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恬高深莫测地笑道:“不管他们南岸的疑兵,直接在炎河北岸密切留意贼人的动向,等待董越、张绣,还有即将到来的东面徐荣,南边胡轸的人马前来,然后就——”
说着李恬神秘地双手猛地一合,做出一个掐死的动作,郭汜眯着眼看着他,欣慰地说道:“若非太清为某解惑,郭某人就上当了。”
李恬谦逊地行礼道:“这是在下的分内之事。”
张扬夏侯惇却是望着东北方向,夏侯惇纳罕道:“我们都大张旗鼓地在南岸招摇了一天了,他们的斥候探子明明都发现我们了,怎么也没人来追?莫非其中有诡诈?”
骑在大马上的张飞却是哼道:“怕是那些贼人被我们打怕了,就算知道了我们的行踪,也不敢来追了。”
张扬却是沉思片刻,然后抬头对夏侯惇说道:“不管他,按计划行事——去白龙峰,从二叠谷二渡炎河”
由于李恬说服了郭汜,张扬的大军一路前行几乎没有遇到障碍。虽然也有一些水鬼从河岔水浅的地方过河寻麻烦,但都被影字营轻而易举地消灭,然后丢到河里跟河水冻在一起,成了真正的水鬼。
将近一天两夜的奔赴,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茫茫星斗之下白雪皑皑的伦山最高峰——白龙峰
“一路真顺啊……但愿前面也能这样顺利就好了。”夏侯惇缓缓地提着缰绳,望着远处在夜色中仍然雪白一片的巍峨山峰叹息道。
张扬眯着眼,望着已经开始上冻、冰封一片,一条玉带似地蜿蜒,经过巍峨的白龙峰转入远处的二叠谷就抹去了身影的炎河,张扬不由地想起这一路北伐以来的种种艰辛,由衷地说道:“是啊,转眼间从轩辕关出发有一个多月了……就差最后几步路了——”
晓娥没有去照看一路休息的晓蝶,而是紧紧地策马随在张扬身侧。看着张扬深沉的远眺,听着他落寞的嗓音,她灵动的眸子一转,然后甜甜一笑,凑上前来柔声说道:“相公,接下来的路就算是再难走,不还有晓娥无怨无悔地陪着相公吗?就算是死,相公也不会孤单的。”
看着她明媚的笑颜,张扬心里一暖,但此刻可不是你侬我侬唧唧我我的时候,他深情地对晓娥点点头,然后对周仓说道:“吩咐下去,就在前面雪峰的低洼风小之处宿营。黎明十分,全体出发,去二叠谷。日上三竿,过河”
“喏”周仓抱拳出列,策马而去。
一路强行军,彼此都是无话可说,郑冰也变得很沉默。
这时,她眼神一动,上前看了一眼张飞,夏侯惇,最后把目光落在张扬身上,柔声道:“如今敌人已经被远远地甩在了炎河东北,暂时追不上了……这几日行军之途太过寂寞,奴家看各位将士都是身心俱疲,不如奴家演奏几曲,也好供将士们消遣苦闷……”
张扬还未开口,张飞就眉开眼笑地拍着手欢喜道:“好啊好啊,冰儿姑娘的琴技世间少有,就连大哥也是挑剔不出半点瑕疵的。那可是胜过天宫仙乐的天籁之音。只要冰儿姑娘一曲下来,保准儿这下半死不活的混小子马上生龙活虎的,打起仗来嗷嗷叫”
郑冰看到张飞这么卖力地替她说辞,晦暗中她优雅的嘴角飞快地划过一丝得意的笑容,然后掩口笑道:“奴家哪里有张将军说着这般好……”
张飞忙瞪着眼说道:“以冰儿姑娘,才学容貌修养还算不得好,那天底下就美人能受得起赞美之词了”
晓娥没好气地向张飞努了努嘴,翻着白眼鄙夷地轻哼以了一声,然后把亮晶晶的目光投向了张扬,一副威胁他不许他点头的样子。
张扬头疼不已,但又是还未开口,就听夏侯惇说道:“夏侯惇自然是洗耳恭听的。郑姑娘琴艺无双,能听一曲就是难得的福分,何况是三曲四曲呢”
张扬无奈地晓娥一笑,似乎在说:“二比一,就算是我反对也无效了。”
晓娥向他吐了吐舌头,扭头不说话了。
众人望着惨淡的星空,听着郑冰天籁一般悠扬醉人的丝竹之音,再加上佳人空灵美绝的嗓音的淫唱。几日来无休止的奔波,就冷水啃饭团子的压抑和苦闷一下子消减了不少。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其他的大头兵也就听着曲乐和动人的嗓音,却不知淫之何物,但张扬,夏侯惇,晓娥,张飞都是读过书的,自然能听懂,都相视一眼,有些纳闷:一个姑娘家,弹这个做什么?
晓娥却是嘿嘿笑声笑道:“郑姐姐思春了呢。”
星河浩淼,琴声悠扬,歌声缕缕,听的人如痴如醉,但弹琴的人却是心里忐忑不安。
一曲歌奏罢了,郑冰蹙眉思虑着:“周围到底有没有我留给张绣贾诩的刺客堂的人马呢?那个郭汜废物一个,一路上竟然没有一丝举动。若贾诩张绣再不来,瓮中之鳖可就要爬出去了,那时候就等着董卓的雷霆之怒吧”
郑冰正想着,就听见张扬张飞夏侯惇的热烈掌声,然后是那些大胆的士兵轻佻的交好和口哨声。
“姑娘你好美,嫁给我吧,我一辈子只爱你一个”有士兵吹了口哨还不忘大大咧咧地开玩笑。
“哈哈哈——”那人大胆的表白顿时引起了一片善意的哄笑。
莲儿脸色很不好看,而郑冰也是脸儿一红,向着张扬等人盈盈一礼:“奴家累了,要告辞了。”
张扬忙道:“冰儿回去吧。不要太在意他们的话,都是爱热闹的毛头小子,瞎起哄”
郑冰咬着嘴c混默默地点点头,然后带着莲儿莲步而去。
晓娥看着她们的背影,嘴角带着一丝戏谑地笑容道:“连一个大头兵都敢调戏她,她自己还倒装清高,给谁看啊——”
张扬白了她一眼,小声道:“是不是你撺掇着人捣蛋的?”
晓娥眼眸中“呀”了一下,然后亮晶晶的眼睛眨了眨,忙辩解道:“人家哪里有啊。”
张扬也不再问,而是招来潜在暗处的苏宁问道:“刚才是谁起的哄?”
苏宁道:“是白池。”
“白……”苏宁的口音有些方言的味道,张扬不免听岔了。却听苏宁又说道:“白池的哥哥白水是我们的人。”
张扬这才想起亮剑行动中牺牲的两个人,就有一个是白水,如今他的名字都已经写入影字营忠魂簿了,张扬没事就翻一翻,自然有印象。
“主公,需要属下怎么做?”苏宁看到张扬出神,沉声问道。
张扬一听语气就知道苏宁想岔了,忙摆摆手道:“本就是玩笑话,当真做什么。不过以后这种玩笑还是少开的好,女孩子脸皮可不如他们那样人的脸皮刀枪不入。”
夜半三更,贾诩张绣突然被叫醒,来者正是郑冰留下的刺客堂的精锐骨干,是一个精通音律,负责接收琴箫传讯的王牌女线人。
一路上,她跟同伴一路尾随郑冰他们,今日郑冰才有机会弹琴传音,她自然一刻也不敢停留就回来禀报了。
“刘扬他们大部队都到白龙峰了,过了二叠谷就能直接穿过大龙沟了……郭汜到底在做什么——”纵然是贾诩心智修养超群,此刻也忍不住怒道。
然后她急切地看着那个一身紧身玄衣,俊美动人的女刺客说道:“黄姑娘,郑姑娘今天弹得是什么曲子?”
女刺客抱拳道:“只有一首。是抚琴淫唱的诗经中的乐章。”
贾诩心思一动,凝视着她问道:“有哪些……”
女刺客略一犹豫,有些羞涩地答道:“是……国风里的雎鸠——不过小姐反复淫唱了‘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贾诩不去看诧异的张绣,而是自顾沉淫道:“这几日,刘扬先是在河南,然后到河北,然后又是河南……南北,左右,反复,反复……”
然后贾诩惊道:“刘扬又要过河”
张绣惊道:“现在怎么做?”
贾诩急道:“连夜通知董越,郭汜,要他在大龙沟准备截击北渡炎河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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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董扒皮!
郭汜接到张绣的连夜快报,惊得一身冷汗,慌忙穿好披挂就召唤大军沿着炎河北岸星夜奔驰,务必要感到刘扬的前头,回援大龙沟。
也许别人不知道大龙沟的底细,以为大龙沟防备严密,是易守难攻不可逾越的天堑。但郭汜确实有自知之明的,大龙沟的设防就是外强中干,只要很狠劲儿就能冲过去的纸老虎
这次出来的八千兵马,出去阵亡的约九百多,带在身边的不下六千,大龙沟只有不到一千五百人马。
张扬夏侯惇若是识破了大龙沟的虚实,或是愣头青不要命地冲击,大龙沟真有崩盘丢失的危险。
若是贼人从自家驻守的大龙沟逃出生天,到洛阳城下耀武扬威,相国一怒倒霉的可就是他郭汜了。
所以,大龙沟万万不得有失啊
李恬听到外边的动静,慌忙穿衣出了营帐对郭汜问道:“将军,出了何事?”
郭汜随手接过卫兵递来的腰刀,“噌”然长刀出鞘,刀面印着篝火发出的刀光直刺李恬的眼睛,李恬一惊,就见郭汜瞥来冷冷一瞥:“敌人大部不仅在南岸,而且都快到大龙沟了你真是神机妙算啊”
说着,郭汜冷哼一声,头也不抬地转身就走,同时厉声喝道:“通知全营,火速奔赴大龙沟”
“喏——”远处昏暗中一片讲笑的附和声,然后一片刀戟之士迈着沉重的步子,迎着冰寒的夜风,向着黑暗中进发。而李恬却是呆呆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呢喃道:“这是……”
然后他苦笑着摇摇头,也大步跟了上去。
而此刻,董越营帐中,亲自出马前来通报消息的女线人黄姑娘,正郑重地说完白龙峰的紧急情况,却见董越丝毫不着急,而是眼神灼热地盯着她的身体看。
黄姑娘见到董越如此淡定,不由焦急地说道:“小姐让奴婢连夜送来急报,刘扬大军不出明日就将抵达大龙沟,一旦让他们过去后果不堪设想,还望董将军快快发兵前往,堵住贼人的去路啊”
董越却是眯着眼缓缓摇头一笑,双眼盯着一身紧致玄衣下窈窕曼妙的身躯,看着她被黑衣映衬的愈加雪白的靓丽容颜,笑着说道:‘急什么,郭汜不是里的更近么,他们的人马足以让刘扬过不了大龙沟。’
黄姑娘还想再说,就见董越的目光狠狠地在她胸前的隆起上看了几眼,然后目光灼灼地问道:“姑娘贵姓?今年多大了?”
黄姑娘一愣,虽然心里担忧坏了小姐的大事,但也知道不能得罪了这个西凉军实力派,于是压住心头的怒气,抱拳恭谨地答道:“禀董将军……奴婢姓黄,今年十九岁了……”
董越点点头,目光依旧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逡巡,满意地颔首笑道:“天山剑派多绝色,绝色当中多刺客,看到姑娘的姿容,我就知道此话果然不虚啊……”
黄姑娘诧异地看了一眼嗟叹不休的董越,但是忍住了疑惑,依旧郑重地抱拳道:“还望将军以正事为重,速速发兵——”
董越摆手打断了她的话,直接从座椅上起身,含笑着向黄姑娘走来,一边走一边搓着手笑道:“姑娘该还是处子之身吧?你们天山剑派有些暴殄天物了,姑娘都十九岁了还未嫁人……实在是苦了姑娘了,不如姑娘就随了我吧,我会好好疼爱姑娘的成了我的人,每天锦衣玉食、呼奴喝婢,岂不比风餐露宿、刀口讨生活的刺客女线人好得多?姑娘还犹豫什么?”
黄姑娘一惊,知道董越怕是对自己起了色心,不由警觉地后退了一步,手握着袖中的短刃,对着缓缓靠近的董越沉声道:“将军,还请以正事为重。da8手、打吧再不出兵,刘扬过了大龙沟,将军就不怕相国怪罪——”
董越好笑地哈哈大笑起来:“我与相国可是本家亲戚,就算是放过刘扬过了河,也轮不到我背黑锅。不过姑娘能替我考虑,董某人真的很感动呢。”
说着,董越就一个箭步跨上前就要去抱住黄姑娘,一边像狗一样用鼻子在她的身上乱嗅,嘴巴像猪一样在她胸前的软肉上乱拱,一边还含糊地说道:“你都这么动人,你们家堂主郑姑娘又该是如何国色天香呢。今天先要了你,改天再回西凉向王越提亲,让你和郑姑娘一起过门儿就是了……”
而黄姑娘奋力地挣扎着,沉声道:“将军……刘扬要过河了……正事要紧……”
董越依旧不听,大手已经按在了她柔软的tn儿上粗鲁地rou捏着,大嘴已经开始贴上她的c混瓣,想要撬开她的贝齿墙,将舌头探进去。
黄姑娘终于忍无可忍,奋力地将袖中的利刃刺出,董越只感觉胳膊上一阵剧痛传来,他慌忙松开黄姑娘,却见胳膊上的衣服已经完全开裂,添了一道深深的伤口,此刻正咕咕地冒着鲜血。
而她则脸色酡红,衣衫凌乱地躲在一旁剧烈地喘息,手中拿着那把伤了董越的带血的利刃,正脸色难看地警戒着董越。
而里面的动静也惊动了外边的护卫,立刻有一大群铁甲战士涌了进来,将黄姑娘团团包围。
董越望着哗哗地躺到地上的鲜血,又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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