满是獠牙的利口，朝着奥斯卡的脖颈狠狠咬去。
“滚……”上古战场搏杀的战斗本能绝不是盖的，奥斯卡利落的反手盾击，但在接触到怪物的时候，对方又化为一团黝黑色的阴影。
“喳……喳……”将臣见状眉头不由微皱，手中缠绕着一团黑雾，将那团影子抓在手中。在黑雾的腐蚀之下，影子豺狗发出极为刺耳的尖啸声，直刺人的灵魂。
“诡异……实在太诡异了……”将臣摇了摇头，“一头普通的食尸鬼，竟然在虚空元素的刺激下进化出了暗影一般的能力。如果这些怪物全有这种类似的变化，那我们这场仗可就难打了。”
“虚空生物因为成长在混乱的灵力环境当中，个体实力往往比主位面生物要强悍许多。但与之相对应的，他们的弱点也极为明显……”芬利亚斯长期处于虚空当中，所以黛雯对虚空生物的了解也深刻一些，“一是这些家伙中的绝大多数思维都比较混乱，日常生活完全依照本能。就像方才这只变异的食尸鬼，虽然看似狡诈，实则有迹可循。二是虚空生物无法在秩序环境中生存，即使是其中的佼佼者，面对秩序规律的元素法则时也会无所适从……”
“秩序与规律么？既然如此，我们就在这里重建秩序吧！”晨曦闻言点了点头，“传令下去，各部向我方收缩集结。改清剿为抱团推进，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拿下中央神殿！”
军队之所以是军队，就是因为它可以将群体力量以一种最为秩序和有效的方式释放出来。正常情况下，军队的实力将会随其数量的增长而成几何倍数的增加，使蚂蚁拥有战狮搏象的能力。虚空生物的各种诡异能力或许比较难缠，但在有组织的军团推进下也正能纷纷溃散，虽然其中的大多数依旧像非洲豺狗一般徘徊在队伍四周，但实际造成的杀伤并不大。
穆瑞亚斯的中央神殿已然近在眼前，巨石圜丘状的建筑孤零零的矗立在黑色砾石的荒原上，因为材质的缘故，即使是虚空也没有对其结构造成太大破坏，反倒是周围的环境已经彻底破坏。
“还有一丝法尔宝石的波动，那东西还在起作用！”库洛洛凝神说道，身为凯尔特上古三大种族之一，妖精对法尔宝石极为敏感。
“也幸好如此，否则穆瑞亚斯早已崩溃瓦解了！”晨曦感叹道，“清理神殿，上古三族的人员留在外围，其他人随我进入！”
神庙可能是整个穆瑞亚斯最后的一处秩序之地了，其所占面积对整个要塞而言不过沧海一粟，但就是这屡秩序的气息，将混乱的虚空生物排除在外。晨曦一行人小心翼翼的进入神殿，并未遭到任何的意外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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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二章 冰霜改造
同样的结构，同样的布局，晨曦走在穆瑞亚斯中央神殿的回廊当中，心中竟莫名有几分踏实。神殿下方的能源室当中，法尔宝石的能量因为早已透支，此时看来宛如一块半透明的玻璃结晶。一抹淡淡的红色光晕环绕在它周边四米左右的范围，晶体上遍布裂痕，似乎只要轻轻碰触就会瞬间化为齑粉。
“这种情况和曾经的芬利亚斯有很大不同，穆瑞亚斯外围现在已经没有保护层，贸然取走，只怕它立刻就会分崩离析！”晨曦神色中带着一抹担忧。
“照同样的方式，将那棵腐蚀橡树种下吧，我自有办法！”白泽的声音从识海中传来，倒是让晨曦心中踏实了不少。
晨曦没敢碰触此时的法尔宝石，也幸好早到一步，否则宝石碎裂，就算他手中的兽皮卷也无法再指示方位。
神殿前的广阔荒原上，来自芬利亚斯的军队环环的将之包围守护起来。晨曦将手掌贴合在大地之上，一道道墨色的光晕开始向四周扩散。随即一株扭曲狰狞的古树出现在广场中央。
古树正是当年四位堕落德鲁伊在西部沼泽种下的那一株，虽然也经过费坦神血的洗礼，但因为长期被冤魂死灵之气浸染，整株橡树不仅外形扭曲，体积和高度更是如同世俗世界的树木一般。橡树刚一扎根，便开始吸收四周零散的死灵冤魂之气。穆瑞亚斯当年有无数原住民，其中只有少数转化为了虚空生物，其余的便被困死在这片土地上。所以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几乎都有死灵盘踞，随着橡树逐渐适应周围的环境，其成长的速度也逐渐加快起来。
“这种程度可远远不够……”将臣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晨曦身后，似乎明白了他的想法。
“我知道，所以要给它吃些补品！”晨曦轻声回应道，随即按照白泽的指引，取出凯尔特寒冬女神贝拉所遗留的神格碎片，尽数投入到了橡树的根络之中。
寒风不知从何处袭来，一层层冰霜逐渐出现在晨曦脚下的荒原上。原本松散的黑色砾石荒原逐渐被源自地下的极寒之力冻成一个整体，晨曦踩踏上去竟然传出厚重金属般的错觉。
“会不会……太过了！”晨曦有些惊讶寒冬神格中蕴含的力量。
“这种橡树一旦完全长成，连虚空乱流都可以吸收。寒冬之力虽然霸道，但也是秩序法则的一部分，对它而言并非负担！”白泽很是自信的解释道，“而且，寒冬和死灵本就是相辅相成的两种力量，有了寒冬之力的加持，这棵被我苦心调制的橡树，将会彻底的涅槃重生！”
白泽话音未落，整棵巨树也开始覆满冰霜，不长的时间里，巨树便化为一座冰雕，外观上看来似乎已经生机全无。但晨曦早已同鬼橡树订立灵魂契约，此时分明感觉到，巨树根部正在进行剧烈的收缩蠕动。无尽的死灵怨气被根络吸收，在寒冰之力的逼迫下不断凝聚压缩，最终向死而生，化为浓浓的活力反哺树身，巨树……正在进行本质上的升华与蜕变。
“主上……这次改造是不是失败了！”库洛洛此时也聚拢过来，看着眼前的冰雕，不无担心的询问道。
“恰恰相反，这将是一株不逊色巴别巨树的伟大造物。寒冰固然破坏了它的腐朽躯壳，却也给它创造了新生的契机！”晨曦感受着鬼橡树内部的傲然生机，不无赞叹的说道。九州所谓死生之间有大智慧，他有预感，因为灵魂上的链接，鬼橡树这种介乎生死之间的怪异存在，将会给他本人也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新生的契机……”库洛洛流露出一抹思索的神色，似乎因此联想到了什么。
“咔……嚓……”冰裂的声音不断从树身上传来，冰雕般的橡树躯干层层崩碎，化为一片片的冰屑随风消散。待到巨树彻底消失的时候，一株冰蓝色的小树苗倔强的成长起来。
冰蓝色的小树苗方一出生便贪婪的吸收周围的极寒之力，贝拉破碎的寒冬神格碎片以可见的速度不断缩小着。小树在这一过程中不断拔高，一丝潜藏在血脉中的费坦血脉之力被激发出来。当神格碎片彻底消失的时候，一棵庞大的冰蓝色世界树出现在了晨曦面前。
“虽然很是惊心动魄，但距离巴别橡树还有很大的差距！”格雷特也在一旁评论道，确实，眼前的冰橡树虽然也算是接天连地，但和巴别橡树盘踞整个芬利亚斯相比还远远不如。
“这才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面！”晨曦慢慢向着冰橡树走去，身影逐渐消失在树干之中，“做好警备，一会儿可能会迎来那些虚空生物的疯狂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