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对手的最佳方式,就是用最恨最毒的方式蹂躏他们,打败他们即使不能打败他们的灵魂,也要毁灭他们的**,让他们无法再对自己造成致命的威胁不然,你就是蠢货了
张扬想到这里,冷冷地瞥了喝叫着冲来的雷音所部,背起手对周仓淡淡地说道:“消灭他们。”
周仓沉声道:“喏”
然后周仓挥动着手中的三角令旗,大声喝道:“集中火力,天崩地裂”
“集中火力,天崩地裂”
“集中火力,天崩地裂”
抛石机阵迅速传达贯彻了周仓的指令,一阵“吱扭”声后,抛射机都调整好抛射角度。然后一阵沉闷的呼啸声过后,几十颗石弹被抛射上夜空,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狠狠地倾泻在迎面扑来的敌人堆里。
“啊——”
“啊——”
雷音的部属顿时被石雨砸的血肉横飞,成片地轰倒,还没等避过去,更加密集的抛射又飞到了头上。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雷音看到前后左右死伤枕藉的亲卫士兵,看着似乎永远抛射不完要讲他们全部掩埋的石雨,他双目玉裂、悲愤地大喝一声:“西凉军万岁国相万岁冲啊——”
就在这时,一棵棱角尖尖的石块从高空中陨落,猛击在他的脑门上。企图力挽狂澜的副将雷音顿时被砸的脑袋开花、鲜血横飞。
坚毅的他脑袋上血流咕咕,但他依旧挺立不倒,他还想振臂再呐喊一声,却又被两个石弹分别砸在脑袋上,胸膛上。
这个勇敢的副将,自嘴里喷出大口的鲜血,然后终于撑不住,在乱阵中踉踉跄跄晃了几下,就被后面激射而来的石弹淹没了身影。
雷音一死,场面更加不受控制了。加上董再的铁甲军自身难保,笨拙难行的他们混乱起来,比起平常的士兵更加不堪。
董再头上的铁盔已经瘪了,身上的铁甲也坑坑洼洼、全是深刻的划痕,简直惨不忍睹。
他晃了晃被石块砸的有些发昏的脑袋,扬起大斧子将迎面飞来的一块小石弹击飞出去,磕出一片火星,同时大喝道:“铁甲军全体都有——结阵退后保存实力,等待将军回援”
由于雷音不要命地扑击,吸引了张扬绝大部分弹雨,铁甲军暂时摆脱了噩梦,然后一片挤兑和混乱之后,终于勉强整合了队列,迈着笨拙的步伐朝着营中而去。
满地飞石,遍地血肉。雷音人数不足、自不量力的飞蛾攻击,惨败结束。铁甲军也保存实力,退后自保。其他的西凉军没了主心骨,也都不再硬扛着,纷纷鸟兽散,朝着黑暗中逃命去了。
大局已定,张扬望着横尸遍野硝烟弥漫的营地,大声道:“寻找粮草,火速搬运,尽快撤离”
“喏”
“喏”
“喏”
波秀,黄忠,廖化,还有夏侯惇纷纷带人马打扫战场,将营中没有被焚毁的粮秣成包地扛走,放在已经被变回了独轮车面目的抛射机上,推着就走。
其他的士兵也都扛着一些粮草,火速撤离。最后抛出漫天的火把,将搬不走的营帐和粮草全部付之一炬。
“兄弟们,过河加餐”张扬爽朗地笑道。
“过河加餐
“过河,加餐”
“过河,加餐”
士兵们纷纷呼喝着,接着黑夜可以看到他们眼中闪烁着的兴奋的光彩。
徐荣和董越扯皮了半天,就听士兵们指着夜空中西方几里外冲天的大火,大叫道:“失火了”
董越钉眼望去,立刻色变了:“不好,我们中计了快回去救援”
于是董越就带着人马火速地回奔,却不想何时被人在路上挖了一片深深浅浅的陷马坑,黑暗中火速回援的他们顿时人仰马翻,惨叫声连成一片。
董越也不能幸免。他狠狠地将拳头捶打在冰冷的地面上,然后噌地站起来,厉喝道:“下马回援”
路上他们遇到了黑压压的成片溃兵,董越一面领人首领,一面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当他们几乎徒步奔回去时,敌人早已撤的干干尽尽,营帐也都少了个七七八八,也用不着去救火补救了。
徐荣望着狼藉的战场,轻蔑地瞥了董越一眼,背过脸幸灾乐祸道:“瞧见了吧,你自诩兵马精锐无双,如今不也被人打得人马四处溃逃,营地毁于一旦?”
董越神色恍惚了一下,竟然没有去针锋相对,而是深深吸了口气,沉步走到徐荣面前,略一犹豫,就像徐荣沉声道:“粮草烧光了,找你借点儿”
徐荣一愣,他们两个明争暗斗这么多年,董越这可是第一次主动向他服软求助啊
徐荣忍不住转过身,眯着冷眼,细细地打量着落马时脸上挂了彩显得狼狈不堪的董越,越看心中月觉得爽快。
这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想当年,自己落难时向董越小儿求助,可没少被他折磨冷遇。没想到家底厚实的董越,也有找他借东西的一天。
真是天理昭昭,大快人心啊
“哈哈哈——”徐荣仰天大笑,笑的很开心。
董越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但如今有求于人,只得忍住怒气,走到徐荣的正对面,向着徐荣郑重地一拱手,肃然道:“过去小弟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兄长莫要见怪。但如今我等共奉国相军令,来伦山剿灭北上残匪,是公事还请将军暂时抛弃前嫌,大家荣辱与共,共同灭寇。等这件事了,回去董越亲自上门向将军赔罪就是”
徐荣止住笑声,诧异了一下看着正紧异常的董越,缓缓地在他身边踱了几步,轻轻舒了口气点点头道:“借粮草可以,不过我可信不过你,得立字据。将来若是你反悔,我就拿着字据上相国那里参你。”
董越也舒了口气,点点头:‘我里字据就是了。我借两千石倒是还你三千石就是了。’
徐荣笑着轻轻摇头:“倒是还我两万石,不然不借”
董越嘴角抽动了几下,最后一咬牙,狠狠地瞪了得意洋洋的徐荣一眼沉声道:“好,十倍就十倍。成交”
然后他大喝一声:“雷音——看看还有没有笔墨了”
但是却没有人回音,就当他恼火时,却见几个士兵畏畏缩缩地走过来,董越马上厉声喝道:“你们雷将军呢?他在哪儿真是不成体统快让他来见我”
那几个士兵对看了一眼,最后一个士兵颤抖的手指指着犹如乱石岗一般的轰击阵地,用颤抖的声音道:“雷将军……在那里……”
董越顺着他的指向一看,先是楞了一下,看着高高的石头堆,他喝骂道:“雷音,搞什么呢,快给我滚出来”
士兵们感伤地说道:“雷将军他……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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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孟津鏖战急 第四十八章 墨家,墨家!
第四十八章墨家,墨家!
得到了补充,张扬夏侯惇的大军又迅速恢复了生机和活力。
不过,接下来要面对的局面将会更加艰难,也许大半时间都在奔波的路上,都在潜藏的林中。那时候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地在险山恶水,在十倍于己的强敌之间游走,满意不错一步都将是灭顶之灾。
那时候,也许好几天都不会有时间生活做饭。更会因为要隐藏行踪,立于战略转移,烟火和米粮的香味都会引起敌人的注意,而白鹭行踪,遭到敌人的包围合击。
所以,老规矩。做成饭团,揣在怀里,饿了就吃。
饭团冷冰冰**,而且不太可口,所以士兵们只会把它当成充饥的食物,而不会当成点心有时没事儿咬一口。这样就能变相延长粮食消耗的时间,减轻每个人身上的负担,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
董越的损失很重,现在又断了粮,此刻正在tiǎn拭伤口,准备接下来一雪前耻。
而徐荣上次被黄忠射杀了爱将李门g,杀死了大批精锐,更是差点要了他的性命。这次黄忠在,张扬在,他徐荣有机会,怎么能不来?
李恬已经知道弟弟以身殉国的消息了,悲痛玉绝,一夜之间白了半个头。如今世界上就弟弟这么一个亲人了,弟弟死了,真不下于刺碎了他的心肝。
看着白头翁一样的老熟人,徐荣也是很感伤。他温言安慰了李恬几句,表示一定会为李门g报仇雪恨的。
李恬沉默地点点头,最后抬起头看着众人坚毅地说道:“我愿意投身虎穴做内应,为众位将军随时锁定敌踪”
徐荣董越都是一怔,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目光中的惊愕。卧底刺客,那可不是谁能做就能做的。
比如太平道的线人,米教的线人,天山剑派的线人,童渊神枪门的门下线人,还有朝廷直属的神秘“窃风”组织下的线人。只要上了一定档次,哪个不是培养了多年,耗费了巨量财力精力才培养起来的?
李恬,不过是书香门第出来的才子,学问谋略还算可以,但喜怒意志绝对打达不到苦心培养的线人的水准……他……能行么?
但不管行与不行,徐荣董越最后还是被李恬不惜身死只身闯龙潭的大无畏精神给感动了,决定配合他的潜伏行动。
这次行动的代号是:白头翁
天气愈加地暖和了,炎河里的冰融化的愈加厉害,简直是水波荡漾。若非周仓那随身携带的便宜浮桥,在追兵的眼皮子底下临时搜索荒野寻找木料下水搭桥,简直是痛苦不堪。
看着昨日大显神威的巨型“独轮车”,张扬指着它对周仓笑道:“这种木制机关你是从哪里学的?很不错啊。”
张飞夏侯惇一听顿时来了兴趣,都盯着周仓等待答案。
周仓微微一顾忌,低头想了想,才说道:“属下当年游荡天下时,曾救下一个老人,闲谈之间才知道那个老人学识十分渊博,贯通百家经典,更与属下一样喜欢天文历法和机关几何。老人感激属下的救命之恩,又觉得遇到兴趣相似之人是缘分,就送给了属下一些经卷研读。这种抛射机就是属下,根据老人家书上的图解加以改装而成的。”
张飞眼前一亮,忙问道:“那经书现在何处,能接过看看吗?”
周仓苦笑着摇摇头:“这些年辗转天下诸州,早就丢了。哪里去找啊。”
张飞听了连连叹息,夏侯惇也感到可惜。而不远处陪着车上的晓蝶聊天的郑冰,此刻却轻声问道:“敢问那个老人家是何方高人?尊姓大名?”
周仓瞥了一眼郑冰,说道:“那老人家跟姑娘一样,都姓郑。自称郑玄。”
张飞瞪大了眼,看了看周才能够,又看了看郑冰,然后对着郑冰嘿嘿笑道:“姓郑的果然不是佳人就是高人啊。”
郑冰淡淡一笑并不在意,张飞继续说道:“郑玄可是跟卢植郑玄与荀爽、申屠蟠、齐名的博学之士啊,更是难得的学通了诸子百家之术的通才。只是时运不济,朝政**,加上党锢之祸牵连,他的学术处处受到小人的掣肘打压。直到太平道动摇天下根基,宦官贵戚被屠戮一空,他老人家才活的自由之身。已经年近六十的他,心灰意冷之下,不顾战火连连,游历天下诸州收徒授艺……现在也不知道在何处了。”
张扬诧异地看了张飞一眼,没想到张飞知道的还不少。而郑冰却是眼神动了动,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看了周仓一眼笑道:“若是我也能有周将军这样好的际遇就好了。”
周仓只是笑而不语,目光望向远处说道:“诸子百家,经历了两大劫难。一是秦王的焚书坑儒,而是汉武帝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其实百家之学都是相辅相成,相互印证的,只靠儒家,或是炙烤道家,发家都是不能长治久安的。在下就很推崇墨家的兼爱非攻,也欣赏法家的依法治国……”
说着周仓自嘲地摇头一笑:“但那些治国之策岂是我能揣测的,我啊,最痴迷的还是他们神奇莫测的机关之术。”
“公输班的公输家族不也擅长机关?”张扬问道。
周仓点点头:“当年公输班为各国诸侯制作各种攻城器械,我墨家门人墨翟就亲自向公输班挑战攻守之术,最后对决了十局,我墨家门人完胜,制止了公输家族到处搅起的战乱。所以,公输家族的机关术是霸道机关术,所到之处皆是烽烟战火。而我墨家机关术却是仁道机关术,虽然同样凶险,但处处留有宽仁玄机。这就是我们墨家与公输家的区别。”
张飞夏侯惇等人都点点头,静静地躺在车上沉默了多日的晓蝶轻轻地说道:“霸道是敌不过王道的,所以公输家族消亡已久,而墨家精神至今仍旧源远流长。”
周仓向小师母投去了知己的一笑,而张扬却是凝视着他问道:“如今,这些抛射机不是正在杀人吗?”
周仓看着张扬,淡淡一笑:“师父,这是以杀止杀,以战止战。也是墨家精神的体现啊。”
一旁沉默的黄忠看了看周仓,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奇异的抛射机,郑重地对周仓说道:“飞豪,刚刚老徐传来飞报,胡轸的人马已经与我们只有一山之隔了。他们的弓弩阵十分霸道,加上不知怎么还跟天山剑派的神秘人马搅和在了一起。若想黯然过去,首先就要击溃他们的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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